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選秀大會(一)

好不容易哄完了段鴻羽,顧輕寒才走出後宮,往御書房而去,冷冷看着面前的路逸軒。

路逸軒被她看得有些頭皮發麻,陛下這個表情,也太懾人了,這年頭,賺點俸祿實在難,生活太不容易了,她是不是該考慮也去種種田,貌似現在種田賦稅都減半了。

“有什麼事,直接說。”

路逸軒看着顧輕寒黑着一張臉,手裡捧了幾個奏摺,猶豫着該不該交。

撇見她不耐煩的眼神,連忙將手中的奏摺遞給一旁的公公,代傳上去。

“陛下,這是朝廷選舉制度,以及官員審覈標準,請您過目一下。”

顧輕寒隨手拿了過來,攤開來細細看了一下後,直接丟到書案上,“寫得不錯,就按這個辦,還有什麼事?”

“陛下,科考未到,民間已經傳出了這次科考的考題了,不少人皆發大價錢買答卷。”

“這次科考誰負責?”

“回陛下,由鍾大人負責。”

“傳朕旨意,摘下鍾大人烏紗,移交大理寺,給朕嚴查這件事。”妹的,這種狗血的事情,也能發生在她身上。朝廷三令五申,絕不可以泄露科考的考題,她還敢知法犯法。

科考題目只有她一個人知道,不是她傳的,又該是誰傳的。就算不是她傳的,她身爲負責人,考題泄露,她也是難辭其咎的。

“這次科考,由你全權負責,有一個紕漏,朕要你好看。這次考題做廢,科考前一天,朕會重新出過一道題。”

“是,陛下。”

“還有什麼事嗎?”

“陛下,這份是明日選秀的名單,請過目。”路逸軒對着顧輕寒躬身一禮,將奏摺放在手中,交給一旁的公公。

“陛下真是厲害,發明了香水,成衣連鎖店,以及肥皂,這三個現在不止風靡了整個流國,也風靡了整個了天下。流國的國庫現在暫時也無需擔心了,足夠減免賦稅的錢,並且還有剩餘。”

路逸軒站在下面,風流俊逸般的臉上綻放一抹微笑,如雪蓮綻放般,馨香溫暖怡人。

“尤其是香水,現在香水是有價無市,個個爭先恐後的預定,現在香水已經被預定到半年以後了。”

路逸軒仰慕般的看着顧輕寒,徑自說道,“尤其是這次選秀,家中,不管有無銀兩的,幾乎都發大價錢採買香水,甚至從別人手裡高價買來。”

顧輕寒坐在龍椅上,看了一眼風姿卓越,嘴角高揚的的路逸軒,抿了抿嘴脣。接過奏摺,隨意看了一下。

這一看,看得她臉色越來越沉,“啪”直接將奏摺甩向一邊,冷笑,“左相大人,你最近似乎很閒嘛。”妹的,選哪個人,還需要她來標註嗎。

路逸軒怔了一下,不解的看着顧輕寒。整個流國的官員,怕沒有人比她還忙的吧,陛下應該知道纔對的啊。

“呵,一個堂堂左相,閒到選秀的事情也要管了嗎?”

聽着顧輕寒冷冷的聲音,路逸軒有些發毛,慘了,惹到陛下了,難道又撞到陛下在恩愛的時候?

“回陛下,微臣不敢管您選秀的事,微臣只是怕,外戚獨大,所以才建議……”

話說到一半,空氣冷冷的直竄過來,嚇得路逸軒苦笑一聲,再不敢搭話了。

顧輕寒託着下巴,打量着飄逸如仙的路逸軒,“左相大人,年紀不小了吧。”

“回陛下,微臣,今年二十一。”

“哦,二十一啊。還未娶親吧。”

聽到顧輕寒陰腔陽調,若有所指的聲音,路逸軒有一瞬間的發毛,陛下想幹嘛,“是的,還未娶親……”

“帝師前幾日找朕,爲她的兒子賜婚,正好對像就是你。朕看你未娶,他未嫁,又是堂堂帝師之子,也不算辱沒了你,朕就做做好事,爲你們賜婚吧。”

聞言,路逸軒身子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急忙阻止,“陛下,求陛下收回成命,微臣只想爲國效力,沒想過成家立業。”

“成了親,照樣可以爲國效力。”妹的,你要是不成親,朕還如何與後宮侍君恩愛,每天晚上都來找茬,有什麼大事,不能等白天再找嗎,連一點點休息時間都要剝奪。

路逸軒再也不能保持雲淡風清了,近乎苦笑哀求,“陛下,求您收回成命吧,微臣實在沒有這方面的考慮,微臣想趁年輕,多爲國做點貢獻。”她好不容易纔逃過帝師的魔爪,以後自由了,沒想到陛下居然把主意打到她身上了。

上次被帝師拉到帝師府上,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出狼窩,現在又要陷進去嗎?

顧輕寒略顯威嚴的聲響起,“你敢抗旨?”

路逸軒連忙正色道,“微臣不敢。”

“既然不敢,那就這樣子定了,帝師也有不少兒子,到時候你自個兒選一個吧。”

路逸軒苦着一張臉,無力的應是。

顧輕寒冷笑,嘴上卻是安慰道,“朕知道爲你爲國操勞,鞠躬盡瘁,朕一直很感激,這才,朕才替你主婚,別人想要這個福利都沒機會呢,何況,帝師長得也不醜,她的兒子們,應該也是傾城絕色的吧。”帝師是看得過去,女兒就難說了,丫的,詛咒你娶一個肥婆回家。

路逸軒苦笑一下,陛下分明就是想將她往外踢,還感激她呢。

她真後悔,今天就不該來這裡,陛下選誰當妃子,關她什麼事,陛下都不急,她急什麼,江山又不是她的。

“沒事的話,你就先下去吧。”

“是,陛下。”恭敬行了一個禮後,轉身退了出去。不行,她必須得再找個時間,讓陛下取消賜婚,不然她這輩子都要栽了。

“等下,朕上次命你去端了清風閣,你現在端得怎麼樣了。”

路逸軒聽到這事,連忙正色,抱拳一禮,“回陛下,上次臣已經端了十七個分部,但分部裡面的人,都不知道總部在哪裡,也不知道其它分部在哪,清風閣勢力太大了,臣,還在查找中。”

“嗯,下去吧。”十七個分部,也足夠讓你忙上一段時間,也足夠讓你大出血一次了。

“是,陛下。”

顧輕寒轉身,推門而出,望着天上的橢圓的月亮,蹙眉,明天十五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看了看竹雅軒的方向,對着身後的公公道,“衛貴君怎麼樣了?”

“回陛下,衛貴君手上被劃了一刀。”

“擺駕竹雅軒。”

“是。陛下,擺駕竹雅軒。”顧輕寒身邊的張公公拖長聲音道。

隨後,一羣人以顧輕寒爲首,蕩蕩浩浩往竹雅軒而去,將本就不太安靜的竹雅軒擾得更加喧雜。

竹雅軒內,上至衛青陽,下至所有小侍侍衛,以衛青陽爲首,齊齊跪倒在竹屋門前,迎接顧輕寒。

顧輕寒望了望周圍,竹雅軒內的青竹還是如以往一般青翠欲滴,晚風掃過,竹林輕輕搖曳,發出有節奏的鳴響,就像美妙的樂曲盈盈飄來。

竹雅軒內沒有以往的平靜詳和,此時的這些,或跪,或站,填滿了整個房間

顧輕寒朝着衛青陽看去,依然青衫,依舊墨發傾瀉直下,依然清冷幽寂。只是此時的臉色有些蒼白。手上也厚厚的纏着一圈白紗布。

“起身吧。”

“謝陛下。”以衛青陽爲首,一地的人皆站了起來。

顧輕寒走近衛青陽身邊,擡起他的手,有些心疼的道,“還疼嗎?”

“不疼了。”聲音清冷,臉上也沒有一絲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太醫,衛貴君的傷勢如何,嚴重嗎?”

“回陛下,衛貴君只是受了些輕傷,並不無大礙,只需靜養幾日便可,這些日子儘量不要去碰到水。”一旁一個肥胖的太醫站了出來,恭敬答道。

顧輕寒點了點頭,看向一旁的侍衛,“怎麼回事?”

“回陛下,今天晚飯過後,小的們聽到衛貴君的驚叫,衝了進去,看到一個蒙面人從窗口竄了出去,而衛貴君身上被砍了一刀,小的們追了出去,但是刺客武功太高,小的無能,追不上。”

“你最近有得罪什麼人嗎?”

“沒有,臣侍一直在深居宮內,寸步不出,除了上次與段貴君發生一些磨擦,從未與人結怨。”

“今天臣侍在房裡看書,覺得有些疲憊,正想喚小青更新就寢,一道暗影竄了進來,隨後,就砍臣侍一刀。”衛青陽平平靜靜的說着,好像在述說一件事普通的事情,沒有點半情緒波動。

“那你有看到他長什麼樣嗎?有跟你說過話嗎?”

衛青陽蹙眉,搖了搖頭,“沒有,什麼都沒說,他的速度太快了,臣侍看不清……”

顧輕寒往後轉身,對着一旁的侍衛道,“嚴加戒備,保護好貴君。”

“是,陛下。”

轉身,靜靜的看了衛青陽一會,才牽起他的手,走了進去。

房內,除了顧輕寒外,就只有衛青陽。

顧輕寒伸手接過他遞來的茶,抿了一口,撫着他坐下,“手上有傷,就不要動了。”

“是,陛下。”

衛青陽只是靜靜坐在那裡,無端的就讓人感覺到一種驚豔,不得不感嘆造物神,居然能將人造得這麼完美。

“陛下,明天就是您選秀的日子了,這次,會選很多人嗎?”

喝茶的動作頓了一下,他怎麼關心起她的選秀來了。

“按規定,可以先一百零八個,朕不需要那麼多,按照最低標準選上五個就夠了。”

五個,五個也好多了……清冷的眼睛看向顧輕寒,“那,陛下明晚召寢新妃子?”

吞下茶水,夾了一塊糕點,含糊不清的道着,“不了,朕答應,明晚去落羽院。”

衛青陽的手緊緊攥着,一股又一股的怒火即將噴薄而出。強行壓下那股怒火,清冷的道,“段貴君真幸福,能得到陛下的寵愛。”

挑眉,這話說的,怎麼酸溜溜的,仔細看了看衛青陽。雖然以前的清冷,但他的冷只是把自己隔絕在外,可是今天,她怎麼感覺他的身上有股火氣?難道是因爲玉佩沒有找到。

“玉佩,朕說了,會幫你找到,自然就會幫你找到,朕現在還在查找中。”

“嗯。”

“你剛剛也受驚過度,就好好歇息吧,朕先走了。”她不太喜歡跟衛青陽相處,跟他相處,第六感繃得太緊,完全沒有跟上官還有那隻妖孽在一起那麼輕鬆自然。

衛青陽,太陰沉了,她看不透。所以她跟他在一起,總是無言以對,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一直都是。

起身,剛要喊人擺駕回宮,衛青陽就竄到他前面,如青松勁竹般的後背挺得筆直,“陛下,這麼晚了還要回去嗎?不如就歇在竹雅軒吧。”

啊……顧輕寒詫異的看着他。

衛青陽眼神閃了閃,“臣侍的意思是說,竹雅軒還有很多空房,天色已晚,陛下可以留在竹雅軒住上一宿。”

原來是這樣,她還以爲……呵呵……一拍額頭,想的都是些什麼跟什麼呀,就衛青陽這清冷的性子怎麼可能會看得上她,更何況,她以前對他的傷害那麼深。

“不必了,朕先回去了,你早點歇息吧。”說罷,帶着衆人,浩浩蕩蕩的離開竹雅軒。

衛青陽倚在門邊,握緊拳頭,將拳頭都握得嘎吱作響,清冷的臉上一抹陰狠一閃而過,快得讓人把握不住。

三年一度的選秀大會,自開國以來就存在着。

凡是大臣們的兒子滿十六未婚的男子都必需先送往皇宮,參加選秀,由女皇挑選,選中的,則入宮爲妃,沒有選中的,則退回去。

晨曦,天還未大亮,儲秀宮裡就熱鬧喧囂一片,數百個年輕貌美的男子各自招來自己的貼身小侍,將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準備參加選秀大會。若是能被女皇選中,就是飛上枝頭當鳳凰了。

不得不說,入宮爲妃是一個巨大的誘惑,不僅一人之下,萬人之下,家裡也會跟着沾光的。並且,宮裡還有一個鳳後,及一個貴君,沒有名額。

只要沒有名額,就代表着誰都有機會成爲貴君甚至鳳後。

鳳後啊,那可是一國之後,整個流國最爲高貴的,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巨大的誘惑。能否當上鳳凰就等着今天了。

想到鳳後這個位置,秀男們更加精神了,統統把好看的首飾盡數往身上戴去。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入宮爲妃,總有一些個別的。

比如,在某個不起眼的角落裡,就有一個男子焉焉的看着圍在一起討論話題的男子。

男子長得很清秀,甚至還有些稚嫩,無聊的把玩着手上的香水,時不時擡頭,看看一旁打扮精緻漂亮,卻統一身穿白色錦服的秀男們。

眼神瞼了瞼,顯得有些哀傷。

他不想參加選秀,他已經有未婚妻了,可是佩佩不來找他,母親也不許他跟佩佩在一起,還把他送過宮裡,一心要入宮爲妃。當妃子有什麼好,宮裡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段貴君還有林美人他們都那麼壞。好多侍君都被他們害死了也沒人管。

想到要是被選中,自己也要跟着他們一起生活,眼淚就啪的一掉了下來。

他想回家,他不想入宮爲妃。佩佩,你在哪裡……嗚嗚……

失神中的他,突然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呀,你手上這個是香水嗎,我一直想買都買不到呢。”

凌清晨擡起淚眼,不解的看着面前一個長身玉立的男子,這個男子沒有其它大家閨秀的柔媚,溫順,反而有些爽朗,耿直。

爽朗的男子看到凌清晨哭了,無措的想擦乾他的淚水,“呀,你怎麼哭了,你別哭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欺負你了呢。”

看到凌清晨哭了,又聽到他手中有香水以及徐四月的聲音,一旁邊的大夥們都圍了過來。

“哎,徐公子,不會是你想搶人家的香水,把人家惹哭了吧。”一個略爲高傲的秀男冷嘲熱諷道。

“一看就知道是某某人欺負這位小弟弟啦,你看,小弟弟哭得多傷心,眼睛都腫了,嘖嘖嘖,這一會可怎麼參加選秀大會呀。”某秀男嬌媚的拂順自己的秀髮。

“就是啊,想不到徐公子心腸這麼狠毒,想將比自己優秀的對手鏟除乾淨。”

“沒辦法啊,誰叫他長得這麼‘與衆不同’呢,哈哈,人家沒自信也是能理解的。”

“對啊,只要是女人,就不會選一個女人婆,不知道他會不會男紅,會不會琴棋書畫,哦……”

“這還用看,肯定不會的啦,某人除了會耍刀弄槍,以及吃乾飯外,還會做啥呢。”

徐四月聽到這些秀男們嘰嘰喳喳,氣得胸膛劇烈起伏,真想將這些男人一巴掌扇飛,看他們還嘰嘰喳喳不。

舞刀弄槍又怎麼了,那叫強身健體,危險的時候還可以保護自己呢。

凌清晨看到衆人誤會了,連忙胡亂的抹了抹眼淚,急切道,“各位哥哥們,你們都誤會了,是沙子吹到我的眼睛了,跟這位大哥哥沒有關係的。”

“喲,你何必爲他解釋呢,徐家公子經常欺負人,在帝都可是出了名的。我知道你擔心他報復,可這是在宮裡,一會陛下會選誰爲妃,大家都不知道呢。你怕什麼。”第一個出口的高傲男子不屑的看了徐四月,陰陽怪氣的道。

呵,今天風和日麗的,哪來的風能把沙子吹到他眼睛裡,一看都知道是說假話。

凌清晨急了,雙手急急的搖着,“不是的,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你們都誤會這位哥哥了……真的不關這位大哥哥的事。”

凌清晨見沒人相信他,說話的語調裡,不由得帶上哭腔。

徐四月一把將凌清晨拖到身後,“你跟這些臭男人解釋這麼多幹嘛,這些人就是吃飽了撐着沒事幹,專門找茬的,別說我沒欺負你,就算欺負了,他們也只會當馬後炮,說風涼話。”

“我說你們這些人,一個個的再敢開口,當心我的拳頭不長眼。”徐四月對着他們揚了揚拳頭,立馬把他們嚇得往一邊躲去。

“你敢打我,我娘可是戶部尚書,官拜從一品。”

“銀曉溪,這不是拼孃的年代,真要算拼娘,我奶奶還是正一品大將軍,掌管三十萬兵馬,我娘是從一品御都右使,掌管所有刑事案件,你能比得上嗎?哼。”

徐四月毫不客氣的回堵,不屑的看着他。仗着自己的母親是從一品戶部尚書銀元的兒子,就到處以勢壓人,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能參加選秀的,哪一個沒有大來頭。

銀曉溪氣得青筋直冒,這個徐四月,真是討厭至極,一點男人的品德也沒有,還敢來參加選秀大會,他能被選中才叫見真鬼了。

不就是徐大將軍的孫子嗎,不就是正一品嗎,我娘總一天會超過你奶奶的。不就是有點武功嗎,等我入宮爲妃,看我怎麼折磨你,你有再高的武功都沒有用。

其他的人則抱拳看着他們吵架,吵得越兇越好,最好是打起來,只要打起來,頭髮就會亂,身上也會亂,到時候陛下就不會選他們爲妃了,他們入宮的機會就更多了。

“曉溪,跟這種武夫說話,你不嫌降價,我跟你走在一起,都嫌丟人。”遠處,數十個秀男,衆星捧月般般恭敬的捧着一個絕美的男子。

男子不僅長得美,周身還縈繞着縷縷貴氣,腰上佩着一個上等的黃龍玉,玉佩呈長方形人,刻着精緻的圖案。

他的肌膚既滑又嫩,一看就是長期保養的而成的,他的秀髮,高高的挽了起來,以白玉冠扣住,耳後,兩股秀髮垂到胸前,臉上畫着精緻的妝容,有些妖豔嫵媚,卻不影響他的美,瑩白無骨的手上,塗着大紅的丹蔻。乍一起來,整個人美到了極致。

他很美,只是他眼中的不屑,以及臉上的高傲態度,讓人對他的好印像大大減少。

銀曉溪看到他來了後,高傲的臉上瞬間變成討好的微笑,“呀,江公子什麼大風把您吹來了,曉溪實在太榮幸了,居然能夠在這裡看到你。”銀曉溪,躬着身子,走到江公子身後,狗腿的笑着。

江公子似乎也習以爲常了,連看都不看他,而是擡頭看向徐四月。

這個男子,他也是超級鄙視的,好好一個男子,學女子舞刀弄槍的,像是什麼話,一點男人的樣子都沒有。

擡頭再看徐四月身後的凌清晨,眼裡閃過一道驚豔,這個男的,長得好美,清秀的臉上帶着稚嫩,眼中還有殘餘的淚痕,將他託得有些楚楚可憐。

他的眼睛很明亮,眨巴眨巴大眼睛不解的看着他。似乎也在打量着他。

衝着他,柔和一笑,“小弟弟,你是哪家的公子,怎麼以前沒有見過你呢?”

凌清晨看了看衆人,見沒有一個人要開口,才吸了吸鼻子,“我叫凌清晨,我娘是刑部尚書凌夢妍,我娘說,外面壞人多,所以我都沒怎麼出門。”

他的聲音還略顯稚嫩,很清脆,很動聽。只是人看起來有些單純過了頭。

本來還想嘲笑他一下的,以爲是哪個偏僻地方官員,或是小官員的兒子,所以纔沒參加過宴會,此時聽到他母親是刑部尚書,不禁嚇了一大跳,刑部尚書的兒子,那可是從一品了,跟銀曉溪的母親官職一樣大,在她們中間,來頭算不得了的。

江公子還想說些什麼,餘光看到凌清晨手中紅色的香水,眼裡一喜,急道,“凌公子,你手上的香水可否轉賣給我,要多少錢價錢都可以,只要你肯賣。”

本來圍觀的人就是看中他手上的香水,如果聽到江公子說到香水,所有人都皆目光貪婪的放在香水。

誰都知道當今陛下寵愛了段貴君,段貴君在宮裡,那叫一個三千寵愛集一身,聽說,昨天陛下又到落羽院找段貴君侍寢了。

段貴君就是喜歡用這款浪漫滿屋的紅色香水,如果他們噴了這款香水,陛下是不是會對他們另眼相待。

江公子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紅色香水,現在的香水本來就是千金難得,又恰逢選秀,所有人都在爭搶着,以致於他沒有搶到這款紅色香水。

凌清晨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香水,將香水舉到江公子身邊,“你喜歡的話,我送給你就可以了。”他本就沒打算要進宮爲妃,更不喜歡這款香水,是母親一直硬塞給他的,這瓶香水在身上沒有什麼用處,他想要,就送給他吧。

這一句話一出,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看着凌清晨。

這位凌家公子是真的不在乎這瓶香水,還是想巴結江公子。如果是不在乎的話,至少也可以換不少銀兩啊,如果是想巴結江公子,那他的心機也太深了吧,小小年紀,裝得這麼像,看來,他們都得多加小心一些了。

“你真的送給我?”江公子有些不確定的道。

“對啊,你不是喜歡嗎,喜歡的話,我就送給你吧,反正我又不喜歡,而且你長得這麼美,這瓶香水要是噴在你身上,肯定很好聞的。”

聽到凌清晨的前半句,江公子有些狐疑,這個凌家公子的意思是什麼?是敵是友,是好是壞?

待聽到後面一句的時候,江公子展顏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自己粉嫩的肌膚,擡起高傲的頭顱,沾沾自喜,“那是,能得比得過我的,這世上,估計也沒有人了吧,本少爺可是從小到大都用牛奶沐浴,用百年甚至千年珍珠塗抹的,能不美嗎。”

衆從皆是羨慕的看着江公子,不愧是江閣老的孫子,千年珍珠,那得值多少銀兩,一顆珍珠,普通人一家子都可以幸福安樂的過一輩子了吧。

徐四月不屑的看着他,毫不留情的出口諷刺,“你拽什麼拽,也好意思說出口來,你家那些東西都是從百姓身上剝削而來的吧,虧你用得還安心,我要是你啊,我用得都覺得噁心。”

“徐四月,你說什麼?”

“我說,你心腸這麼壞,就算用的東西再好,就算你長得再美,你都是臭不可聞,都是這世上最醜,最惡毒的男人。”

“你,你,你,誰敢說我醜,我的姿色別說在帝都,就算在整個流國,也沒有人比得過我。”江公子顫着手指着徐四月。

爾後,環視了場中數百人,揚聲道,“告訴你們,鳳後這個位置是我的,除了我,誰也沒資格當,你們全部都死了這條心吧。”

他可是要當鳳後的,奶奶也說了,鳳後這個位置非他莫屬,除了他,再也沒有人有能力當上鳳後,所以他從小就被各種寵愛,各種培養,就他這個容貌,那是花了多少精力,金錢,豈是這些小人物可以比擬的。

衆人還沒有消化他這句膽大包天的話時,一道聲音冷冷的傳出來。

“誰說除了你,沒有人有資格當鳳後啊。”

江公子冷笑,大聲道,“自然是我說的,我奶奶江閣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奶奶說鳳後是我的,自然就是我的。”江公子說完後,得意的轉身,嘴裡始終噙着一抹張揚的微笑。

這一轉身,得意的臉上,瞬間凍住,驚恐的看着正前方。

只見正前方,停了一堆浩浩蕩蕩的人,起碼有二三十個。這些人簇擁着一個身段火辣的宮裝男子。

宮裝男子很美,身穿一襲淡紫色錦服,紫色錦服上,點綴着各種各樣的寶石,閃閃發光,除了寶石外,還繡着精緻的圖案,錦服很長,隨着走動,拖過地上的青石板。

細往下看那精緻妝容下眉間透出的一縷柔媚,襯托了男子秀美的臉龐,而那美眸中不似段鴻羽的妖嬈嫵媚,也不及上官浩的乾淨清澈,卻別有一番滋味。一襲紫衣風中飛揚,腰間白玉微微震動,長髮如墨的傾瀉而下。讓人不禁感嘆,這個男人,好漂亮。他的嘴角噙着一股淡淡的嘲諷,一雙水眸,似笑非笑的看着江公子。又似乎,連看都不屑於看他一眼。

在他後面,所以人對着宮裝男子,都是畢恭畢敬的,而看向他們時,都抱着不屑的態度,壓根就沒將他們放在眼裡過。

讓人不禁猜想,這人是誰,膽敢這麼囂張,連身邊的一個小侍也敢鼻孔朝天。

“剛剛是誰說,本宮沒有資格當鳳後,又是誰說,鳳後的位置他的。”宮裝男子的聲音很淡,也不看向衆人,而是無聊的把玩着他手中的指甲。

江公子瞬間心裡瞬間一緊,撲通撲通跳個不停,這個人是誰?是後宮的哪個妃子嗎?

“我,我,我……”

江公子半天講不出一句話來,吞吞吐吐,臉上也沒有剛剛的張揚了,甚至還有一些慌張。

林美人不屑的撇了他一眼,心裡冷哼,就他那樣也想當鳳後,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能在後宮活得下去就不錯了。

而凌清晨看到宮裝男子,清秀的臉上,一線驚恐閃過,是他,林美人,那個惡毒狠辣的林美人,他又想欺負人了嗎?

本來這些秀男吵吵鬧鬧,也不算什麼,可是如今將林美人給驚來了,林美人可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他們不得不趕緊齊刷刷的出來,驚恐的跪成一地,“奴才叩見林美人,林美人千歲千歲千千歲。”

此言一出,衆人瞳孔瞪大,林美人?他是林美人?傳言中,除了三貴君外,陛下最爲寵愛的林美人。

天啊,原來他就是林美人,難怪長得這麼漂亮,難怪架子這麼大,江公子這次倒黴了,不過江公子是江閣老的孫子,林美人應該不敢對他怎麼樣的吧?

還好,還好他們沒有得罪林美人。

“公公們很會管教嘛,嗯……”

依舊把玩着指甲,陰陰的說着。

公公們皆是嚇了一大跳,這是在責怪他們嗎?也是,碰到這樣的事,不可能不責怪的,可是這次參加選秀的人,個個都是朝中大臣們的掌上明珠,不同於以往從流國各地選來的美人,他們也不敢太過刁難。

心裡將江公子罵了個遍,這個豬頭嗎,這種逆天的話也敢說出口,他難道不知道,憑他說的這一句,直接處死都不爲過嗎。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奴才管教不嚴,奴才以後一定好好管教,求林美人饒奴才一命。”

幾個公公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着,林美人不會將他們都一起治罪了吧,千萬別啊,他們都老骨頭一把了,要是被貶了,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那你們說,以他剛剛大逆不道的話,該如何懲罰啊。”

公公一驚,林美人要除去江公子嗎?那江公子可是江閣最寵愛的親孫子啊。

雖然心驚,卻強自鎮定,“回林美人,江公子大逆大不道,口出狂言,妄論鳳位,重則處死,輕則重打八十大板,逐出皇宮。”

衆秀男心驚,八十大板,要是八十大板打下去,還能活命嗎,這也太狠了一些吧。

江公子面色大變,從小到大,他連罵都沒被人罵過,更何況是打。壓下心中的恐慌,他是江閣老的親孫子,而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美人,他不敢對他怎麼樣的,鳳後的位置可是他的。

“呵,鳳後,乃一國之後,必須由陛下親點,你倒是厲害啊,陛下的面都還未見到,就敢妄論自稱後。”林美人往前走了幾步,挑起他的下巴,“嘖嘖嘖,這肌膚確實好,不過就你這種貨色,想在後宮稱美,呵,不是本宮打擊你,你連人家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放下江公子的下巴,從懷中掏出一個手帕,將了將剛剛挑起他下巴的手,爾後,嫌惡的扔掉,“本宮不想看到他的臉。”哼,凡是比他漂亮的,他都不喜歡,既然不喜歡,他就毀去。

輕輕淡淡的一句話響起後,林美人帶來的數個小侍,齊齊的將江公子的雙臂按住,另一個則走到前面,挽了挽袖子,朝着陰狠一笑。

江公子愣住了,這是要幹什麼?要打他嗎?他敢,他可是江閣老的親孫子。正一品的大官。

“你,你想幹什麼,我可是江閣老的親孫子,你要是敢打我,我奶奶不會放過你的。”

“啪”“啪”“啪”

話未說完,小侍揚起手,在他臉上左右開弓起來。每一次打下去,都帶着嘹亮的巴掌聲。江公子粉嫩的肌膚上,立刻高高腫起。

許是被打得蒙了,江公子連哀呼都沒有喊出來。

旁邊的衆人也蒙了,林,林,林美人,居然真的敢打江公子,這,這,……

“啊,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我叫我奶奶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江公子臉上被打得火辣辣的疼痛,半天沒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的時候,這些人還在扇着他的嘴巴,不由得大聲叫吼,劇烈掙扎着。

然而他叫罵得越大聲,手上落下的巴掌越狠,直將他扇得暈頭轉向,痛苦不已,連聲音都發不出。

林美人笑了,笑得嫵媚,嘴裡嘖嘖有聲,“真是可惜了一張好肌膚啊,本宮都替你心疼。”

“你的奶奶,別說是江閣老,就算是帝師,本宮也不怕你,進了後宮,就是宮裡的人了,一切都得按照尊卑來,本宮是美人,自然有權力處罰你們,別說打你們,就算你們將你們全部都殺了,也沒人會過問一句的。”

衆秀男心裡齊齊一顫,林美人這是在殺雞儆猴呢。

林美人擡起柔媚的眸子,一個個的掃過衆秀男。哼,都是來跟他搶陛下的,陛下都那麼久沒去他房裡了,這次又來新秀男,他以後的日子還能好過嗎。

擡頭,將衆秀男一個個的掃過去,滿意的看着他們驚恐的表情。

爾後,目光停留在凌清晨身上。

訝異,這不是那個又傻又笨又二的凌家二公子嗎?他居然還敢來參加選秀,就他那個二貨的樣子,能在後宮站得住腳跟,他就不怕被整死嗎?

這個二貨,不用怕,壓根就不是他的對手。

視線再次一掃。

突然,林美人的目光死死定在一抹藍色的身影上,鬆散的臉瞬間緊繃。一縷縷危險的威脅竄進心底。

只見,這個這個藍衣男子戴着一個銀白色的面具,將臉上容貌擋住,看不清其模樣,但從他那周身的氣質,以及完美的身材,一看就知道絕對是一個絕色美人。

此時的他慵懶的倚着牆邊,嘴裡噙着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戲謔的看着場中發生的一切,好像這一切在他眼裡,只不過是一場不堪入目的遊戲。

靠,這邪魅男子是從哪裡來的?靠,他的下人是怎麼辦事的?不是說今年的選秀大會,沒有什麼優秀的人嗎?

這樣的人還不叫優秀,什麼才叫優秀?

靠,這是要當上貴君的節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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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

她以半妖之體獲得重生,上古神力未泯,令萬妖俯首爲奴。

她玉指輕揮破妖塔而出,笑看青梅竹馬,無情冷鞭泯恩仇。

她是古上神魂鳶,也是逆天半妖冷笑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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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王要她進貢,她卻要妖王侍寢。雷倒衆生,玩轉妖界,披上風流之名。

她是禍國妖孽,他甘願爲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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