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谷愣了一下,溫暖在心中激盪開來,她臉上給了一個笑容,雙手附上顧城的手,“好。”
顧城在城池裡找了一個小混混,然後讓他代爲租借了一個院落,雖然不知道顧城是怎麼跟小混混交涉的,總之小混混似乎非常崇拜顧城,替他跑前跑後的辦理好了一切,顧城連面都沒怎麼出過,小混混就幫他辦理好了一切。
顧城裝作一臉不高興的從客棧退了房,一邊把靈石塞進懷裡一邊唸唸有詞,“真是的,掌櫃的,你騙人,這裡根本沒有魔修,害得老子在這裡住了這麼久,真是浪費時間。”
掌櫃的什麼都沒說,還是一臉笑眯眯的,完全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裡。
顧城一邊念念叨叨,一邊不甘心的離開客棧,就好像真的是一個想要見從未見過的魔修的富家公子哥模樣。
秦芙蕖和朱寶化了妝,分別走在顧城的後面,三個人裝作並不相識,但是卻出奇的一致的往一個方向走去。
顧城推門走進屋子裡,然後反手關上了門,佈置好陣法之後,顧城打開窗戶又把秦芙蕖和朱寶放了進來。
封好窗戶,顧城和芙蕖坐在地上開始研究顧城從城池城主府裡偷來的地圖,地圖只是地面上的建築分佈圖。
陣法圖當然也有,但是偷那個,顧城的確沒有萬全之策可以保證自己不被發現的。所以爲了安全,兩個人都沒有選擇偷取那個圖,而是選擇了簡單的地面建築分佈圖。
“顧城,拿這個有什麼用?”
顧城雙手在地圖上指指點點,認真而又專注。“因爲護城陣法這樣的大陣法不是說刻畫好就可以起作用的,地面上建築物的分佈如果壓到了陣法重要的節點的話,會使得整個陣法失靈的,所有進行城池護城大陣刻畫的修士都會尤爲注意這一點。”
秦芙蕖似懂非懂,既然顧城知道怎麼做,她伸了一個懶腰然後施施然的上牀開始睡覺了。
當秦芙蕖模模糊糊醒來坐起身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暗。“醒了?”
顧城聲音低沉。在寂靜的夜色下更襯得溫柔,他站起身來到秦芙蕖的背後,傾身而下。把她圈在懷裡。
芙蕖雙手勾住顧城的手臂,頭搭在顧城的懷裡,“嗯?”
“沒事兒,看見你心情就好起來了。”
芙蕖自覺有事兒。轉過頭看向顧城,墨綠色的眸子和紫色的眸子交相輝映。“陣法出事兒了?”
“沒有,就是想抱抱你,聽聽你的聲音,...然後...”
芙蕖雙頰發紅。眼睛發亮,“顧城!”
她聲音又高又尖,帶着慌亂。簡直可愛極了。
顧城在她的眼睛上吻了一下,輾轉。溼潤,青澀又帶着噬人的狂熱,好像猛龍出閘,一發不可收拾。
“摸摸它......摸摸它...”
“顧...城”秦芙蕖本就聲音軟糯,現在帶着*,更是勾人心神。
顧城再也忍不住了,起身,兩人口中牽出一根銀絲,...
秦芙蕖雙眸帶着潤澤,那模樣看上去要有多勾人就有多勾人。
他手環過芙蕖的腰身,攬起她的腰將人放在牀榻之上。
顧城又傾下身,秦芙蕖油黑髮亮的髮絲傾瀉在牀上,鋪了滿牀,他嘴含着她的舌,狠狠的吮吸着,他的手還在不斷地向下摸索而去,眼看就要到最私密之處了,秦芙蕖穩了穩心神,“顧城...顧城...現在不行。”
顧城沒有聽秦芙蕖的話,而是不管不顧的撕開秦芙蕖的衣衫,露出她大半的雪白肌膚,啃咬,撕扯,不顧一切的橫衝直撞,現在他就像一頭失控的野獸一樣,在秦小谷的懷裡尋找着安慰......
“現在不做...”
修仙者並不強調丟掉情.欲,他們更多的倡導的是順其自然,魔修就更加不會去阻止這個,他們在這方面更加的放浪形骸,隨心所欲。
“做...穀子,你想怎麼做?”
“不能做...一會兒被人發現了...”
“我要邊做邊想,否則我想不出來要怎麼破解陣法。”這段日子太久沒有碰她了,顧城覺得自己全身都疼,疼得發慌,這個時候動作就越發的粗暴起來,一點也不含糊完事兒。
“穀子...你溼了...”顧城在秦芙蕖的耳邊呢喃。
秦芙蕖臉頰酡紅,帶着激情釋放之後的虛脫,“不許用手,出來...”
“不用手用什麼...嗯?想我用什麼...?”
“顧城,你個流.氓。”
“嗯,我就是流.氓,只流氓給你看...”
一室春光...
“想出來了?”
“嗯,我們這個地方應該不是節點附近,如果挖的時候小心一點就沒有什麼大問題。”
秦芙蕖揮手拿出幽冥爪遞給顧城,“你先試試吧。”
“好。”
顧城把手套進幽冥爪之中,把上面的固定裝置扣過來,然後嘗試着開始挖。
地面是石塊,但是幽冥爪倒是不怕這個,一下去就留下一個小坑,秦芙蕖沒有上前幫忙,而是在一邊帶着朱寶修煉。
第二日清晨,秦芙蕖看了看已經半個身子進入坑中的顧城,擔心的問了一句,“如何?”
顧城直起身子,臉上有着泥土印子,不過沒有損他俊美分毫,相反給他增添了男人的陽剛之美。
“陣法交叉很多,想要不觸動或許有點困難。”
“我今天想要出去打探打探情況,你小心些。”
“好。”
秦芙蕖穿着粉紅色長至腳踝的長裙,腰間是菊花鏽於其上的黃色腰帶,頭上用淡黃色同系帶子綁了頭。她臉上帶了麪皮,把原本帶着嬰兒肥的瓜子臉硬生生的改成了一個非常有福氣和喜氣的圓形臉龐。眼睛又大又圓。嘴脣厚而飽滿,看上去特別親切。
她背上揹着一把在戰鬥中清理戰場時候女式單劍,看上去在親切中又帶着英姿煞爽的感覺。
打開門,秦芙蕖跟着人流走到大街上。
八卦在某種程度上是人的本性,不管是修士還是凡人都避不開這一點。秦芙蕖找的是一家客棧,她坐在大廳之中一邊喝茶一邊聽着四周的人的談論。
因爲魔修圍城,所以最近一段時間不停地有修士從傳送陣來到這個城池。城池裡面現在倒十分熱鬧。到處都是從各處來的修士把客棧擠得滿滿當當。
“師姐。你說這個秦小谷是不是太過分了。”
聽到自己的名字,秦芙蕖挑了挑眉仔細的聽了起來。
“就是,她太過分了。她怎麼能往城池裡面逃,她這不就是故意給我們找不痛快嗎?”
“就是...就是!如果這個城池破了,那後面的關鍵谷浪城池就危險了。”
秦芙蕖不知道還有這樣一層關係,倒還真是她給修士這面添了不小的麻煩。
“夠了。別說了。”
“師姐。”
“爲今之計不就是要抵抗外敵嗎?說這些有的沒的做什麼?”
聲音很熟悉,秦芙蕖站起身裝作無意的轉身看了一眼旁邊的一席人。然後轉身結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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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美美。
秦芙蕖跟郭美美不熟悉,也只是在龍會匆匆一會,這表面上也看不出一個人的爲人來,秦芙蕖準備裝作不認識她。
但是秦芙蕖經過郭美美的時候。趴在郭美美旁邊的紫鐵狼卻一下支起身子對着秦芙蕖開始低聲的咆哮起來。
郭美美側過身子安撫一般地摸了摸紫鐵狼,秦芙蕖好像被嚇到了一樣往櫃檯走。
紫鐵狼歪了歪頭似乎在疑惑着秦芙蕖的氣息非常熟悉,但是模樣卻是沒有見過的。
不過它很快就又在郭美美的安撫之下安靜了下來。繼續趴在那裡,有一下沒一下的搖着尾巴。慵懶又高貴。
秦芙蕖離開客棧之後隨意又找了一個客棧鑽了進去,不到一盞茶時間,秦芙蕖面色凝重的離開了客棧回到了房間裡。
“怎了?”
“顧城,我們得快點,聽說現在城池城主下令了,要挨着挨着搜查各處住址。”
“我已經儘量加快速度了。”顧城沒有擡頭,聲音低沉,沉穩異常。
聽到顧城的聲音,秦芙蕖立馬就安靜了下來,好像找到了港灣一樣,整顆惴惴不安的心終於定了下來。
秦芙蕖拉了拉衣衫下襬,跪在地上,低着頭看着下面的地坑。
坑裡有着各色的陣法線複雜的纏繞在一起,而顧城手非常快,帶起一陣又一陣的殘影,然後陣法下面的岩石就被戳碎了,碎成了一塊又一塊的石頭,不過面上的陣法線卻好像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好厲害!”秦芙蕖帶着震撼,的確是覺得顧城的手法頂尖。
顧城擡了擡頭,勾了勾嘴角笑了笑,然後一言不發又再埋下頭繼續工作起來。
“開門!開門!”
秦芙蕖低了低聲音,咳了幾聲,“誰啊?”
“檢查的,檢查的。快開門!快點!”門外聲音高,帶着不耐煩的情緒。
秦芙蕖低低的咳了幾聲,然後慢悠悠的朝門邊移動而去。
而顧城則快速從坑裡跳了出來,然後按照之間的計劃,快速把屋內的牀鋪移到坑上面,......
“吱嘎!”
“各位修士大人,不知道爲何......”
“你和誰住在這裡?”
“我和我孫兒。”
進來檢查的人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老婆婆,髒兮兮的,身上還散發出異味,他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進去看看。”
“修士大人...不知何事?”
檢查修士眉頭又狠狠地皺了一下,然後從懷裡拿出一個玉簡,“奉城主的大人之令,前來進香搜查,請配合。”
秦芙蕖雙手在身前面的衣衫擦了擦手。然後小心翼翼的雙手捧過玉簡,“修士大人...這是...?”
檢查修士更加不耐煩了,眉頭擰起,不耐煩極了,上下打量了一下站在門前的老婆子,“你不是修士?”
“不是...”聲音又小又卑微。
檢查修士好像被什麼侮辱了一樣,一下奪回玉簡。
然後不顧及秦芙蕖向內間走去。
顧城租借的這個房子最前面是一個院落。然後左右中分別有三間房子。院落裡除了柴火,就是一些日常的生活工具。
左邊右邊房間都被顧城和秦芙蕖打扮成了雜物間的模樣,中間的房間一進門就是大堂。大堂的左邊是休憩間,右邊則是一間住房。
“誰住的?”
“我和我孫。”
檢查修士推開門,一股惡臭撲面而來。
他揮了揮袖子,用靈力把面前的污臭給拍散開來。“什麼氣味?”
“我孫兒得了怪病,經常拉稀。....味道,奇臭無比...實在是沒辦法散去。”
“沒聽見過反映?”
“老身常關了門窗,外面的人聞不到。”
修士想了想在身的任務,還是猶豫了一下踏步而入。“下面是什麼,怎麼這麼臭?”
秦芙蕖彎下身子把擺放在牀底的木桶拉了出來,“我孫兒在這裡...”
檢查修士皺了皺眉。“推進去,蓋上蓋上!!”
“唉...”秦芙蕖應了一聲。然後又把木桶推了進去蓋上了蓋子。
檢查修士挨着挨着把各個房間走了一遍,然後快要出門的時候看了一眼堆放在門口的柴火,“前幾日下雨,你們這柴火就這樣隨意堆放着?”
秦芙蕖心一跳,然後穩住心神,“我想賣點柴火貼補家用,所以才把它們給整理了出來...”
大家生活都越來越緊張,凡人賣東西貼補家用在現在也實屬平常,“這樣。”
檢查修士也沒有怎麼懷疑,邁步就走了出去。
通緝的是一男一女一孩子,這家很明顯不符合要求,修士沒有什麼奇怪的,直接出了門。
秦芙蕖確認好鎖好了門之後,原本佝僂的腰身一下直了起來,然後健步如飛的跑到內屋。
朱寶已經從牀上翻身起了來,秦芙蕖走上前,手一揮,牀就移位回到了原處。秦芙蕖把擺在牀鋪下面的罈子搬開,然後把木板拿開。
顧城從木板下面跳出來,雙眉緊緊的,“到底是什麼味兒?”
秦芙蕖臉上露出一個惡作劇一般的笑容,“唔,這可是好東西,不過我現在不能用。”秦芙蕖臉上出現了可惜的神色。
秦芙蕖臉上又露出一個惡作劇般的笑容,眼睛眨了眨,“我想我全身塗滿這個,你就應該不敢近我身了。”
顧城臉黑了一下,然後神色起來,“你很多地方都可以爲我服務不是嗎?”
“禽.獸!”
秦芙蕖收好罈子,然後和朱寶坐在坑旁邊守着顧城繼續作業。
顧城這一挖就是十天,十天,顧城總算是避開了層層陣法線,悄悄地把洞延伸到了城外。
城主府
“你們這麼多人,這樣搜索竟然還沒有找到那個三個人!”
大家靜默無聲,似乎也非常奇怪。
“城主,是不是他們早就不在城裡了!”
“你還不明白嗎!他們現在在不在城裡不是我們可以決定的!而是我們要給來這裡的修士一個交代!”
城主顯得很生氣,完全沒有修養的在城主府大發雷霆,“城主大人...”
“有事兒就說!”
“之前我有遇到一家收柴火的,他那裡收集的柴火裝了好幾屋子,我總覺得可以躲藏在那裡,不過實在是不好搜查。”
城主大人坐在位置上,仔細思考這個問題的可能性,既然顧城和秦芙蕖沒有被發現,有很大的可能是由於他們可以收斂住氣息,那麼藏在柴火堆裡也的確是一個可能性。
不過有人先他一步說了話。
“柴火不是銷量一直很好嗎?爲何堆積?”
城池裡面不光光是修士,當然也有凡人,凡人作爲非常大的一個修士種子來源,當然不會被修士隨意棄下。
“因爲最近回暖,戰事不多。所以大家家裡都有一些備着的柴火。”
“等等,也就是說...最近沒有人買賣柴火?”
“差不多,所以那裡柴火堆積很多,很難查看。”
“城主!”
“又有何事!?”
“前段時間我曾探查過一家人,那家老婆婆說她孫兒生病了,所以賣了柴火貼補家用。”
“有問題,最近老柴那裡已經很久沒有收柴火了!”
看見線索出現。城主大人一下激動了起來。“帶人,走!”
外面吵吵嚷嚷起來,沒有停歇。秦芙蕖看了一眼顧城,“跑!”
顧城手撐在地上,然後腳微擡,整個人跳進了坑裡。秦芙蕖雙手架在朱寶兩臂之下,把他送了進去。顧城接過朱寶。把他背在身後,“抓好。”
顧城從來不對朱寶笑臉相迎,平日裡有多嚴肅就多嚴肅,朱寶平日裡還是比較怕他的。聽見他說話。朱寶非常聽話的把雙手掛上了他的脖子上面。
秦芙蕖緊跟着後面跳下了坑。
在完全離開之前,秦芙蕖把牀鋪移回了原位然後搭上了木板。
“直接衝過來,觸動陣法一瞬的時候注意收斂氣息。這樣就不會引起大波動。”
“好。”秦芙蕖屏住呼吸,然後穿過了陣法。
“強行突破!”
“是。”
“轟~轟~轟~”幾聲巨響之後。院落的門被完全破壞了。
“城主大人,有陣法!”
聽到有陣法,城主並沒有生氣或者不耐煩,相反他精神一振,越是有問題,越是證明找到了他們真正的位置。
“破陣!”
顧城的陣法造詣連元嬰期修士都要避起鋒芒,更別說現在只是一羣普通的金丹期,甚至於築基期修士了。
趁着這段時間,秦芙蕖和顧城開始往外面衝去。
顧城租借的這個院落本就靠近城邊,否則也不會這麼快就挖通了。他們逃出去更是快,雖然洞很小,但是一邊走一邊用法器開路還是可以保持高速推進速度。
“外面?”
“在魔修的後方,你放心,我們需要魔修幫我們拖住修仙者的步伐。”
秦芙蕖小心翼翼的爬出洞,然後跟在顧城的身後朝着東大陸的方向跑去。
而離開的顧城和秦芙蕖卻不知道,因爲他們,修仙者和魔修之間又難得的發生了一次大戰,這次戰鬥死傷慘重,兩敗俱傷。
“朱寶,你覺得你爲什麼修仙?”
朱寶眸子中閃過疑惑的神色,“大概是不需要這樣的東奔西跑,不需要害怕,不需要提心吊膽的生活。”
這段日子,他們算暫時甩掉了魔修和修仙者的追捕,秦芙蕖也總算是有心情教導朱寶了。
秦芙蕖看了一眼朱寶,然後摸了摸朱寶的頭,“阿寶,這樣的日子是師父對不起你,你不要因爲這幾年的原因而忘記修仙的本質,修仙不是爲了抵抗誰,也不是爲了保護誰,這都不是最核心的,而是你想看到怎樣的風景,如果你走了,你走到最後覺得你不適合,那麼恰當的轉身更是更好的選擇。”
阿寶傾身鑽進秦芙蕖的懷裡,“阿寶,睡睡吧,明天就帶你去你將要生活的新地方。”
“嗯,師父。”
“你找誰?”
“我找趙衫,請問他在嗎?”
“趙衫?”
秦芙蕖眼仁轉了一下,然後從儲物鐲子裡掏出一個東西遞給守衛,“就是這個東西的主人。”
“純巖真人?”
“大概是,我與他相識於築基期,並不知他號。”這麼說倒是可以說得通,守衛很快的就拿着東西往門內走去。
秦芙蕖站在門口,擡頭看着高聳入雲的一柄劍。那柄劍似石非石,似玉非玉,溫潤華美,自有一番凌厲無邊。
“你是...?爲什麼會有...”純巖真人還是當年那副模樣,時間似乎並沒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跡,不過他整個人好像汪洋大海,看不到邊際。寬廣無邊無際。深邃。
“可否借一步說話?”
“好。”
秦芙蕖看了一眼趙純巖,最後默了一下下了決定,“我是受秦芙蕖真人委託。有事相求。”
秦芙蕖這次扮成的是一個嚴謹的女性修仙,身上穿着白底寶藍色勾邊的衣衫,身上的修爲不過是築基期圓滿。
顧城真的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一個人可以在修仙界潛伏這麼久沒有被發現。自然有其強大之處,特別是在這些潛伏方面的技術簡直可以稱得上登峰造極。
趙純巖很明顯並沒有發現女修是秦芙蕖。而是把她引到了旁邊的招待客房之中。
“道友?”
“我自掩月宗而來,我是秦芙蕖真人的同門師妹。我與真人關係親近,所以頂着壓力接下這次任務。”
“什麼事情?”
秦芙蕖拱了拱手,拜託到:“真人這一次遭到魔族。修仙者兩邊的共同追擊,但是她有一徒...”
“朱寶?”
“真人你認識?”
“有緣見過一次。”
“真人讓我把人託付給你,不知真人你...”
趙純巖並沒有第一時間回話。而是透過窗戶看着窗外那直衝雲霄的巨劍,“她真的和顧城走了?”
“是。”
純巖真人沒有說話。眼睛落在虛空之中,“你把他帶來這裡吧,我會把他當作自己的徒弟教導。”
“真人的意思是,你能不能收他爲徒?真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纔可以回來,所以想要讓那個孩子安定下來。”
趙純巖移回眸子,看着秦芙蕖,“好,我會收他爲徒,細心教導的。”
過了三日,秦芙蕖跟朱寶對好話之後把他帶來了無空劍門。
“師父,我以後都要呆在這裡了嗎?”
“叫我?”
шшш●тTk дn●¢ o “不...師叔。”
“對,以後在純巖真人面前千萬不要露餡了,知道嗎?”
“嗯,知道了,我以後會好好注意的。”
秦芙蕖放開朱寶的手,走在前面,朱寶跟在她的身後走在後面。
無空劍門大部分都是男性,所以不論是在體格還是其他方面都有非常嚴苛的要求,就單單拿無空劍門的宗門大門口來說,在到達之前就有差不多三千階梯。
對於築基期以上修爲的修士,走完這些階梯不過是小意思,但是對於煉氣期或者是煉氣期以下的修士,這三千階梯的確是個不小的考驗。
“受得了嗎?”
朱寶沒有說話,而是點了點頭,依舊閉着呼吸往上面爬。
他雙腿已經開始打顫,呼吸重,前一步後一步的向上面走,身體左右搖晃,很明顯意識已經模糊了。
秦芙蕖知道,有些過程是修士的必經之路,別人的幫助,別人的可憐並不能成爲其之助力,而是會相反的,會阻礙一個人的成長。
秦芙蕖站在無空劍門的高處,看着一步一步的向上爬的朱寶。
“可造之材。”
秦芙蕖側了側身子,看着站在身邊趙純巖,“真人對他的期待很大,可惜造化弄人。”
趙純巖沒有說話,而是直直的看着朱寶。
早晨,中午,晚上,第二天早上...中午...
朱寶終於跨完了最後一步栽倒在了秦芙蕖和趙純巖身邊,趙純巖抱起朱寶,然後叫了秦芙蕖一聲就朝着後山飛去。
趙純巖是金丹期修士,自有山頭,他的山頭在整個門派的非常偏僻的角落,從位置分佈也能大概看出趙純巖的性格來。
落在地上,整個山上到處都種着竹子,青翠的竹子,晶瑩透亮的露珠沾染在竹葉之上,看上去特別有清涼感覺。在竹子圍繞之間,一間非常簡陋的竹房藏在其中。
趙純巖輕車熟路走進房間把朱寶放在牀上。秦芙蕖走上前餵了一顆丹藥然後從空間裡拿出被子幫他蓋好。
趙純巖跟這個師妹之間並不熟悉,而秦芙蕖又是爲了故意隱藏了身份,所以兩個人也倒沒有什麼可說的,兩個人也只是坐在那裡乾巴巴的說着現在的修仙大陸的形式。
“現在魔修入侵你們西大陸非常嚴重,我們東大陸受難的程度比你們小很多。”
“東大陸和西大陸高層沒有打算一起合起來對付魔修?”
“利益始終都是最大的障礙,就算現在東大陸的高層知道幫助你們纔可以把損失減到最小,但是他們不會去選擇這麼做的。這樣對他們的利益並沒有好處。”
兩個人最開始本是找着話題聊。沒想到兩個人都各有見解,並且兩個人的思想還各有閃光點,這讓他們越聊越投機起來。
“趙師叔?”
“阿寶。到前面來。”
秦芙蕖坐在一邊沒有說話,看着兩個人說着話,主要是趙純巖在問,而朱寶在答。
朱寶雖然年幼。但是本就天性聰慧,早熟。再加上近幾年一直跟着顧城和秦芙蕖東奔西跑,用各種方法躲避魔修和修仙者的追殺,倒是擴寬了不少的視野,整個人比起同齡人來說。不知道強大多少倍。
趙純巖顯然也對阿寶很滿意,雖然是因爲秦芙蕖的委託才接下阿寶,但是阿寶的表現倒是出乎他的意料。甚至比門派裡很多內門弟子更加優秀。
雖然是接的任務,但是能夠收一個比預料中更好的徒弟當然是更好的。
“真人。不知可否單獨跟他說幾句話。”
“自然。”
“阿寶,你以後要好好呆在這裡,好好聽你師父的話,好好的修煉,以後成爲一個了不起的修士。”
因爲怕隔牆有耳,朱寶並沒有說話,而是雙手附上了秦芙蕖的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就這樣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似乎怕眨眼的一瞬間,她就會消失不見了。
秦芙蕖好像心上有針在細細密密的扎着,酥酥軟軟的,酸澀感衝上了心頭,“阿寶,我相信你。”
朱寶做了一個“師父”的口型,雖然師父有時候很兇有時候又很頑皮,有時候又嚴謹認真,但是朱寶一直記得在危難之時秦芙蕖總是把他緊緊的護在懷裡,朱寶一直記得每次他受傷之後師父總是很小心的幫他檢查身體,治療傷口。朱寶一直都記得,師父因爲擔心他,冒着危險回到天水駐地給他安排新的出路。
他永遠記得師父從來沒有說過什麼情意滿滿的話,但是她所有的愛護都融入了行爲之中,讓他的人生充滿了別樣的精彩和溫暖。
朱寶覺得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有這樣一位師父也曾經愛他如生命。
“真人,那朱寶就拜託你了。”
“好。”
秦芙蕖正準備架劍而走,突然身後又傳來了聲音讓她一下僵住了。
“秦小谷...”
秦芙蕖整理了整理呼吸,笑了笑轉頭,“真人......?”
“秦芙蕖...”
“真人?”
“秦芙蕖,你不用騙我不是嗎?你只是改變了你的外貌,可是你的內在依舊是你,你不會以爲我沒有認出來吧。”
秦芙蕖收斂了笑容,“知道爲什麼不早說...”
“我想,你隱瞞應該有你的原因在,所以我一直也沒有揭穿你...”
“但是爲何最後...?”
趙純巖臉上閃過一絲難堪的神色,然後變爲自嘲的一笑,“我想,這或許是最後一面,我不應該給自己留下遺憾不是嗎?”
“爲什麼是他?”
秦芙蕖沒有回答,她如果知道了爲什麼,或許早就解了這個結,哪裡還會走這麼艱難的一條路。
“爲什麼要走這麼難走的路?”
秦芙蕖看着趙純巖,雖然秦芙蕖的模樣全部被妝容掩蓋住了,但是她的眸子卻是怎麼也掩蓋不了的,明亮,璀璨而又神秘寬容。
“趙道友,如果知道爲什麼,那我們還在活什麼?”
並不是時時都要有原因纔會前行,正是因爲沒有原因,找不到原因,所以我們纔在前行着。
“好了?”
“好了,顧城,這下我們去哪兒呢?”
“你有什麼好地方沒有,我們現在可以算是所有人的公敵了。”
秦芙蕖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顧城,“沒想到你已經學會自娛自樂了。”
“不自娛自樂會憋死的,是吧,顧夫人。”
“流.氓。”
“一路被人罵流.氓,我們是不是也應該正名了?”
“這個得看你的表現了。”
“是嗎...”
“顧城!你個混蛋!”
“我都說了,我只混蛋給你看。”
“唔....唔....”
“剛纔在裡面跟他們說什麼了?”
“你是套我話的...”
“說還是不說...”
“不說不說,就是不說,我氣死你氣死你!”
“來啊,來追我阿~”
夕陽西下,印着兩個人的身影,在陽光下投下美麗的陰影,銀鈴般的笑聲傳來,印着暖暖的陽光,美得暖得不可思議。
“顧城,顧城...”
“怎麼了,顧夫人。”
“跟你說正經事兒呢?”
“我們做正經事兒好不好?”
“禽.獸!”
“顧城,如果說去處我倒有個好去處,有一個地方我們倒可以去試試。”
“哪兒?”
“你跟我來就知道了,走吧。”
你的手勾着我的手,十指相扣,有多少路,我們都要攜手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