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以爲她和陸坤就這麼結束了,誰知道有一天一個叫阿瑟的男人找上了她。
“季清,您好,你還記得我嗎?”阿瑟問道。
阿瑟這次來見季清,沒有穿警服,穿着德國隊的球衣,猛一看,還以爲是他們學校的學生,所以季清沒有認出他就是那次酒莊抓捕行動中的警察。
季清看着面前的男人,搖了搖頭,說道,“抱歉,我不認識你。”
阿瑟撓了撓頭,看着這個漂亮的東方女人,自我介紹道,“我叫阿瑟,警察,我是rock的好朋友。”
“rock?他是誰?”季清想了想,身邊的朋友卻是沒有一個是叫rock的。
“rock就是石清巖,你和石清巖不是關係很好嗎?”阿瑟一臉困惑的看着季清。
石清巖喜歡這個女人,作爲朋友的阿瑟是知道的,他只是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連石清巖的英文名字都不知道。
“你居然都不知道他的英文名字?虧他那麼喜歡你。爲了你,還專門來到了法蘭克福。”阿瑟看着季清的眼神帶了那麼一絲埋怨。
季清和長大了之後的石清巖,並不怎麼熟,她不愛他,在得知了他心意的情況下,只能躲着,更不願意多瞭解他了。
季清不想和他聊石清巖,轉移了話題,問道,“請問你約我出來,有什麼事情嗎?”
阿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一臉凝重,說道,“事情是這個樣子的,我們警方要抓捕大毒梟陸坤,但是陸坤很狡猾,自從上次行動失敗之後,陸坤就呆在越南不出來了。
我們希望你能夠配合我們警方,一起抓捕陸坤。”
“陸坤?大毒梟?”季清吃驚的看着阿瑟,怎麼都無法相信阿瑟的話。
陸坤是越南人,可是他怎麼又會是大毒梟的?
她輕皺了遠山眉,心裡想着心事。
“是,陸坤!越南大毒梟。上次,陸坤來德國,就是爲了一種毒品生意,我們警方部署了很久,沒想到讓陸坤給破案了。
那一次行動,你也看去了,但是我們只抓到了魯道夫。魯道夫供出了陸坤賣給他毒品。”
“陸坤真的販毒?你確定?你們有證據嗎?”
“是。”
季清搖頭,連連否認,“不,不可能,陸坤說過,他早就不販毒了。”
阿瑟說道,“我們警方盯了他很多年了,陸坤一直是德國最大的毒品供應商,除了被我們抓獲的魯道夫,陸坤還給德國五個毒品商供貨。”
“……”
“季清,我知道你是陸坤的女朋友,我希望你能夠配合我們警方,把陸坤引到德國來,我們對他進行抓捕。”
陸坤在越南,德國警方根本就不能把陸坤怎麼樣,他們又不可能進去越南境內抓人。
越南可不是什麼法治社會,毒品生意在越南可是合法的。
“抱歉,我幫不了你,我和他已經分手了。”季清說道。
阿瑟不相信,“季小姐,他是一個毒品販子,很多年輕人,因爲他的毒品而喪命,你難道要包庇這種人?”
季清站了起來,對阿瑟說道,“我和陸坤真的已經分手了,很抱歉,我幫不了你。”
“……”
“再見。”
季清有些發矇,頭重腳輕的離開了咖啡館,背影有些落荒而逃的樣子。
一出了咖啡館,離開了阿瑟的視線,季清就跑了起來。
她一直奔跑,一直奔跑,像是身後有人再追她,跑出去了很遠,一直到肺都因爲劇烈運動而疼痛起來,她這才停了下來。
大教堂前的廣場,教堂的鐘聲傳來,廣場上的白鴿撲騰着翅膀飛起。
季清擡眸看着那些白鴿,陽光刺目,她被陽光刺的睜不開眼睛。
石清巖沒有騙她,是陸坤騙了她,季清一時心裡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混合在一起。
“陸坤,你爲什麼要騙我?”季清呢喃着,心裡對這個男人是濃濃的失望。
她更搞不懂他,他的父親因爲毒品而喪命,他爲什麼就不吸取教訓?
錢,是好東西,她也愛錢,可是她賺錢,不會傷天害理……有些錢,是不能賺的。比如,毒品!
……
阿瑟又來找了她幾次,還說警方會給她獎金,季清拒絕了。
不管怎麼說,她都喜歡過陸坤,她不會助紂爲虐,但是也不想幫着警方抓陸坤。
陸坤會不會被警方抓住,就看他的造化了。
誰知道,陸坤真的來了德國。
季清從圖書館出來,看到站在圖書館樓下等她的男人,下意識的四下看了看。
“卷卷……”陸坤看到了季清,一臉的喜悅,大步朝她走了過來。
“……”
“卷卷,我很想你。”陸坤一把抱住了季清,季清心砰砰的跳着,擔心附近有便衣警察,會把陸坤抓走。
季清擔心的說道,“陸坤,你趕緊走吧,德國警察要抓你。”
陸坤心中一喜,說道,“卷卷,我就知道,你心裡還是愛着我的。”他抱緊了她,親吻她的面頰。
“陸坤,你走吧。”
“卷卷和我去越南吧。”陸坤邀請着她。
季清心中一疼,拒絕道,“不,我不會跟你去越南的。”
她不會嫁給一個大毒梟,更不會和一個大毒梟談戀愛,這個男人騙了她,她再也不會相信他了。
季清推開了他,語氣冷漠的說道,“陸坤,你趕緊走吧,警方找過我,讓我引你來德國,他們要抓你,我懷疑,我身邊就有警察,你趕緊回越南去吧,以後不要來德國了。”
“你在這裡,我怎麼能不來德國?”
季清看了一眼陸坤,眉眼冷漠,態度疏離,看到她這個樣子,陸坤心裡也不確定了起來。
“再見,陸坤。”
該說的,她都已經說了,他聽不聽,那是她的事情,季清對她仁至義盡了。
“卷卷,我愛你,我不同意和你分手……”
“不許動,舉起手來!”四面八方突然涌現出了很多的警察,手中都拿着手槍,陸坤一把抓過了身邊的季清,一把匕首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他低聲說道,“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季清感覺到脖子上抵着的匕首,冰冷,鋒利,“你不會傷害我,又爲什麼把匕首架在我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