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鳳歌不解。
“你有所不知,霞絮本身,也是有毒的,它可以剋制風靈草的毒,完全就是以毒攻毒。這就是爲什麼獨孤會把它放在密封的鐵盒中的原因。幸好你吸入過風靈草的氣息,因此雖然沒有及時將霞絮取出,也無事,若是再遲一陣,風靈草的毒性完全被霞絮抵消,那就會反過來中霞絮的毒。”
“什麼!!!”鳳歌睜大了眼睛,關林森方纔嗆入了霞絮,咳成那樣,原來不只是因爲氣管被嗆,而是霞絮之毒!
她馬上大聲喚道:“關林森!關林森!”
沒有人回答她,那個一直以來都在暗中守衛在她身邊,只待她有危險或是一呼喚便會出來的少年,不見了。
“我的侍衛,那個少年,他吸入了霞絮!”鳳歌感覺到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
此事非同可,李雲清連忙問道:“他人呢?”
“我……我不知道……”鳳歌好像要哭出來了,她十分後悔自己這一路都沒有回頭看一眼,就這麼執着的認定關林森一定是跟在自己身後,甚至在城門前,回頭不見關林森,她也主觀的認爲這是關林森自己又藏起來了。
如果那個時候能喚他一聲,就會發現他不見了,鳳歌十分懊悔:“我去找他。”
着就要往外跑,李雲清忙點起十餘人隨她一同出去。
一直走回那幾個人倒下的地方,三個倒在火把下的人,三個倒在石堆旁的人,六個人,一個不少。
可是關林森卻不見了,他不在任何一個地方。
鳳歌和李雲清派來的人大聲喚着他的名字:“關林森、關森森……”
他的名字在空曠的天地間迴盪,卻沒有人應聲。
關林森就好像神秘失蹤似的,真的不見了。
四更時分,紅芳閣的大門被拍得震天響,被驚醒的夥計氣不打一處來:“誰啊!”
門口傳來威嚴的聲音:“叫獨孤懷信出來!”
“獨孤懷信?”夥計愣了一下,纔想起來,這個名字屬於今天那個吃霸王餐,結果留下來做雜役的男人。
夥計隨口了一聲:“等天亮再來找他吧,媽的,打攪爺的好夢。”
話音剛落,大門那裡就傳來“轟”的一聲,接着是“嘭”……
店裡所有的人都被驚動了,包括獨孤懷信和紅芳閣的老闆娘,他們匆匆趕到門口一看,大門已經被人踹開,半片門板落在地上,如同七八歲的孩,剛剛掉了顆門牙。
老闆娘剛要發火,門口便涌入了幾十個身穿寧親王府服飾的人。
頓時一腔怒火便化爲了溫柔的聲音:“官爺,這黑天半夜的,是做什麼?店可是守法經營,從未有過作奸犯科之舉呀。”
前面的士兵忽然讓開一條道,鳳歌從後面跑過來:“獨孤大哥,你一定要救救關林森呀。”
“啊?”獨孤懷信茫然的看着她。
鳳歌努力用最言簡意賅的方式把方纔發生的事情了一遍,獨孤懷信不可置信地:“你,他把霞絮給嗆到肺裡了?”
“我不確定,但他真的一直在咳嗽。”
獨孤懷信皺着眉:“不好,他人呢?”
“不見了。”
“不見了你找我有什麼用?!”獨孤懷信忍不住叫出聲來,“我不知道他原本吸入了多少風靈草的毒,但是,如果是在沒有風靈草毒的情況下,體內一直有霞絮,他會一直髮高燒,燒死爲止。”
獨孤懷信這番話的時候聲色厲茬,讓原本還能冷靜話的鳳歌慌了:“除了風靈草,還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毒?”
“沒有!必須馬上找到他,把他體內的霞絮拿出來!”
現在最要緊的就是馬上找到關林森,可是天地茫茫,他一個身中劇毒的人,會跑到哪裡去呢?
鳳歌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她想到,那六個人是北燕的人,關林森會不會是被北燕使節團的人帶走了?
但是想想,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是北燕使節團的人來過,爲什麼沒有給那六個人收屍?北燕人再不講究,也不會任由屍體就這麼暴露在荒野之中吧。
所以關林森一定不是落入了北燕人的手中。
可是除了北燕人,他在西夏也只認識獨孤懷信、李雲清,而那片地區,明顯也沒有別人住,到底誰會把他帶走?
一點頭緒也沒有,鳳歌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的雙眸已經恢復了清靈:“那,可否請獨孤大哥往寧親王府一趟,我會盡力將人找回來,一找回來,便請您取出他體內的霞絮。”
“我不去!”獨孤懷信本能的叫出聲,聽見寧親王府,他就生出一股本能的抗拒。
鳳歌眼淚汪汪看着他:“求你了。”
獨孤懷信心中一軟,卻咬着牙:“我不去。”
鳳歌心中百轉千回,差點想當場給他跪下,懇求他去,目光卻掃到一旁站着的紅芳閣老闆娘身上。
“姐姐,我想請獨孤先生往寧親王府一趟,可不可以呀?”鳳歌可憐巴巴的看着她。
紅芳閣老闆娘對獨孤懷信沒什麼感覺,但是她可是知道寧親王府絕對是得罪不起的,這個丫頭不知道是什麼人,但是就憑她身後站着這麼多寧親王府的侍衛就知道一定也是個極有身份的人。
再加上這樣可愛的姑娘那樣眼中含淚看着自己,任是什麼鐵石心腸的人也要動搖。
“當然可以。”紅芳閣的老闆娘就這麼毫不猶豫的把獨孤懷信給賣了。
迎着獨孤懷信的目光,老闆娘:“你是我的雜役,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看我幹什麼?還不快跟着這位姑娘去寧親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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