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侄女變妯娌

75侄女變妯娌 ^?日 ?5(18 18)

二夫人一聽到二老爺要休了自己,提了羅靜怡爲正室,頓時臉『色』一白,哭泣道:“老爺,你不可以這樣,我孃家可是五品的京官,你若把我休了,你可想到後果?”

二老爺神『色』微怔,爲難道:“可是靜怡已經是本老爺的人了,難道還想着以後把她嫁出去不成,我說大嫂,此事已成定局,您看怎麼辦吧?”

二老爺這句話是對老夫人說的,老夫人是羅靜怡的姑母,羅家把女兒送到荀府,老夫人便是羅靜怡的監護人。(《界》xian??jie.me《說》網)老夫人氣得全身都在哆嗦,她覺得一定是越雲嬈做了,把荀墨予身邊的女人全部都送給好『色』的二老爺,還說是孝敬長輩,這分明就是故意和她作對。

明知道羅靜怡是她的外甥侄女,還故意這麼做。

越雲嬈緩緩而道:“二叔,老夫人若是不願意把自己的外甥侄女送給你當小妾,那麼便只有上山當姑子了,畢竟出了這樣的事情,想瞞也瞞不住,靜怡小姐怎麼會突然跑到二叔的牀上去了?嬈嬈覺得吧,靜怡小姐對二叔一往情深,不顧一些世俗的道德觀念,敢做敢爲,的確是一個值得敬佩的女子,這樣的女子二叔一定會很珍貴的,所以想才着將靜怡小姐提爲二房的夫人。”

老夫人氣呼呼道:“我家靜怡絕對不可能嫁給二弟,且不說這輩分,二弟也根本配不上靜怡,我寧可把靜怡送上山當姑子,也不能讓二弟給糟蹋!”

越雲嬈淺淺的笑,神『色』一直是淡淡的,“說什麼糟蹋不糟蹋的,靜怡小姐若是對二老爺沒有一點兒想法,那她就應該拼死不從,可是昨天晚上府裡的奴婢們並沒有聽到醉風院裡有什麼響聲。”

旁邊的荀三趕緊點頭:“昨天晚上只有主子的的書房裡出了賊人,鬧得全府的人都知道,二老爺院子裡沒出什麼事,天一黑的時候,二老爺的院了就熄燈了。”

所以說這事呀,肯定是靜怡小姐主動的,事後又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那是因爲早上的時候,二夫人到二老爺院裡來給二老爺送早餐,結果看到靜怡小姐衣衫不整的從二老爺的屋子裡跑出來。

然後二夫人就去質問二老爺,二老爺當場就承認了,並且還說要納了靜怡小姐爲貴妾。二夫人氣呼呼的跑到老夫人的面前去哭泣。

老夫人一聽這件事情,又聽二老爺說讓羅靜怡爲貴妾,肯定不甘心,羅靜怡怎麼可能嫁爲妾,要嫁也是嫁爲正室夫人。又覺得這件事情一定是越雲嬈搞的鬼,而且老夫人從羅靜怡那裡所知,羅靜怡當晚什麼也不知道。

明明是自己的侄女,這突然一變成了老夫人夫家的弟媳『婦』,以後見面免不得姐妹相稱,老夫人好面子,是絕對不希望有這種事情發生的。

“總之我就是不同意靜怡跟二弟的事情,少夫人,本夫人念在你是丞相夫人的份上,處處忍讓於你,可是你卻處處奪奪『逼』人。”老夫人氣呼呼的說道。

越雲嬈皺眉,老夫人對她處處忍讓,這也叫處處忍讓?先是叫她去敬茶,還故意讓她難堪,然後又故意讓羅靜怡接近荀墨予,沒把她這個丞相夫人放在眼裡。

“二叔,既然老夫人不同意。那這件事情就此罷了吧。”越雲嬈對二老爺言道,又似乎若有所思:“不過這件事情始終傳出去不太好。”

而且這件已經已經在整個荀府傳開了,荀府的那些丫環婆子比越侯府的還長舌,可能已經開始傳向城裡了。

羅靜怡穿着一身上好的大青『色』儒裙走了過來,臉『色』難看,眼睛裡透着一股子幽怨的氣息,她嫌惡看了一眼二老爺,想到昨天晚上是和二老爺這個長得醜,又『色』『迷』『迷』的老男人一夜魚水,便是恨不得馬上撞牆。

不過羅靜怡卻放棄了『自殺』的衝動,因爲她走到院子裡的那口天井邊打算跳井的時候,心裡突然生出一股懼怕,還有一股濃濃的仇恨,她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麼被人陷害。

“姑母,靜怡願意聽姑母的吩咐。”羅靜怡淡淡的說道,一張臉都是皺着的。

“大嫂,靜怡小姐和老爺做出這樣的事情,就只能上山當姑子了,我知道嵐山上有個尼姑庵,不如……”二夫人一聽羅靜怡願意聽老夫人的吩咐,知道老夫人是絕對不能把羅靜怡許給二房,所以纔會如此『性』急。

羅靜怡卻抹着眼淚,“姑母,都是靜怡的錯,靜怡上山之後,恐怕不能再伺候姑母左右了。”

越雲嬈懶懶的打了個哈欠,“老夫人,你當真忍心把靜怡小姐送上山?”

老夫人一愣,她確實不忍心,靜怡豆蔻年華,卻要一輩子青燈古佛,那她一輩子豈不是毀了?

“我覺得吧,如果二嬸不介意,就讓靜怡小姐和二嬸平起平坐。看來我以後得叫靜怡小姐小二嬸了。”越雲嬈喃喃的說着,那語氣裡還感覺吃了不少的虧。

羅靜怡冷冷的看着她,毫不掩飾自己心裡對越雲嬈的那抹恨意,如今弄成這樣,這樑子就算是明目張膽的結下了。

“姑母,靜怡很想留在姑母的身邊。”靜怡小姐語氣柔軟,眼底有着瀲灩的淚光。留在荀府,她纔有機會報仇不是嗎?

二夫人的臉『色』越加的難看,羅靜怡這意思突然又變了,說願意留在荀府,說明這個羅靜怡是委屈自己爲妾了!

“靜怡呀……”老夫人拍着她的手背,言道:“既然如此,姑母一定不會讓你委屈的。”

二老爺覺得這件差不多就成了,嘿嘿的笑了起來,又感激的看了一眼越雲嬈,覺得若不是少夫人,他也不可能抱得美人歸,這個羅靜怡從進荀府第一眼開始,二老爺就想着要是能成了他的女人多好。雖說少夫人長得傾國傾城,可是他心裡改變了想法,少夫人是荀墨予的寵妻,他一個二房無權無勢的老爺是不敢肖想的。特別是越雲嬈的身上總有着一抹邪氣,讓他心底總會泛着着一抹涼意,就如越是美麗的花朵,越是長在荊棘裡,渾身上下還充滿着刺和毒。

二夫人言道:“大嫂,你當真決定了嗎?可是這樣對靜怡小姐不太好吧,靜怡小姐這般賢淑的女子,怎可在二房院裡當個妾?”

老夫人氣呼呼的瞠了二夫人一眼,“什麼妾?我家靜怡怎麼能給人當妾,我看你是恨不得我家靜怡當妾吧,靜怡要當也是當正夫人!”

二夫人和老夫人的關係原本挺好的,越雲嬈進府的時候,她們兩個還是一個鼻孔出氣,現在兩個人之間卻開始有些摩擦了,說不定到以後還會發展成爲仇恨。

二夫人心底不高興了,暗罵這老夫人是死了丈夫又空虛又寂寞的老虞婆,咬牙道:“正夫人?那我怎麼辦?”

老夫人言道:“無論如何,靜怡都不能爲妾,我看就提個平妻吧。”

二夫人如遭雷擊,就因爲老夫人的關係,羅靜怡剛剛進門就成了平妻,那地位和她還是相等的,而且以羅靜怡這般年紀貌美的模樣,以後更是沒有她這二夫人的存在了。“大嫂,我不同意!”

老夫人卻冷冷的說道:“你不同意也得同意,本夫人告訴你,靜怡給二弟當平妻,都是虧待了靜怡,方氏,你可要想清楚,你孃家還不是靠着予兒罩着,纔會有現在的風光,只要予兒一句話,別說是五品的京官,就算是二品的大臣,予兒也可以把人給拉下馬來!”

二老爺在旁邊適宜的說道:“大嫂,如果這作死的婆娘反對,我就把她休了,讓她回孃家去,正好給靜怡騰個堂堂正正的正室位子。”

這不同意不行,同意自己也沒有好果子吃,二夫人對老夫人的怨恨開始累積起來,都是這個老寡『婦』!自己不快活,也見不別人快活,好啊,你等着,本夫人一定不會放過羅靜怡的。

越雲嬈笑道:“那這樣便好了,二叔娶新夫人,這應該辦的還是要大辦的,不如就把臨安城裡各家與荀府相交好的全部都宴請過來如何?總也不能委屈了小二嬸不是?”

越雲嬈現在就已經改口叫羅靜怡小二嬸了,聽得二老爺一陣的歡喜,趕緊上前揖禮道:“多謝少夫人,多謝少夫人。”

“其實二叔應該多謝老夫人才是。”越雲嬈看到了羅靜怡那眼底的恨意。

不過既然去了二房,只怕這羅靜怡以後都有受的,二房老爺院裡這麼多的女人,個個不是省油的燈,再加上二夫人這麼一個心思狠毒的悍『婦』,羅靜怡進了二房,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居然還有心思來恨她,只怕以後她也會覺得自己恨的是多麼的幼稚吧。

二老爺欣喜不已,趕緊對老夫人言道:“多謝大嫂成全我和靜怡。”

羅靜怡瞟見二老爺那副噁心的嘴臉,忍不住的又升起了濃濃的恨意,“姑母,靜怡覺得不太舒服,先行回院了。”

旁邊的荀三沒頭沒腦的說道:“靜怡小姐是不是應該叫老夫人爲大嫂,而不是姑母,真是有意思,原本是親外甥侄女,現在倒成了姐妹,以後就得姐妹相稱了。”

越雲嬈忍不住的輕笑,“老夫人,我覺得宴請各家貴族來參加二叔和小二嬸的成親禮,這件事情還是越早辦越好。”

二老爺一聽,臉『色』喜意更盛:“我看就三天後吧,我請人看過日子,三天後是黃道吉日,宜嫁娶。”

老夫人現在是丟臉丟到天盡頭了,與自己的侄女姐妹相稱,這要是傳出去?雖然已經傳出去了,可是老夫人還是覺得怎麼着都不舒服,只得冷道:“那就如此辦吧,方氏,靜怡和二弟的親事,你幫襯着點!缺什麼跟本夫人說,到本夫人這裡拿錢便是。”

荀府最不缺少的就是錢。

越雲嬈想了想,荀府後院的內務看來這老夫人還是不願意放手,那也無所謂。經過這件事情,老夫人怕是越來越覺得沒臉見人了。

荀墨予過來的時候,聽說了羅靜怡和二老爺的事情,無奈的搖了搖頭:“嬈嬈啊,那羅靜怡是羅氏的親生女兒!”

“啊?不會吧。”越雲嬈怎麼也沒有想到了,這荀府的後院到底還存在着什麼樣的秘密啊?

“羅氏嫁入荀家之前與人私通,在孃家生下一個女兒,一直由孃家的兄弟在撫養,羅氏每年都會派人送大量的錢財過去,近幾年,上渝的羅家更是因爲我這丞相身份的關係,在整個上渝漸漸出名,成了一城的首富,羅氏五年前便將羅靜怡帶到了荀府。”荀墨予眼眸深深有着幽深的鋒芒,似一汪清潭,卻又看不到底。

“這下好玩了,和自己的女兒姐妹相稱。”越雲嬈咯咯的笑了起來,“荀墨予,原來你一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你還這麼做,真是夠狠毒的。”

荀墨予無辜的說道:“以後羅氏總想把羅靜怡送給爲夫,所以爲夫特意的去查了一下。”

“那你有沒有特意的查我一下?”越雲嬈微微的蹙眉,眼底有着淡淡的寒光。

“查了,當然查了,你是越府的嫡女,老傢伙唯一承認的孫女之一!”荀墨予『揉』着她光滑的髮絲,寵溺的說着。

“二叔和小二嬸三天後辦成親宴席,你覺得我是不是應該出席?”越雲嬈又嘆了一口氣,“可這內院作主的一直是老夫人,荀墨予,你覺得我是不是手裡沒權?”

荀墨予眸『色』突然一深,“嬈嬈爲什麼想要權?”

“爲了自保。”越雲嬈緩緩而道。

荀墨予掏出一塊玉『色』的玉玦放在越雲嬈的手裡,這玉玦的形態有些像一隻貔貅,卻只有一半,男子摟着她纖腰,緩緩而道:“這就是權,天下三分之一的權!”

越雲嬈握着那入手微涼的玉玦,眸子裡泛過一絲異樣的光芒,這是荀墨“六夜言情”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予的東西?他手裡的權力,除了丞相所擁有的,難道還有其他?

荀家就荀墨予一人在朝爲官,根本就沒有強大的權系家族,那麼他怎麼會擁有天下三分之一的權?

荀墨予見她皺眉,暖暖一笑:“這三分之一,可比其他那三分之一要多很多!可不是純粹的三分之一,你試想一個圓形分成三份,而這裡就是最多的一份!”

越雲嬈搖了搖頭,她始終還是沒有明白,心裡隱隱有些預感,覺得荀墨予不簡單,小小的一個丞相府,根本只是荀墨予的表像。

“這是什麼?”似乎像是調兵策將的兵符。

“這是嬈嬈的,連我也是嬈嬈的。”荀墨予笑眯眯的看着她。

這時候顧源邁着小小的步子從門外走了進來,臉上還掛着淚痕,“小姨……”

荀墨予又想扔這個突然出現小燈泡了,越雲嬈上前抱起顧源,問道:“阿源,不是說過男子漢不可以哭的嗎?”

“只是未到傷心處。”說着顧源又大聲的哭了起來。“我想母妃了,小姨,我要回回……”回家。

荀墨予想到太子夥同顧世子還有謝國公府在朝堂之上一齊反對他的場景,太子看不出來,函王府卻看得出來,而且謝皇后也開始干預朝政了。

“嬈嬈,我們還是把小世子帶在身邊吧。”荀墨予突然說道,顧源在荀相府,謝皇后知道之後,一心想把顧源帶到宮裡,無非就是想控制太子府的小世子,從而來控制太子。

“姐姐說讓我帶阿源幾天,現在都六七天了,姐姐也沒派人接回去,不知道姐姐出了什麼事情沒有?”越雲嬈淡淡的蹙眉。

“容側妃的事情還未調查清楚,不過已經確定了與太子妃沒有關係,如今謝皇后一直在想盡辦法將這件瞭解,只說是容側妃與人暗結珠胎,又是皇家的恥辱,想盡早結案,不過卻治了太子妃一個管教後院不嚴的罪責。”荀墨予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冷冷的,臉『色』也是一片冷峻,與先前總是邪魅的模樣完全不同。

“看來謝皇后總是針對姐姐。”越雲嬈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謝國公府的大小姐謝明珠一直往太子府裡跑,說是與寧國公的女兒寧側妃相好,我看不盡然,謝家大小姐也有十八了,爲什麼還未娶出去?姐姐和太子妃的這門親事,當初是爺爺和皇上定下的,當時爺爺在朝中還有官位,直到姐姐成親之後才退下來。”

“嬈嬈真是聰明,現在太子府死了一個容側妃,謝皇后本來想利用此事對太子妃不利,結果沒有得成,謝明珠天天出入太子府,聽說與太子的關係還很好,謝皇后的意思是想讓謝明珠頂替已故容側妃的位置,當太子的側妃。”荀墨予想到此處,眼神冷冷的,謝氏一族開始越來越猖獗了,先是一個寧國公府的嫡女,現在又幹脆派了本家的謝明珠過去,太子被兩雙眼睛盯着,縱使太子妃再怎麼精明也應付不來。

荀墨予接下來的一句話沒有說出來,只是從他那謹慎的眼神裡,讓越雲嬈看出一些什麼,小心翼翼道:“皇上身子不行了嗎?到時候太子繼位,謝明珠的地位肯定不低,不過總不可能超過姐姐吧,姐姐是太子妃,以後也是皇后。”

“嬈嬈,你說錯了。以謝皇后的能力,以後謝明珠很可能也是皇后,到時候太子妃若是好的話,身份會是一個貴妃,若是不好,可能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妃子。”

“這麼說來謝皇后一族的勢力真的很大?”越雲嬈心裡一驚,果然是有權的都是大爺,謝氏一族明顯比越侯府的權力要大許多,而且越侯府自老侯爺離開朝堂之後,越晉只是一個七品的小官,試想一個小官家出身的太子妃,謝皇后又怎麼會讓越雲朝成爲皇后。

“不過現在朝堂之上反對謝氏的大臣也不少。我想謝皇后就算想做,也會顧及一下朝中大臣們的想法,再說皇后干政已經落人口舌了。”荀墨予撫『摸』着女子軟軟滑滑的青絲,神『色』有幾分嚴謹。

“對謝氏不滿的,只怕大多是敢怒不敢言的。”關於權力相爭,朝堂的局勢,越雲嬈是從未接觸過的,她不明白越雲朝在太子妃裡,身陷謝氏一族的陰謀裡,是怎麼安生立命的,甚至還生下了顧源,還讓顧源活着。

“源兒身體裡的毒你能用『藥』調理嗎?這幾天我讓越凜帶阿源練習運氣,嘗試着將身體裡的毒素『逼』出來,他這兩天吃的,也是平常那些粗糧。”越雲嬈將顧源抱了過來,顧源幽怨的在她的身上蹭着。

小姨身上的香味和母妃的不同,母妃身上總着有着淡淡的沁香,如風一般,讓人覺得有安全感,小姨身上的香味也是淡淡的,像青草一樣,又像陽光下的雨『露』。

荀墨予正想告訴越雲嬈,她手裡的那百花丸倒是可以解百毒,強身健體,嬈嬈一直以爲那是避孕的『藥』丸,不過馬上荀墨予又忍住了想要說出來的衝動,他荀墨予的孩子那一定是越雲嬈生的。嬈嬈不願意生,他總得想些辦法。

“回頭我讓荀一送一些解毒的『藥』丸過來。”荀墨予鳳眸含笑,笑得意味深長。

越雲嬈總覺得他語氣裡微微的透着一股詭譎,再仔細一想,更是想不出來,顧源是越雲朝的兒子,她一定會照顧好的,

或許真正的風雨馬上就會開始,現在只是暴風雨來之前的一小段平靜而已。荀墨予給她的這玉玦代表着天下三分之一的權力,她真的很好奇這是什麼?

要是權力真的這麼誘『惑』人,她也不介意去爭取一下。越雲嬈將玉玦收好,想到老侯爺臨走的時候將越府的影衛交給她,還加上鳳七身後還有一部分的江湖勢力,想來自己所擁有的東西還蠻不少的。

如果一切太平,她或許不會將這些擁有的勢力拿出來。

荀墨予輕輕地吻了吻越雲嬈的粉粉的小脣,言道:“嬈嬈,如果太晚,你就先睡吧。”

“那你……”越雲嬈想出口,突然又後悔,她這感覺怎麼樣幽怨的怨『婦』了?

“嬈嬈你捨不得爲夫?爲夫不過是去書房而已,朝堂事務多,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纔會回來陪你睡。”荀墨予的臉上又泛着壞壞的笑意。

越雲嬈皺眉,傾城的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抱着顧源,說道:“我帶阿源睡。”

“不行,小世子長大了應該自己睡!”再說了,他荀墨予的娘子,怎麼能抱着別的男人睡?雖說手裡這個三歲小兒不能算是男人,可是每每看到顧源往嬈嬈懷裡蹭,佔嬈嬈的便宜,他就覺得不舒服。

荀墨予上前將顧源抱了過來,顧源開始反抗,“我要小姨,要小姨,姨父是壞壞……”

“你再叫,我就把你扔湖裡。”荀墨予冷冷的說道,說到底,荀墨予與顧源的關係還是很密切的。“你要是聽話,我就讓人明天帶你去府外玩。”

顧源瞠着一雙亮晶晶的瞳孔,出府?他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出過府,從來不知道外面是怎麼樣的,偶爾只說丫環嬤嬤說些街上的遇事。

這招果然是有效,小孩子總有好奇的心『性』,更加別說出府了。

荀墨予將顧源扔給寧芯,“帶小世子下去睡覺,不要吵到少夫人。”

寧芯懷裡塞着一大堆的吃食,顧源臉上便笑開了,抱着寧芯的脖子,朝荀墨予點頭,“姨父說話算數,源……源要去街上玩。”

越雲嬈提醒道:“寧芯,小世子睡覺前不要給他吃零食!”

顧源一張小臉扭曲了,委屈不已。

越雲嬈冷哼,跟她賣萌?她是騙人祖師,跟她賣萌有用嗎?真是!

荀墨予接話:“記得吃完零食要給小世子刷牙!”

“知道了,相爺。”寧芯趕緊抱着顧源往小院裡走,經過門口的時候,越凜疑『惑』的瞟了一眼寧芯塞得鼓鼓的胸口,突然反應了過來,臉『色』一黑,原以爲寧芯的胸怎麼突然長這麼大了?原來塞的是吃的東西。

荀墨予一整夜都在書房裡辦公,越雲嬈拿出那本琴音的秘籍翻看着,以她過目不忘的本領,這本書籍裡的每一個字,每一個標點符號都記得清清楚楚,只是她總懷疑這本秘籍少了些什麼,好像還缺少一部分最頂級的音“第五文學”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攻技能,那就是以音馭獸,百獸齊歸,難道那些只是小說裡虛構的?

研究了半個晚上,把書裡的每一頁都仔細的看過,沒發現隱藏的文符,也沒發現書頁裡的夾層,她不禁有些失望,秘籍裡介紹了音攻和音魅,音攻是以音律化作無形的風刃來對付敵人,一旦運用,必然得見血;而音魅卻是用音律去『迷』『惑』人的心智,殺人於無形。

『迷』『惑』人的心智?那是不是也可以『迷』『惑』動物的心智呢?想到這裡越雲嬈的眼底一亮,在這個『亂』世,她不能總是靠着荀墨予,她必須也要讓自己強大起來,她強大不一定要去向世人證明什麼,她只求自保,對,就是自保!

越若清研究出來的那火銃就是現代的手槍,不過比手槍簡易多了,真有點兒像小時候用鋼絲和單車鏈條片做成的火銃,又比那個要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高級一些,剛開始運用是威力很大,不過多用幾次,那些簡易的零件經過摩擦,就不一定這麼好用了。

那手槍的圖紙,連荀墨予看一眼都明白了,只是荀墨予卻什麼也沒有說,好像從未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那天看到了那槍的威力,一瞬間殺死一個人,只留下一個血淋淋的血洞,荀墨予已經派人在改造那圖紙上的東西,相信可以比越若清做的更加的精準。

越若清總以爲自己穿越而來,許多現代化的東西,在這個時代的人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去發掘出來,去不知,其實這個時代的人的智商遠遠比她高出許多!

越雲嬈開始研究以音律控制動物,不過效果卻不太明顯,她覺得很可能是自己的功力還很淺的緣故,她自身沒有功夫基礎,更加不要說內力了。

晨曦的時候,她緩緩的醒來,發現自己還趴在琴上,荀墨予還沒有回房,越雲嬈心裡有些異樣的感覺,想到荀墨予處理公務熬夜,她居然有些擔憂。

洗漱了一下,命人端了早餐到書院,手裡還牽着小世子,小世子粉嫩的一張小嘴泛着淡淡的紅光,乖巧的跟在越雲嬈的身邊走着。

書房內有輕輕的咳嗽聲,越雲嬈蹙眉,加快了腳步。推門而入。

案上的燭火剛剛燃盡,男子的臉上有絲疲憊之『色』,擡頭見到越雲嬈,平靜的鳳眸裡閃過一絲慌『亂』,結果咳得更加的厲害。

越雲嬈趕緊端來溫水:“快喝吧。”

荀墨予一邊咳,一邊伸手接過,“嬈嬈,怎麼起得這麼早?天亮多久了?”

越雲嬈似乎是發現了一些什麼,湊近荀墨予,“天早就亮了,你卻熬了一整個晚上!”外人說荀相是『奸』臣,可是『奸』臣替爲了天下蒼生憂心,那本不是荀墨予的天下,太子若是無能,要敗便敗了吧。

“嬈嬈今天帶阿源出去走走吧,爲夫昨天晚上答應過他的。對小孩子的承諾可一定要實現,否則他就會認爲大人愛說謊。”荀墨予的身體後仰了一下,笑得如雲霧的。

越雲嬈雪白玉指伸了過來,撫過男子脣角,指腹上有着淡淡的血跡,她神『色』一冷,“咳血?!”

荀墨予抓住越雲嬈的手,“哪有?可能是一個晚上沒睡,所以上火了,嘴脣乾裂出的血。”

越雲嬈的語氣從未這麼冷,臉上也有着淡淡的惱怒,“那又不是你荀墨予的天下,你這麼費心做什麼?爲了手裡的權力,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嗎?太子無能,要是權力都被謝氏架空了,也不關你的事!荀墨予,我並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有多大的權力,又或者有多少的人懼怕,我只是希望,一生無憂,白首不離。”

荀墨予緊緊的將越雲嬈抱在懷裡,“嬈嬈,事情不會像你想的這麼簡單,謝氏一族一旦掌握了全局,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我的命!在越侯府師兄曾經說過,我會害了你,可是我卻不信,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所以我就必須把所有的局面都掌控在手裡。”

“荀墨予,這就是所謂身不由已的局面嗎?”越雲嬈皺眉,原來跟着荀墨予就像在走鋼絲,一不留情就會從高處跌落下來,直到萬劫不復。

“嬈嬈,對不起,我太自私,拉着你陪我一起去面對!”荀墨予抱得越來越緊,生怕嬈嬈因爲這樣,就會離他而去一樣。

“我真倒黴!”越雲嬈一向低調,又懶散,不過未雨綢繆倒是會的,而且只要別人不來惹她,她是不會故意的去招惹別人,現在這個局面,明顯是就是一步不留情,便屍骨無存。

“荀墨予,我會陪你一起面對。”她既然選擇了他,自然就得選擇他的一切。

“嬈嬈,你真好。”他果然沒有看錯人!

“不如我們先轉移一些財產吧,萬一丞相府沒了,被抄家,至於我們還藏了財產,以後也餓不死。”越雲嬈起身,開始翻看大國誌異,“藏哪個國家好呢,東齊,還是北樑,西晉也不錯。”

“嬈嬈,你不會真以爲,爲夫對付不了區區幾個權臣吧?”荀墨予皺眉,她還想得挺寬的。

“以防萬一嘛,我覺得萬一你要是失勢了,你可不得束手就擒,到時候亡命天涯就跑到別的國家領土上去,謝氏一族的勢力總伸不得這麼長。”越雲嬈若有所思。如今看來,越侯府沒有多少的權力,越雲朝必須承受不來謝皇后給的壓力,太子縱使再寵越雲朝也好,到時候也沒有能力左右謝皇后的決定。

荀墨予見她神『色』認真,又若有所思,知道這丫頭又在深思什麼更加重要的事情了,“嬈嬈願意和爲夫亡命天涯,爲夫甚是欣喜!”

“其實我只是說最壞的打算。跟人相鬥,總要事先替自己準備一條後路的。現在姐姐只有我能幫她了。既然函王府和謝國公府要對付你,我們倒可以先下手爲強。”後下手只能見招拆招,總會有遭秧的時候。

荀墨予撫過她如墨鍛般的青絲,緩緩而道:“雖說嬈嬈願意和我亡命天涯,但我保證,絕不會有那麼一天。”

他的身份,現在還不是揭開的時候,他隱藏的勢力也沒到展現在人前的時機。

越雲嬈覺得荀墨予很神秘,就跟越侯府那個老侯爺一樣,很多的事情,她沒看明白,好像荀墨予也沒有打算告訴她,只說以後她自然會知道。

荀墨予將天下三分之一的權力交給她來保管,對她是十分的信任了,除了信任還有榮寵。她心裡覺得有強硬的後臺,果然是有持無恐的。

越雲嬈帶着顧源出府很低調,沒有用相府那招搖得不能再招搖的豪華輦車,她只帶着寧芯和越凜跟在身邊,荀三派人在暗處保護,如今是關鍵時期,想來也不會出什麼事情。

顧源看到大街上千奇百怪的物品,感覺到一陣的心奇,一個個的『摸』着,覺得好玩不已,孩子剛剛『摸』到小攤上的一個玉雕的仕女雕像,正要拿起來,另一隻大手從小孩子的手裡搶了過來。

顧源擰着眉頭,紅紅的小臉上『露』出一抹氣憤的表情:“我,我的!”從小到大,他被人捧在手心裡,想要什麼便有什麼。從來沒人敢從他的手裡搶東西。

“這位夫人,這是我家少爺先看到的。”那位粉面少爺身邊的小廝不屑的說道。

粉面公子端着手裡的仕女玉雕,瞟到越雲嬈,頓時眼睛一亮,“本少爺還從未見過這般漂亮的小娘子,不知是哪家的?”

越雲嬈知道自己遇上狗血的上街被花心大少調戲的橋段了,將顧源拉了過來:“阿源。”

“我家少爺問你話呢?你這小娘子怎生這麼不識相。”小廝一張嫌惡的嘴臉『露』出囂張的神采來。

顧源氣呼呼道:“他……搶源源的!”

“源源想要回來嗎?”越雲嬈淡淡的開口,勾脣淺笑,尤如春日裡百花盛開,燦爛妖嬈,美豔得讓人離不開眼。

“要,要,送給母妃。”顧源急急的說道!

越雲嬈從容的一低頭,撿了小販攤上一個石雕的小獅子塞到顧源的手裡。“沒有磚頭,阿源可以暫時拿這個代替,放心,打傷了人,小姨給你陪醫『藥』費。”

“要是源源傷了?”顧源疑『惑』的盯着手裡的石頭,真用這個打人嗎?

“只要他比你傷得重就行,放心小姨也替你準備了醫『藥』費。”越雲嬈懶懶的打着哈欠,淡漠的看着眼前的粉面公子。

越凜的臉『色』微白,三小姐這是什麼意思,小世子還這麼小,怎麼能打得過一個成人?萬一小世子出了什麼事,怎麼跟太子妃交代?他抹了一把淚,正想着如果真出了意外,先護了小世子和三小姐再說。

那粉面公子從未見過這般囂張的女子,那語氣突然變得冷了一些,“小娘子如此貌美如花,不如就隨了本少爺如何?”

“你老子貴姓?”越雲嬈緩緩開口,依舊是笑意盈盈。

“寧國公乃家父。”那粉面子笑呵呵說着。

“阿源,越凜這幾天教了你一些什麼,全力使出來,他媽的但凡是國公府出來的全不是好東西!”越雲嬈將顧源扔了出去。

顧源突然撲向那粉面公子的臉,一石頭朝他的臉上招呼了過去,又用牙咬着粉面公子的耳朵,像只兇猛的小野獸!

謝明彥正策馬從街頭走過來,聽到越雲嬈那句國公府出來的全不是好東西,頓時一愣,一眼看到了那一身雪鍛裳裙,披着粉『色』儒衫的絕『色』女子!謝小公子當即打算策馬掉頭。

突然一個重物直線的朝他飛了過來!那正是被寧國公府公子從身上甩出來的顧源。眼看着那小小的銀『色』身影就要墜地!謝明彥猶豫不已,這到底是接還是不接?反正一遇到越雲嬈,謝小公子一整天都會諸事不順!

------題外話------

最近比較沒激情……想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