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丫丫很愛睡覺、lkra同學的粉票^-^話說上一章忘了取名字了,貌似不能改了~~~
茫茫東海,一片蔚藍,看不見盡頭,放佛縱駛過千帆,景緻依舊不變。
呼吸這新鮮的海風,葭葭不禁感慨了起來:很有幾分踏浪歸去的感覺嘛!東海自有神州不同的景緻,大千世界如是精彩!
四人之中,修爲最低的葭葭以速度見長,而另外三人之中,即使明玉真人,也是元嬰大**的修爲,速度自然不滿。是以這四人的身影,偶有途徑的修士見到,皆不過如流星一發,劃過天際。
幾乎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幾人便已站在了那無名島之上最大的法帳之外。
雖然算起來不過一日一夜的功夫而已,可是就這短短的一晝夜,島上已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崑崙暗部其餘修士,除了個別留在蓬萊之外,幾乎皆已蜂擁來此,而蜀山那裡,由路澤帶隊的一行修士正滿臉笑意的站在一旁,這一隊修士穿着整齊劃一,白色衣衫,藍色腰帶,個個玉面銀冠,看起來倒是頗爲顯眼。
耳尖動了動,一聲輕微的“噗嗤”聲傳入耳中,葭葭看向四周,在目光觸及衛東那略微抽搐的嘴角之時,心中閃過幾分了然。
相較而言,東海三島的人明顯就沒有崑崙、蜀山人數那般龐大了。
蓬萊由陌無極帶隊,其實算來人數已然不少,可比起“龐大”的崑崙、蜀山而言,就明顯不夠看了。
瀛洲島由樑肖縝帶隊,人數與蓬萊相差無幾,至於那個久久未曾露面的方丈島的來人,則是蓬萊、瀛洲的三分之一。那稀稀拉拉的幾個人,以及帶頭一個元嬰修士闔眼兩耳不聞外事的模樣,光是看着,葭葭已經有些不忍直視了。
這樣一來,島上成羣結隊的修士中自然是以這邊一隊人數最爲龐大。
葭葭眼角一瞥,已然撇到附近的修士在拆法帳了,到底還算是新進的年輕修士,臉皮還沒真正練出來,葭葭在對上那些**搬走的修士略帶哀怨的目光之時,有些不自然的轉過了頭去。
不是她多想,實在是這數量對比委實有些驚人。他們這一羣人空降來此,大有將此地夷平的架勢在裡頭。
正在這時,一聲“格老子的,這羣混蛋丫子,操練呢?人多欺負人少?”迅速飄入了衆人的耳中。
年輕修士的面上功夫比起年老修士,永遠是自愧不如的,葭葭清晰的看到不少年輕修士耳尖發紅的低下了頭,而諸如師尊之流則是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恍若未聞。
待得周圍無論是散修還是魔修,都走的一個不剩之後,葭葭只見師尊擡頭,向衆人交待了起來:“我崑崙邱真人與蜀山朱真人爲追擊合歡宗蘭花公,不幸罹難,當真是我兩派不可多得的損失,我等深表遺憾。”
葭葭的目光細細的打量了一番站在那裡的衛東、師尊與明玉真人三人,恕她眼拙,當真一點遺憾的表情也找不出來。
邱真人與朱真人的隕落就這般輕輕的揭了過去,妄你是藏神修士還是練氣修士,隕落之後的待遇不會有太大的差別。葭葭再次明白了這個道理:修真界中,活下去的纔是勝者。
又說了幾句官話,諸位說的上話的長老之流,便讓新來的修士搭法帳,尋容身之處去了,如葭葭這等第一批上島的倒是極爲榮幸的被安排在原先那個人擠人的法帳之內。
葭葭一時無事可做,便乾脆抱臂看向羣修,在一羣至少金丹以上的修士裡頭,原先江微雨是個特例,還未結丹。現在麼?卻又多了另一個女修。
那一身藍色碎花短襟,包裹着頭巾的髮型,叫葭葭一眼便認出了來人,正是蓬萊島上那個築基後期的廚娘。
見到她,因着丹田之內的玄靈再一次提醒了起來,葭葭便忍不住多看了那廚娘兩眼。
或許便是這兩眼,叫廚娘發現了,她立時朝葭葭抿脣一笑,平凡的容貌因着那一雙漂亮的眼睛,立刻增了不少姿色。
葭葭笑了一笑,算是回禮,待要轉身,卻見自一旁的斜刺裡突然冒出一個容貌清秀的年輕男子。這男子,葭葭微微蹙了蹙眉尖,似乎去參合莊的第一天就遇到了這男子與那位李娘子。
“傻站着做什麼?”那男子急急上來拉住了李娘子的袖子,說話的聲音不小,倒是一點都不避諱,“島主已然不滿我將你私自帶到這裡了,還不趕緊站到邊上去,莫在他眼前亂晃。”
卻見那李娘子微微抿了抿脣,一雙勾人的眼睛望向那男子,正在火急火燎的數落她的男子微微一愣,而後耳尖之處迅速染上了一點可以的粉色。
而李娘子渾似不覺,張了張脣,剛要說話,眼睛卻在看到一位面色嚴肅的修士之時,突然噤了聲,而後竟瑟瑟發抖了起來。
葭葭原本一早就要轉身了,只是覺得李娘子的反應有趣,便不由多看了兩眼,見她突然如此害怕。不禁納悶的轉向那位面容嚴肅的修士,見他容貌雖然嚴肅,卻也算的上清癯,綜合起來看,這位修士並不難看,正是那位蜀山的李子規。
這李子規有什麼可怕的?葭葭搖了搖頭,很快便收回了目光。
正無聊間,肩膀猛地被人一拍,葭葭豁然驚醒。詫異的回過頭去,卻見莊子詹朝她笑了笑,指了指一邊,葭葭恍然望去,卻見魏探剛好踏入了他們那個人擠人的法帳,後頭跟着執劍肅然的莫問,再後頭是正朝着他二人眨眼的林培源。
二人雖說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卻也當下決定跟着進了法帳。
法帳裡頭不知何時多了幾張几子,魏探尋了一張几子坐了下來,悠悠的自儲物袋中取出筆墨紙硯。
有條不紊的攤好了紙,魏探繼而悠悠的磨起墨來。
磨了會兒,終於動筆,周圍幾人皆不做聲,看着他動幾筆,便闔眼想一會兒,動幾筆,再闔眼想一會兒,如是再三。
整張畫卷畫到一半之時,葭葭只覺得似乎有些眼熟,卻也看出這個“活卷宗”正似是在回想什麼,現下恐怕不便打擾,便認認真真的將它記了下來。
這一記便直到整張畫卷的收尾,魏探吹了吹,待幹了之後捲起,交給了一早便在那裡等着的秦雅。
一回頭,看到幾張好奇驚訝的臉之時,魏探掩脣輕笑,搖頭走開了。
幾人相視一眼,頓時消了興趣,有同魏探一樣離開法帳的,也有如葭葭一般,乾脆就地找了個地方坐下來,自儲物袋中取出浮屠靈珊,默默的磨了起來。
“陣法九轉,非一日之功……“葭葭默默的捻起了《陣法總綱》之中的話語。
磨了一會兒,察覺到有有人已然盯着自己看了半盞茶的時間了,葭葭終於嘆了一聲,問出了口:“江道友,有事?”
被葭葭冷不防的這麼一喚,正盯着她看的江微雨渾身一僵,連連搖頭:“沒,沒事。”說罷急急的掀開帳門向外走去,大約是行起來太過匆忙,她一個不慎,左腳踩上了右腳,搖搖晃晃,差點摔了下去。
她除了嘴上沒有說之外,整張臉幾乎都明明白白的寫着“慌亂”二字。
葭葭狐疑的看了兩眼,收回目光,不再看她。
卻不知江微雨神色匆忙的離開了法帳,沒行出多遠,正巧碰上了與明玉真人說話的鐘步歸,沒有如往常一般甜甜的喚一聲“步歸哥哥”,而後撲上來抱住他的手臂。
江微雨只是喊了一聲:“爹,步歸哥哥。”點了點頭,便向一旁走去。
行走之時神色慌張,引得二人齊齊蹙眉:“微雨怎麼了?”
江微雨這時自然是不可能回答他二人的,慌忙行出了一段路,待得距離人堆不遠不近之處,這才停了下來。
江微雨按住胸口,許久之後,終於鎮定了下來,一手按上了蔟蘭鐲:“霧影,出來!”
她的聲音帶了幾許說不出的惱怒。
“怎麼了?”眉清目秀的少年出來之後也很是不滿的看向江微雨。
江微雨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不滿的表情,伸出的手指微微顫抖:“你,你居然叫我……”
“那又如何?”霧影立刻打斷了她的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向江微雨,“她那把飛劍是不世的神兵利器,現下那把飛劍身上打上了她的印記。我有把握,若你能將這印記除了,我便能叫那飛劍認你爲主。”
“若要將那把認主的飛劍身上的印記除了,只有兩個辦法,”江微雨皺眉,看向霧影,“要麼,就是她自己不要了,可這是她的本命飛劍,自己動手除去印記,定會對修爲有所損傷,她絕對不會這麼做;要麼就是她隕落了,這把飛劍自然無主。可是……”
“有什麼可是的?”霧影緊緊咬着下脣,眼中閃過一絲糾結與不甘,掩在袖中緊握的雙拳之中,指甲已然深深的嵌在肉中,“我已棲身在這蔟蘭鐲之上,你是我的主人,你想想,我又怎麼會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