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宇文瑾利用宇文婭來吸引人的視線,就是給人一個錯誤的引導,讓所有人都認爲,宇文瑾是利用宇文婭來引禍北宮逸軒。
是以,北宮榮軒和周宇鶴,都會主動滲和進來。
至於爲何會選擇方童,是因爲莊府負責書房的護衛之中,只有方童身份最高;且,宇文瑾也是個攻心之人,他在行事之前,便將寧夏的喜好打探了清楚。
每個人,都有自己行事的習慣;前些日子周宇沫來,寧夏是在書房之外的院子裡燒烤待客;如今宇文婭來,習慣成自然,她自然會在那兒擺燒烤。
這一點,宇文瑾猜測的一點不錯,寧夏果然在不知安排的情況下,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在那裡擺燒烤待客。
那處到最近的淨房,要穿過書房的院子;書房,向來是各府重要的地方。
故此,宇文婭表明要方便之時,寧夏自然不會放心;秋怡二人功夫不如方曉,所以,跟去的人,必然是方曉!
方曉去了,一個丫鬟將人引開;方曉自然信不過別人,在需離開之時,肯定會叫方童守着書房。
接下來,就是謝雅容上場了,宇文瑾之所以讓謝雅容易容丫鬟,就是因爲她有情香這個優勢,能迷惑方童。
待方童受情香所迷,謝雅容將合.歡散和玉佩放入書桌的暗格;再由人發現書房的異樣,事情自然就成了。
只不過,染九是之後纔來,這點倒是在算計之外。
北宮逸軒將宇文瑾的計劃猜了個七八分,故此,按着宇文瑾的套路做着安排;方童被謝雅容引進書房之後,謝雅容催動情香,引的方童動了情。
方童藉機倒茶緩解身體的燥動,卻是不動聲色在茶水裡下了藥。
那藥,會讓謝雅容產生幻覺;所以,謝雅容纔會死咬着方童與她有男女之事。
在謝雅容藥性發作,倒地呻.吟之時,方童抹了香料在人中處,阻了情香,將玉佩換了出來。
所以,一切都在雙方的計劃之中,宇文瑾沒料到自己安排的妥當,卻是被北宮逸軒換了東西,最後計劃失敗。
解了疑惑,寧夏對自家男人是越發的佩服,“逸軒,你太厲害了!你如何知曉他會這般安排?”
單單是對方童和方曉的出場,他和宇文瑾就猜的太準了!
“只要把自己想象成對手,想象他要做什麼,一步一步,按他的習慣去推算,不難猜出他的心思。”
就像宇文瑾推算寧夏的習慣,將她的習慣和反應推算得十分精確!
所以,今日這一局,算計的是人心;宇文瑾在推算寧夏,北宮逸軒在推算宇文瑾。
“此時宇文瑾也當在審問謝雅容,他也當是料出了今日之局敗在何處;故此,他明日必會和宇文婭一同出現,到時再用最後一招,逼他寫個認罪函,一切也就結束了。”
北宮逸軒淺聲而言,寧夏自是萬分崇拜。
面對自家男人的強大,她真真是甘拜下風!
早知道自家男人這麼厲害,她當初瞎搗鼓什麼啊?直接
讓他出手,一個頂倆!
看穿她這心思,北宮逸軒又是一笑,“我能靜下心去算計宇文瑾,是因爲此時立場不同;若是在以前,讓我這般去算計皇上和周宇鶴,是萬萬做不到的。”
今日能贏宇文瑾,也是勝在提前知道了玉佩之事;不然,也會被算計進去。
“感覺時間過的好慢,又過的好快啊!”一想到明日就能把認罪函弄到手,寧夏真是覺得時間過的挺快的。一晃眼,事情都走到這一步了!
“那一世的人生是:爸媽不要我,外婆走了,然後我也死了。”想到穿越前的那一世,日子過的是千篇一律。
錢!錢!錢!
是的,那一世,最缺的就是錢!如果有錢,外婆就不會那麼早離開她了。
她這話,他在她額頭一吻,雖是對她那一世頗爲心疼;卻也因爲如此,纔會有種種因果,讓她來到了這裡,不是麼?
“穿越之後,我最想的就是保命;來了快一年了,若要寫個穿越總結的話,說書的都不知分多少回合了。”
剛穿過來的時候,真是分分鐘要人命。渣男那些沒心沒肺的手段,此時想想都噁心!
寧夏說着,北宮逸軒卻是聽的目光一閃。
說到總結,她倒是不吐不快,“穿越,保命,和你在一起。毀渣男皇帝夢,阻止三個男主聯手,助小皇帝穩固皇位。給莊家平反,擺清貪污之事,等莊映寒離去。”
連貫起來,就是收穫愛情,一致對外,成功收尾。
“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了給莊家平反這一步。等到宇文瑾一走,蘇江之事也該結了。給莊家平反了,宇文瑾也敗了。雖說周宇鶴還活着,我想,莊映寒應該也能解恨了吧?”
寧夏在感嘆着,每個小結背後的危險算計;北宮逸軒卻是聽着這話,頓如醍醐灌頂,腦子裡,心裡,頓時清明瞭起來。
他怎的那般糊塗?怎的就這般輕信了周宇鶴?
是太在乎?還是太不自信?他怎麼這麼沒用?
她最重要的是什麼?穿越啊!她是寧夏啊!不是莊映寒!
寧夏是什麼人?認定了就不放手的,若她真與周宇鶴有什麼,穿越之事,那廝就已經知曉了!
周宇鶴那廝是什麼性子?若知曉她是寧夏,早就跑到他跟前耀武揚威了!還能這般以言語相激?
那廝說的再多,說的再難聽又如何?她最重要的穿越之事,那廝半分不知,還有臉在他跟前挑撥離間?
想明白這點,北宮逸軒整個人都輕鬆了;低頭與她耳鬢廝磨,亦是感嘆,“是啊,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最後;發生了太多的事,走到這一步,真是不容易。”
耳鬢廝磨間,他放鬆了身子,跟個大犬似的討着歡心;寧夏雙手捧着他的臉,手上一捏,他就跟個卡通人物似的,美萌美萌的。
勝利在即,過往的一切,最重要的還是與他相知相愛,有他一路相隨。
“對了!”
忽而,他擡頭,認真的問道:“幻境中,周宇鶴威脅莊
映寒,要將她削作魚?”
提起那事,寧夏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瞧她面色變了,他忙低頭一吻以作安撫,“我倒是想着了一個好計策,讓周宇鶴去對付宇文瑾。咱們也省去了對付男主,被劇情大神盯着的危險!”
待他這般那般說了一通,寧夏眨了眨眼,“這樣成嗎?”
“自然成,那廝向來好強,自然不會放過這機會表現自己的長處。”
內心想的是:周宇鶴想拆二人感情,倒不如利用這個機會,讓周宇鶴自個兒跳出來接事兒 !
他也想瞧瞧,周宇鶴到底是打的什麼主意?若真如他想的那般,他倒是有法子,讓那人一輩子心裡生一根刺,拔不掉,消不去。
等北宮逸軒低聲與她將計劃說完,寧夏想了許久,這才朝他豎了拇指,“高!實在是高!我家夫君這般精於算計,以後再也不怕腦子繡掉了。”
她這模樣,真是討喜的很;北宮逸軒貼着她的額頭,左右轉着,自是討得歡心。
“不管怎麼說,有個這麼厲害的夫君,是我的福氣!我若不抓緊拜師學藝,豈不是暴殄天物?”
“暴殄天物?”北宮逸軒一挑眉,夜深了還在書房,着實是暴殄天物!
那人曖昧一笑,看的寧夏眨眼裝愣。
她這般裝愣,北宮逸軒倒是直接,一把將人抱起,回房與她細談,到底怎樣纔是‘暴殄天物!’
這頭二人研究着成語,行宮,謝雅容已是痛的面色灰白。
宇文瑾手中的鞭子,是用鹽水浸過的;一鞭子一鞭子的甩下去,受刑之人衣不蔽體自是不說,皮開肉綻才最痛苦。
“最後問你一次,玉佩呢?”
昨夜染九出師不利就不說了,今日他初顯身手,卻輸的這般難看!這是他不能接受的!他絕對不能接受自己輸給了莊映寒!
當年的莊偉澤那般厲害,不一樣的敗在了他的手裡?她莊映寒不過女流之輩,怎麼可能扭轉乾坤?
鞭子落在身上,一道道血痕映在眼中。
地上的鹽水混着豔紅的血,謝雅容被捆在木頭上,渾身是傷。
曾經最美的身子,此時被糟蹋成這模樣,謝雅容真是恨到牙根發疼。
有些發白的舌頭捲了出來,掃了掃乾裂的嘴,一句話說的甚是費力。
“玉佩……放進了書房。”
宇文瑾看着她身上縱橫交錯的傷口,沉默不語。
自始至終,她就是這回答;也再三說道,方童與她有男女之實。
眼瞧着她又昏死了過去,宇文瑾將鞭子丟到地上,大步走了出去。
問題不在她身上,必然就在莊映寒身上!
面色陰沉的回到房中,牀上的染九昏迷不醒。一條被子蓋住狼狽的身體,就像暗黑的夜將他的失敗掩下。
來來回回想了一通,宇文瑾這才恍然大悟!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他在算計莊映寒,今日表現淡漠的北宮逸軒,纔是最後的贏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