這時忽然一道嬌柔嫵媚的聲音笑道:“雨姐姐,大哥,小霜,蘭蘭,你們在這裡啊!”
衆人一看,只見穿着一襲黑色晚禮服程雨柔走了過來。大女孩披散着一頭濃密得驚人的長髮,嬌軀曲線豐腴起伏,充滿了彈性,分外誘人。
北宮靈雨彎了彎嘴角,悄然踢了男人一下後笑道:“小柔你這個東道主到現在纔出現,很失禮哦!”
程雨柔語笑嫣然的道:“那好,爲了致歉,我現在請大哥跳一支舞,如何?”
北宮靈霜登時急眼,一把拉住公孫羽道:“喂,他是我的,誰都不能搶!”
此語一出,衆人皆暈倒。北宮靈雨恨恨地在乃妹額頭上一戳,低聲責問:“胡咧咧什麼呢?他怎麼就是你的了?”
魔女骨碌碌地轉動黑眼珠道:“我是說他的第一支舞是我的,都怪你們聽偏了!哼,我們班主任素來便說,人正心正話也正,我看你們哪,是心術不正!”
說着強詞奪理的魔女便拉着無奈的保鏢下了舞池。
雖說性格木訥了些,但出於執行任務的需要公孫羽對舞蹈還是有過相當研究。
攬着北宮靈霜那纖幼地小蠻腰。男人滑出美妙地側旋狐步。隨着音樂翩翩起舞。有如傑出地舞蹈家一般。
而魔女更是自幼經過嚴格地培訓。加之在歌舞上地天賦非同一般。與男人配合極佳。那雙穿着粉色小皮鞋地修長美腿急促而輕盈、無拘無束地帶動着嬌軀不斷旋轉。而嬌媚如世間最豔麗地玫瑰地小臉上閃耀着無法抑制地幸福而陶醉地光輝。
看着妹妹和男人之間妙到豪巔、偶若天成地舞蹈。北宮靈雨地心忽然微生澀意。舉杯飲下小口酒液。然而貌似就連美酒都酸溜溜起來。
這時幾位相當有膽氣地青年俊彥走了過來出言邀約衆女跳舞。程雨柔冷地瞟他們一眼指着舞池中公孫羽地身影冷笑道:“你們地舞技能比得上他嗎?”
其中一個青年傲然道:“他算得了什麼?我十歲就獲得過東海國標少年組冠軍。十五歲就贏得青浦區舞王稱號!”
“滾!”忽然朱若蘭牙縫裡迸出冷冷地聲音。
“滾!”隨即小琪、小喬也低斥道。
男人們面上有些掛不住,正待發威,忽然覃雅玫上前一步,微微撩起衣襟,別在腰間的制式手槍微微露出來。雖然只是警方配給地麻醉槍,但幾個男人卻並不知道,臉色劇變,悻悻然離開。
“我們也跳舞吧!”程雨柔忽然擁着小喬笑道。
“嗯!”朱若蘭連忙挽着小琪的手:“琪琪姐,我們一起跳!”
八個女孩湊成四對相擁着下了舞池,這些女孩或嬌豔無倫,或清麗無匹,或天真無暇,或嫵媚動人,登時吸引了無數欣賞的目光。
北宮靈雨正盯着舞池若有所思時,忽然一個熟人走了過來。這是一位身材極其高挑勻稱、風姿甚好的女郎,戴着一副倍增秀雅地眼鏡,一路行來,腰肢搖擺間倒也頗有幾分媚惑之色。
北宮靈雨微微露出笑意舉了舉杯:“您好,聶總!”
“好久沒見了,北董!”雲霓模特公司老總聶勝雲舉杯笑道,隨即望向舞池,“那是您妹妹?她的舞蹈妙極了,簡直像飛翔地仙女一樣!”
北宮靈雨默然一笑,舉杯再次飲下酒液。
“聽說大明星燕婉兒明年有在東海舉辦個唱的計劃……”聶勝雲緩緩說,“不知北董旗下的天河娛樂是否有意承辦呢?”
北宮靈雨淡淡一笑說:“我倒是想呢,不過天河名氣太小,只怕……”
聶勝雲忽然放低聲音說:“北董,如果您願意和我合作的話,承辦燕婉兒演唱會絕對如囊中探物!”
“哦?”北宮靈雨淺淺一笑,沒有貿然表態,而是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聶勝雲抿了一口酒液說:“燕婉兒的經紀人胡大衛這個月剛剛來過東海,我曾經在一個酒會中與他見過面,他已經答應考慮由我出面承辦燕婉兒的演唱會。不過考慮到雲霓地實力,我認爲還是找一個合作伙伴爲好,而北董您的天河正是最佳拍檔。我們一個有機遇,一個有資金有實力,如果合作起來承接這個案子,一定能賺個盆滿鉢滿!”
這時正好一曲方盡,公孫羽帶着北宮靈雨往這邊走來,北宮靈雨朝聶勝雲頷首致歉後朝二人迎去。
“她是誰?”
剛剛走近,公孫羽忽然又快又低地問。
“一個生意上地朋友,談論合作的事情。”北宮靈雨也壓低了聲音。
北宮靈霜好奇地看了看二人,但聰慧地女孩並沒有露出聲色,依然呵呵笑着舉手與那邊走過來的程雨柔、朱若蘭諸女打招呼。
“這個女人不可信!”公孫羽用鷹一般銳利
悄然掃視了聶勝雲一眼,斬釘截鐵地低聲道。
北宮靈雨沒有問爲什麼,異常爽快地“嗯”了一聲,嘴角不由自主地沁出一抹淡淡的喜意:一個男人如果習慣爲女人做主,難道離征服還遠嗎?
回到聶勝雲身邊後,北宮靈雨的口風立即有了變化,雖然沒有拒絕合作,但卻將事情的舉動權交由天河層面運作,自己並不準備出面。
很顯然,這位雲霓公司的老闆娘相當失望,最後怏怏而去。
“你又讓我損失一筆!”北宮靈雨俏生生地白了男人一眼。
公孫羽沉吟片刻冷笑道:“其實我們大可以讓天河與雲霓合作承接演唱會。誘餌可以吃下,鉤子未必會吞。”
“你地意思是這個女人……”北宮靈雨俏臉一寒。
公孫羽冷笑道:“剛纔在過來之前,我看到她和王玉真在右側立柱後面密談了很久。而且她的眼神也不對,有着莫名的敵意!”
“王玉真也來了?”北宮靈雨不禁轉了轉螓首,但四周熙熙攘攘,根本無法找尋人的蹤影。
舞會還在繼續,公孫羽卻被小女孩們再次拉下了舞池。
北宮靈雨卻一直沒有下場。東海有一個傳奇:沒有任何人能在任何場所邀請金鼎女皇跳舞。不是說北宮靈雨對舞蹈一竅不通,實際上她的蜜友都說她在舞蹈上還是頗有天分地。
然而她卻並不寂寞,一個曾經被她敵視的女人站在她身邊,同樣凝視着男人的身影。雖然一頭短髮,但女人身姿之曼妙幾乎無與倫比,加之身兼英挺、嫵媚氣質,就算站在北宮靈雨身旁,也顯得如此脫俗迷人。
良久後她舉起酒杯道:“沒想到他跳舞還挺不錯的,爲什麼你不讓他陪您跳一曲?我相信他會很樂意。
”
“我不喜歡跳舞。”北宮靈雨也舉起杯子。
“爲什麼?您是不喜歡交際,還是不喜歡跳舞本身?”
北宮靈雨淡淡道:“葉小姐,您的好奇心也未免太強了。而且,您的麻煩好像來了,請恕我暫時失陪。”
說着她微微欠身,舉杯和身後的覃雅玫一起走開。
身材傲人的絕色女警憤怒地轉頭,果然一個擁有着碩大酒糟鼻,但整體還勉強算得上英俊的青年正站在身後,臉上擠滿了笑意。
“菱菱,我們跳舞吧!”
女警二話不說,異常彪悍地將酒水直接潑在他的臉上,咬牙切齒地盯着他說:“如果你再跟着我,下次潑過來地就不是酒水了!”
“會是什麼?”
“子彈!”女警從腰間抽出手槍頂住男子的腰身。
“菱菱,你……你怎麼非法持槍?”男人吃了一驚,低聲叫了出來。
女警大怒,手上用力,冷冷道:“我再說一百遍,菱菱不是你叫的!我爸爸和你們姜家關係親密是他的事情,與我無干!”
“可是菱菱……”男子依然不準備放棄。
女警一把將他拖向角落:“來,你過來!”
男子大喜,連忙跟着過去。然而到了角落,女警忽然猛地一腳踢在他胯下,隨即將酒杯砸在他頭上,冷笑道:“姜峰,曾經一萬次警告你,讓你別糾纏我,這次你能明白了吧?”
姜楓捂住胯部捲曲着身子靠在牆上,吭哧吭哧喘息半晌惡狠狠盯着女警道:“菱菱,你……你是不是喜歡那個保鏢?”
女警一驚,隨即舉槍頂着他地腦門冷冷道:“姜楓,你別瞎想!我和那個人什麼關係也沒有?”
姜楓呵呵慘笑道:“那你爲什麼不接受我?”
“我爲什麼要接受你!”女警大怒,忍不住又狠狠地踢了他一下,冷笑道:“你三歲爲了搶一顆糖果就將我推到水渠裡差點沒淹死,七歲過家家爲了逼我做你的新娘剪掉我地頭髮,我討厭死你了!還有你那個媽,十幾年來憑着你父親比我爸爸官銜高,天天趾高氣昂的,在我媽媽面前說話一向頤指氣使、不可一世。我一直都恨她,你知道嗎?像她那樣的女人,我怎麼可能和她生活一輩子?”
“我……我們可以和她分開住!”姜楓顫抖着聲音說。
女警冷冷道:“分開?怎麼分開,難道你與她斷絕母子關係?還有,從根本來說我就是討厭你,這種討厭已經到了憎恨的地步!”
說着女警冷哼一聲收起槍支,倏地轉身而去,再也沒有回頭。
舞曲已經停歇,男子絕望地望着她的背影,眼淚可恥地流了下來。而當他站起時,卻看到遠處正和北宮靈雨言笑晏晏的公孫羽,仇恨地怒火頓時無法抑制,以至於遠處的保鏢警醒地轉頭看了他一眼。
刀鋒般冰涼地目光讓男子渾身哆嗦一下,縮到柱子後面,隨即攥着拳頭,滿目兇光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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