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場審問過後,戴汐覺得自己簡直就快要去了半條命。
她隔着鐵柵欄看着眼前的看守所大門,雙手捂在自己的頭上,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其實被關在這裡根本就不可怕,因爲他有的是辦法離開這裡,但他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不可能在空間裡面躲躲藏藏一輩子他一定要想辦法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纔對。
可一想到這兒戴汐就忍不住回想起自己被帶走之前,季嘉澤的眼神和表現。
一時間,心不由得涼了。
【蛋蛋】戴汐在心中敲了敲系統,蛋蛋立刻從她腦海中浮現【宿主】
【 我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我必須要離開這兒,你有沒有什麼辦法?】戴汐用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就這麼躺在牀上:【不管是離開這個看守所也好,還是離開這本書的世界也好,總之我要離開這兒。】
【只要您再忍受幾個月把孩子生下來,就算是完成任務了,到時候您可以選擇回家。】蛋蛋的回答還是那麼千篇一律。
【可問題的關鍵是我現在就想回去。我不想再在這個世界待下去了,你懂嗎?】戴汐心中的委屈就像是洪水一樣,忽然爆發:【我明明還懷着孩子但季嘉澤他竟然這麼對我!說來說去他都是在懷疑我,既然這樣,那我之前爲他的付出到底算什麼?】
戴汐一想到季嘉澤竟然對自己的情況不管不問,這心中就越發的酸楚,蛋蛋聽到她的委屈以後沉默了片刻才無奈的說:【宿主。可目前爲止你沒有後退的選擇,就算是想離開也必須要把孩子生下來纔可以,但距離孩子生下來最起碼還有七八個月, 不管你現在的情況是怎樣,只要堅持過這幾個月就好了。】
【我都說過不想堅持了,難道你聽不懂我的話了嗎?】戴汐此時此刻有一種乾脆和這該死的系統同歸於盡的心理。
【您現在還在懷孕期,所以情緒不穩定,這一點我能理解,但問題是規定就是規定。沒有任何人能打破規定。只剩下七八個月了,只要您忍耐一下,馬上就能過去了。】
【在這個世界所發生的事情對你在21世紀不會產生任何影響,相反你能獲得很多好處,這難道不是別人夢寐以求都求不到的嘛?】
【你就知道給我撒糖。】戴汐深吸一口氣,乾脆連話都不想說了。
就這麼一個人盯着那鐵柵欄,目不轉睛的思索着真正的兇手會是誰?
【宿主,我知道你現在很難接受這種局面,但是現在所發生的劇情全都是根據你的選擇所順利發生的劇情】蛋蛋看到戴汐情緒低落,忍不住開口安慰她,想讓她能打起精神。
但是戴汐一直都不說話,尤其是在聽到蛋蛋一直在自己耳邊叨叨叨的說個不停以後,她更是直接屏蔽了他的話,一個人盯着某個角落發呆。
她一直都有種預感,這件事情肯定是季赫做的。
可偏偏她找不到季赫做這件事情的證據。
【其實目前爲止這本書裡面的反派一直都沒有變。宿主,你只要仔細想一下就能想到這件事情的關鍵了。】蛋蛋身爲系統不能把劇情直接透露出去,但可以稍作一些提醒。
戴汐雖然已經屏蔽了他的話,可並不是真的完全屏蔽。 她悄悄看了一眼空間的對話,在看到蛋蛋在說些什麼以後不由得陷入沉思。
………
第三次審問開始的時候,旦夕並沒有給人相詢問自己的機會,而是率先開口:“警察先生這段時間我在裡面反省了一下,覺得有些事情有些細節我的確是忘了說明。也忘了問。”
警察還以爲戴汐是想起了什麼,連忙點頭讓他說。
戴汐抱着胳膊坐在椅子上,沉默片刻以後才翹起二郎腿問道:“也不是什麼嚴重的事,我就是想問問你們。你們說我沒有下午三點到四點的不在場證明,那請問一下這個不在場證明就只有我一個人沒有嗎?難道說我們季家家裡面的其他人全都擁有這個不在場證明嗎?他們的不在場證明真的可靠嗎?你們確定他們的證人都是真的?”
這個時代科技不發達,所以尋找證人這種事情其實是含有水分的。
“不瞞你說,我們也在調查這件事情,目前爲止這件事情並沒有調查出什麼有用的結果,你有懷疑的對象嗎?”警察把玩的手裡面的鋼筆,一張一張的翻看文件。
“我懷疑季赫”戴汐聽到他們這麼問,直接了當的開口道。
“季赫?我記得這個人是被害者的大哥,對吧?經過調查,他們兄妹幾個人並沒有發生過什麼太大的爭執,既然如此,你又爲什麼會懷疑他呢?”
“我懷疑他,主要是因爲懷疑他的證人是假的”
戴汐靠着腦子裡面的思路一點點往下摸索:
“雖然集合當時的確是提供的證人,但是你們有沒有考慮過那個證人的真實性?沒錯。他和被害者的確是沒有什麼爭執。關係跟普通兄妹差不多 ,但是,他和我丈夫季嘉澤之間有着很多的矛盾,一直都在覬覦我老公的公司。”
“我懷疑,季赫之前所找出來的證人其實是假的,這些事情你們查詢一下那個證人當天到底都做了些什麼事情就能知道了。除此之外,我懷疑季赫做這件事情的動機,跟我丈夫有着直接關係。他起初的目的可能並不是想要誣陷我,而是想要誣陷我老公季嘉澤。”
“這只是你的初步猜測而已,並不算是事情真相。除非能提供什麼有力的證據,否則你這種指控並不成立。”
警察雖然嘴上這麼說着,但還是一五一十的將黛西剛剛的所述全部記錄了下來,並決定去檢查一下季赫當時所列舉出來的那幾個證人,並在臨走之前朝戴汐說:
“其實你們幾位的證人我們全都是調查過的,都是在確定他們說的是實話,是真的以後才納入記錄,排除你們的不在場證明。”警察緊緊皺着眉頭,並不相信自己的調查會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