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紀事 番外 四個男人一臺戲(上)
歷史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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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年某月某日,在下了議會會議之後,女皇陛下喊住了正準備離開的羅伊上校,說道晚上公爵家將舉辦假面舞會,公爵誠邀我出席,我希望你今晚有空做我的伴當。”
女皇陛下揮手招來了奧蘭,接過他遞上的記錄本查看了一下,笑着說道我晚上會穿銀白色的宮裝,米拉裁縫店最新推出的那套,他們剛繳納了一筆數額驚人的稅款,所以希望我給他們做代言。如此一來你也就選擇白色或者米色禮服吧。”
“好的,陛下。”羅伊上校笑眯眯的迴應道。
然而到了傍晚的時候,正在府邸試穿禮服的羅伊上校卻迎來了個客人。
女皇陛下的近侍之一筆直的站在上校府客廳內,手腕上掛着一套黑色鑲嵌金邊的禮服。
“陛下說米拉裁縫店的稅金總額被紅帽子裁縫店超越了,因此今晚她準備代言紅帽子家的黑色晚禮服。請上校您務必也改換成黑色禮服,因爲怕您臨時準備不及,還特意囑咐我給你送一套來。”
聞言羅伊便沒有多想便換下了身上的白色禮服。
冬宮女皇寢室內,奧蘭託着腮幫子微笑着發呆,等會改換成男裝,穿上白色禮服,帶着假面具誰是誰啊再說即使女皇陛下認出他的身形了,想必也不會因爲這等小事情不高興,到時候換成女皇陛下挽着他的手臂走入舞會大廳,美好的夜晚可真令人期待
於是當天晚上,可憐的羅伊上校被放了鴿子,他身穿黑色燕尾服,孤零零的站在公爵府邸的前庭,壓根沒找到身穿黑色晚禮服的女皇陛下:要在幾百號穿着各色古怪服飾的人羣中尋找隱匿的女皇陛下並不比攻陷一座城池容易多少。
而狡猾的奧蘭則陪伴女皇陛下跳了一個晚上的舞,當然陛下很清楚他是誰,只是微笑着沒有說破。
一個多月後,狂歡節的前夜,女皇陛下又招來了羅伊上校。
“今晚的狂歡節,我準備出宮走走,不希望有太多的人陪同,省得人事部安全保衛處太折騰,也掃了大家的興致。”女皇陛下批改着公文,頭都沒擡的說道。
“還是化裝舞會嗎?”無錯不跳字。羅伊上校心中咯噔一下,回想起上次的意外失誤。
“是的,而且我不準備暴露身份,所以恐怕你我都要商量好服飾,免得到時又找不到彼此。”女皇陛下一邊說,嘴角一邊微微翹起,有時候夫夫們之間的小把戲也挺有意思。
羅伊湊到女皇陛下身邊,在她臉頰上落下個吻,低聲伏在她耳邊問道那今晚你穿?”
“淺藍色羽毛禮服,”女皇陛下穿過頭朝他擠擠眼,“所以我希望你穿海藍色軍裝。”
“好的,陛下。”羅伊上校擡起頭,惡狠狠的瞪了眼恭立在一旁面無表情的奧蘭,轉身離開了房間。
傍晚陛下換衣服的時候,奧蘭“不”扳了一跤,猛然扯下了禮服左側的一把羽毛。於是漂亮的淺藍色羽毛禮服立刻禿了半拉,穿在女皇陛下身上的效果瞬間從優雅的藍色天鵝變成了禿毛野鴨子。
女皇陛下對着鏡子嘆了口氣,眯着眼睛對奧蘭說鬼心眼還真不少”奧蘭無辜的聳聳肩,表示這完全是場意外。
女皇陛下倒也沒較真,她轉身招來了侍從,親自吩咐道去告訴羅伊上校,我換紅色宮裙了,讓他選擇黑色禮服。”
於是上校府又迎來了手持黑色鑲金邊禮服的侍從。
羅伊看到那件同樣款式的黑禮服,氣就不打一處來搞?耍他一次不夠,還耍第二次,最可氣的竟然還是用同樣一招?
“退”羅伊上校瞪着眼睛對侍從喝道,“告訴首席侍女奧蘭,做好他的本職工作少動鬼心思”
侍從張張嘴,想說兩句解釋的話,可羅伊上校顯然沒耐心聽他囉嗦了。
“還不走?要我讓人趕你嗎?”無錯不跳字。上校說道。
無辜的侍從於是隻能捧着禮服回宮覆命去了,可剛跨入宮門便被另一名侍從攔了下來。
“人事部說最近風頭很緊,所有從宮外送遞來的,都要經過檢驗才能拿進宮,你把這套禮服交給我吧。”那人說道。
侍從想了想便毫不猶豫的送出了禮服。
這廂奧蘭興致勃勃的幫助女皇陛下梳妝打扮,他的小算盤打得砰砰響,同樣一套黑色禮服,必然會勾起羅伊的不良回憶。他百分一百的會拒絕換裝,如此一來今晚獨自與女皇陛下共度良宵的可又是了。
越想他越開心,喜笑顏開的心情流於言表。
女皇陛下望着鏡子中就差開始唱歌的奧蘭,心中不禁好笑。不過也難怪,作爲首席侍女,他總是能陪伴在身邊,卻從來不是伴當的位置,看着和其他人共同出席宴會、舞會等公開場合,心中難免有些不平吧。於是女皇陛下對於奧蘭的小動作便不由心軟了下來,至於倒黴的羅伊……若他真拒絕了那套禮服,只能說誰叫他又上當了呢?
夜幕降臨之後,整個聖彼得堡燈火輝煌,人們開始走出家門,穿着各色服飾加入繞城遊行大軍。
有帶南瓜頭套的“南瓜偶人”,也有身穿女巫服拿掃帚的“長鼻子女巫”,還有很多扮成小動物和植物的孩子們在遊行隊伍中咯咯笑着來回亂竄。
聖彼得堡的各個片區都組織了本片區的花車,有的是由工廠企業出資贊助的,還有研究所出資贊助的,甚至是聖彼得堡大學學生自發捐款建造的。
花車上五顏六色的假花和道具色彩繽紛、造型迥異,花車上的演員有的在扮演着民間故事中的角色;有的在唱歌劇院最新上演的歌劇;還有的甚至扮成了女皇陛下和她身邊的重臣。那位扮演女皇陛下的少女金髮碧眼,雖然氣勢不太像但長相倒也有三五分相似,引起了衆多人追着花車圍觀。
女皇陛下和奧蘭坐着車抵達國王廣場遊行開始的地方,此時奧蘭還身穿首席侍女的宮裝:既然是不述之於口的小動作,當然不能過於明目張膽。他準備下了馬車開始遊行前隨便找個地方換衣服。
於是下車後,奧蘭乘女皇陛下感興趣的左顧右盼的時候,吩咐了隨行侍從一番,匆匆忙忙尋找合適的“更衣室”去了。五分鐘之後,當他身穿黑色禮服回到下車地點時,卻吃驚的此處只剩下孤零零的侍從一人。
“回事?女皇陛下人呢?”奧蘭大驚,他激動的一把楸住侍從的衣領子喝道你辦事的?能放任女皇陛下一人單獨行動,萬一出了意外你擔當的起嗎?”無錯不跳字。
“是……是……是女皇陛下吩咐我的,羅伊上校不是來接陛下了嗎?有上校在還害怕出意外。”那侍從掙扎着從奧蘭手中脫身,扯扯被拽皺了的衣服,衝他翻了個白眼,“再說你是誰啊?我爲何要向你解釋?”
羅伊上校接走了女皇陛下?奧蘭詫異的擰起眉頭,不應該啊,難道那個老實人今天突然開竅了。
而此時此刻,女皇陛下正玩着黑衣帥哥的手臂,跟着遊行隊伍的人羣緩緩前行。
“上校說他今晚身體略有不適,恐怕不適合來陪伴陛下,所以委派我前來代替他與陛下共度狂歡。”美男子尼爾堂而皇之的說道,臉上的神色看不出一絲的撒謊痕跡。
女皇陛下撲哧一聲笑了你們啊……”她還能說呢?男人間的競爭有時候並不比爭寵的好多少。
事實上對於四位皇夫,女皇陛下一向都是相對公平。羅伊在北美,難得一次,應此每次羅伊在聖彼得堡的時候與女皇陛下共處的機會就相對多些。而無論是奧蘭、尼爾還是一直留在身邊的亞力,理所當然的在這段就應該回避。
但明面上的迴避和讓道並不能杜絕他們的小動作,有時候三人反而會聯合起來給羅伊找點麻煩:誰叫他是女皇陛下對外正兒八經的情人呢?真令人嫉妒啊
不過既然已經如此了,女皇陛下也就挽着尼爾,心情愉悅的觀賞起都城一年一度的狂歡節來。她能親身參與的節日並不多,難得的機會可不想浪費在夫夫們的小爭鬥上。
周圍歡快的笑鬧聲、有節奏的鼓點聲,人們臉上幸福而滿足的神色令女皇陛下非常開心:毋庸置疑,這充分證明了她執政期間給臣民創造的美好生活。
路邊是各色各樣的吃食和玩物小攤子,還有雜耍表演的藝人和各種有獎比賽小遊戲:有陛下的先例在,生意經已經深入了聖彼得堡人的血液中去。
多少年沒走出宮門參加這種羣衆活動了?女皇陛下簡直對每一項事物都非常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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