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七送謝子珺回家。
兩人在門口依依惜別。
謝子珺推門下車的時候,賀七猛的攬住她在她脣邊輕輕印下一吻。
謝子珺愣了一下,隨後笑了起來。
她也回吻了一下,才推門下車。
賀七一直坐在車內,直到望到樓上謝子珺房間的窗子被推開,謝子珺在窗邊向他招手,他才笑着讓人開車離開。
謝子珺站在窗邊,看到賀七的車子絕塵而去,這才關好窗子。
她一天沒在家,房間雖並沒有亂,可到底有了些灰塵。
謝子珺就先把房間打掃了一遍,再把房間的東西又整理一下,才坐下來去修改星你的劇本。
楚留香和星你這兩個作品謝子珺是沒有辦法的。
楚留香已經寫完並且上傳,怎麼都不可能刪除掉的,而星你也給衛元朗和鄭愛平導演看過了,並且鄭愛平已經在幫着組建劇組,還要幫着找演員,人家都忙開了,總不能這時候說不拍吧,這是把人往死裡得罪的。
因此,謝子珺拿這兩個作品沒辦法的。
好在,這兩個作品的作者並沒有署她的名字,署的都是夢裡人的筆名,只要她死不承認是她寫的也就行了。
不過,星你的劇本謝子珺還是想要再修改一下的。
一來,這個本子還有些地方有疏漏,謝子珺想要弄的完美一點,二來,這個本子本來是高麗國的劇本,跟高麗國的生活很貼近的,謝子珺總要修改成符合華夏生活的本子,另外,她又在其中加入了一些華夏的古老元素。
比如一些文物古董,再比如一些生活習慣,還有古代的一些名人之類的。
這一改,就改了一天的時間。
等把劇本修改完成,謝子珺心裡愉快了很多。
她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轉身望向窗外,看着夕陽西下的餘暉,謝子珺突然間有興致高歌一曲。
她就站在窗邊,先吊了嗓子,試了試音色,然後開口唱了起來。
她唱的是謝天后在三十歲之後的作品,是一首十分具有古風特色的歌曲,唱的是離別,是離人的悲苦,和這樣夕陽西下的景緻很符合。
不知道爲什麼,謝子珺在唱歌的時候,不由自主的,悄悄的運了內力,唱出來的歌聲就更爲渾厚動聽,並且更加的走心。
歌聲伴着內力傳出去,讓下班回家的謝軍鋒聽了怔了半晌,眼中流下淚來。
這歌聲讓他想到了妻子臨別之前在病牀上拉着他的手囑咐他要好好的照顧謝子珺,一定要疼愛這個女兒,讓他幫忙照顧白老終老,那一聲聲的祈求,一聲聲叮囑,現在回想起來都讓謝軍鋒痛徹心扉。
他坐在車內,哆嗦着手點了一根菸,抽了一口之後嗆的咳了好幾聲,咳的眼淚流了滿面。
“對不起,對不起。”謝軍鋒扔了煙,口裡不住的喃喃自語着:“薇薇,對不起,我辜負了你的期望,我沒有照顧好咱們的女兒,對不起……”
遠遠的,附近的幾戶人家都聽到了這歌聲。
有一戶離着謝家近的人家正在吃飯,一家人聽了這歌聲,竟都放下碗筷聽的入迷,不知不覺中都流下眼淚。
這一刻,不知道多少人聽歌聽的眼淚嘩嘩的掉,不知道多少人聽的心裡酸楚難當。
而就在好多人哭成了狗的時候,歌聲一轉,再不復之前的悲傷,反倒是歡快了起來,而且,歌詞也變了,這是一首古詩詞,但是聽起來卻十分的歡快。
歌詞沒有幾個人能聽得懂。
因爲,這歌詞並不是用華夏普通話唱的,而是一種地方方言,但是這種方言大家都沒有聽過,是真的聽不明白在唱什麼,可是,卻也能聽出其間輕快的意味來。
而且,這種方言真的很美,一字一句柔聲婉轉,敲在人的心田。
歌聲越來越歡快,讓人忍不住都想跟着跳舞。
一戶人家的女主人一邊做飯,一邊忍不住拿着勺子舞動起來。
小孩子也放棄了玩耍,站在屋子裡擡手扭屁股跳的很是高興。
就連謝軍鋒都忍不住推開車門走下來,在從車庫裡走進屋中的這段距離中,他幾乎是跳着走的。
實在是這歌太好聽了,而且那麼輕鬆歡快,讓人真的真的忍不住踏歌而行。
謝子珺唱完了歌,自己都呆了。
剛纔這是她唱的?
她竟然唱的這麼好聽?
她唱歌會這麼入心?
竟然比安歌和風燁唱的更好?
想了許久,謝子珺明白過來。
其實,她的嗓音條件並不比安歌還有風燁好多少,只是,她的閱歷更加的豐富,再加上她用了內力,所以,唱出來的歌比安歌還有風燁更入心,更能打動聽衆的心。
不說別人,就是謝子珺聽着,都被自己打動了。
她回想剛纔美妙的歌聲,忍不住笑了。
只要她好好的唱,便是不唱新的作品,就是翻唱老歌,那也絕對能勝過吳椏欣的。
前有安歌和風燁擋路,後有謝子珺炸橋,謝子珺倒是想看看吳椏欣這次如何能突出重圍拿到冠軍了。
這麼一想,她就更加高興。
她是很樂意給吳椏欣添堵的,而且,她現在也很喜歡唱歌。
謝子珺決定,明天就去新歌手那邊報名,她這次也要參賽。
做了決定,謝子珺拿過手機找到安歌的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首先傳入耳中的是一曲鋼琴曲,接着就是安歌愉悅的聲音:“姐姐,你給我打電話了?這是真的嗎?我太高興了。”
謝子珺忍不住笑了:“我想約你一起參加新歌手,怎麼樣?”
“姐姐要參加了嗎?”安歌更加高興:“姐姐如果參加,那我也參加。”
謝子珺笑:“不只我參加,還有一位同樣喜歡音樂,唱歌很好聽的哥哥也參加,呃,改天我介紹你們認識怎麼樣?”
安歌忙不迭的答應着:“好啊,好啊,只是不知道那位哥哥會不會喜歡我?”
安歌是有些擔心的,他從小几乎所有的注意力都關注在音樂當中,人情世故,以及什麼爲人處事他是真的不懂,好些人表面上和他挺要好的,可背過身就叫他傻瓜。
這些他都知道的,因此,這幾年他一直封閉自己不去和別人接觸,一心沉浸在音樂當中。
可是,他到底也是一個少年,也需要朋友,需要人關心,更需要傾訴的,這也是他爲什麼對謝子珺這樣依賴的原因。
“不會啊。”謝子珺笑着輕聲說話,用來打消安歌的顧慮:“風燁人很好的,他是一個很溫柔的人,我想,你和他一定處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