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進來,剛剛那個想要儘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的哥們似乎也忘記了此時的形象,一雙眼睛在對方的神色滴溜溜亂轉,此時大家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這小女進來是做啥的?
“不是聽說你駕駛技術不是一般的好嗎?”女人徑直走到李文龍面前,說出的話雷得衆人不輕,當然,李文龍的迴應也讓這些男人有一種想要扇他兩個耳光的衝動。
“跟你有什麼關係嗎?”李文龍眼皮撩了撩,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臥槽,你懂不懂的憐香惜玉?懂不懂的欣賞女人?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你說話就不能客氣一點嗎?看看你那熊樣,你咋就不正眼瞧瞧人家呢?這身材,嘖嘖,這臉蛋,嘖嘖,這皮膚,嘖嘖,衆人很想抽李文龍兩個耳刮子,但是他們沒有這膽量,估計這想法也不過就是一閃而過,因爲他們很清楚的記得李文龍剛剛進來的那一晚上所發生的事情。
不管是監獄裡的號子還是這種拘留所裡的號子,似乎只要是在這種地方就有人喜歡稱王稱霸,雖然從未遇到過,但是李文龍卻是聽說過,就在進來的當天晚上,當屋子裡突然安靜下來的時候,他意識到似乎要發生點什麼,當下也不含糊,直接起身:“我知道你們想幹什麼,我只聲明一點,我不會欺負人,但也絕對不允許別人欺負我,如果真的有人想試試,那我不介意……”
說完,李文龍一拳像牆壁上揮去,就在大家愣神的功夫,很清晰的一個拳印出現在李文龍剛剛擊打過的牆壁上,要說憑藉着李文龍的真實本領或許並不一定能夠做到,但是此時的他心中充滿了怒氣,可謂怒火中燒,正想找地方發泄一下呢!在這種情況下揮拳打出去,力道可想而知。
果然,就是這一拳,讓那些人打消了所有念頭,他們很明白,自己身上的骨頭絕對硬不過這牆壁,所以,眼下的他們雖然氣的牙根直癢,但卻沒有誰敢向前,一個個只能蹲在角落裡享受着腦海中的意淫。
“跟我出去……”似乎已經習慣了李文龍的態度,女人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不適。
“沒空……”李文龍的話再次讓周圍的人有想要吐血的衝動:這他媽究竟是什麼鳥人啊,如果自己有這個機會,那肯定是要在第一時間內衝出去的,我靠,他該不會是神經有問題吧?看來是,要不然這怎麼接二連三的辦出一些在別人看來很不正常的事情呢?
“你什麼人?你憑什麼叫他出去?”偏偏有的人就喜歡多嘴,剛剛被李文龍打的滿地找牙的那哥們就是這種人,當下肆無忌憚的打量着來人“你當這裡是什麼了?”
“我不喜歡他看我的眼神……”女人冷冷的說到,眼睛卻依然停留在李文龍的身上。
李文龍沒有回話,但卻用實際行動響應了女人的話,很利索的出拳,李文龍直達對方的面部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而且力道絕對夠大,甚至衆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哥們已經捂着臉滾到了地方,看着自己的同伴受傷,陪女人進來的那哥們不能沒有反應,當下拿過對講機,剛想要喊什麼,卻被那女人一把給抓了過去。
“剛剛在辦公室的那一幕你看到了吧?”女了冷冷的說道,只一句話,那哥們便歇菜了,自己的頭都拿人家當姑奶奶供着,自己還管茄子閒事?別到時候惹一陣騷。
“各位大哥,剛剛他企圖猥褻我,而李文龍恰好是打抱不平,這個沒有什麼問題吧?”怪不得有人說最毒婦人心,有些女人的思維真的不是男人可以想象的。
嫣然一笑,傾國傾城,衆人的哈喇子一下子就流了出來,好在還沒有忘記女人的話,當下重重的點點頭,他們不敢吱聲,只能用無聲的行動來表示贊同,當然,是真心贊同還是臨時倒戈就不得而知了。
兩個穿制式服裝的人離開,衆人似乎更放肆了,一個個恨不得把眼前的女人吃掉,但是,他們並不敢上前,這裡面沒有亡命徒,最多的不過是判幾年,根本到不了死刑的分界,所以,他們依然保存着理智,尤其是看到剛剛那個穿制式服裝的人面對這個女人時的態度,更是讓他們膽寒,當然,同樣讓他們膽寒的還有李文龍那一雙拳頭,連穿制式服裝的人都敢削,還有誰不敢動啊!
“人我幫你打了,善後的事情記得做好,這裡面的環境不咋地,該幹啥幹啥去吧!”回到自己的牀鋪上,李文龍閉上了眼睛,當前這個女人的出現讓他很失望,沒有等到應該來的人,讓他的心跌入了谷底。
“我找你有事,跟我出去……”女人皺了皺眉頭,那些狼光她不是不厭煩,只是不好發作而已。
“我不出去,這次的事故不簡單,不弄出個水落石出我是不會出去的……”李文龍動也不動。
“含玉姐不是一直在幫你跑嗎?”女人上前揪住李文龍的耳朵“我怕告訴你,今天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刀口鄉那邊出事了,你必須跟我走……”
“出事了,出什麼事了?”李文龍一咕嚕爬起來,那是他的傷心地,同時也是他一直爲之牽掛的地方,那裡有他的心血,有他泯滅不了的記憶。
“你跟我走就知道了,要不是那裡出事,本姑奶奶才懶得來找你……”女人鬆開揪着李文龍的耳朵“我告訴你,這次的事情你必須給我解決掉,要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
“你先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李文龍有些着急,但卻很快冷靜下來,自言自語道:告訴我又有什麼用,我現在啥也辦不了。
“李文龍,當初我可是看你的面子才把那麼多錢扔到刀口鄉的,而且還拍着胸脯給爺爺打了保證書,現在那邊出事了,你不能撒手不管……”來人正是梅梅,雖然很久不見了,但是那脾氣依然火爆,叉着腰完全一副潑婦形象,但是看在衆人眼裡卻是美女撒嬌,沒辦法,面對這身材相貌俱佳的人,沒有幾個男人能捨得把她稱作潑婦。
“安寶偉呢?他做什麼吃的?”雖然嘴硬,但李文龍心裡還是放不下。
“他?哼,他現在牛氣的不得了,哪裡還聽得下我的話……”梅梅氣呼呼的一屁股坐下,但很快又起來,雙手用力拍打了幾下臀部,在她看來,這種地方還是少坐的好,以免招惹上晦氣。
“我要申請一間探望辦公室……”李文龍起身來到門口大聲喊道,不知道是因爲這邊的事情早就傳出去了,還是梅梅事先做了安排,聲音剛剛落地,馬上有人過來,而且決口不提剛纔的事情。
“跟我走吧!”這哥們的聲調聽的衆人身上只起雞皮疙瘩,聽習慣了每日的嚎叫,對方說話突然溫柔了他們還真接受不來。
“究竟出什麼事情了?”來到會客室,李文龍說話和氣了不少,知道梅梅不是故意來鬧事的,雖然心裡依然很不爽,卻也知道把火氣撒到人家身上不合適。
“你說這叫什麼一回事……”似乎終於找到了可是發泄的地方,梅梅把心中的怨恨一股腦的倒給了李文龍。
“安寶偉不管?”李文龍皺起了眉頭。
“如果他管我還來找你啊,現在的刀口鄉完全跟當初的理念背道而馳了……”梅梅神色暗淡下來,臉上的憂鬱表情跟她的性格很不相符,也正是這樣,李文龍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只是,經歷過太多事情的他已經沒有了當年的豪情萬丈,現在的他已經開始懂得用一個辯證的眼光去看待問題,尤其是經歷過這次車禍事件,李文龍感覺自己一下子成熟了很多,一夜之間明白了很多,尤其是林雪梅的態度,雖然讓他很不爽,但也知道這正是社會的世事無常,也正是人性的悲哀之處,也正是所謂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那些整體飛揚跋扈的二代看似是一種瀟灑的生活方式,其實是對自己老爺子的侮辱,也是對自己人格的一種侮辱,生活在老一輩的庇佑之下,這些人只懂得揮霍享受,完全不知道社會上還有一種力量叫做拼搏,完全忘記了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是需要實現自我價值的,哪怕你只是一個清潔工。
當然,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生活方式,這個誰也不能指手畫腳,也正是這種特殊的生活方式纔會註定了李鋼(不是我喜歡用別字,而是形勢所迫,大家見諒!)一類人受到了應該有的制裁,或許這恰好驗證了報應一說。
很明顯,林雪梅不是李鋼之子那一類人,要不然也不會捨棄那人人仰慕的職位,雖然其中有爭鬥的原因,但是現在又有多少圈子是沒有爭鬥的?吳氏集團這種家族性企業都充滿了爭鬥,更何況還是管場中的利益圈子?
“我現在也管不了啊!”最終,李文龍還是無奈的擠出這麼一句話。
“你管不了林雪梅總能管得了,我不管,當初我可是因爲你才把這些錢投進去的,現在搞成這樣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梅梅不依不饒的說到“況且,當初我們幫了你那麼一個大忙,你現在不能過河拆橋……”
“什麼叫過河拆橋?什麼叫幫了我那麼大一個忙?”李文龍一下子火了“當初你們要不是看中了那份利益你們能輕易出手?萬全安的身價別人不清楚你們自己還不清楚嗎?現在倒過頭來說我,當初你們接管的時候幹嘛去了?”
“你,李文龍你混蛋,當初我們要是不接管萬全安手裡的東西,還有你跟林雪梅的今天嗎?還有林萬江的今天嗎?萬全安對於中原省的重要性相信你比我清楚,假如我們當初放手不管,現在的你恐怕早已經喝西北風去了……”梅梅也急了,兩個人在探監室內大吵大鬧,終於,外面穿制式服裝的人還是忍不住了,上前猛拍了幾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