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有些陰沉,看着就像是要下雨的樣子,雲水從家裡出來,坐車公交車,到了一個站下來了。
沒一分鐘,張靈跑了過來,天氣有些悶熱,張靈頭上都跑出汗來了。
“雲水,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沒事,我剛下車。”雲水說。
今天是去市裡比賽的日子,通過了縣裡各各學校又一次篩選,雲水這個班裡只有張靈和她拿到了去市裡比賽的資格。而非常讓學生們鬱悶的是,學校居然不安排車送他們去市裡考場,說是要鍛鍊他們的能力,所有的學生都要自已去考場。張靈當時就約了雲水一起去,說兩個人一起有個照應。
雲水同意了,所以兩人現在才約在這裡,在這裡下車,然後再轉一輛公交車,就可以直接到考場附近了。
張靈是雲水班裡的語文課代表,長的不是很漂亮,功課很好,人緣也不錯,她尤其寫的一手的好書法和好文章,班裡的人都愛稱她爲才女。雲水記的她和自已以前也只說過幾次話,真的只能算是點頭之交的同學。雲水這次並不想把人緣混的很差,免的到時候自已和沈真真互換了身份,會像前世一樣,有一點事情別人就會認爲她不對。這次她人緣好點兒,也許就不會那樣了。
張靈人並不是個討厭的人,雲水也不排斥和她來往,反正是同學。
“雲水,你這身衣服真好看。”
張靈看着雲水身上的衣服,羨慕地說,她其實覺的也只有雲水這樣身材好又好看的女生穿這種衣服纔會好看了。
雲水今天身上穿的是新買的一身衣服,聽到張靈這麼說,她說:“是我哥哥幫我挑的,他說適合我。”
“我在東街一家叫維納斯的店裡看到過這件衣服,你們是在那裡買的吧?”
“對,是那裡。”
張靈羨慕地說:“那裡的衣服可是很貴的,你哥哥真疼你,好羨慕你。”
“我哥哥是很疼我。不過我也很羨慕你,你的作文寫的真的很好,我要向你學習。”
雲水轉了一個話題,她並不太想和別人討論衣服和哥哥,她和張靈並不熟悉,也不清楚她的品性。經過這麼多年的生活閱歷,她知道大多數人是有攀比和嫉妒心理的,只是有強有弱罷了。她前世會那麼慘,旁觀者同情她的少,嘲笑她的多,其實有不少人是之前嫉妒她的,看她倒黴了,就像出氣了一樣,很有痛打落水狗的架勢。這一世她並不會把自已扮的平凡,可是也不想太炫耀。
張靈聽了雲水的誇獎很高興,說:“你也很了不起啊,你的作文真是越寫越好,是不是有什麼訣竅?”
張靈好奇地看着雲水。
雲水說:“可能是看了許多作文書吧。不是說‘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吟’嗎?我就是這樣吧。”
張靈一聽羨慕地說:“那你真的很了不起了,我做了那麼多數學題,可是數學成績還是不理想。真苦惱啊!”
雲水聽了一笑,說:“數學講究一個邏輯,不過多做題也是好的。”
張靈聽了點頭,她看了一眼陰沉沉的天,皺了下眉頭,說:“雲水,這天好像要下雨了,我們得快點兒坐上車,要不就算有傘鞋也溼了。從前面那條小路能快點兒到公交站。我們走這裡吧。”
雲水看了看天,點了點頭。
兩人一起拐進了那條小街,然後加快腳步向前走,突然從前面拐彎處竄出來一輛摩托車,雲水連忙拉了張靈一把,纔沒讓她被那輛摩托車刮到。雲水卻絆在一旁的一塊磚頭上,摔在了地上。
那輛摩托車風一樣地跑了。
張靈對着那輛早不見了的摩托車罵了幾聲,然後蹲下關心地對雲水說:“雲水,我扶你起來。剛纔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肯定受傷了!你沒事吧?”
雲水搖了搖頭,被張靈扶起來,剛一站穩,卻覺的腳腕處開始像針扎似的疼了起來,不動沒事,一動就疼,她的額頭上出了汗。
“你腳好像扭到了。”
“那怎麼辦?”張靈一聽着急了,她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錶,說:“如果不抓緊時間,趕不上車,我們就沒法子參加比賽了!”
雲水聽了微微一皺眉,想自已這都扭到了,張靈卻先擔心着考試遲到,自已是爲了救她才扭傷腳的吧?在心裡,雲水把張靈劃到了朋友線以外。這個人以後說說話還行,卻當不了朋友。
“雲水,我扶着你,你能走嗎?”
雲水試着走了兩下,腳腕很疼,而張靈力氣也不夠大,扶着雲水很吃力的樣子,就是雲水能忍着疼,這麼走也太慢了。
“雲水,你坐在這裡,我去找輛車來接你吧。”張靈說,她想這樣下去她們兩個人都走的太慢了,肯定趕不上車了。
雲水看着張靈着急的樣子,表情淡淡地點了點頭。
這條小街上不知道怎麼有幾塊磚頭,剛纔雲水就是踩到了這上邊才扭到腳的,張靈把幾塊磚頭摞在一處,然後讓雲水坐在上面,她就轉身跑了。
雲水坐在那裡,擡頭看着隊沉沉的天,想朋友真的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這個張靈還能不能回來都是個未知數啊。她其實剛纔感覺到了,張靈扶着她的力道並不是多大,好像還故意向自已這邊傾斜了一下,那樣自已受傷的腳就會着重大一些,就會更疼。雲水不想把人想的太壞了,可是現在她和張靈是競爭關係,她們又不是多好的朋友,張靈是不是也不希望她去參加比賽呢?
雲水看着陰沉的天空,想重生了一次,自已到底不是那個容易相信別人的少女了,她現在真的很多疑啊。這次是不是自已多心了,只要看看張靈是不是回來接她了,就知道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過了大約一刻鐘了,張靈還沒有回來,雲水嘴角挑起了一個嘲諷的笑,她想從這裡跑出去,到叫一輛車回來,用不了這麼長時間吧,公交站的旁邊,可是有不少拉客的車,根本不會找不到車吧。
“你怎麼在這裡?”
就在雲水把頭低下,想着自已是忍着腳疼走出這裡去找個車自已去考場,還是爲了不讓腳傷更嚴重,放棄這次比賽的時候,一個聲音在頭頂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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