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憎恨的看着眼前這個叫秦文川的男人,我敢打包票,絕對跟他無冤無仇,就只是昨天,順手勾搭了一把,他卻這麼對我。
秦文川只是摟着我,看我怨恨的目光,想了一會。
“你是來找我負責的是不是?沒問題,我正想去找你,既然是我秦文川的女人了,那以後就得乖乖聽我的話了。”他絲毫不懼怕我抵在他脖子上的小刀。
我嘴角一抽。
“誰要你負責,我剛剛說的很清楚,我是來找你算賬的。”我鬆開手,將他推開。
“我莫文靜睡過的男人千千萬萬個,根本就不認識你,同樣我也跟你無冤無仇,我就來問問,爲什麼要這麼對我?”我怒視着他。
“睡了那麼多個,不介意多睡一個嘛!”秦文川的臉突然柔了下來,一臉笑意的看着我。
“那些睡過的男人,都是我自願的,你有你這個王八蛋,是用強的。”我氣呼呼的看着他脖子上被我剛剛劃出的血痕。
秦文川看了我一眼,扣襯衫上的鈕釦,從口袋裡拿出一塊粉紅色心形小布,在我眼前一晃。
“什麼鬼東西?”我討厭的看着他,問他爲什麼要這麼多我。
“這是,昨天我從牀單上剪下來的,找專人驗過,是真的。”
我嘴角一抽,愕然的看着他,說了一句變態,伸手想要將那東西搶過來,秦文川看出了我的意圖,趕緊將東西放進了褲袋裡,當時只想把那東西毀掉,走到他身前,伸手就往他褲帶裡搜,結果壓根就沒有找那小布,反而摸到了不該摸的東西,我立馬縮了回去。
“你把我東西藏哪裡了?”我惱火的看着他,明明見他把東西往褲袋裡塞的,結果什麼都沒有。
“你看要不這樣,你把東西給我,咋倆之前的帳,就算兩清了。我也不追究你爲啥要這麼對我了。”
我就當被狗啃了。
秦文川冷着一張臉,朝我靠近。
“爺就只對你有興趣。反正橫豎都是我的人,你就必須對我負責。”
看着他那陰冷的臉,早知道我就不來找他了,我踉蹌的向後倒退了一步,拿着小刀指着讓他別過來。
他停住腳,眼裡劃過一絲複雜有矛盾的神情,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急忙拿起放在沙發上的包包,見他沒有上前,只是用一種我看不懂的眼神看着我,我急忙轉身倉皇而逃。
出會所的時候,我還一個勁的罵着這個男人,有時候他看我那眼神,就像我欠了他好幾百萬,有時候吧,又覺的……
想着想着,竟然撞上了一堵肉牆,我急忙停下身來,擡頭說了句對不起。
那人看我的臉時,猛的一怔,隨後恢復淡然,而我也審視着他,心裡一驚,眼裡劃過一絲冷意,是他。
“蘇總,真是對不起,剛纔從會所出來,這腿被整的有些發軟了。所以纔不小心撞倒您了。”我嫵媚說道。
蘇靖南皺眉看向我,隨後淡淡一笑。
“莫小姐,你怎麼會知道我姓蘇?”
“全青城,誰不知道您蘇總的名字呢,您可是青城蘇氏集團的的總經理啊,我天天都在報紙上看到您呢?而且您還是黃金單身漢呢?”我朝他拋了個媚眼,用手指着他的胸口。
一抹冰冷的目光落在了我的後背上,讓我渾身打了個冷顫,我不敢向後看,只是微笑的看着蘇靖南。
“我也天天在報紙上見到你。”蘇竟然目光深邃的看了
我一眼,便朝着我身後走去,喊了後面的人一聲秦總,果真是他,我撒腿就跑。
坐在的士裡,我拿着手機百度搜索着蘇靖南的名字,眼裡劃過一絲寒意,今天若不是秦文川在,我估計早勾搭上他了。
不行,我一定得想辦法接近蘇靖南,我將手機放進包裡,看向窗外,讓司機找個吃飯的地方將我放下來。
吃過飯後,我在附近花店買了一束百合花打車去了墓園,到他墳前的時候,我瞧見一個女人站在阿和的墳前,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除了我之外,會有人來看阿和。
“阿和哥哥,我是小月。我還記得阿和哥哥被領走的那年,還說要來找我呢?可我沒有想到,這麼多年後,我們居然是以這樣的方式見面,我不知道你經歷過什麼,可我相信,你肯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是小月,以前我聽阿和提起過,是他在孤兒院的時候,想要保護的一個妹妹。
“他沒有殺人。”我冰冷的說道。
她轉身回頭看我,同樣我也打量着她,跟我差不多的年紀,穿着白色吊帶長裙,披着長髮,素顏的看着我。
我將百合花放在了墳前,靠着墓碑坐了下來,將頭依靠在墓碑上,伸手撫摸着阿和的照片。
我想起阿和被抓的那個晚上,他無奈的望着我。
“文靜,我真的沒有殺人,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可是那些壞人卻抹掉了所有的證據,整整七年了,我都沒有忘記,你放心,三個作僞證的人,今年就要回國了,我一定好好收拾他們,也一定會幫你找出幕後真兇的。
我有些不捨的看了他一眼,起身打算離開,經過小月身前的時候,她叫住了我。
“需要我的幫忙麼?”
我搖了搖頭,說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忙,只要她相信阿和沒有殺人就好了。
回到家後,我卸下了濃妝,洗了一個臉,拿出一本日記本,用筆在日記本上寫下了蘇靖南的名字。
陳金秀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說已經回來了。
“本以爲能玩的很刺激的,結果三個男人服務都不好,很掃興,我便回來了,什麼時候有空,我把銀行卡還你。”
“還什麼啊,你拿着刷就好了,不用擔心哈。週末有空陪我吃個飯。”
我說好,他給我來了個飛吻,便掛了電話,我將手機放在一旁,看着鏡中的自己冷笑了一聲。
這陳金秀屬於油頭肥耳型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年輕的時候玩的太多了,結果,老二硬不起來,再美的妞在他面前誘惑,他有感覺,卻還是不行。
男人都是有自尊心的,就算不行,也得在外人面前裝行,所以他不斷花錢找年輕漂亮的妞陪在他身邊,來隱藏他內心的自卑,當初他找上我的時候,就跟我坦白了情況,並拿出錢要包養我,允許我在外面玩,所以這一年,我陪在他身邊,都是安全的。
過了一會,我手機又響了起來,看着是鄧清雲的名字時,眉頭皺了皺,陳金秀只是裝裝樣子,而這一個,是真正的想要泡我,雖有些厭煩,但也接了電話。
“文靜,我這兩天特別的想你。”
“鄧總,我也很想你呢?”
“上次說好的陪我吃飯,怎麼到現在都沒有空呢?”鄧清雲在電話那邊問道。
“哎喲,真不巧,這幾天大姨媽報道了,渾身都沒勁,我都懶得出門呢,等過些天,我一定主動約鄧總。”
“好,我等你。”
鄧清雲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就聽見電話那邊有踢門的聲音。
“鄧清雲,你跟哪個婊子打電話……”
“要你管,給我滾出去。”
隨後,又聽見了女人吵鬧的哭聲,想都不用想,是他那鼎鼎有名的母夜叉老婆,聽說只要鄧清雲有那麼一點想要出軌的矛頭,她都會大哭大鬧,整的滿城皆知一樣,鄧清雲提起他老婆劉芳就頭疼,說有了多次想要離婚的念頭,可是他兒子都二十七了,說離婚的話,丟人。
我趁機掛了電話,換了一件卡通的睡衣,爬上了牀,伸手摟住一旁的洋娃娃進入了夢想。
夢裡我遇見了阿和,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襯衫拉着我逃亡,身後有到多警察在追着我們,隨後砰的幾聲,阿和突然停住了腳直接鬆開了我的手倒在了地上,這個時候,我看到他後背被打成了血窟窿,阿和趴在地上,睜着眼睛不捨的看着我。
“文靜啊,我真的沒有殺人,爲什麼他們就不相信我呢?”
我直接從牀上坐了起來,眼角還掛着眼淚,我急忙抱着一旁的洋娃娃,顫抖的對着洋娃娃的眼睛說:“我一定會爲你報仇的。”
舒緩好情緒後,聽到門外有人搬東西的聲音,有些疑惑,急忙下牀打開房門,看見房東劉阿姨站在房門口,一臉笑意的看着搬家公司的人在往三樓搬東西。
“劉阿姨,您這事?”我有些疑惑的走向她。
“文靜啊,是這樣的,最近我老公那資金有些週轉不靈,所以把三樓和四樓租出去了。”
劉阿姨的房子是個四層樓的別墅,當初我被我媽趕出來的時候,是劉阿姨收留了我,因爲她和她老公常年在外經商,所以讓我幫她照看房子。
一聽說劉阿姨資金週轉不靈,我急忙回房間,拿出了我所有的銀行卡,卻想到我的卡全被我媽給停了,我想起陳金秀給我的信用卡,急忙從包裡拿了出來,走出房間將卡給劉阿姨,說讓她缺多少,直接從裡面刷,不夠的話,我再去想辦法。
“文靜,劉姨知道你的情況,你不容易,劉姨在怎麼缺錢都不會找你開口的,別擔心,三樓的租客付了五年的房租,夠我老公週轉了,這卡你拿着,去做你的事情,早日幫你的那個朋友洗刷冤屈。”
我紅着眼,說了聲謝謝。
半小時後,搬家公司的人離開了,我問劉阿姨,這三樓的租客是哪一個,劉阿姨說是朋友介紹的,晚上應該就會過來。
“不過文靜,三樓的租客是個男人,我打電話的時候朋友確保說是個好人,畢竟我沒有真正見過,你還是得防着一些,把房門反鎖好。”
“劉姨,您別擔心,沒人敢欺負我的。”我笑着說道,腦子裡卻想起秦文川的那張臉,可能就除了他這外,我心裡祈禱,以後最好不要見到那個神經病男人。
跟劉阿姨聊了幾句,劉阿姨說她還得開車回北城,就先走了,我讓劉阿姨路上小心。
劉阿姨走後,我坐在沙發上看了一會電視,看了一下牆壁上的掛鐘,已經下午六點了。
我起身,進了廚房,給自己下了一碗麪條,雙手端着那晚麪條打算從廚房裡走出來時,結果瞄見廚房門口站着一個男人,嚇得我兩手一抖,幸好反應過來了,不然的話,我那晚麪條就是白做了,只不過麪湯灑在了我的手上。
我一臉惶恐的看着他。
“你怎麼進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