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你身上是什麼香味?很清淡讓人聞着很舒服。”
楚黎一臉驕傲的說:“這是由艾草與五種香料配製出來的,我們家的獨門秘方,能提神能驅蟲還能招蜂引蝶,簡直就是萬能香,很便宜的,要不要考慮……”
“楚黎,做爲一位充滿正義感的人民警察,你能別這麼財迷嗎?”
“立逍我問你,人民警察跟我愛錢有毛線關係?”
……
立逍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但眼眸越來越沉重起來,從傅清風身上聞到同一種香味,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楚黎消失了三年,所有人都以爲他死了,不管警方如何試圖與他聯繫,每一次都石沉大海。他若是沒有死,爲什麼不與警方聯繫?還是說……他已經叛變了?
“你在想什麼?”傅清風的聲音不輕不重的貫穿立逍的耳膜,像是一條牽引線,將他飄遠的思緒很快的拉了回來。
“想起了一個老朋友。”立逍眼中閃過一絲狠戾,漸漸染上憂鬱:“他總是很懂我,只要一句話甚至有時候一個眼神,便能與我產生默契與共鳴。他沒有親人,從小在孤兒院長大。他的親生父母在1995年一次恐怖份子襲擊中成了犧牲者,剛工作那會兒,別人不敢做的任務他做,別人無法完成的行動他拼了命去完成。我們合作過無數次,從來沒有人能像他一樣帶給我堅不可催的信仰,我也一直認爲在他身上看不到挫敗,直到他消失的那一天……”
“是嗎?”傅清風的眸子有些動容,迴應的語氣似乎很平淡隨意,但細細琢磨又覺得沉重了些:“人生總是有很多的身不由己,當你坐在那個位置的時候,即使你不想走,周圍的風浪也會推着你繼續前行,等你回過神來之際,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今天。”
立逍與他走上了遊輪第三層,站在高處看着遠處起伏不定的海面,冷風夾着一股腥鹹之味,像是一把迎面撲來的刀帶着凌利,讓人無處可逃。
傅清風走到遊輪邊緣,雙手掌着欄杆眺望着遠處,有着憧憬:“小時候我總是在想,長大了若有了能力,我一定要一個人乘風破浪去海的盡頭看一看。小時候真傻,可偏偏小時候總會知道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麼,哪怕不實際,那種深刻到骨子裡的信仰與堅定,到現在想起來都爲之撼動。”
立逍突然對眼前這男人有了些改觀,拋開那些恩怨與對立的關係,他開始有些欣賞傅清風了。立逍背靠着欄杆點燃了一根菸,他跟傅清風有一點很相似,總是個喜歡念舊的人,他一直覺得念舊的人心性並不壞。看似淡定的立逍其實已經有些着急了,半個小時過去還沒有顧婉晚的消息,希望她平安無事。
顧婉晚將立逍交給她的圖紙記在了心裡,圖紙上面標註了幾個可疑的地點,守衛的保鏢會被潛進遊輪的警察想辦法調走,她必須在這個短暫的時間內尋找到最有利的證據。此時還差最後兩間房,待混進來的警察將保鏢調走後,顧婉晚以最快的速度溜進房間內,可是時間太短暫,來不及一一細找她便聽到門外有動靜,沉重的腳步一下一下像是踩踏在她的心尖上。她不能躲也躲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