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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紅淚見葭葭不說話,不由急了,再次追問了下去:“葭葭,到底是什麼意思?”
葭葭看了眼一旁雖面無表情,可站在一邊都已明顯感覺到他壓抑着怒火的顧朗,縮了縮脖子,一邊是顧朗,一便是展紅淚,兩相權衡之下,葭葭決定先把展紅淚打發走了再說,怎麼說無論修爲抑或手段還是其他,展紅淚與顧朗都不是一個級別的。
葭葭今日才知:自己原來這看菜下飯的本事也練就的相當不錯。想了想,她便對展紅淚道:“師兄說你火氣太盛,服用些清熱降火之物便好。”
“哦。”展紅淚鬆了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笑道,“我還以爲顧朗在說我壞話呢!”
葭葭陪着乾笑了兩聲,示意她先回去,這廂,展紅淚總算看懂了,點頭應道:“好,你纔出關,改日我再來尋你。”
葭葭臉色古怪的朝她擠了個笑臉,用眼角的餘光去掃了一眼顧朗。見他面色逐漸轉晴,這才鬆了口氣,不料展紅淚臨走之時,卻還帶着倆鼻館的鼻血,湊到葭葭面前嘖嘴感慨道:“首座的鎖骨真性感啊,還有啊,平日裡倒是看不出來,那腹肌……”
話還未說完,面前的葭葭早已被黑着臉的顧朗拉着走遠了,這般忙不迭地逃離的樣子。就好似什麼毒蛇猛獸一樣。
展紅淚搖頭晃腦的嘆了兩聲。轉身離開。
屋內的白澤掌心之處出現了一團白濛濛的靈氣。整個環繞住了緊閉雙眼的小白,待察覺它身上滾燙的灼熱感降低了不少,這才長舒了一口氣,直起身子。看向立在一旁,面色古怪的秦雅。
方纔罪魁禍首小白不管不顧,一身滾燙的向他撞去,當下便將秦雅前襟的搭扣燒斷了,好在他及時將它拉開,否則非得一身衣裳都被燙壞了不可。也正因此,方纔纔會有些衣衫不整,秦雅這才忙不迭地走了進來。
卻沒料到那兩個丫頭,年紀不大。膽子倒是不小,居然,居然……秦雅揉了揉眉心,一臉的無奈。葭葭還算含蓄,不過看了一看而已。展紅淚那丫頭甚至還流出了兩管鼻血,讓他覺得尷尬不已。
秦雅對外頭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白澤何嘗不是。他看向秦雅,似是覺得眼前這一幕在它自降生開始的幾十萬年的生命之中都是少有的好笑,便不禁抿脣輕笑了起來。
“想不到赫赫有名的藏劍君子不但一手劍法精妙絕倫,美色也混不多讓,難怪劍修之中,有樹立者不少,唯君名聲最響。”白澤雖然生了幅少年的長相,眼神清澈,看起來乾乾淨淨,可那是不知曉其中內情的人所覺而已。知曉的都明白它白澤可是個活了幾十萬年的神獸,旁的不說,單這張臉皮,恐怕也鮮少有人能夠及得上,說起取笑的話,自然沒有任何侷促,簡直可謂一氣呵成。
秦雅看了它一眼,沒有理會它的取笑,只從儲物法寶中取出一身黑色的長袍,將自己從頭到尾,遮了個嚴嚴實實。
見秦雅如此做派,白澤又道:“其實君若生了個楊顯文的身材,或者陶黑子的身材,方纔那兩個丫頭定然不會如此。”
楊顯文是蜀山的掌門,長的就似年畫之上的仙翁一般,身姿佝僂而清癯,簡直就似是骨架子上套了一張皮,確實有幾分可怖;而陶黑子是崑崙赫赫有名、特立獨行的一位修士,本命法寶是一把可變幻的黑刀,最最常見的就是在菜刀與剔骨刀之間來回變幻,善烹飪美食,當然也擅長食用美食,胃口之大,令人瞠目結舌,他這般的愛好,自然會造成一個難以避免的後果,那便是陶黑子生的膘肥體壯,形態可掬。
白澤這麼一說,秦雅腦海之中自然閃過了那二人的體型,不由微微抽搐了一下嘴角:“秦某雖然對外表並不太在意,可總也是個凡人,面子這種東西秦某自然也有。”言外之意是,他不願意糟蹋自己,變成楊顯文與陶黑子那樣的人。
白澤嘴角的笑容放大:“那便怨不得旁人了。”
秦雅眼皮跳了跳,面無表情的向白澤打了個招呼:“秦某有事,改日再來與白先生敘舊,告辭。”
見他遠去的身影,不過轉瞬便如雲煙一般消逝在眼前,白澤搖頭輕笑:“想不到生死之事都難不倒的秦雅,居然會被兩個丫頭逼得逃了。”
接連將衆人送走,不知何時,方纔還放晴的天際,打了一道悶雷,竟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崑崙十五峰之上四季分明,自也有陰晴雨雪的天象,不過雨雪天在崑崙所處的地脈之上並不常見。
白澤對着窗外一株嫩青色的芭蕉葉發呆,想來誰也不會想到,身爲崑崙守護神獸的白澤院中竟是一些凡塵俗世再普通不過的植物而已。
也不知過了多久,白澤這才輕嘆了一聲,微微側了側頭,卻並沒有完全回頭,只道:“醒了就莫要裝睡了。”
屋中一片寂靜,沒有丁點聲音。白澤的輕笑聲打破了屋中的寂靜:“可要我親自請你起來?”
頓了片刻,便聽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不多時,便有一團白球跳上了他的肩膀,分明是隻形態綿軟的可愛小獸,一雙烏黑的獸眼滴溜溜的轉。看起來靈氣逼人。
那小獸坐在白澤的肩頭,一隻前爪揪住它的衣裳,另一隻前爪,伸手便去拍白澤的臉。
“你倒是膽子不小嘛!”白澤彎脣淺笑的看着小獸,雖是警告的話語,可眼中卻滿是笑意,伸手搭上它的背部,替它順了順毛:“東西可是胡亂吃的?七星魚是遠古最古老的品種之一,其內隱隱蘊含常人察覺不到的仙氣。你這嘴饞的,雖說誤打誤撞。讓你提前進化。可是想來也吃了不少痛吧!”
那小獸用尾巴有一茬沒一茬的拍打着他的脖子。“嗚嗚”叫了兩聲,似在撒嬌。
白澤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它的背部:“好了,你就莫要回去了。左右現下那條指天之路已然打開,我回歸天界是遲早的事,你總是要離開她的。現下你正好該學點東西了,我崑崙的守護神獸只有一身蠻力,那怎麼成?”
卻見那小獸似是通人言一般,將頭扭到了一邊,似在與它置氣,一雙獸眼微微轉了轉,趁白澤不注意。“嗖”一下跳下他的肩膀,就向門口跑去。
白澤見了它的動作,好笑的搖了搖頭:“你這是要去她那裡?”
那白色小獸對着閉合的門用爪子扒拉了起來。
見它回頭朝自己齜牙咧嘴“嗚嗚”叫了兩聲,復又轉回去扒拉那木門,白澤靜靜的看着它。半晌之後,終於開口道:“莫要任性,莫忘記你是爲何而降生的。”
那白色小獸身形一僵,扒拉門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久之終於不再動作,轉過頭去,看着白澤。
白澤嘆道:“崑崙創派之初,宋遠山與崑崙七秀爲的就是傳承永恆不滅。我遲早要回歸天界,這纔有了你。你雖是這個模樣,可比起葭葭來,卻大了幾萬歲不止,怎能不懂事?”
小獸眨了眨眼,沒有發出一丁點叫聲,只是看着白澤不說話。
“待我離開之後,你便要肩負起守衛崑崙的重責,這是你逃不掉的使命。”白澤的聲音一如既往的親和溫柔,卻自有一股不容推卻的威壓。
小白默默的看了它片刻,扭了扭屁股,仍有些不甘心的叫了兩聲。
白澤面上沒有絲毫不悅,繼續道:“不管是修士還是普通靈獸,抑或是一般的,帶有上古血統的神獸,每每進階,均需受苦?你跟着葭葭,難道不成見過她遭天劫之苦麼?”
小白眨了眨溼漉漉的獸眼,後腿彎曲,以前腿撐地,坐了下來,靜靜的看着白澤。
白澤又道:“你是我強行分裂元神所分裂出的分身,不用遭受那天劫之苦,便擁有無上的修爲,永恆的生命。但是天地循環之道,你當真不懂麼?平衡之道,天地間的芸芸衆生都必須遵守,你不用絲毫的努力就能得到其餘衆生所苦苦追尋的,必也要付出相應的事物纔是。此是爲天地平衡。”
小白低下了毛茸茸的獸頭,伸舌舔了舔前爪,不出聲了。
見它不再心心念念着要逃跑了,白澤這才抿脣笑了起來:“你擁有永恆的壽元,她於你註定只是一個過客,若飛昇成功,便要去往天界,若飛昇失敗,那便是永遠消逝於天地間。”
小白停了舔爪的動作,趴在地上,看着白澤,不出聲。
白澤知曉它還有一些不能理解,卻並未繼續說下去,只是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你遲早會明白的,會看淡的,就如……我一樣。”
小白身上肩負的重責,葭葭自然不會知曉,雖說被小白燙了一手的水泡,但好在用了顧朗與她的軟膏,原本顧朗說三天便能好,許是她修爲已臻元嬰的關係,身體修復能力自也比常人要快上不少,不到兩天的功夫,便幾乎看不到了。
現在讓她頭疼的是展紅淚,雖說平日裡,她也時常往藏劍峰跑,可絕對沒有如現下這般頻繁的,頻繁的恨不能生生的在藏劍峰上常駐下來。且觀她那樣子,簡直就是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