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岫突然間打了一個噴嚏,軒轅念見了,吩咐月狐給雲岫取了一件衣服,然後對雲岫很是關切的說道:“小心點身體,你最近太操勞了,有的事情,何必親力親爲,讓景逸他們去做也行啊。”
雲岫笑了笑:“主子說的,哪兒有那麼嬌貴,可能是昨夜着涼了吧,沒事的。對了主子,風翎羽最近的身子可是大不如前了,姜琬說,這幾日風翎羽想碰她們,可是卻次次都不行,想來,已經廢了。”
軒轅念聞言,並無一絲女兒的羞澀,這一切在她看來,不過是一種手段罷了:“那‘鬼’呢?”
軒轅念現在最擔心的,還是“鬼”是不是被全部收服了,萬一有一個二心的,很有可能對她們的計劃不利。
雲岫急忙回道:“‘鬼’這邊也已經都解決了。”
“那便好,”軒轅念點了點頭,然後閉上了眼睛,最近她總是乏得很,“現在,我們便只能等,等到風翎羽再無半點力氣。”
話音剛落,楊煙兒的聲音便響起了:“你倒是有耐心啊。”
軒轅念一笑:“你這一天天的,來我鳳棲宮一點都不避諱了,也不怕撞見我宮中有什麼人。”
楊煙兒隨意得坐在一旁:“現在風翎羽日夜沉迷女色,半死不活的,哪有時間管我們?至於你宮中,即便是有什麼人,我出去,也不會亂說的。”
軒轅念懶得搭理楊煙兒,隨着計劃的進行,楊煙兒最近心情越來越好,經常跟軒轅念開玩笑。
就在軒轅念閉眼休息,楊煙兒無聊的擺弄着手裡的茶杯的時候,雲岫,突然間說出了一句讓兩個人都精神爲之一振的話:“主子,風翎羽,怕是不行了。”
軒轅念瞬間睜開了眼睛,臉上是不可抑制的喜悅,與楊煙兒對視了一眼,然後起身道:“走吧,去看看風翎羽。對了,讓風嘯林在乾陽宮外等着,萬一風翎羽真有什麼不測,南燕的國脈,不可斷!”
等軒轅唸到了乾陽宮中的時候,剛剛進了宮門,便聞到一股味道,軒轅念蹙眉,然後問楊煙兒道:“這什麼味道啊?乾陽宮中都不打掃的嗎?”
楊煙兒一愣,不明白爲何軒轅念會問出此話,但還是對軒轅念笑道:“念兒,這味道,你真的不知道嗎?你把她們送過來,不就是做這個的嗎?”
軒轅念聞言臉一紅,已經明白了楊煙兒的意思,但還是硬生說了一句:“這風翎羽鬧得,真夠厲害的。”
楊煙兒不置可否,也沒想軒轅念爲何不知道這味道,她根本就不在意此事,無論軒轅唸到底是怎麼回事,都跟她無關,她所在意的,只有風翎羽和軒轅琬這兩個人罷了。
“我們進去吧。”
楊煙兒淡淡開口,心跳得厲害,十幾年了,她終於等到這一刻了!
軒轅念和楊煙兒看着已經瘦骨嶙峋,臉色都是蠟黃的風翎羽,又看了看旁邊的姜琬等人,笑了笑。
軒轅唸對姜琬等人道:“你們先離開吧,各回各的住處,其餘的,雲岫會給你們安排好的。”
姜琬等人行禮之後便離開了,此時,風翎羽悠悠得睜開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軒轅念和楊煙兒,臉上竟然還浮現出一絲笑意,幾次想要開口,卻發覺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
軒轅念看着風翎羽這副樣子,知道他已經再無活下去的可能了,除非是竹幽子親自前來救治,只不過,自己是不可能讓竹幽子給風翎羽醫治的。
“念兒,你能不能出去,我有話要跟風翎羽說。”
軒轅念點頭:“隨你,我要的,只是玉璽罷了。”
聽到“玉璽”二字,風翎羽瞬間慌亂了,“咿呀”了幾聲,卻發現自己還是不能開口。
軒轅念見此,突然間有些可憐風翎羽,但還是順着風翎羽的目光,將玉璽拿了出來,身旁的雲岫見此,急忙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聖旨,軒轅念便將玉璽蓋在了聖旨之上。
軒轅念看着風翎羽,見其一直盯着自己手上的聖旨,笑道:“你是不是特別想知道,我手裡的聖旨上,寫的是什麼啊?你若是想知道的,就動動眼珠。”
風翎羽的眼珠動了一下。
軒轅念笑着接過了雲岫手中的聖旨,開口唸道:“陛下偶染風寒,故於乾陽宮休息。特派王子風嘯林監國,丞相軒轅昭徳輔之,諸事二人商量即可,不必盡皆請示,望上下一心,耀我南燕。”
說罷,軒轅念將此交給雲岫,然後又說了一句:“雲岫姐姐,將玉璽也帶上,以後就不要事事勞煩陛下了,陛下,您還是養病要緊。”
在風翎羽怨毒的目光當中,雲岫給風翎羽吃了一顆丹藥,風翎羽瞬間便恢復了許多,但只有軒轅念他們知道,這不過是寅吃卯糧,消耗風翎羽的壽命罷了。
軒轅念一邊往外走,一邊對楊煙兒笑道:“既然煙兒跟風翎羽有話說,那還是讓風翎羽開口的好,不過,煙兒儘管可以放心,不會有任何人打擾你們兩個人的對話。”
直到這時,風翎羽才明白,原來軒轅念已經將整個“鬼”收爲所有,怪不得,自己出事的時候,沒有任何人來救自己,自己現在,還真是孤家寡人了。
楊煙兒看着風翎羽竟然流出了一滴淚,突然間覺得有些諷刺:“鈴兒死的時候,也不知道你有沒有落淚,看起來,你最在意的,果然是自己的性命啊。”
聽着楊煙兒的話,風翎羽有些恐懼的問道:“煙兒,你是因爲鈴兒,纔對我這樣的嗎?”
楊煙兒見此時風翎羽才問出這個,只覺得有些好笑:“不然呢?你覺得,你做的事情,就不會有人知道嗎?”
風翎羽沒說話,他實在是無法辯解,畢竟是自己親手對鈴兒下的毒,過了一會兒,風翎羽才問了一句:“所以,軒轅琬的事情,也是你謀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