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簡直讓殿上之人大跌眼鏡,對蕭暮陽的看法又是重新刷新,人人心道:好冷情。
墟空掌門嘴角一抽,有些不相信地問:“那這件事你是不打算管了?”
後者微微頷首,眼睛都不眨動一下。
見此,衆人皆肯定了之前的想法,果然冷漠無情!
殿下,和金鈴長得一模一樣的血傀臉色一白,她不可置信地望着蕭暮陽,絕美的臉龐帶了淒涼,“師兄,你不要我了嗎?我是你的師妹啊!是你一生一世的妻啊!”
聽到“一生一世”四個字時,金鈴眼皮不禁跳了下,感覺怪怪的。
蕭暮陽對這段話卻是置若罔聞,頂着衆人的目光,面色冷冷,渾身疏離之氣直將人距於千里之外。
“啪!啪!啪!”
幾聲嘹亮的巴掌聲突然響起,座位上,巫蘭放下翹起的二郎腿,拍着手掌站了起來。
收回手,巫蘭臉上自信一笑,邁着大白長腿朝前跨步走去,來到血傀跟前時豁然轉身,傲氣逼人,望向殿上的蕭暮陽,勾脣揚聲道:“好一個冷酷無情的男人!不過,本座照樣喜歡!哈哈”
巫蘭的笑聲充斥了整個大殿,笑聲肆意,不絕於耳地傳入衆人的耳朵裡。
看着行爲張狂的巫蘭,楊詩意眸中閃過一抹厭惡,裝腔作勢,算什麼本事!
上面,金鈴見到這一場景倒是出乎了意外,也許早就該慶幸了,唔她是不是該慶幸自己變成了狐狸呢?
“既然你們都無話可說,那我就帶走她了。”猛的,巫蘭收斂笑容,一把拽住血傀的後衣領,在離開之前還不忘衝殿上的蕭暮陽道了句,“本座就先走了,希望下次見你的時候能破了你那身法衣。”
“”
這話說的,聽在衆人耳朵裡,紛紛朝蕭暮陽的方向看來,皆眼神微妙的在他衣袍上掃視,想問卻又沒敢問。
懷中,金鈴軟軟趴着,也忍不住瞄了眼身下蕭暮陽的衣服,心裡有些好奇:這衣服的能力她見識過,連巫蘭那巫婆都弄不破、解不開,這衣服到底是什麼材料做的?
接着,金鈴頗感滿意地點了下頭,這“防狼”措施做的很好。
“咳咳”首位上,掌門墟空裝模作樣地咳了兩聲,拉回了衆人的目光,見衆人回神,他才道:“事情就這樣吧,你們各自散去。還有洪業掌門,你是不是也該回去了?”
墟空掌門眼睛睨向殿下的洪業,開始送客。
“哼!”洪業從座位上站起來,冷哼一聲,很不給面子的一甩闊袖往殿外走去。
洪業的舉動無非不給人臉色,墟空掌門倒是和氣,面上笑容依舊,一向居高的紫雲真君卻是看不過,冷冷一哼,“再怎麼樣這裡也是無極宗的地盤,還輪不到外人撒野。”
這句話清晰地傳入洪業耳中,他腳步一頓,知道這句話是說給他聽的,眸底瞬間燃起一簇怒火,握了握拳,他沒有立即發作,而是心神一動,只往前邁出一大步便無影無蹤,消失在大殿門前。
主場人物都走了,殿上之人也是各自散去,在離開之前,楊詩意眼神複雜地瞟了眼蕭暮陽,隨後又瞄了眼他懷裡的獨眼狐狸,轉身,跟自己的師父離去
在回宗門的當晚,金鈴就恢復了人身。
對於能變成人形,金鈴想起了之前吞服的那顆果子,現在仔細想想,才發現那顆果子和火兒吞食的人仙果一模一樣。
人仙果被她陰差陽錯的食用,果子的主人肯定很鬱悶、甚至發狂吧。
對此,金鈴除了無奈還是無奈,別無他法,只能算那隻獸倒黴吧。
而,食用人仙果後沒有立刻變成人形,金鈴也聽火兒說過,由於她的情況特殊,是由人變成獸,再從獸變成人,因爲藥效的關係,所以要變成人形時會有一個緩衝階段,對於這一點倒沒什麼可奇怪的。
變成人形時,自是衣不蔽體,金鈴紅着臉穿上蕭暮陽遞過來的衣服。
夜色黑暗,現在纔是前半夜,由於各種關係,金鈴現在還不便現身於人前,只能待在蕭暮陽的房裡,其實,與其說是待在蕭暮陽的房裡,倒不如說是待在她和蕭暮陽的婚房裡,這也是聽蕭暮陽說,金鈴才知道這裡原來是她和他的婚房。
婚房
多麼令人遐想的兩個字,待在這裡,金鈴倒更加不自在起來,僵坐在凳子上,一句話也沒有說。
屋內一下子沉寂下來,微妙的氣息縈繞在兩人之間。
蕭暮陽面色不變,慢條斯理的,開始脫自己的外袍,猛然見他這一舉動,金鈴瞬間不淡定了,舌頭有些打卷道:“你、你做什麼?”
蕭暮陽繼續脫自己的衣服,只淡淡吐了四個字:“沐浴更衣。”
“又沐浴更衣?”金鈴知道,他這是要去泡藥浴了。
蕭暮陽揚了下眉,沒有說話,三下五除二脫下自己的衣服,餘留一件裡衣就朝屏風後走去,徒留金鈴一人在臥室裡。
聽着屏風後傳來的“嘩啦啦”水聲,金鈴覺得自己該去外面的客廳裡,走了幾步,餘光卻瞥見衣架上一抹白色東西,當下腳步一頓,扭頭瞄了眼屏風方向,她眨了下眼,轉身朝衣架的位置走去。
取過蕭暮陽剛剛脫下來的衣服,甚至還能感受到餘溫,觸手柔綿滑順,金鈴拿在手裡好奇地看了看,可左看右看就是沒看出是什麼材質做的,她皺了下眉,忍不住又拿在鼻子下去聞。
“你做甚”蕭暮陽沐浴出來就見這一副場景,眼見金鈴手上的衣服,面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沒,沒做什麼,好奇這件衣服是什麼材料做的而已。”金鈴連忙把手上的衣服歸回原位,呵呵一笑,有些尷尬,她剛纔那樣子會不會被認爲是猥瑣女啊?竟拿着一個男人的衣服去聞。
金鈴擡眼,猝不及防,目光觸及到蕭暮陽,臉上笑容頓時一僵,而後慌忙瞥開目光不敢去看對方。
現在的蕭暮陽只着了一件裡衣,胸前衣襟大開,未乾的溼潤青絲上水珠時不時滾落一滴,滾進衣襟裡,現在的他,渾身上下都透露了一股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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