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街上回來,我和靳穀子許久都沒說話。李琳琅要做的事情是我們萬萬沒想到的,我的心情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
了凡曾經和我說過,他說我的前世非常的胡鬧……他這話說的真是太客氣了,李琳琅的行爲怎麼能用胡鬧形容呢?
她現在做的事兒,不僅僅是胡鬧了。
“白惠。”李琳琅在洗澡沐浴時,靳穀子又跑到房樑上來了。這次他的神情看起來也沒那麼輕鬆,他小聲的問着我,“你在想什麼呢?”
李琳琅一邊洗澡一邊哼着歌,她的心情還是挺好的。而我就有點沉重了,我心事重重的和靳穀子說:“只是在想今天晚上李琳琅會不會成功,要是她成功的話……我有沒有告訴過你,蕭逸有過男女雙修。”
之前我在謝一航的老家,中元的夜晚就撞見了蕭逸和謝一航的堂妹在房間裡雙修。好吧,這本來也沒什麼。修行的人各種方式都會用,男女雙修也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只是如果我的前世李琳琅和蕭逸發生關係的話,那麼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就又複雜了一層。
靳穀子知道我擔憂的,他幫着我說出了口:“現在的方圓,也就是蕭逸,他應該還是個處男吧?如果今天晚上你們兩個發生了關係,你得到了他最初的元陽的話,那麼以後不管你如何轉世,他都能輕而易舉的找到你。你身上有他的氣息,他不死,你們就分不開。”
“不是我!”我感覺自己的手在發抖,“是李琳琅!和他發生關係的是李琳琅!不是我!我是白惠!我是白惠!”
“行,你是白惠。”靳穀子討厭的非要把事情戳穿,“不管你是誰,你拿了他最初的元陽,你們兩個之間的聯繫都斬不斷了。你和我一樣清楚,修行人最初的元陽意味着什麼。”
“你能想辦法阻止她嗎?”我知道靳穀子神通廣大,或許他有什麼辦法,“我不能,我不想……我不願意和方圓那種人扯上任何的關係。”
靳穀子搖搖頭,他冷淡的話聽起來有幾分殘忍:“我們現在看到的都是記憶罷了,我什麼都阻止不了。不過你要是想斬斷和方圓之間的聯繫,我是有辦法的。”
“什麼辦法?”
“和我雙修。”靳穀子乾脆利落的說,“你和我雙修,我會想辦法磨掉方圓在你身上留下的印記,這樣你們兩個就不會有這麼深的牽扯了。”
“然後就換成我們兩個有牽扯了是嗎?”我感到疲憊,“這有什麼不同嗎?情債要還,情債要給,欠了你或者是欠了他,都是一樣的。今生還不完,來世還要給。本質上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的區別。”
“怎麼可能會沒有區別。”靳穀子挑眉看我,“我不會讓你死的。”
李琳琅洗完了澡,我沒有再說話了。
蕭逸沒有選擇她而是想給一個下人贖身,這對李琳琅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爲了挽回自己的顏面,她決定狠狠戲耍蕭逸一番,狠狠折磨那個小丫頭一頓。洗過澡後,她去了柴房。看了看春妮兒,她冷笑着對沈婆說:“給她灌點迷藥,然後找人姦污了她。”
“是。”
沈婆很好奇李琳琅爲什麼這麼做,但是礙於身份她卻沒有開口問。而我知道李琳琅爲什麼這麼做,我只是感到十分的噁心……李琳琅準備把姦污春妮兒的罪名轉嫁到蕭逸身上,這樣蕭逸就能任由她擺佈了。
等到把蕭逸耍夠了,她再把真想告訴蕭逸。告訴蕭逸春妮兒只是被一個下人睡了,他真正睡的人,是她李家大小姐,李琳琅。
我不清楚今天晚上的事兒能不能成功,可是光是聽到李琳琅的心聲,我就覺得自己受不了了。我無法接受,無法接受如此狠毒的女人是自己的前世。而最讓我不能接受的是,我今生所有的苦果都是她造成的。
但是……這又能怪誰呢?
出於一種逃避的心理,李琳琅接下來做的事情我都儘量忽略。她是如何看着春妮兒被一個拾荒者姦污,她是如何看着春妮兒慘叫而陣陣發笑,我全部都忽略掉。我想要什麼都不記得,身體的感覺卻越發的清晰。
當我回過神來,蕭逸已經來了。被李琳琅灌了不少的催情藥,他被蒙着眼睛拉到了牀上。
可能是怕蕭逸認出自己的聲音,李琳琅始終沒有吭聲。只是用手摸着蕭逸的身體,她很享受這樣偷歡的滋味兒。被餵了催情藥的蕭逸身體火熱,燙的駭人。用力的抱緊着李琳琅的身體,他愛死了她。
愛死了,陳春妮兒。
蕭逸不知道懷裡的女人被調換了,他以爲李琳琅真的答應他給陳春妮兒贖身,他以爲懷裡的就是他的女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被算計了。
房間裡點着雙修時用到的柱香,味道聞起來有點怪。蕭逸火熱的大手伸到了衣服裡,他試圖輕柔的動作顯得十分笨拙。在李琳琅胸前的位置揉了揉,他想親吻眼前卻看不到事物。草草脫下李琳琅的褻褲,他用手摸了摸……蕭逸冰涼的手指像是觸碰到了我的神經,我實在無法讓自己在置身事外。
我就在李琳琅的體內,像是昨晚一樣,我就這樣看着一切發生。看着蕭逸脫掉了褲子,看着他一點點的進入到了自己的體內。蕭逸炙熱的物件在我的身體裡,燙的我疼。比看着陳春妮兒被姦污時還要難過,我哭的不能自已。
靈魂在哭泣,肉體卻十分歡愉。像是凌遲,求死不能。
“白惠,白惠。”聽到我的哭聲,靳穀子在叫我。他就在蕭逸的身體裡看着我,他一聲聲的叫着我,“白惠,白惠,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我無法回答靳穀子,我痛苦的快要呼吸不上。比和張宗柳時掙扎的還厲害,我根本無法看着蕭逸在我的身上動作。
看到蕭逸的臉,我就想到謝一航妹妹肚子裡不停冒出的蟲子。
看到蕭逸的臉,我就想到謝一航的慘死,滿臉血腥,肢體殘破。
他恨我。
同樣的,我也恨他。
我恨的咬牙切齒,滿嘴甜腥。痛恨的情緒甚至蓋過了肉體的歡愉,我都能聽到自己憤怒的情緒在耳邊嗡嗡的迴響。
“白惠!”靳穀子在叫我,“你冷靜一下!”
我根本無法冷靜,我像是發瘋了一樣。瘋狂的扭動身子,我大喊大叫着想要擺脫前世的夢魘……身體就這樣直接從榻榻米上坐了起來,我看到了凡和蘭姐震驚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