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殺爸爸,都是左瑞林乾的!你要是想要報仇就去找左瑞林去!”
季雲冉看着自己手腕上祖母綠的鑲鑽手鍊,冷笑連連道,“你倒是推得一乾二淨。”
季云溪看着季雲冉的這一身華服,心中酸楚一片。
她和季雲冉不一樣,從小就嬌養,衣服一定要穿名牌,衣食住行無一不精。
相反,季雲冉則隨便了很多,一件沒有牌子的衣服都敢往身上穿,她看不上窮酸樣的季雲冉。
正因爲她穿衣服,只穿名牌,所以很多大牌子,她都認得。今天季雲冉身上,從頭到腳都是名牌,而且都是她最喜歡的牌子,還是當季最新推出的最新款。
這個女人是故意來氣自己的。
季云溪本來就不如季雲冉長得漂亮,如今沒有了華服的裝扮,更像是一個醜小鴨,而季雲冉就像是一個高貴的公主。
她恨這個女人!
天上地下的落差,讓季云溪氣急敗壞,“季雲冉,你有什麼可得意的?你是季家的大小姐又如何?還不是被我佔去了身份,奪走了寵愛,後來連未婚夫都被我搶走了……
季云溪,你就是一個沒人要,沒人疼的可憐蟲!”
“……”
“你以爲媽媽現在喜歡你了是不是?我告訴你,媽媽最愛的依然是我,季雲冉,你這個可憐蟲,永遠都得不到母愛。”
季雲冉已經不是那個怯懦、自卑的小女孩了,這些話,季雲冉原來會難過,但是現在不會了。
“你以爲我還稀罕嗎?”
“……”
“謝韻漪的母愛也好,左瑞林的愛也好,我統統都沒有興趣了。特別是左瑞林那個人渣……”季雲冉反擊道,“你以爲嫁給了左瑞林,就是勝利嗎?在我看來,你輸的一塌糊塗。”
“……”
“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很顯然,你第二次投胎沒有投好。你嫁的男人,不但婚內出軌,出事之後,帶着父母跑了,還把你這原配發妻給丟下了。”
“……”
“你說,左瑞林現在在哪裡風流快活呢?”她每一個字都戳中了季云溪最疼的地方,“瑞林製藥廠雖然破產了,可是左家卻帶走了一大筆錢,那筆錢足夠他們揮霍了……可是,他們卻沒有帶你走。”
季云溪的臉色更加的慘白,想到張雅的話。她說:左瑞林逃到了澳大利亞,左瑞林還和當地的一個富豪的女兒訂婚了,年底就打算結婚。
“其實,我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嫁給左瑞林……”
“你騙誰呢?左瑞林家世那麼好,長得有好,你不想嫁給他,你騙誰呢?你要是不想嫁,當初爲什麼不和左瑞林解除婚約?”
季云溪不相信季雲冉沒有對左瑞林動心,不過知道了左瑞林的爲人之後,是說事後話罷了。
季雲冉笑了起來,“其實,我當年讓私家偵探調查過左瑞林。你別說,還真讓我查到了很多有趣的東西……”
“你讓人調查左瑞林?”季云溪吃驚的問道。
“我和你可不一樣,看男人只看外表……我說過,結婚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這第二次投胎對於女人可是十分重要。一旦投不好胎,女人的後半輩子就悲劇了……你看看你現在的下場,就知道了……”她笑意淺淺,卻並沒有溫度。
季云溪雙手握拳,盯着她,問道,“你查到了什麼?”
“你想知道?”
“你少賣關子!”
“我查到左瑞林同時在和幾個女人交往,其中一個女的還懷了他的孩子。那個女人很漂亮,跟了左瑞林很多年了,爲了左瑞林墮了好幾次胎……
其實,左瑞林不曾愛過任何的女人!
只有你這個沒腦子的女人,纔會被他的花言巧語給騙了。”
這一句話就像是最後一根稻草壓垮了季云溪,她悲劇的開始可以說是從對左瑞林的愛戀開始了,本來如果季雲冉不回到季家,要嫁給左瑞林的就是她了。
可是,季雲冉把一切都毀掉了。
“你得意什麼?”
“……”
“我當然得意!……季云溪,不屬於你的東西,你搶也搶不到!你看,你當年搶走的屬於我的東西,你最後還不是什麼都失去了……”
“……”
“季云溪,你纔是那隻麻雀,我纔是鳳凰!麻雀就算是披上了鳳凰的華麗的羽毛,也變不成鳳凰。”
她高高再上的俯瞰着落魄的季云溪,一字一句的說道,“你看你現在多落魄……像一個可憐蟲,居然要出賣肉體,陪一個可以當你爺爺的男人睡覺!”
“……”
“你總是說我媽媽不愛我,你也比我好不到哪裡去。
我媽再怎麼不喜歡我,也不會把我送到老男人的牀上去,讓我去陪一個可以當我爺爺的男人睡覺!”
“……”
“季云溪,你的人生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悲劇!”
“季雲冉,你爲什麼不死掉!”季云溪吼道。
“……”
“你爲什麼不去死!”
有些人永遠都不會反省錯誤,從自己的身上找原因,而是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別人的身上,比如季云溪。
“你懷孕了,被拘押了這麼久,一定好長時間沒有吃過好東西了。這懷孕的女人,營養是一定要跟上的,這樣子才能夠勝出一個健康的孩子來。
我懷孕之後,我老公什麼事情都不做了,每天給我準備各種孕婦餐,我最近都吃胖了。不過,我老公說,我長得這麼漂亮,就算胖一點也漂亮。”
“……”
“咦?你怎麼也胖了?季云溪,你那張臉是靠着化妝品和昂貴的服侍堆出來的,可一定不能胖,你要是胖了,就變成醜八怪了!”
“季雲冉,你給我滾!”
“天上,你臉上居然還長了雀斑……你一定沒有用孕期防斑的護膚品吧。”季雲冉裝出驚訝的模樣兒來,“我告訴你,孕期長斑,生完孩子也不會消失的,你可好好保養你那張臉,否則一臉斑就沒有辦法見人了……”
季云溪不由自主的摸上了自己的臉,死死的瞪着季雲冉懷孕之後,依然吹彈可破的臉。
如果手中有一把刀子,她真的很想在她的臉上劃上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