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會,無非就是吃吃喝喝,聊聊天。
因爲在一起相處的時候還是小孩子,後來又被不同的家庭領養,有了截然不同的人生。所以,他們的共同語言少之又少。
“大家的變化都好大,你小的時候又黑又瘦的,沒想到現在長了這麼一個大高個。”
“你也是,原來是個小胖子,現在也變帥了。”
彭曉倩插話道,“你們誰的變化也不如彭曉紅變化大。”
“她沒怎麼變吧,小的時候就是小美女,長大了變成大美女了。”小胖子掃了一眼季雲冉,臉微微有些泛紅。
其實大家不是不願意和季雲冉親近,只是季雲冉身邊的男人氣場太過強大,他們不大敢靠近。
彭曉倩說道,“她爲了榮華富貴拋棄了彭曉宇,嫁給有錢人,這變化還不大嗎?我真的沒想到她是這種人。”
“感情的事情,我們也不好說,也許是有什麼內情呢?”
彭曉倩咄咄逼人的說道,“你說有什麼內情?”
小胖說不出話來了。
經過彭曉倩的一宣揚,季雲冉成了拋棄青梅竹馬,嫁給有錢男人的貪慕虛榮的女人。
……
“池重……”
池重很受歡迎,像是發光體一樣,身邊的人就沒有斷過,季雲冉見他身邊總算是暫時沒有人了,迎了上去。
“你今天很漂亮。”夜梟讚美道。
他的眼神貪戀的盯着她的臉,目光下移,落到那緋色的脣上,深吸了一口氣,才忍住了要吻上去的衝動。
夜梟發現自己對這個女人的自制力越來越差了,在這麼下去,他恐怕等不到虜獲她的心了。
“小北呢?你不是說要帶小北過來?我怎麼沒有看到他?難道他在酒店?”季雲冉沒有在他的身邊看到小北。
“他今天不巧病了,我就沒有人讓他過來。”夜梟說道。
“病了?什麼病?嚴不嚴重?”季雲冉擔心的問道。
“就是普通的流感。”
“他永遠都學不會照顧自己。”季雲冉擔心的說着。
一開始讓池重帶走小北是因爲池重說能夠治好小北,而她那個時候內憂外患的,實在是顧不上他。
現在,季家的氛圍很好,她該把小北接回來了。
“你怎麼把權赫也帶來了?你是唯一一個帶家屬來的。”
夜梟看到權赫,要拼命忍住,才能夠不拔槍,一槍打爆他的腦袋。
他們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現在,他們又多了一個情敵的身份。
“請帖上沒說,不讓帶家屬,權赫想看看我生活過的地方,就過來了。”
夜梟突然湊過來,在她耳邊說道,“你怕我!”肯定的語氣,在季雲冉想要後退之前,他很快站直了身子,和季雲冉保持着半米的距離。
“是的,我有些害怕現在的你。”季雲冉坦白的說道。
“我又吃不了你。”他笑道。
“可是你讓我很困擾!”
“哦?”夜梟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季雲冉卻不想說話了,轉身打算離開。
走了幾步,夜梟突然在她身後說道,“我不是鬼!”
季雲冉腳步猛地一停,臉色大變。
“你剛纔說什麼?”季雲冉轉過身來,盯着夜梟的臉,眼神細細的打量着池重的每一個部位。
“你還記得我們小的時候經常去鬼屋玩嗎?
我去看了,那個鬼屋還在呢。破破爛爛的,陰森森的,果然很恐怖。不知道你長大了,膽子還在不在?”
他和季雲冉聊起了舊事,想要增加兩個人之間的親密度。
“你還記得我們的暗號嗎?”季雲冉穩住了心神問道。
“當然記得。暗號是……我,不,是,鬼!”
我不是鬼!
夜梟見她一直盯着自己,然後他聳了聳肩膀,問道,“怎麼,我說得不對嗎?”
季雲冉突然笑了,笑容燦爛奪目,夜梟看癡了。
“暗號是對的。”
夜梟邀請到,“那你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去鬼屋抓鬼?就像我們小的時候經常去玩的時候一樣。”
季雲冉怕鬼,池重是知道的。所以,他們怎麼可能經常去鬼屋抓鬼。
“抓鬼?”季雲冉一語雙關,盯着夜梟的臉,輕輕的說道,“當然有興趣。”
“那今天晚上我們去鬼屋?”
季雲冉突然調皮的笑了一下,說道,“去鬼屋之前,還有一個暗號。”
“還有?”夜梟的臉上的笑容不大自然。
“權赫找我了,我先走了。”不遠處,權赫確實在尋找她,季雲冉正好拿來當藉口。
夜梟喊道,“告訴你暗號了,你就願意和我一起去鬼屋?”
“是!”
季雲冉轉身,臉上的笑容消失,一張臉凝滿了冰霜,她大步離開,頭也沒有回。
權赫迎上來,看到她和池重說話,不高興的說道,“你和池重聊了什麼,聊得那麼開心?”
“……”
“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抱住我。”她虛弱的說道。
權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順從的抱住了季雲冉,季雲冉的臉埋在他的胸口,心裡亂糟糟的。
彭曉倩和彭曉米是閨蜜,兩個人關係特別的好,像親姐妹似的,彭曉倩一直在找彭曉米,正好看到角落裡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
她看不到女人的臉,卻認得那個男人,彭曉紅,現在的季雲冉的老公——權赫。
“秀恩愛回家去,別在這裡礙眼。”彭曉倩不客氣的說道。
權赫一個凜冽的眼神掃過去,滿是駭人的殺氣,彭曉倩身體打了一個寒顫,轉身狼狽的走了。
季雲冉從權赫的懷中站直了身子,再擡頭,臉上的表情恢復了過來。
權赫追問道,“剛纔,你到底怎麼了?”
“回家說!”季雲冉壓低了聲音,說道。
季雲冉的表情一看就是有事,權赫很擔心她,“要說身體不舒服,我們就先離開。”
“不!我還要確定一件事情。”季雲冉拿過權赫手中的酒杯,把裡面的酒一飲而盡。
“你到底怎麼了?”
季雲冉現在特別的反常。
季雲冉雙手環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吻了他的耳垂,權赫顫慄了一下,她用很小的,只能權赫一個人聽到的聲音說道,
“我懷疑今天來的那個池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