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九一臉可惜的轉過身,與北宮榮軒說道:“攝政王,這女人你還要不要的?”
這句話,可真是問的好。
衆人都知曉謝雅容和周宇鶴上過牀了,北宮榮軒再說一個‘要’字,那就真是令人恥笑!
所以,北宮榮軒的答案,自然是不要!
北宮榮軒搖頭一哼,染九便將目光轉向周宇鶴:“五殿下,這女人你還要不要?雖說是給攝政王暖了牀,還未過門,可不管怎麼說,發生了這樣的事,你也該要負責的。
儘管之前我撞到她與那謝什麼的兄長不清不楚的,但是那終究只是我一個人瞧着的,外人也不知曉。”
說到這,染九‘哎呀’一聲,拍着自個兒的嘴:“哎呀,瞧我這張嘴,怎麼就這般不知輕重;她與那兄長也只是,哎呀,其實也沒什麼啦,哎呀哎呀,我不說了,我只是覺得她死在這裡對不起寒王,畢竟寒王對這船樓是愛的很的;死個人在這裡頭,終究有煞氣的。”
這話,聽的幾人無語垂眸;方纔是誰的雪貂毒死丫鬟的?這會兒來說有死人不好?
染九這般顛三倒四的說一通,就似沒腦子胡說,可那話中的意思卻是清楚的很的;那意思是,謝雅容雖然沒和攝政王成婚,可是人家早就跟攝政王翻雲覆雨,共享極事;這樣的女人,你還要嗎?
另一句話,那就讓許多人都震驚了;謝雅容居然與那謝含也有貓膩?那二人不是爭得你死我活,恨不得對方死了纔好嗎?怎麼可能有那檔子事兒?
很顯然,其他人對此不相信,北宮榮軒對此更是不信;染九見此,嘆了口氣:“哎,我這張嘴啊,就是該打;雖說昨兒個早上是見着她與謝含苟且之事,可這事也不該說出來啊。罪過,罪過啊……”
染九雙手合十直念着罪過,北宮榮軒卻是雙眸發沉,盯着牀上的人呼吸沉重。
好!很好!謝雅容,你可真是有本事!
如今染九將一切都說了出來,不管這事是真是假,周宇鶴若說一個‘要’字,那就是自掘墳墓!
他敢肯定,他若敢要下謝雅容,染九就會將這些事‘不小心’傳出去,到時他回到東周,別說旁人笑話,父皇第一個就不放過他!
一個如同妓.子的女人帶回東周去,他是不想活了!
所以,在染九再一次發問的時候,周宇鶴與北宮榮軒說道:“今日之事,我是被人設計;我本是由丫鬟帶着來換衣裳,因着貪圖雪山景色,便在船頭立了片刻。
在逍遙王換好衣裳出了房間時,我與他便隨意的聊了幾句,就在那時,攝政王妃由下人引着進了房間,沒過多久,便聽着裡頭有打鬥之聲傳出,逍遙王一時情急,便直接衝了進去,而後大聲喊我相幫。
我雖與逍遙王沒什麼交情,可他終究是北煜王爺,有事相求,我自是不能袖手旁觀;當我衝進來時,便見到攝政王妃神識混亂,目光迷離的與逍遙
王摟作一團,而謝雅容衣衫不整的被一名黑衣人給護在身後。
事發突然,我還未做出反應,便是被人一掌襲來,受傷之時,被人綁到了牀上,那謝雅容要我保密,便有了你們看到的事情。”
周宇鶴這番話,說的很是認真,見北宮榮軒面色發沉的看來時,接着說道:“當時逍遙王與那黑衣人過了幾招之後,便與攝政王妃雙雙逃出,那黑衣人見那二人跑了,便追了出去。
謝雅容怕我泄漏她的密事,便對我威逼利誘,更是以身體爲籌碼,說是隻要我答應不說出事情的真相,便會好好的答謝於我;我不答應,她便自已吞下藥,強行與我行那房中事,並威脅道:若是我敢說出一個字,她便狀告到太子跟前,告我與他人勾結,對她行不軌之舉。
我技不如人,被人算計,那是我自己的事,此等丟人現眼之事,本是不該說出來,可是,如今牽扯到王爺的聲譽,我便是難堪,也只能將事說出來;因着我是被迫與她發生的關係,故此,我不會同意娶她;但是我與她有夫妻之實,這是不爭的事實,爲表對王爺的歉意,今日我在此承諾,回國之後,必然着手尋美人送於王爺!”
周宇鶴這番話,直接將謝雅容給推進了無盡的深淵;雖說不相信謝雅容與謝含有那苟且之事,但是爲了自保,他也不介意跟着染九抹黑謝雅容!
他這番話,傳遞的是兩個消息;第一,謝雅容與不知名的男子暗中勾結,行那苟且之事;卻是被莊映寒撞破此事。
他與逍遙王賞景之時,聽到這裡頭有打鬥之音,本是前來相助,卻是遭人暗算。
黑衣人傷了他,將他綁到了牀上遭謝雅容威脅;逍遙王卻是與被人算計的攝政王妃逃了出去。
攝政王妃是既然是着了道,而她又與逍遙王在一起,結果,可想而知。
至此,衆人轉向北宮榮軒的目光便是充滿了同情;一個還未過門的側妃與外男私通,被正妃撞破,惱羞成怒之下,便想害正妃,不想,卻被逍遙王及時相救,那麼結果呢?結果還不是一樣,攝政王頭頂飄着綠光……
此時的北宮榮軒不止是頭頂飄着綠光,那臉上,也是綠成一片;周宇鶴卻在此時接着說道:“今日所言,若攝政王不信,只管派人去搜每個房間,相信只要找出逍遙王和攝政王妃,必然就會知曉我所言不假!”
搜房間,那就是要衆人再看一次攝政王被出醜,周宇鶴看似在證明自己的清白,可這行爲,卻是讓北宮榮軒心底發恨。
一聲冷哼,北宮榮軒不曾回話,擡步便走;周宇傲目光復雜的看向周宇鶴,一時之間,無話可說。
好戲看完了,小皇帝表示想跟着北宮榮軒繼續看戲,一想到莊映寒那蠱還沒解時,便是沉着臉跟了出去。
那女人怎麼能被別人收用呢?分明烙下了他的印記,就得乖乖的等着他發話,所以,哪怕是北宮逸軒,也不能跟她有着什麼!
小皇帝和北宮榮軒走了,周宇傲這才嘆了口氣,與周宇鶴說道:“你先將衣裳穿上,此事等回了王宮再議。”
周宇鶴應了聲是,撿起地上的衣裳,走到屏風後迅速套上;周宇傲目光微沉的瞧着地面,心中已對周宇鶴起了殺意。
方纔周宇鶴對北宮榮軒說那些話漏洞百出,而他卻是這般認真的說了出來,他的目的,不是要北宮榮軒信他,而是要讓周宇傲信他!
周宇鶴已經是窮途末路,他知道自己最後的機會就在明日雪山之行,他也知道自己和周宇傲之間只能活一個;這些,周宇鶴知道,周宇傲又何嘗不知?所以,當週宇鶴換好衣裳出來時,周宇傲與他說道:“看你傷的頗重,還是讓染九公子與你診治一番的好。”
染九對周宇鶴有敵意,這是誰都瞧的出來的;與其自己沾手,不如將周宇鶴給心狠手辣的染九。
周宇鶴目光一閃,剛要拒絕,染九卻是笑眯眯的湊了上來:“既然太子開了口,我又如何能拒絕呢?瞧你這內息混亂,我倒是有一良藥,保證能讓你的內力平息下來。”
說話間,染九掏出一個藥瓶,倒出一粒藥,衝周宇鶴晃了晃:“來吧,別客氣,把它吃下去!相信我,你的內力保證會平息的。”
是的,平息,平息到風平浪靜。
染九手中拿着藥,周宇傲目光陰沉的看向周宇鶴,那意思很明顯,他贊成周宇鶴服下這藥。
周宇鶴目光一沉,接過藥,一口吞下,與染九一抱拳:“多謝公子相助!在下感激不盡!”
“別客氣別客氣!”染九擺了擺手,想要上前,周宇鶴卻是一擡步錯開了他的手,大步走到那丟在地上的被子前,兩三下的解開被子之後,擰着一個水壺說道:“還當是有水的,原來竟是沒有。”
說話間,那手垂下,堵着水壺的布被甩開,那袖子落下之時,那赤煉瞬間纏上他的手臂,將他纏的極緊。
這動作極是隨意,就似真的在看水壺是否有水一般;旁人也沒瞧着赤煉;而染九卻在此時懊惱的一眯眼。
原來赤煉在那水壺裡?
哦,莊映寒,你怎麼這般有意思?早知如此,他應該先將赤煉餵了小白的啊!
心中懊惱,卻是爲時已晚;再一次錯過殺赤煉的機會,染九後悔之中,便將怨氣轉到了謝雅容的身上。
瞧着那牀上還未醒來的人,染九眨了眨眼,問着周宇鶴:“五殿下當真不要這女人了?”
要?他如何不想要?只是他不敢要!若非染九橫插一腳,他定要將謝雅容千刀萬剮!
見周宇鶴搖頭,染九一臉可惜的說道:“哎,真是可憐,這般絕色美人,竟是無人願收;她方纔可是將你伺候得舒服呢!你竟這般的絕情。
罷了,既然你們都不要,我便勉爲其難的將她收下好了;我家小紅小綠小紫一堆寶貝可是很喜歡細皮嫩肉的美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