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密佈,黑色麒麟體型巨大,直遮了半個天空,碩大的頭顱上,森綠色瞳眸閃爍着嗜血狂暴的光芒,那個架勢,似能毀天滅地。
聽了施令,麒麟撒腿就衝了出去,衝向欲要逃跑的老者,大掌一揮,老者慘叫一聲,當下就昏倒於地,緊接着,麒麟又陸續拍向韓寒和朱瑤瑤兩人,毫無意外,亦是被拍暈了過去。
所發生的一切不過一瞬,天空烏雲散去,麒麟獸化作一陣風飄散,帶起片片花草樹葉於空氣中飄散。
最後一片綠葉落下,一切迴歸於平靜。
金鈴目瞪口呆,感覺眼前就像做夢一樣那麼玄幻,半響,她纔回過神來,摘下面前礙眼的面具,衝九冥秀才豎起了個大拇指,“厲害!”
九冥秀才卻是不以爲意,“這一招也就徒有其表罷了,實際實力恐怕還不如你,要不是那老者貪生怕死,也不會落得現在這個樣子。”
“還不如我?不可能吧?”金鈴不信,剛剛那強悍的力量,連她都被震懾住了。
九冥秀才苦笑了下,“麒麟血極其珍貴,我身上也就那麼一點,不足以做成一幅畫,只能做一個形象而已,而且,這個形象還堅持不了兩息時間。”
說着,九冥秀才把身前的桌子收了起來,手上一翻,那支毛筆便變回了針般大被他放進了闊袖下面。
眼含稀奇地看向九冥秀才的袖口,金鈴知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文寶。
文寶是儒修專用的戰鬥武器,一般是筆、墨、紙、硯其中一樣爲文寶,它和道修的法寶差不多,只不過一個是紙上談兵,一個是要實戰實打。
“你想看?”察覺到金鈴的目光,九冥秀才揚眉問道,也摘下了面具,拿出摺扇悠然扇着,風度翩翩,哪還有之前打劫的那個土匪架子?
“還是算了”看着他這個樣子,金鈴無力吐槽,感覺這人可真會裝模作樣,這前後落差真讓人無語。腹誹中,金鈴又面露疑惑,“這件事明明你一個人就能搞定,爲什麼還要邀請我?”
“再好的東西都會有漏洞,我這是以防萬一。再者”九冥秀才眼珠子突然在金鈴身上轉了一圈,“我要是出事了,也好拉個墊背。”
“”金鈴嘴角一抽,此人好毒!
手中的扇子一合,九冥秀才低笑了聲,耐人尋味地看了眼金鈴,道:“好了,該問的也問了,那我們就趕緊動手吧。”
語罷,他走向了朱瑤瑤,然,在到達朱瑤瑤跟前時動作卻是一頓,突然扭頭看向金鈴,“你來搜她的身。”
接着,他越過朱瑤瑤,走向了一旁的老者,在其身上摸索起來。
龍血墨錠不是在朱瑤瑤身上嗎?幹嘛要她來搜身?
金鈴心下疑惑,來到朱瑤瑤跟前時當下就笑了出來,想到了什麼,抓緊機會調笑道:“沒看出來,你這書生還挺保守的啊,連女子的身都不敢搜。”
“儒家有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我一介書生豈能做這等有失禮節之事?此等不知廉恥之事還是交給閣下吧。”九冥秀才文縐縐道,說得一本正經。
蹲下時,欲要去朱瑤瑤身上摸索的手一頓,金鈴臉上笑容僵住,嘴角又是一抽:和着他要臉,她就不要臉了他知道廉恥,她就不知道廉恥?
“是麼?看不出來你還講究禮節。剛纔也不知道是誰,那土匪樣連我都望塵莫及。”金鈴忍不住拆他的臺,嘴上不停,手下卻也探進朱瑤瑤的胸前摸索起來,精準無誤的從中摸出了龍血墨錠。
這時,三人的東西都被他們二人收颳得差不多,當然,儲物戒這類東西是取不出來的,只有殺了擁有者才能取出來,所以,他們只是拿了儲物袋這種無關緊要的東西,這主要是爲了混淆視聽,不然,單拿龍血墨錠定會引起懷疑,畢竟九冥秀才之前跟朱瑤瑤爭買過。
“我那是爲了掩人耳目,要知道這幾人來頭可不我不能給自己添來麻煩。”手拿兩個儲蓄袋,九冥秀才站了起來,說得有理有據。
“既然如此,你打算怎麼處置他們?他們可見過你的作戰手法,難保不被發現。”沒心思再跟九冥秀才動嘴上功夫,看着地上的三人,金鈴面色沉重起來,要說殺了韓寒他們,好像他們又沒什麼生死大仇,倒沒那個必要,可留他們一命又是麻煩。
“放心,他們不會以爲是我們乾的,就算真這麼認爲他們也沒有證據。我們拿龍血墨錠的同時拿了他們的儲物袋,混淆視聽,他們也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而他們重要的東西都在儲物戒裡,料想他們不會爲了這點東西勞苦費心。”九冥秀才不以爲意,搖着扇子笑得一臉春風得意。
“那倒也是。”
金鈴點了點頭,收拾好,而後與九冥秀才一同離去。
後面,兩人分贓過後,便各自離去。
現在,金鈴手上多了一幅字畫,聽九冥秀才說,只要打開畫卷,便能引出裡面的魔獸爲她作戰,對抗元嬰以下修士毫無壓力。
說實在的,這幅畫對她來說並沒多大用處,她自身都有金丹中期修爲,實際實力更是到金丹後期,加上火兒,對付元嬰以下修士自然毫無壓力。但她也沒說什麼,畢竟這一次打劫她就走了個過場,什麼都沒做就收穫了一幅畫,怎麼說都是賺到了,且,她對儒修的紙上談兵還挺感興趣。
依朱瑤瑤的性子,回去後肯定大發雷霆,不找出“歹徒”誓不罷休,未免招來無妄之災,金鈴決定先離開玄天宗境地一段時間,去其他地方避避風頭。
至於去哪裡她也不知道,她現在散修一枚,前途漫漫,可謂一片渺茫。
“也罷。只要離開玄天宗境地就行,去哪裡不是修仙?”金鈴心道,搖了搖頭,沒再多想。
於是,踏上碧清劍,金鈴隨意擇了個方向破空而去,消失在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