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關終於結束,各大‘門’派又有三天修整喘息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裡,上官紫璃整天守着秦天陵,並且用蛟膽給他配製了一個‘藥’方。秦天陵苦不堪言,特別是他們偷偷‘摸’‘摸’行動,隱瞞着上官‘惑’夫‘婦’,那兩位唯恐天下不‘亂’的‘老傢伙’總是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讓秦天陵有苦還說不出來。
鳳蘇歌、歐陽笙歌和孟知樂被李媚雲叫去溫柔地安慰了一番。他們美麗的師孃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們,還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鳳蘇歌沉默以對,歐陽笙歌哭笑不得,孟知樂卻是不明所以。當三人離開李媚雲的身邊時,孟知樂用無辜和疑‘惑’的眼神看着歐陽笙歌:“笙,師孃怎麼了?”
歐陽笙歌搖着靈扇,臉上保持着溫潤的微笑。靈扇點了一下孟知樂的額頭,他輕輕地嘆道:“樂,你這樣‘挺’好,希望你永遠保持一顆童心。”
孟知樂愕然,滿腦子的問號。直到歐陽笙歌和鳳蘇歌的身影走遠,孟知樂才氣急敗壞地吼道:“歐陽笙歌,你的意思是說我很笨哦!!”
從遠處傳來歐陽笙歌的輕笑聲,孟知樂聽見更加不爽。他仔細回想着李媚雲說的話,終於明白了問題所在。
師孃這是以爲上官紫璃喜歡秦天陵,擔心三個‘失戀’的師兄弟心理不平衡,所以以長輩的身份開導他們。爲了照顧他們的心情,她說得很含蓄,他一個字沒有聽懂。現在回想起來,他剛纔的表情太蠢了,難怪師孃看兩個師兄的眼神是愧疚,對他卻是恨鐵不成鋼。
“哼!小師妹是我的,別說一個半路殺出來的師兄,就是笙這個比親哥哥還重要的人也不讓。”孟知樂傲驕地說道:“再說小師妹的眼光纔沒有那麼差。”
上官紫璃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正在‘操’心她的終身大事。她專心醫治秦天陵的身體,終於有了成效。秦天陵能夠如平時那樣活動,只是身上的鱗片沒有減少,如果有人脫掉他的衣服,一定會受到驚嚇。不過秦天陵的身體沒有惡化已經是好事,若不是在幻境裡得到蛟屍,秦天陵想正常地活動也是奢望。
前兩關結束後,大多數弟子可以鬆一口氣。參加後面幾關的弟子人選早就安排好了,除了少數人還有任務,其他人可以輕鬆一下。
上官‘惑’夫‘婦’對弟子向來縱容,只要別惹事生非,他們可以自由活動。璃雲派衆弟子放鬆地遊玩,有意無意地結‘交’了其他‘門’派的人,當然也聽見了許多八卦。
“聽說紫刖殿的大師兄林皓與掌‘門’大小姐司馬依雲要舉行雙-修大典了呢!”‘女’弟子們聚在一起討論。
“你的消息太落後了。不是林皓與司馬依雲舉行大典,而是林皓與司馬家的兩姐妹舉行雙-修大典。注意,重點是姐妹兩人。”
“這也太荒唐了吧?林皓很利害嗎?實力普通,長相普通,居然得到姐妹兩人的青睞。”
“也不能這樣說吧!你是習慣看我們那幾位如天神般的師兄,在其他人眼裡,林皓也算是不錯的男修人選。我記得前幾年你還‘挺’垂涎他的,別否認哦!”
“紫刖殿的事情不算什麼,我還聽說了一件更加誇張的事情。你們絕對猜不到!”
“什麼事情?最近太累了,好不容易可以放鬆一下,也不想修煉,聽聽各大‘門’派的趣事倒不錯。”
“我聽說啊,凌寒秋那個噁心的男人有了新歡……”一個‘女’修朝四周瞧了瞧,神秘地說道。
“呸!這有什麼奇怪的?那個‘混’蛋男人與宮月舞那個賤‘女’人是一丘之貉。誰不知道兩人都是骯髒的玩意兒,一個攀附的男人無數,一個糟蹋了不少‘女’修。”
“聽說劍仙派最近收的弟子越來越少,而且資質特別差,還全是男修。劍仙派的‘女’修總是莫名其妙消失的事情早就傳開了。”
“你們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難道你們還和劍仙派的人聯絡?你們沒有把我們‘門’派的事情到處‘亂’說吧?”
“哪能啊?師姐,你以爲我們是笨蛋嗎?原來我有幾個同村的好姐妹還留在劍仙派,可是……她們要麼被安排做些雜事,要麼被糟蹋。我已經很久不曾和她們聯繫了。前段時間我不是回村一趟嗎?然後聽村裡的人說,明明還沒有到招收時間,劍仙派又在大量招收弟子,而且把以前不要的五靈根都招走了。”
“真不明白爲什麼劍掌‘門’不出面清理‘門’戶。他再由着凌寒秋和宮月舞玩鬧,劍仙派就要毀掉了。”
“哎呀,我剛纔在說凌寒秋的新歡,你們把話題扯這麼遠,我差點忘記了。你們猜猜那個新歡是誰?”那個‘女’修神秘地說道。
衆人沉默。這次參加比賽的‘女’修那麼多,他們又不可能每個人都認識,師妹(師姐)‘露’出這樣神秘的表情,說明那個‘新歡’的身份特別令人振奮。
“我們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存在嗎?那是一個特別有名的人?”這個問題問得好,可以排除一大部份人。
“是。你們所有人都知道她,所以可以大膽地猜測。”那‘女’修仰着頭,非常得意地笑道。
“我們所有人都認識的。這樣的人選只有十幾個人。難道是剛纔提到的司馬姐妹?”
“反正不可能是我們大師姐。就凌寒秋那蠢樣,就算給我們師姐提鞋也不配。”
“噓!想死嗎?這種事情往我們師姐身上想,小心幾位師兄聽見,到時候別怪我們不幫你。”
十幾個‘女’修聚在一起‘激’烈地討論着。坐在樹梢上的上官紫璃淡淡地微笑。
在這些‘女’修沒有來這裡之前,她已經坐在這裡遙望遠方的海面。最近實力遭受瓶頸,她沒有辦法修煉,也想着和普通‘女’修一樣好好調整心態。
不過重活了一世,她成不了天真的少‘女’。哪怕她平時想盡辦法僞裝眼裡的蒼桑,欺騙得了別人,還是欺騙不了自己。
剛纔,她的孃親李媚雲找到她,對她說道:“璃兒,你天賦絕佳,又有異寶,修煉方面不需要我們‘操’心。然而你不覺得你提升得太快了嗎?按理說以你的修煉速度實力應該不會很穩定,可是我們看得出來,你的實力很穩定,真正不穩定的是你的心態。你的心態趕不上你的實力,也就是所謂的外強中乾。”
“你目前使用的劍法是端木柳月傳承給你的柳月劍法,而你曾經提過,柳月說這套劍法適合兩個人修煉。璃兒,你應該找一個雙修之人了。”
“你應該像個普通的少‘女’一樣談情說愛。可是你的眼神太漠然,哪怕對你的幾位師兄,你也不是非他們不可的。你應該有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上官紫璃閉着眼睛,腦海裡浮現前世的事情。她像傻瓜一樣圍着凌寒秋團團轉,凌寒秋喜歡的,她就喜歡。凌寒秋討厭她,她傷心歸傷心,還是會纏上去。凌寒秋說喜歡她手上的鐲子,她毫不猶豫地‘交’給他,而他用它來討好宮月舞,成就了宮月舞的輝煌人生。而她呢?像個卑微的可憐蟲,不但親人盡死,連自己獨特的鮮血也成了宮月舞的所有物。經過了這些事情,她的心比蛇還冷,除了對親人外,對別人總是冷漠疏遠,包括她最喜歡的幾位師兄。
她對幾位師兄是特別的,否則不會這麼在乎他們的生死。只是她對他們還是設了一道屏障,沒有人能夠翻過來。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低沉的聲音帶着威嚴的氣息在‘激’烈爭論的‘女’修們身後響起。
‘女’修們緊張地站起來,非常恭敬地垂下頭,朝面前的男人行禮道:“大師兄!”
“大師兄,我們就是聊天,沒有做什麼。師兄如果沒什麼事,我們先走了。”一個‘女’修大着膽子說道。
“若是無事,就找個地方修煉,別像其他人那樣惹口舌是非。”鳳蘇歌冷冷地說道。
“是是是,我們走了。”‘女’修們大氣不敢出,顫顫地遠離這裡。
上官紫璃看着那些渾身顫抖的‘女’修,噗嗤一聲笑出來。
鳳蘇歌擡頭,冷漠的俊臉如萬年的冰山遇見溫暖的朝陽,一點一點地融化。他眼含無奈:“你就任由他們胡說八道,也不怕惹事生非。“
“平時把她們‘逼’得太緊,難得有放鬆的時候,就讓她們輕鬆一下。大師兄,你再這樣板着臉,小心沒有‘女’孩子喜歡你哦!”上官紫璃促狹地說道。
“只要小師妹不討厭我就行了。”鳳蘇歌面不改‘色’地說道。
上官紫璃輕輕地笑了笑,擡頭掩飾臉上的紅霞。她從樹上跳下來,突然有個想法。
“師兄,可以陪我修煉一套劍法嗎?”她認識的人當中,劍法最好的除了尹御辰就是鳳蘇歌。反正最近遇見瓶頸,就試試其他的修煉方法。
她單獨修煉那套劍法,總有種沒有使全力的感覺。如果有鳳蘇歌填補那份不足,相信威力會強大許多。
鳳蘇歌訝然,冷俊的臉上微微動容。他揚‘脣’,如冰山中的雪蓮綻放美麗的光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