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雅容怎麼會和炮灰王爺在這種昏暗的地方?
心裡一緊張,寧夏也顧不上跟炮灰王爺是不是有仇了;提着裙襬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
遠遠的,就看到謝雅容與北宮逸軒靠的極近;而此時,北宮逸軒眼裡透着一種欲.望。
欲.望,是的,是那種赤.裸.裸.的慾望!
寧夏的心一個就揪了起來,想到謝雅容那讓異性無法抵抗的情.香時,整個就不好了!
這是什麼情況?高貴的女主,用情.香來勾.引炮灰男配?尼瑪,她敢肯定原文裡是沒有這一出的好嗎?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寧夏心裡的煩躁更甚,眼看北宮逸軒擡手要撫上謝雅容的容顏時,顧不得其他,隨手摘下一片樹葉,也顧不得內力的混亂,一運氣,樹葉帶着勁氣,朝北宮逸軒的手背劃去。
“原來逸軒皇兄在此處,方纔皇上還在尋着逸軒皇兄呢!”
樹葉打出的同時,寧夏壓着翻騰的血氣站了出來。
清冷的聲音,伴着手背上的一疼,北宮逸軒一個激靈便恢復了意識;當他看到寧夏雙眼帶着寒意走來時,想到方纔的失控,再次看向謝雅容時,眼裡便也透着點寒意。
方纔他在此處等着寧夏,卻不知爲何與謝雅容遇着了,二人只是隨意的聊了兩句,他便覺得有一股異香讓他身體燥動,恨不得將謝雅容揉.進懷裡。
他明明沒看到謝雅容如何動作,爲何還是着了道了?
“可真巧,謝小姐也在呢。”以往再是避着女主,寧夏也不會用這麼冰冷的態度來面對,可是剛纔,謝雅容居然催動.情.香來勾.引北宮逸軒,這讓她憤怒!
你現在有北宮榮軒寵着,過不了多久就有一個雲閒,再過些日子還有個完美無缺的男人來寵你,這麼多男人寵你,你來勾.引炮灰男?
空氣中還殘留着淡淡的香味,寧夏真是恨不得扇謝雅容兩巴掌,讓她看清自己女主的身份!
你的男人不在這裡!你能不能別在這裡發.騷.發.浪?
寧夏的到來,讓謝雅容暗恨慢了一步;北宮逸軒幾次三番的助寧夏,壞她好事;今日她冒險利用情.香來引.誘北宮逸軒,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卻沒想到因爲寧夏的出現而功虧一簣。
“臣女叩見王妃。”
謝雅容柔柔弱弱的行了一禮,寧夏淡淡的嗯了一聲“時辰不早了,王爺當是在尋着謝小姐,本王妃還有事與逍遙王商議,便不留謝小姐同行了。”
這個女人,如今讓她噁心到不行!
謝雅容又是行了一禮“如此,臣女先行告退!”
直到謝雅容搖曳的背影離了視線,寧夏這才轉眼看向北宮逸軒“她是攝政王的女人,希望皇兄下次還是與她保持距離;私下更是別讓人捉了把柄!”
本來不想多話,可是一想到他剛纔竟然用那麼火熱的視線看着謝雅容時,她就
覺得心裡十分的不痛快!
她這冰冷的話語,令北宮逸軒眼中帶上笑意;手背上的一道血痕,讓他嘴角微勾“安國內力倒是恢復的不錯。”
“不要叫我安國!”
一聲咆哮出口,把接下來的話給直接的嚇了回去;看到他疑惑的視線時,寧夏只覺得血氣翻騰的厲害“皇兄好自爲之 !”
丟下這麼一句話,寧夏轉身便走;腳下生風,就像是在落荒而逃。
不要叫我安國!
她的那句話,固執的讓他目光一閃,站在原地面色複雜的看着她離去。
“嘖嘖,王妃要是再這麼下去,只怕是會廢了一身功夫啊。”
不知何時到來的雲閒嘖嘖出聲,北宮逸軒不知道他看了多久?也不知道他知道了些什麼;擡眼禮貌的打了個招呼,卻是沒有多言。
雲閒隨手摘下一片樹葉,眸中是一種說不出的疑惑“內力逆行,卻還這麼不知輕重的隨便出手,她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雲閒的話,讓北宮逸軒目光一轉“雲兄說什麼?內力逆行?”
“可不是麼?方纔她出手,內力瞬間逆行,你沒看她走的時候腳步虛浮?”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一直處於自己計劃中的北宮逸軒聽完雲閒這話時,想起她的那一句“不要叫我安國”時,眼底精光一閃,擡步便朝她追了上去。
她,不是安國!肯定不是!
那本心法,確實是安國的內功心法,只不過他是按倒序給她的;如果她是安國,必然會知曉該如何練;可她卻傻傻的按正常的心法去練,這哪裡是功夫退步?這分明就是不知情!
步履匆忙的追了上去,卻看到隨時都伴在謝雅容身邊的男人,此時面無表情的立於她身旁。
她戴着面紗,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可是她眼裡的不耐煩,卻是清清楚楚的表現了出來。
寧夏確實是不耐煩!她去了御書房,又不是她願意的,小皇帝跟她說了什麼,那也是她的事情,你北宮榮軒還在皇宮就堵着我問話,是不是也太無法無天了些?
“時辰不早了,王爺若是有什麼事,還是回府再說吧。”心裡實在是難受的厲害,寧夏實在是不想跟渣男多說什麼!
北宮榮軒看到大步而來的北宮逸軒和雲閒時,點了點頭“也好,先回府!”
說完,當先擡步而去。
撇了嘴,寧夏跟着他的步子出宮,當她看到身邊不在何時跟上來的北宮逸軒時,目光闇然。
“你很在意?”
他的四個字說的很輕,輕到就似一隻羽毛在撩.着她的心。
寧夏被他這話給問的腳下停住,莫名的,心裡的煩躁更甚。
他這問題,她居然秒懂;他是在問着,看着我和謝雅容在一起,你很在意?
在意嗎?當然在意!
你是我的菜!我喜歡你!可是你差點兒就跟女主扯上關係了!你知不知道一旦跟女主扯
上關係,咱們就是真的只能做仇人了!
我雖然沒有殺你的母妃,可我和女主卻是勢不兩立的;女主不肯放過我,你要是加入了女主的陣營,那不是要逼死我嗎?
所有的話,都是在心裡咆哮,混亂的呼吸,起伏的胸膛卻是替她做了回答;寧夏的反應,讓北宮逸軒的眉眼柔和了幾分;還想再說什麼,她卻是大步朝前而去。
難受,太難受了!剛纔一激動,胸口翻騰的越加的厲害!
出了宮,正準備上馬車,看到謝雅容的馬車停在她的馬車之前時,寧夏真是覺得女主無處不在!
“秋夜涼,怎的還不上馬車?”看着謝雅容站在馬車外時,北宮榮軒臭臭的臉色頓時好看了起來,上前兩步直接把人給扶上了馬車。
謝雅容一臉嬌羞的進了馬車,回頭看向寧夏時,像是在害羞,可那挑釁卻是讓她無語外加噁心。
現在真是看着這個女人都覺得噁心的慌!
男主把女主扶上了車,寧夏覺得自己也該上車去調息了;結果男主真尼瑪渣!今晚沒打到她不開心是不?在她準備上馬車的時候,他轉身說了一句“容兒一人孤單,王妃便與容兒一路說說話好了。”
尼瑪,她孤單就要老孃陪她?你當老孃是三.陪嗎?她分明是在找機會收拾我,你特麼的還真把我往裡送?
好不容易纔壓下去的氣血,在聽到渣男這話時,再也壓不住,腥甜的一口血華麗麗的噴了出來,直接把面紗給噴的落到了地上。
寧夏這口血一吐出來,北宮逸軒自然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她壓不住逆行的功法了!
正要想要上前一步,卻是被北宮榮軒給擋了下來;這一耽擱,寧夏已經被秋怡給扶着上了王府的馬車。
一上馬車,秋怡便運着內力幫寧夏疏導着混亂的氣息,冬沁急的手足無措,只能坐在一旁乾着急。
三人上了馬車,北宮榮軒看着地上那張帶着血的面紗若有所思;北宮逸軒想要跟上去,可眼下沒有合適的藉口,最後只能把求助的視線轉向雲閒。
收到求助信號,雲閒這個不怕事兒多的人立馬會意,把那帶血的面紗撿起來之後,語氣頗爲沉重的說道“王妃這可病的厲害,不如在下去給王妃瞧瞧?”
“不勞雲兄費心了,這些日子王妃心有鬱結,總會這般,等她放寬了心,也就好了。”沒給雲閒再說話的機會,北宮榮軒直接上了謝雅容的馬車“時辰不早了,今日本王先行告辭!”
“王爺慢走!”沒辦法跟上去,而且方纔北宮榮軒的態度,今晚的榮王府可不容易潛進去!
雲閒無奈的聳了聳肩,笑了笑,上了自個兒的馬車。
人,都走了,只留下北宮逸軒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她,不是安國,那麼,她是誰?
她在意他,她依賴他;自從大婚那夜起,他從她眼中就看到了迷戀和喜歡;方纔她的激動,讓他心中悸動。她,到底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