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話,不知爲何卻深深的烙印在了她的心上,窮極畢生也不能忘記。立逍看了眼牆上的時鐘,已經凌晨兩點多了。
“你鞋子呢?”他問。顧婉晚從地上撿了起來遞給了他,疑惑的問:“還能弄好嗎?”
立逍看了看繃斷的地方,站起身走進了雜物間,在一個小盒子裡翻找了好久,終於拿出一小瓶的強力膠水,將繃斷的地方給粘了起來。
顧婉晚穿上走了走,意外的粘得很牢固。她輕輕的笑了:“真的粘好了。”
“走吧!”他抓過桌上的車鑰匙,在玄關處隨意穿上了一雙拖鞋便出門了。立逍將車開了出來,顧婉晚發現不是之前的那一輛。她鑽進副駕駛座,問:“你換車了?”
“沒有,這是我自己的車。”
顧婉晚大約聽明白了,就在立逍發動引擎時,顧婉晚拉住了他的手,關心的問他:“真的……不回去了嗎?回立氏。”
立逍沉默了好一會兒,將車熄了火,想了想說:“你覺得人活着的意義是什麼?”
“意義太多了,每個人活着的意義都不一樣吧。”
“可以統稱爲信仰。”他說,帶着對生命的透徹:“失去信仰,人就會失去方向,如果一直活在迷失的世界中,人就會很痛苦。爲了追尋自己的信仰,我們必須放棄那些加諸在自己身上多餘的東西。”
“喜歡一個人或是喜歡做一件事情很容易,可是堅持喜歡和堅持去做一件事對很多人來說很難。但只要心中有信仰,就不會輕易的去放棄。”
顧婉晚認真的考慮着他的這番話,失笑:“立逍,我發覺,越來越不瞭解你了。”
“真正看透一個人,需要花一輩子的時間,你和我連小半輩子都沒有。”立逍何嘗不是如此,才覺得自己瞭解了她一些,可下一秒就又有可能變得陌生。
顧婉晚沿着他線條陽剛優美的臂肌,一手攀上了他寬厚的肩膀,見立逍沒有拒絕她,她緩緩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將臉埋在他的頸窩,汲取着他淡雅的體香。立逍只是微微側頭打
量着她,壓低聲音透着沙啞貼在她耳邊問她:“想做什麼?”
魅惑磁性的嗓音低沉得仿如小提琴優美的旋律,讓她的身體跟着一顫,心臟不受控制的跳動了起來,她微紅着俏臉用鼻尖在他修長的脖了上蹭了蹭,漂亮的紅脣慵懶的吐出三個字:“勾引你。”
立逍性感的脣勾起一絲淺笑,放下方向盤將自己丟在了駕駛座上,半眯着眸子很給面子的對她說:“來吧,看看你怎麼勾引我。”
這麼坦然的態度反而弄得顧婉晚渾身不自在起來,立逍一眼便看出了她的窘迫,用着非常認真的語氣對她說:“下定決心的事情,做了一半就放棄,很遜。”
“可是……你一臉看笑話的樣子,讓我覺得很丟臉啊!”
立逍吸了口氣,濃眉緊了緊,嚴肅的說:“我習慣了,不會覺得你這是丟臉。”
“你很壞好嗎?!”顧婉晚放開了立逍轉過了身,將臉貼在了車窗上,院子裡昏黃的路燈拉出倒影,雖然車裡悶熱,但一切又顯得靜謐而美好。
“要做就動作快點,是你說要勾引我的。”立逍語氣隱隱透着不耐煩:“出爾反爾你覺得這樣好嗎?”
顧婉晚再次認清了這個男人一點,看似正直嚴肅,骨子裡卻很劣根性。看他抓着自己的弱點利用得如此理所當然,顧婉晚也覺得沒什麼好羞澀的。
坐直了身體,事前跟他打了一聲招呼:“看着。”說完,素手慢慢將半截裙往大腿上撂起。她的腿很漂亮,修長比直。看他半眯着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的腿,頓時各種得瑟起來。
她微微坐起身動作優美而緩慢的脫下了內褲,挑釁的用指尖勾起內褲遞到了他的面前:“想要嗎?”
立逍接過她的內褲揉成一團丟出了車窗外,喉結滾動了兩下,小腹陡然竄上兩撮火苗,目光落定在她胸前的飽滿上。不過顧婉晚稟承着‘磨人的小妖精’原則,當然不會這麼順他的心脫給他看。
素手只是解開了上衣兩顆鈕釦,從立逍的角度看過去,惹火的溝溝還是能夠看得一清二楚的。等了好久見她沒
有任何動作,立逍終於按捺不住了,提醒着她:“繼續。”
“可我不想繼續了。”顧婉晚忍着笑意,揚着尖俏的下巴像只得瑟的小孔雀。別以爲本姑娘是包子,偶爾也是有脾氣的!
見她擡手準備開車門,立逍長臂一拽,將她拉向自己,順勢將她摟入懷中,顧婉晚驚呼了一聲,下一刻只覺得胸前一涼,外衣與內衣一併被他撂了上去,他將她禁錮在懷中,咬着她的耳垂沉聲問:“想逃?”
“禽獸!”
“你不就是想看我獸性大發嗎?”立逍強勢的讓她跨坐在了自己的腰上,呼出來的氣息足矣灼燒彼此,他們四肢交織,相濡以沫,難耐的呻吟伴隨着車子猛烈的震動,成爲這深沉夜色中唯一的色彩。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顧婉晚依舊坐在車裡,身上蓋着一件男人的外套,她揉了揉凌亂的長髮,車子正好停下。
“我們這是在哪裡?”她用外套將自己包裹起來疑惑的問向立逍。
“等我五分鐘。”他下了車匆匆的過了馬路,顧婉晚抿着脣幸福的淺笑,終於他又回到自己身邊了。突然電話響了起來,看了眼來電心下一陣慌亂,才記住昨天沒有回家也沒有打電話告訴家人。
“趙姐……”
“昨晚在哪混着?你媽看你早上也沒回來,很擔心你。”
“我很好,我遇見了一個老朋友,下午會回來的,你們別擔心。”顧婉晚慌亂的語氣讓趙姐輕輕的笑了出來。
“是男朋友吧?別,千萬別急着回來,真的。”說着趙芳的電話掛得比她還快。
顧婉晚簡直快無地自容了,自己表現得真有這麼明顯嗎?就在思緒凌亂中立逍提着早餐回來了。
他擰開水瓶蓋將水與藥一起遞到了她的手中:“把藥吃了。”
顧婉晚訝然:“我有什麼病?”
立逍呆滯的盯了她半晌,才說:“你有什麼病我怎麼會知道?”
“那你讓我吃藥?”
立逍那眼神,像是在看一頭豬,不忍心的收回了視線說:“避孕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