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所愛,哪管他白蓮黑蓮?
於她嘴角一吻,北宮逸軒輕嘆口氣:“蟬兒怎樣我都認了,只希望以後不要覺得我沒本事就好;說過要保護你,卻是讓你一次次受傷。”
他這般半天玩笑的話,寧夏認真的點頭:“所以你最趕緊把我娶回去!你府上侍衛多麼?能保護我麼?”
“多,自然是多,若是侍衛不多,我就安排暗衛守着,每日十二個時辰守着你。”
這話,聽的寧夏汗了一個;每日十二個時辰守着,她還有沒有自己的空間了?難道跟他那啥的時候還要人來旁觀不成?
她纔沒那愛好咧!
說到娶,寧夏瞧着他,認真的說道:“我要嫁給你!我要光明正大的進出你的王府,我要在你的府上種一片桃林,若是往後你嫌我心狠手辣不夠善良,若是你有了二心,想討小老婆,我就把你殺了,埋在桃樹下,來年就能吃上新鮮的桃子了。”
目光灼灼的瞧着他,她說的認真,他也回的認真:“我府上倒是有一片藍竹林,若是蟬兒喜歡桃林,我便將那藍竹砍了一併種上桃樹。”
她說的認真,他答的認真;瞧他半分沒有猶豫之時,寧夏一垂眼,埋首於他胸前。
她這模樣,讓他勾了嘴角:“明日便啓程回京,離京之時,我與太后請旨,若是能保得皇上安危,收回一萬御林軍,回京之後,你便與北宮榮軒和離。和離之後,我們便成婚。”
真個說到這事時,寧夏一愣:“我們不是在說莊家之事嗎?”
沒料到他竟是在離京之時就跟太后請旨了,寧夏卻是端着架子反問:“那是鐵板訂釘之事,還有什麼好說的。”
好吧,她承認,她是心跳加快了。
尼瑪,還沒出發就已經請旨了?
想到這,裝深沉的人還是壓不住了,那被包着的手錘到他胸前,揚聲質問:“說!什麼時候動心的?還沒出發就在請旨了,你敢說在京中之時沒有喜歡我!”
尼瑪的,害她那些日鬱悶的喲!
“其實我覺得,莊映寒應當是查出了當年謀反之事,至於爲何她要自殺,或許那些事與她有關。”
急忙轉移話題,北宮逸軒含笑摟着她的腰身:“我記得你與我說過,皇上說當年之事你當愧疚,或許,皇上是知曉些什麼;不如我們從皇上之處下手瞭解情況?”
“不是!我們現在說的是請旨之事!”寧夏不依了,笑着去壓他,非得讓他說出個一二三來。
恐她弄到傷處,北宮逸軒忙將人抱了坐於腿.上:“莊映寒當初與宇文瑾必是暗中有交手,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她殘念執着,必是因爲有什麼不甘心的;若是我們找出那執念所在,將那執着之事化解,她應當會自已走吧?”
“不是,你耍無賴!你還沒說呢!”
本來是討論着正事的人,結果卻是鬧騰了起來。
聽着那屋子裡傳來的笑聲,方曉終是鬆了口氣。
能笑能鬧了,看來是真的好了。
還是主子有辦法!
雪域之行,來時攝政王重傷,回時攝政王妃重傷;衆人皆說這是攝政王今年命犯太歲,非但自己遇險,連攝政王妃也受到了牽連。
可另一種說法卻是,攝政王本來是不會有事的,結果他迷上了貴爲聖女的謝雅容;那謝雅容乃天上風月女神下界歷練,沒有那天命的男人,是壓不住這女神的神氣的;這不,享受了聖女的絕妙滋味兒,又沒那命做天子,故此毀了一生的氣運;非但如此,就連嫁給他的莊遇寒也是受了大難。
犯了太歲的說法,那是明面上大家敢議論的;這第二種說法,沒人敢於人前議論,可這說法卻是傳的神乎其神,傳着傳着,就把那第一種說法都給壓下去了。
雪城之中,不管是茶樓之中說書的,還是那青.樓之中打渾的,都在說着那聖女之事。
“你可不知道,攝政王若是老老實實與攝政王妃好好過日子,就不會落到如今的地步;你是不知道吧?聽說攝政王非但毀了面容,雙手都被廢了;到了雪域這些日子可都是臥牀不起。如今也不知道是爲何,聽說他手中那一萬御林軍也被北煜皇帝給收回去了,他還不敢鬧。”
“這事兒我也聽說了!不僅如此,聽說那攝政王妃還聽從上天訓示,傳達了天帝的旨意,如今看來,攝政王妃只怕是回京之後就要與攝政王和離的。”
“這和離之事是必然的,攝政王妃嫁給攝政王的目的那般明顯,如今攝政王雖說沒徹底敗下陣來,可他這廢人一個,也翻不出個什麼浪來;難不成他雙手都廢了,還能提劍上戰場不成?所以啊,那二十萬的兵權,過不了多少日子就要被北煜皇帝給收回去了。”
“北煜攝政王享受了聖女滋味兒, 落個殘廢的下場;那東周五皇子聽說也是因爲沾上了聖女,惹來了禍事;本來是好好的跟着東周太子,如今卻因爲做了那聖女裙下之臣,一夕之間就淪爲了北煜質子,聽說東周大軍想鬧來着,結果愣是沒鬧起來!”
“可不是嘛!我聽說啊,那聖女有九九八十一難,每一難都與男子有關;目前傳出來的是北煜的攝政王和東周的五皇子;另外兩個男人,就不好猜測了。”
“你沒聽說嗎?那大宇的二皇子聽說也是那聖女的入幕之賓!那北煜的攝政王和東周的五皇子都狼狽收場,也不知那大宇的二皇子會落個怎樣淒涼的下場?”
“所以說啊,沒那個命,就甭去想那些不該想的;還有七十七個男子給聖女渡劫,誰願意去送死啊?”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是有鼻子有眼的;那一旁的青.樓姑娘聽着這話,便是嬌聲一笑:“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聽說那聖女滋味兒可是比咱們這些女子要妙的多;便是與她渡個劫難,不也能風.流一回麼?”
“哎,美人兒說的有理!”
旁邊的男子於女子面上摸了一把,不由笑道:“說起來,能與那聖女風.流一回,就是死了也值當!說不定上天記得這功勞,死了還能撈個什麼小仙做做。”
越說,那些人便是說的越離譜;另一房中,宇文瑾手執酒杯,靠着坐椅,一聲
冷笑:“她倒是半分不消停,半死不活的躺着,還能給謝雅容生這般多的事兒。”
這些流言一出,謝雅容就算是貴爲聖女,也是一個極爲尷尬的存在。
染九哼了一聲,手中的竹筷敲着杯子,發出悅耳的聲響:“我就說那女人有意思的很。”
看染九那不放棄的態度,宇文瑾飲着杯中酒,與染九說道:“明日便離開雪域,你是與我一道回大宇?還是留在北煜?”
“我自然是要在北煜的。”染九回的理所當然:“我得把莊映寒帶走啊!那女人,只能跟着我才行!”
“如今的她,只怕你是不好帶的。”別說是北宮逸軒不再顧北煜皇帝的命令,整日留在那房中照料着;就算是北宮逸軒不管了,北煜皇帝也不會放鬆對她的保護。
那女人,如今纔是真的受盡了恩寵。
“總有機會的嘛。”咯咯笑着,染九飲下一杯酒,而後轉眼問着宇文瑾:“瑾大哥,當年你是在哪兒遇着她的來着?”
“金禪寺。”
似憶起當時的情形,宇文瑾便是輕聲一笑:“過了元宵之後,我請旨去一趟北煜。”
“真的?那可太好了,那我就安排你與她在金禪寺再遇着好了;對了瑾大哥,這次你準備送她什麼禮物啊?”
“當年送她半塊玉,此次不如再送她半塊好了;她能毀了莊家 ,必然也能毀了逍遙王。”
相視一笑,酒杯輕輕一響……
休息了兩日,寧夏身子好些了,小皇帝立馬下令回京。
北煜和東周是在同一天啓程,離開這天,幾日未見的周宇沫倒是於城門等着她。
當方曉傳話,說是周宇沫來與她道別時,寧夏忙讓人將她給請上了馬車。
瞧着寧夏那手包成一團,周宇沫脣上一緊,半響說道:“皇兄說,你這次本有機會幫太子害他。”
“我害他做什麼?他又沒來招惹我。”白了她一眼,寧夏盤腿坐於塌上,瞧她眸帶感激時,與她說道:“你別感謝我,真的,我沒那麼好心,我當時就是沒那麼多力氣說那麼多的廢話;若我沒受傷,保不齊就會順帶把你兄長往‘妖星’之例拉一把。”
寧夏這話,換來周宇沫的沉默;良久之後,這才說道:“不管怎麼說,多謝你手下留情;如今謝雅容有着聖女的名頭,那四名女子來的莫名其妙,你自己一切小心。”
周宇沫這關心,可謂真心實意;寧夏心中一暖,笑道:“我知道,你也一路小心;只怕周宇傲這路上不放過你兄長。”
說到這,瞧着她身上那衣裳時,輕笑一聲:“回國之後,挑一匹好料子給我送來可好?瞧着你這衣裳穿得好看,我也想顯擺一回。”
寧夏這話,說的甚是隨意,周宇沫目光一閃,回道:“好,若我能回國,必然親手挑我東周名產布匹送到攝政王府。”
“別!回京之後,我就不住攝政王府了,你送到逍遙王府就好。”
相視一眼,卻是同時一笑;周宇沫搖了搖頭,輕嘆一聲:“也就你是這般不要臉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