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那後邊的兩個人爭論的起因到底是什麼,光這口才,已經足以讓人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那後邊坐着的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吵得很是熱鬧。只是可憐了平白無故被言語拉扯進去的雨公子,成了人家的反面例子。
鳴白月自己聽的當然是很好笑了,只是這笑吧,還不能笑得太明顯!
只因這被人抨擊的主人公就坐在她的身邊,當着“受害人”的面兒,自然是不能笑得太猖狂了。
“雨哥哥你放心,你別管他們怎麼說,在我眼裡,你絕對,不是一個只會吃軟飯的小白臉兒。”
鳴白月眼裡盈滿了笑意安慰道“他們也是無心,這是嘴上說說而已”
“雨哥哥此等玉樹臨風、品貌非凡,有龍章風俊之資,又怎會是他們口中說的軟弱無能之輩?”
“白白……”
雖然對於白白的安慰雨公子也很是受用,但是如果她能在說這話的時候笑得不要那麼燦爛,就更有說服力了。
小沒良心的,聽到別人說自己的壞話,還能笑得這麼高興?
“其實,雨哥哥,你可能不知道,這個小白臉吧,他總體上來說還是個夸人的話”
“真的,雨哥哥你莫要不信,有人說你是小白臉,最起碼,這說明了那人是認可你這張臉的。”
“嗯嗯!”
歪理邪說一大堆,鳴白月自己說着,望着雨公子傻乎乎的臉,笑的花枝亂顫,愈發覺得自己說的對了。
以至於到後邊直接把腦袋靠在人肩膀上偷偷的笑。
這幾日下來,雨公子在恢復記憶之後,也習慣了身邊少女時不時的親近他。
這樣的親近,……很難得,是以往從來沒有過的感觸,也很讓人珍惜。
所以,他從來不提,也算是刻意吧,自己已經想起了自己是誰?
不打破現狀,強力維持這鏡花水月般的虛幻。
就可以像現在這樣,一直,待在她的身邊。
只是虛假,始終是虛假,不是真實,又怎麼可能一直長存?——————————————————————————分割線——————————————
“語兒,從方纔起,你就一直心神不寧。”
“我瞧你一直在看那邊,那裡是有什麼,認識的人嗎?”
白衣勝雪的公子,很容易就能看得出心愛的女子心神不定,方言辭關懷,低身問道,“我……”
萬語琉猶猶豫豫了許久言道:“其實我們跟王爺剛到這裡的時候,就碰見了……白酒酒。”
“師妹?”
白子期跟燕雀這幾個人來得遲,自然不知道這當中的事。
“只是她好似易了容,所以,我也不確定她究竟是不是……”
萬語琉說話留半截,言語間也帶着十分的不確定,只是她自己雖然“不在意”,但是隻要提起白酒酒這三個字,有人自然會在乎。
這不,首當其衝的就是燕雀這個好弟弟了。
“白酒酒,就是那個傷了語姐姐的壞女人!?”
“她在哪兒?”
“我這就去殺了她,替語姐姐報仇!”
燕雀之前並不認識白酒酒,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從萬語琉這個好姐姐的口中,全須全尾的瞭解到白酒酒這個人的品性。
狠辣善妒、自私自利,是一個無可救藥,壞到極品的女人。
“雀兒,這裡是柳月山莊,到處都有人監視。”
“我們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王爺。所以,不管那個人到底是不是白酒酒,你都不可以在人前隨便動手,惹是生非,聽到了嗎?”
之前玉非墨象徵性的在臺下坐了會兒,就以身體微恙爲由回山莊休息了。所以留下來的只有萬語琉,還有後邊來的白子期和燕雀,以及王爺身邊的幾名親衛。
燕雀心高氣傲,旁人說的教訓的話是一句都聽不得的。
再說,他堂堂天山一品堂繼承人,放眼這整個江湖,又有哪一個人又敢對着他說教呢?
只是,如果那個人是語姐姐的話,即使再不情願,萬語琉的話,他也當然會聽。
“語兒,你別擔心。”
“昨日師父飛鴿傳書於我,今次的生死臺論道,師父他老人家也會來。”
白子期怕萬語琉對先前的事介怪,遠的先不說,近的,就是師妹打傷甚至差點殺了語兒了。
可以說,語兒與師妹之前,是該有深仇大恨的,於情於理,公道之上,他既然選擇站在語兒這一邊,自然該特意慰懷道:
“雖是有舊友相托,參加這次四海盟之爭,但是師父這次出谷的主要目的還是……清理門戶。”
“清理門戶?清理誰?”燕雀嗤笑道:“白酒酒嗎?說的輕巧,聽聞你們醫仙谷一衆向來最是疼愛那個白酒酒,都快要到上天摘星星摘月亮的程度了。”
“嘴上說的是清理門戶,名號倒是打的響亮,誰知道是不是在想給變相的保護起來?”
不等萬語琉說話,燕雀就已經一個勁兒的懟起了白子期。
三言兩語,嗤之以鼻,心裡眼裡都是瞧不起的意思。
早看這人成天白衣飄飄的,從早到晚的纏着語姐姐,一臉的假惺惺,比那還剩半條命的王爺更可惡,燕雀已經不爽他好久了。
“燕公子慎言!”
說自己可以,白子期可以當燕雀年少不懂事,但是如果出言侮辱自己的師門,白子期自然是無法容忍。
“呦,這是惱羞成怒了?”
燕雀可不管什麼三七二十一,反正他自個兒心裡不爽就一定要說出來,看這白子期不高興,他就高興了嘛。
“雀兒,不可對子期哥哥的師門無禮!”
“切!”
“就知道靠女人,沒用的東西。”
燕雀神情鄙夷的瞪了眼白子期,悠哉悠哉的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暗自盤算什麼去了。獨留萬語琉無奈的跟白子期賠不是。
只是這件事情,說起來,不管是前因還是後果都跟萬語琉沒什麼關係,她這樣的道歉,反倒將白子期至於一個尷尬的地位。
而這樣的事情早不是一回兩回。
這一路走來,只要白子期與燕雀之間有口舌之爭,最後道歉的一定是萬語琉。
這其實本來是與她無關的,年輕人之間的小打小鬧,無傷大雅。
可是,萬語琉的做法,看起來總是向着白子期說話,但,爲何呢?
爲何每一次,她都要替燕雀道歉?
白子期不問不說,只是情緒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