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長的聲音,微微暗啞,那聲音就像是跟這潺潺的溪水兩相融合,一直就這麼淌進了心裡頭。
寧夏這心裡本是在想着學騎馬之事,當他忽然靠近時,只覺得整個人都熱了起來,臉頰相貼,他的肌膚滑.膩到讓她忍不住的擡手去揉.捏了兩把。
這下意識的動作,讓他再也忍受不得,一側臉,直接吻上了那脣,一下的蜻蜓點水之後,便託着她的後腦勺,慢慢的,一點一點的,逐漸加深。
氣氛雖是從曖昧開始,可他這吻,卻也是突如其來。
他這又是不給點提示就開始接吻,讓她沒個防備,那被水浸溼的袖口緊緊的貼在手腕之上,那白淨的手不由的一抖。
在他捲舌而來之時,那手腕之上的玉鐲子掉在了草地之上,圓圓的鐲子在草地上‘軲轆轆’的滾了兩圈之後,停了下來。
原本是坐在地上的人,不知何時被他給摟在懷中,那長腿一伸,她便是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在他懷中乖巧獻吻。
大掌從她的後腦勺慢慢的下落,雙手慢慢的環着她的腰身,那一身的溼衣,將她這嬌小的身子給完全的勾勒了出來,那微顫的手,被他細心的給改爲環在他的脖子上。
誰說女人的思維比男人要強?至少在這時候,寧夏腦子裡就是什麼東西都沒有,那閉着的眼,因着他的動作而微微的顫;他卻是一邊索吻,一邊將她給擺了個對他最有利的姿勢。
接吻,這是一個技術活兒;技術,這是靠練出來的,炮灰王爺這接吻的技術在與寧夏的磕磕碰碰,慢慢摸索之間,那是突飛猛進。以至於,只有這純粹的接吻,讓已經22歲的成年大男孩兒微感不足。
炮灰王爺對於眼下的吻是越吻越撓心,寧夏卻是還在練就換氣之中,以至於,當炮灰王爺正待更深一層時,她已經提出中場休息的要求。
只是,她這喘着氣還未推開他時,她卻是已經被放到了草地之上,當她一睜眼時,便對上了他那燃着旺火的眸子……【0182章小劇場】
二人這般的對視之下,卻聽到一陣的打鬥之音,北宮逸軒忙將外袍給她裹在身上。
方纔這般的忘情,是因爲在遠處有他的人在守着,那些人不敢靠近這邊,只能守在外頭;故此有人闖進,就會被阻擋。
當聽到外頭的打鬥聲越近時,北宮逸軒急忙幫着寧夏將衣袍穿上,腰帶亦是系的規規矩矩。
若非衣裳溼的不像樣,若非二人面上都是一片的緋紅之色,這會兒倒是感覺不出什麼來。
掃到地上那玉鐲時,北宮逸軒忙給拾了起來,小心的給她套在手腕之上:“這會兒來的,只怕是北宮榮軒。”
能將他的人給打的節節敗退,一直往這邊而來,不是那男人,又會是誰?
一時忘情,都忘了,寧夏這會兒是裝着雲閒的人,雲閒的人,如何會與他這般私會?
“有別的路能出去嗎?”
突發事故,讓她收起那份不自在,與他十指相扣間,輕聲問道:“能不被他發現嗎?”
“自然!”
嘴角一勾,心情愉快的人,對於北宮榮軒的到來卻是完全的沒放在心上,抱着她,沿着崖壁從另一邊飛走。
當二人飛過那片區域之時,只聽到北宮逸軒與空氣之中交待道:“速去那溪邊!”
一聲是,是昊天的聲音,當那聲音伴着風聲而去時,寧夏伸手在他腰間軟.肉上一掐:“有人守着你還敢那麼放肆!”
雖然說離的遠,雖然說夜明珠被布給裹着,雖然說無人看到,可是,她這心裡還是突突直跳!
這炮灰,可真是夠大膽的!
北宮逸軒這神清氣爽之間,被她這麼用力的一掐,委屈的一眨眼:“蟬兒……”
只是這麼一喚,便是再無他言,那滿臉的委屈,滿是無奈的模樣,真是看的她心中再也硬不起來;手上的力道不由的放輕,微嘟着脣不滿的一哼。
她這般的妥協,他心中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兒來;既對自己的失控而懊惱,又爲與她一起的舒暢而愉悅。
幾個起落之間,二人立於帳篷的後方,向前十餘步便是她那帳篷,他不敢打草驚蛇,只能在這裡將她放開:“你那裡有人守着,我不能去,你且小心些;明日一早我藉着與你比馬之時教你騎馬。”
今晚他所得,可比所說的報答勝過千萬倍;雖說教她騎馬是必然,可是,他的玩笑話,卻是成了真。
寧夏不由的面上一紅,瞪了他一眼;淺淺的嗯了一聲,提着上裙襬便往她那帳篷而去。
秋怡幾人在那帳篷裡早就是望眼欲穿,見到寧夏紅着臉,溼.着身回來時,都是一愣。
冬沁這個丫頭如今是最把不住嘴的,見到寧夏這副狼狽的模樣回來時,開口便問:“王妃這莫是被人打劫了不成?這是在哪兒被劫的啊?”
這話問的那是別有深意。
寧夏本就羞的不行,再被冬沁這麼一問,不由的心中一惱,擡頭狠狠的瞪了冬沁一眼,卻因爲那眸中還未散去的迷霧,而顯得兩分惱怒,八分嬌嗔。
秋怡雖也是瞪了多嘴的冬沁一眼,卻也是沒忍住悟嘴一笑,忙上前伺候着寧夏去裡間換着衣裳;留着不會伺候人的方曉在外頭若有所思。
寧夏在裡頭換着衣裳時,方童這才沉着一張臉走了進來:“沒找着夫人,方纔攝政王不知爲可忽然去了那小溪處,我以爲是夫人在那裡,一去,卻只看到昊天一人。”
一聽這話,方曉那面上的神情一鬆,目光一閃:“沒事,夫人是和主子一起的。”
昊天在那小溪邊,夫人溼.着一身回來,很顯然,方纔夫人消失那麼久,必然是與主子在那溪邊發生了什麼不爲人知的事情。
方童一聽,不由一愣:“主子一直在帳中休息。”
“不可能!主子肯定是纔回去的!”
給了方童一個肯定的答覆之後,方曉就把人給推着走了出來:“這裡沒你什麼事了,你去休息就好,明日多費些心!”
方童被推了出來,依舊是不解;他方纔纔去了主子那裡,主子確實是心情大好的坐在那裡看書,怎麼可能和夫人在一起?
想不明白,但見方曉這般的信誓旦旦,方童也無話可說;折身回了自個兒的帳篷去休息了。
北宮榮軒追到了那小溪邊時,只見到昊天一人在那兒燃着火堆,那溪邊明顯不是一人的痕跡,讓他雙眼一眯。
剛纔是誰在這裡?是北宮逸軒?
如果是北宮逸軒,那是誰和他在這裡?
謝雅容呢?那女人去了何處?
難道說,和北宮逸軒在一起的,是謝雅容?
心中惱火,想到那女人休息之後便是不知所蹤,北宮榮軒心中便是說不出的煩躁;今日雖是沒替謝雅容說話,可那時他正在氣頭上;方纔休息時便想見見她,沒想到,到了那帳中,卻是沒有她的人!
這峽谷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不動聲色的找一個人,卻是不太容易的!
難道說,她去尋了卓家的表姐妹訴苦?
這般想着,便是一聲冷哼,回了帳中。
話說北宮榮軒正在尋着的人,卻是在那十分遠的小溪下游之處;而此時那兩塊巨石的夾縫之中,兩個白花花的身子緊緊的糾纏在一起,十分的曖昧淫.靡。
食髓知味的謝含如何能放過謝雅容?把自己的丫鬟送到謝雅容身邊,便是起了傳遞消息和警告恐嚇的心思。
謝雅容在收拾妥當準備睡下之時,那丫鬟直接走到塌前說道:“小姐若是無事,不如去那小溪下游瞧瞧,那兒風景倒是不錯;少爺說了,他會在那兒一直等着小姐,若是小姐不去,他等到了別人,說錯了話,可就怨不得他了。”
謝雅容明白自己這一時半會兒的是擺脫不掉謝含了,再加上如今她這名聲已敗,想要做什麼,也只能靠着謝含暗中相幫,無奈之下,只能藉着方便之際,步行小半個時辰到了這個地方。
一到這裡,謝含那畜生便是什麼都沒說,直接將她給拉進了這巨石之中,行着令她甚覺羞辱之事。
一次又一次的索取與迎合,讓她心中說不出的恨,止不住的痛;她的大好前程,就因爲莊映寒那個女人而毀了;因爲莊映寒,她的丫鬟一個接着一個的死在路上;因爲莊映寒,她被謝含這畜生給毀了,因爲莊映寒,王爺對她心生間隙……
越想,便是越惱,當謝含再一次奮起之時,謝雅容強忍着噁心,雙手纏上他的脖子,嬌聲說道:“方纔說的,你可都記住了?”
謝含這會兒正在興頭上,哪兒有不答應的?立馬點頭應道:“都記住了,只是容兒確定那東周太子和大宗皇子都會到嗎?”
“這是自然,往年都有到,今年如何不到?到時你可得將那傳言巧妙的給傳出去。”
這傳言,是她想了一路之後才決定的;若是真的傳出了玄妙之處,她便不用再受人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