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他施針麼?”樂正華濃微微地挪動了下自己的身子,問得很輕,聽着卻有點不屑之意。
“他的身體應該最爲重要,不是麼?事到如今,你還怕我會對他做什麼?而他,又會對我做什麼?”
樂正華柔心想着早上臨行前母親告訴自己所謂的擔憂,其實她並不知道自己和華濃的姐妹情意早已不可能恢復如初了。
華濃步步這營才爭取到今天這個局面,她又怎會不防着自己?
如此相防還有何情意可言?
那一晚姐妹同牀也只是自己一廂情願地認爲是華濃對自己的一場手足訣別!
“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他面對你的時候會想起什麼?姐姐,你是知道的,當初我真的是想將他讓給你的,只是沒想到你還是選擇放棄了他!而這一個月,我和他也已情愫暗生,我……”
樂正華柔勾脣而笑,道:“華濃,他是你的未婚夫君,你沒必要向我解釋這些的,我的義務只是將你們安全地護送進京,讓你們順利完婚!所以,要確保他的安全,他的健康!”
樂正華濃點了點頭,樂正華柔這纔對着馬車外的人吩咐道:“讓姑姑將我的銀針送過來!”
小廝急急地奔跑而去,須臾,雲姑姑便拿過裝着銀針的錦盒送至馬車內。
樂正華柔打開錦盒,拿起銀針的時候着了一眼樂正華濃,見她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忍不住皺眉。
雲姑姑攥了攥她的袖子道:“三小姐,我們避避吧,公子施針不習慣有人看着他。”
“哦?”樂正華濃看了眼昏睡的赫連駒後又看了眼樂正華柔道,“我不會打擾到她的!”
“三小姐不知施針是一件極具認真謹慎之事,所施穴位不可有毫釐之差,必要時還要以內力施之,所以,一定要做心神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