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夫小記第四記
揉捏, 淺吻,吮吸,然而柳不歸併不滿足與這些。
“你敢小瞧我。”柳不歸邪邪一笑, 纔要挺身進入, 當歸突然驚叫一聲:“等等!”
柳不歸雙手撐在當歸頸邊, 居高臨下, 臉上卻已是一種憋不住的無奈。他臉上的表情綜合了多種常用的表情, 顯得有些搞笑:“這個時候你叫我停下來?!”
當歸尷尬一笑:“我也不想的……”
柳不歸勾脣一笑,笑得邪魅十足:“少給我來藉口,今夜你屬於我。”
“我說真的。”當歸伸手撥開了柳不歸, 扳過他的臉,無比認真的說:“我可以是你的, 但是你必須要給你的孩子做個好表率。”說話的時候目光炯炯, 一本正經。
柳不歸一愣。
還是一愣, 當歸伸了伸手,在柳不歸眼前搖了搖, “你還好吧?”
柳不歸這纔回過神來,說話的時候有些口齒不清:“孩……孩子。你是說你有了我的孩子?”他說着,伸出手,輕輕地,小心翼翼地撫上當歸的小腹。他先把手放了上去, 又一下如同觸電一般撤開, 又輕輕放了上去。
當歸點點頭, “嗯, 得有兩三個月了。可能就是出征前那晚……”
“我要當父親了……”柳不歸的表情依舊還有些呆滯, 一臉的歡欣雀躍,一臉的難以置信。“你不是難以受孕嗎?我以爲我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他注視着當歸, 眸光炯炯:“姀姀,你給我聽着,這句話我早就想要和你說,我不需要別的任何女人。我寧可無後。”
當歸的眼睛裡閃出淚光:“我信。”
柳不歸攬過當歸,大手撫過她的頭頂。兩人相依而眠,心跳着同樣的頻率。
守在營帳外的良辰,望着營帳的方向,嘆了一口氣,默默地離開了。離開後,他不知道自己可以走到什麼地方去,她走到河邊,默默地看着清淺的月光,而湖面的波光粼粼。夜裡,風涼的徹骨,她瑟縮了一下,默默地用手扒了扒額邊的碎髮。
她脫下了鞋襪,擺在一旁,伸了一隻腳到水中,水太涼,她嚇得又縮回來。這時候,不知道又誰喊了她一句:“良辰姐姐!您在那裡幹什麼呢?”
良辰,一驚,又擺回了萬年不變的笑臉:“哦,小紅啊,我趁着沒人,沐浴一下。”
“這樣啊,姐姐,你且洗着,不打擾姐姐了。不過這個水是不是太涼了些?”
良辰沒有回話,只是心裡冷笑了一番:自殺還管不管水涼?
小紅見良辰不再回話,也不再多問,只轉身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良辰慢慢地走進湖水,一霎那之間感覺自己的身體和靈魂似乎都要分離開來了。
水進入鼻腔的一霎那,良辰心裡開始有些恐慌,她強烈的抑制着自己本能的掙扎。
當水開始沒過頭頂,她只有一個思想:原來,有時候,喜歡上一個人,也是天大的錯誤,是需要用一輩子來償還這個錯誤的。
腦海裡,浮現出一張張笑臉,有當歸的,有他的。
最後,她想通了,人和人是不同的。在愛情中,你遲來了一步,有些時候就是一輩子的錯過。
後來的後來,她再次睜開了眼睛,躺在牀上。原來是小紅不放心回來看看,救了“一不小心失足的”她。
她笑笑沒說話,想着,那也就這樣了吧,餘下的生命再不強求了。就賴活着吧。
從此,落下一身的病痛。太醫說,是在冰涼河水中,寒氣入體。她聽後,笑笑,不再說話。
從今之後,她就變了一個人,不愛說話,不愛動。
當歸來看過她,見到她,只是連連嘆息,勸了她很多,只說她平時忠心爲主,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她聽後笑笑不說話。
當歸又免去了她的所有工作,只說讓她好好休養。走的時候,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她想,當歸是知道的,她什麼都知道,瞭若指掌。
後來的後來,她學會了參禪,終於知道,這是最適合自己的。
天德三年秋,鬥國向舒國宣戰,十幾年的和平局勢第一次被打破。
天德三年秋,緊接着壺、鬥二國爆發戰爭。預示着四國混亂局勢已經形成。
天德三年冬,壺鬥二國陷入僵持階段,壺國卻在關鍵時期退避三舍。壺國漸弱。
天德三年冬,叱吒政壇十幾年的第一鐵血太后在軍中病逝,諡號崇善太后,鬥皇命大量兵馬護送其屍身回國,與先皇合葬。一干貼身侍女,內侍等,盡數陪葬。鐵血太后著名左右手採薇姑姑,忠心爲主,自甘陪葬,故去其奴藉,破格封爲忠郡主。
天德三年冬,鬥國軍方以白毅將軍爲首,對壺國發起猛烈攻擊,壺國不敵。
天德三年冬,鬥皇寵信一名戲子,名叫青衣,封爲七十二嬪御之一,爲鬥皇第一後宮世稱青衣娘子,有傾國傾城容色,有文人稱此乃禍國容顏。
天德三年冬,鬥皇沉迷女色,聽信其讒言,褫奪白毅封號,貶爲庶人。亦有傳言,因白毅貪圖青衣娘子,欲圖做不軌之事,鬥皇大怒,遂將其貶爲庶人。
天德三年冬,壺國乘勝追擊扳回一局。但總體勢弱於鬥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