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神秘的白貓

當她趕到蔣盈盈家樓下時,已是深夜十二點半了。諾大一個小區,此時已完全沉浸在一片死般的寂靜之中了,只有幾家的窗口還亮着,或許也都跟他心愛的盈盈一樣,在期待着都市夜歸人的歸來吧。

鬱峰三步並做兩步的爬上五樓,站到盈盈家的門口,輕輕的敲了幾下門,他不敢弄太大聲音了,怕把已經睡着的鄰居給吵醒了,那樣就不太好了。

門開了,盈盈穿着一襲純白的毛絨睡衣,臉上還有些氣鼓鼓的,瞪着鬱峰。

鬱峰趕緊擠出討好般的笑臉,閃了進去,並隨手關上了門。

他從身後捧出了一大束玫瑰花來。這是剛纔出地鐵口時,正好看到路邊還有一個推着車子,還站在寒風中賣花的中年男子手中買的花,雖說不是十分的鮮豔,但畢竟是玫瑰花,火紅的花瓣配上滿天星,還是很能討女孩子歡心的。

鬱峰很聰明,他知道這個時候被盈盈叫來,肯定少不了一頓埋怨,所以就來了個借花獻佛,果然,盈盈原本氣鼓鼓的小臉,開始有了點笑意。

“你倒是很鬼激靈啊,也學會這一招了。。算了,今天看在這束花的份上,本小姐就饒你一次了。進屋吧。”

直到聽到盈盈說了這些話,鬱峰纔像得到特赦令一樣,忙不迭的脫了鞋進屋。

盈盈只開了牀頭燈,朦朦朧朧的桔色,看着盈盈嬌柔的背影,再配上這很有情調的燈光,鬱峰感覺盈盈在他面前如同女神一般聖潔。

心中愛意油然而生,鬱峰情不自禁的伸出雙臂,左右環繞着摟過盈盈的腰,將頭搭在盈盈的右側肩上,閉上眼睛,享受着這一刻的溫情。

“鬱峰,對不起,我知道你的工作一直很忙,你因爲要趕工期,所以幾天都沒休息好了,你同事小楊都告訴我了,爲了能強迫你讓你休息一下,我只能出此下策逼你回來了。你不會怪我吧?”

盈盈側過頭,正好與鬱峰的嘴脣貼上了,一陣熱吻之後,鬱峰長長吐了口氣,說,

“傻丫頭,我怎麼會怪你呢,你不用解釋我也知道你爲什麼今天急匆匆的把我叫回來,你的心我能不理解麼?”

盈盈聽鬱峰這麼講,也輕輕嘆了口氣,無比愛憐的捧過鬱峰的臉,突然皺起了眉頭,

“我說鬱峰,你幾天沒洗臉了?!嗯??”

鬱峰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趕緊推開盈盈的手,把外套脫了放在椅子上,然後跑到衛生間裡,一照鏡子,自己都給樂了,臉上灰一塊黑一塊的,還真夠花的。

天吶,我剛纔就撅着這張大花臉親盈盈的小嘴?丟死人了。唉。趕緊擰開水龍頭,用潔面乳把臉洗的乾乾淨淨,這才露出個人樣來。

鬱峰苦笑了笑,唉,做工程的,天天在工地上跑的人,有幾個不是成天灰頭土臉的?這就是他的工作啊。

鬱峰探出頭來,他看到盈盈蹺着腿,坐在牀上,還打開了電視,正百般無聊的切換着頻道。

“盈盈我的寶貝,我的臉是洗乾淨了,不過我幾天沒洗澡了,我想你應該不會喜歡和一個臭哄哄的男人共度良宵吧?嘿嘿。”

蔣盈盈回頭白了他一眼,也沒搭話。

“等我十分鐘,我洗個熱水澡,很快的,要是磨蹭的話,一會給你打屁屁。”

說完還做了個鬼臉,搞的蔣盈盈又好氣又好笑,

“好了你~~哪那麼多廢話啊。有這工夫,你都洗了一隻胳膊了。”

“得令~~~本人馬上完成清潔工作,夫人請稍候。。”

鬱峰的腦袋閃進衛生間了,衛生間裡傳來了嘩嘩的流水聲。

盈盈回過頭來,嘴角露出輕輕的微笑,這個男人,有時讓她愛的死去活來,有時又被他搞的哭笑不得。但自從他走進了自己的生活後,她才感覺到了什麼叫**,真愛。並且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愛的溫暖。

盈盈不是沒談過戀愛,在大學時,因爲人長的漂亮,所以追她的人自然不少,她年紀又不大,很自然的便飄飄然起來,對男人的眼光變的相當的挑剔。既要男人長的帥氣,又要很有錢,所以一般的同學在她眼裡,只不過是凡夫俗子。對於同學的追求,她都一概嗤之以鼻。在同班同學的眼裡,她高傲的就像個公主。

大三那年,在一次學校組織的社交活動上,有一個叫陳一凡的男人走進了她的心裡。陳一凡是外貿系的大四學生,據說父親是深圳一家IT公司的老總,人長的特像黎明,又高又大,帥氣十足,家境還很好。這一切都符合蔣盈盈選擇男人的條件,只是唯一一點讓盈盈覺得接受不了的是,陳一凡談過的女朋友,加起來沒一個排,也能有一個班了。

女人就是這樣,總想得到最好的,得到了又還不甘心,還想獨佔。但想到自己的未來能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盈盈咬咬牙,放下架子,開始主動接近陳一凡,一來二去,兩人就好上了,就因爲她攀上了這麼一個金龜婿,班上的男同學們開始冷落她,女同學呢,則是有的羨慕有的嫉妒,但大多數還是比較反感,因此盈盈在班上和在寢室的時間越來越少,有一空就跟陳一凡出去逛街啊,吃肯德基啊,買衣服啊什麼的。那時的盈盈天真的以爲,自己的好日子來了,自己的夢想實現了。

和絕大多數愛慕虛榮的女人一樣,蔣盈盈必定會得到命運的懲罰,只是這懲罰來的太快了,快到她還沒來得及好好感受奢華的生活時,便已被命運淘汰出局。事情發生的很突然,也很在情理之中。

陳一凡沒有住在學校宿舍,而是在學校附近租了一套三室兩廳的大房子住,平時盈盈都會去陳一凡那裡,那天下午,原本盈盈是要上計算機的上機課的,但中途因爲身體不舒服,便提前去了陳一凡的屋。

和大多數電視情節一樣,在陳一凡的牀上,她看到了另一個女人。

蔣盈盈原本天真的以爲,這種情節只有電視上纔會有,她已經把她的一切都交給了這個男人,便以爲這個男人也會對她忠貞不二。可是她卻恰恰忽視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陳一凡天性便是個浪蕩公子哥,從來都是視女人如衣服的,怎會甘心爲了一個女人而放棄自己原有的生活?

蔣盈盈不知道那天她是怎麼離開陳一凡的住處的,只是從那一天以後,蔣盈盈便像一隻受了傷的蠶一樣,把自己的內心世界裹的嚴嚴實實,她不再相信男人,拒絕一切的愛情。畢業那年,她毅然離開了成長了二十二年的湖南,踏上了去上海的列車,她要在一個遠離一切痛苦回憶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

若不是因爲那晚自己不小心刪掉了電腦網卡驅動程序的事情,她或許就會與這個愛的死去活來的男人失之交臂了。可冥冥中註定了她與他的緣,誰也無法逃脫,所以,他與她還是撞上了,而且這一撞,就撞出了愛的火花。

她實在無法拒絕這個男人的真誠與善良,但因爲曾經受過的傷太深太深,所以既便她如此深愛着鬱峰,也依然讓他苦追了三年,她實在不願意再一次受到傷害。可偏偏這個愣頭青,就這麼硬生生的追了她三年,最終,她卸甲投降了。

所以就在三個月前,她放棄了最後一道防守線,徹底交給了鬱峰。並且答應了鬱峰的求婚,決定在今年過年時,回到鬱峰的四川老家舉行盛大的婚禮。

她很清晰的記得,當她點頭答應嫁給他時,他那種欣喜若狂的感覺,他興奮的大叫,差點讓整棟辦公樓的人都以爲有人被搶劫了。他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喜怒從來都不掩飾,全都一古腦的寫在了臉上,但她喜歡,她就喜歡他這樣的不設防不僞裝的性格。

丫咪不知從哪個角落裡面晃悠悠的走了出來,伸長了前臂,翹起屁股,長長的伸了個懶腰。然後跳上蔣盈盈的大腿,用肥肥的腦袋蹭着蔣盈盈的手,還輕輕的打着呼嚕。

丫咪的出現,打斷了蔣盈盈的回憶,她收起失神的眼光,輕輕嘆了口氣,起身來,從熱水瓶裡倒出開水,倒滿了鬱峰的茶杯。

衛生間的門打開了,鬱峰穿着個條格睡衣,邊拿手巾擦着頭上的水,邊走了出來。

“嘿嘿,老婆,等急了吧,不好意思,幾天沒洗過澡了,搓下來的泥夠給你們家糊牆的了。”

“去去去,誰是你老婆?等我們結了婚以後,你再慢慢叫吧,現在我還只是你的未婚妻,明白麼?”

蔣盈盈故意脫長了未婚妻三個字,可是還沒等說完,就被鬱峰一把拉進懷裡,用還帶着潔面乳香味的熱脣,粘上了她的小嘴。

蔣盈盈立既溶化在這濃濃的愛意之中了,不由自主的用熱吻迴應着鬱峰如同電閃雷鳴般的狂熱。

鬱峰一把抱起蔣盈盈,兩人如膠似漆般的躺到了牀上。

。。。 。。。

鬱峰疲憊的斜靠在牀頭上,點燃一支菸,還在回味剛纔的那銷魂蝕骨的感覺。男人有兩種情況下抽菸是最舒服的,一是在飽餐一頓之後,點上一根菸,那感覺,難怪有古話叫飯後一支菸,賽過活神仙。二就是在完事之後,點上一根菸,讓自己慢慢的從雲端緩緩飄下來,那時的感覺,真的是舒服至極。

蔣盈盈輕輕伏在鬱峰的胸上,很安靜的趴着,也不說話,這個時候正是兩人感覺最溫馨的時候,多餘的話也不必說了,一切盡在不言中。

半支菸抽完了,鬱峰拿過牀頭的菸灰缸,彈了彈菸灰。

就在這個時候,鬱峰看到了自己在這個屋裡最不喜歡看到的東西,丫咪。

它極安靜的趴在電視機的上面,打着貓特有的呼嚕,似乎已經睡着了。

鬱峰感覺到就像正在享受着一頓美餐時,卻發現自己吃進了一個蒼蠅一樣難受。不由皺起了眉頭。

他正準備將視線從丫咪身上轉移開時,突然發現好像有點很怪異的感覺,至於究竟是什麼感覺,他一時也說不上來。

他開始仔細的觀察着丫咪,它正安祥的均勻的打着它的小呼嚕沉睡呢,並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啊,或許是自己多心了?

鬱峰自嘲着搖了搖頭,就在鬱峰準備重新閉上眼睛休息的時候,他發現了哪裡不對勁了,丫咪並沒有睡着,因爲它的眼睛是半睜着的,而那沒被眼皮蓋住的眼神,卻直愣愣的看着他和蔣盈盈!

鬱峰心裡有種毛骨怵然的感覺,這個傢伙,把自己僞裝的如此之好,讓主人以爲它早沉沉的睡去,而它卻一直半睜着那雙貓眼,一動不動的看着他們。

難道說,剛纔他與盈盈在牀上翻雲覆雨之時,它也這麼一直不動聲色的看着的??

鬱峰頓時覺得自己的隱私似乎在被人偷窺,而這個偷窺者,是一隻貓!

真是荒唐!它看我們做什麼??難道說它一個動物,能看得懂人類之間的男歡女愛?這。。這可能嘛??

可事實是丫咪確實一直都趴在電視機上,蜷着自己的尾巴,用尾巴擋住臉,在那裡靜靜的看着他們的一舉一動,就像它在看電視一樣,而這電視的主角,就是他跟盈盈。

鬱峰心中那股難受勁,剛纔跟盈盈的激情在傾刻間煙消雲散了。心中泛起陣陣寒意。

這時,丫咪似乎發覺了鬱峰正在觀察它,不動聲色的輕輕閉上了眼睛,身體依然保持着貓的標準姿勢,一動也沒動。

而這一切,卻全讓鬱峰看在了眼裡,心中更是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天吶,一隻會偷窺人家**的貓?@#$%^&*(

神話?小說?靈異?

可怎麼想也想不通啊。

這時盈盈發現了鬱峰有點不太對勁,便擡起頭來,看着鬱峰,很關切的問,

“峰,怎麼了?我發現你的臉色有點不大對勁啊。你怎麼了?是不是這幾天太辛苦太累了,沒休息好?”

鬱峰搖搖頭,苦笑了一下,算是回答。

讓他怎麼說?怎麼跟蔣盈盈解釋這些?如果說了,盈盈一定會笑着罵它神經病的,自從第一次他被丫咪嚇得屁滾尿流以後,盈盈就常拿這事來取笑他,每次都說的他無地自容,唉,算是讓她給抓到小辮子了,這輩子都難翻身了。

所以這個時候,鬱峰只能保持沉默。

“哦,沒什麼,只是想到了明天還要調試那一大堆讓人頭疼的東西,有點心煩吧。”

鬱峰找了個最不讓盈盈起疑心的理由。

“你呀你。唉,說你什麼好呢?你也太敬業了吧!!在牀上還想着第二天的工作,你們老闆真是瞎了眼,真的該給你發雙薪了。”

鬱峰苦笑。

“盈盈,我能不能提出個小小的要求?”

“嗯?什麼?講!”

“以後我們在那個的時候,能不能不讓它呆在屋子裡?”

鬱峰用下巴往電視機上那個裝做呼呼大睡的丫咪的方向,並且偷偷的觀察着丫咪,他發現,丫咪的耳朵,輕輕的動了一下。

我的媽呀,這貓不但會看人**,居然還能聽得懂人話?知道我在說它??

鬱峰心裡又是一陣發述。通常貓也好,狗也好,能聽得懂幾句人話,也是很正常的事,但那都只是些很簡單的詞,比如寵物的名字,或許是一些很簡單的命令詞,如果人與人正常的交流,那動物是絕無可能聽的懂的,要真有聽得懂人話的貓,那真可以上明天報紙的頭版頭條了。

盈盈很不解的看着鬱峰,

“爲什麼?”

“嗯,因爲。。因爲。。這個,唉,我也說不清了,我就是感覺,這個時候應該屬於我們二人獨有的,可它卻在一旁趴着,我總有種被偷窺的感覺。”

“哈哈哈。。。你是故意逗我玩呢吧?我的天吶,被你樂死了,它?偷窺?我們?我的天,親愛的,你不是在講笑話吧?哈哈哈。。。”

鬱峰就知道,一旦他提出這個要求,肯定又是被盈盈一頓狂損。

“唉,算了,我只不過是說說而已,呵呵,你就當開玩笑吧。”

鬱峰沒轍了,總不見得他親自趕它到廚房吧??倒不是說不敢,只是這樣的話,只怕盈盈會生氣的。算了,它不過是一隻貓嘛,我何必要跟一隻貓去計較呢?不要說盈盈了,這要是給朋友知道了,那還不得笑破肚皮啊。

這時鬱峰想到了口袋裡那串鈴鐺,就是那個小女孩硬塞給他的那個鈴鐺。

他拉過牀頭的衣服,從口袋裡摸出鈴鐺來,對盈盈說,

“這鈴鐺蠻不錯的,作工也很精緻,你明天給丫咪帶上吧。”

“哎呀,真是破天荒頭一回啊,你也知道給我的丫咪買東西了??你以前不是一看到它就不喜歡的嘛?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唉,沒辦法,誰叫我要娶它的女主人呢,以後不討好它點,我豈不是自找苦吃嘛,再說了,你馬上要成我老婆了,我怎麼着也得接受你這隻貓啊,對吧,誰叫我愛你呢。來,嘴一個。”

“去去去~~,討厭!啥時候也學會這一套溜噓拍馬的工夫了?啊?”

“嘿嘿,我是說真的嘛。好了好了,我放在牀頭了,明天你自己給它帶上吧,我在想,帶上它以後,丫咪是否會變的稍稍可愛一點。。”

“知道啦~~,放牀頭吧。時候不早了,親愛的,關燈睡覺吧,我明天還要上班,你更是要趕回工地呢,睡吧。”

“嗯,晚安,寶貝兒。”

“晚安”

蔣盈盈沒過一會,就沉沉睡去了。鬱峰還在把玩這個鈴鐺。也看不出這鈴鐺有什麼特別之處,只是作工的確比較精緻小巧,青銅的材質,邊緣可能由於貓經常帶的緣故,被磨擦的鋥亮,而中間貓咪碰不到的地方,有點發黑,看樣子,這個鈴鐺有點年頭了,至少不是新的。唉,也不知道帶過多少小貓。想到在地鐵看到那個小姑娘哭的紅紅的眼睛,鬱峰頓覺心生憐憫,多可愛的小丫頭啊,心愛的貓不幸病死了,爲了寄託它的哀思,竟想出了這麼個辦法來,可謂是用心良苦了。

鬱峰將鈴鐺放在牀頭,關了牀頭燈,摟着蔣盈盈,不一會,也開始進入夢鄉了。

在夢裡,他夢見有一隻貓在追他,他就在不停的跑啊跑,回頭一看,貓變成了一個張着血盆大口的老虎,正凶狠的對着他,似乎馬上要咬掉他的腦袋了。那種令人窒息的感覺,快要讓人發瘋了。

“醒醒啊,鬱峰,快醒曬,都七點半了,再不醒我要遲到了。快點啊,懶豬。”

鬱峰惶恐的睜開眼睛,看到的不是一個張着血盆大口的老虎的臉,而是他的未婚妻,蔣盈盈那張清秀美麗的臉。過了足足有五分鐘,他才從夢裡回過神來。

做了一晚上的惡夢,一點也沒休息好,唉,快成熊貓眼了。

他起身來,抓了抓蓬鬆的頭髮,穿着鞋子到衛生間裡去洗漱了。

洗完臉出來,正看到蔣盈盈在給丫咪鈴鐺,又像哄小孩似的對着貓說,

“乖丫咪,看看,這是你的男主人專門給你買的禮物哦,你一定得知道人家的好心哦,以後不可以再不理他,明白麼?你要是再欺負他,我就把你丟掉!”

盈盈祥裝生氣的嚇唬着丫咪,看的鬱峰直想笑。

“笑什麼笑,還不趕緊把桌上的豆漿喝了,一會就涼了,喝完趕緊去工地吧,那邊一大堆人等着你呢。”

“遵命,老婆大人!”

鬱峰來了個立正的姿勢,還像模像樣的把手掌平指太陽穴上,行了個軍禮。

這一下把盈盈給逗的咯咯直笑。

而就在這時,鬱峰又看到了那個冷冷的眼神,那是丫咪的,它像兩把尖刀一樣,穿過盈盈的身體,直射入鬱峰的眼簾,鬱峰不僅打了個寒戰。

很難想象那竟然會是隻貓的眼神,那分明就是一個人,在面對自己的敵人時所透露的那種眼神,冷漠,淡然,仇視。可這些分明應該是人的眼神,卻偏偏從一隻貓的眼中射了出來,怎能讓人不打寒戰?

鬱峰不想再多看到它了,趕緊挎上自己的包,穿鞋出門了,臨走前還不忘給盈盈一個熱吻。

七點多鐘的上海,早已經是日上三杆了,上海是中國比較東邊的城市,所以天亮的極早,大冬天五點來鍾,天就已大亮了,那些清晨出來鍛鍊身體的老頭老太們,這時已經在各個能利用上的地方,開着一些老曲子,開始舞刀弄劍了。

而大部分行色匆匆的人,都是些上班族,街上到處可以看到拎着幾個包子,或者是一個糯米油條卷的人,低着頭腳步飛快的往公交車站或是地鐵站趕路了。

新的一天,又有了一個新的開始,誰又能知道,今天會否會是一個不同的一天呢,在這一天裡,又會不會有什麼新的故事發生呢?

第三章. 《莊子.齊物論》第四章.小楊之死第五章.血的痕跡第六章.再現血光第十七章.私情曝光第十五章.再遇貓妖第十章. 密查追蹤第十一章. 冰山一角第五章.血的痕跡第六章.再現血光第四章.小楊之死第九章.陰貓之迷第六章.再現血光第十三章.不速之客第九章.陰貓之迷第六章.再現血光第十章. 密查追蹤第九章.陰貓之迷第十章. 密查追蹤第十三章.不速之客第八章.回鄉之旅第十六章.情敵巧遇第十四章.莊周之道第十三章.不速之客第十七章.私情曝光第十七章.私情曝光第十六章.情敵巧遇第九章.陰貓之迷第十七章.私情曝光第三章. 《莊子.齊物論》第五章.血的痕跡第十六章.情敵巧遇第二十章. 女貓第四章.小楊之死第二章.神秘的白貓第十五章.再遇貓妖第二章.神秘的白貓第十一章. 冰山一角第七章.惡鈴浮現第九章.陰貓之迷第七章.惡鈴浮現第十八章.香消玉殞第五章.血的痕跡第十七章.私情曝光第二十章. 女貓第十八章.香消玉殞第十八章.香消玉殞第十八章.香消玉殞第十七章.私情曝光第六章.再現血光第十三章.不速之客第五章.血的痕跡第十三章.不速之客第二十章. 女貓第二十章. 女貓第十九章. 黑白雙煞第六章.再現血光第十八章.香消玉殞第二章.神秘的白貓第十七章.私情曝光第十八章.香消玉殞第五章.血的痕跡第十章. 密查追蹤第二十章. 女貓第六章.再現血光第二十章. 女貓第四章.小楊之死第十九章. 黑白雙煞第七章.惡鈴浮現第七章.惡鈴浮現第十八章.香消玉殞第十八章.香消玉殞第二章.神秘的白貓第十六章.情敵巧遇第六章.再現血光第八章.回鄉之旅第四章.小楊之死第六章.再現血光第十七章.私情曝光第十七章.私情曝光第十四章.莊周之道第十五章.再遇貓妖第十五章.再遇貓妖第二十章. 女貓第十四章.莊周之道第一章. 古怪銅鈴第十四章.莊周之道第十八章.香消玉殞第九章.陰貓之迷第二十章. 女貓第十七章.私情曝光第十六章.情敵巧遇第十五章.再遇貓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