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姑姑頗爲惋惜地看了眼有着妍麗之容的樂正華濃搖頭,轉身下樓,口中喃喃道:“我真不明白她有什麼地方值得你爲她犧牲的!”
所有的人上馬車的上馬車,騎馬的騎馬,各就各位。
樂正華柔讓雲姑姑結了賬,方和她一起也上馬車。
隊伍繼續前行,一也上曾歇過幾次腳。
赫連駒倒也安穩,沒給她找事,用飯的時候她也儘量地避開赫連駒和樂正華濃,儘量不和他們正面打照。
直到了第二日晚上,他們在毗領鹿港的小鎮投了宿。
包下小鎮最好的客棧,命領隊安排好車馬,因爲明日他們將棄馬棄車之後登船走水路。
時下已近春末,客棧的後院有幾枝開敗了的桃花隱隱於夜色之中,留着破碎之後的殘紅。
幾天的車馬勞頓之後,該睡的都已睡了,只留得兩個守夜地侍衛在喝酒。
後院的桃樹叢中一雙冷眸死死地盯着客棧之內那還亮着燈火的房間。
房間的四方格子窗上糊着昏黃的窗紙,燈火下映着一個令人傾心併爲之心動的側影……
她像在翻閱書卷,一手支着下頷,隱約可見她已放下了長長的青絲,下頷處那道優美優雅的弧度映在窗紙上,暈剪出一道別樣風情。
冷眸的主人對着窗子好一陣貪戀的凝望,最後又隱忍着讓自己繼續立於原處。
他要等她安寢……
亥時三刻,他看到她滅了房內的燭火,那朦朧的側影也隨之消彌,那人好一陣失落。
直到夜完全沉寂之後,他看到守夜的侍衛也昏昏欲睡地抱着相互取暖,他方將自己身子閃出。
今晚很靜,靜得連月亮也不肯出來,這對他很有益。
他的身子像一片在樹葉一般掠上客棧的屋頂,然後無聲地落於客棧二樓的迴廊處。
推開其中的一扇門,貓着身子飛快閃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