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
慕清歡瞪圓眼珠子，看來，封城不準備放過她。
恐怕他心裡氣死了。
也是，封城這樣的男人，什麼時候吃過子彈，況且是這麼輕易的，就吃下一顆子彈。
鼻息裡，似乎還瀰漫着火藥味道，慕清歡不想耽誤時間，“你說吧。”
難得慕清歡乖順一次，封城倒顯得不自在，他倒是想更近一步，但他知道，如果提出過分的要求，慕清歡只會看不起他。
“照顧我……直到我病好。”封城這個要求，還是挺過分的。
只不過，慕清歡沒有充分的話語權，“好。”
頓了一下，慕清歡小跑回頭，將厲堂曜攙扶着上車之後，她倒是有這個自知之明，看緊封城，“我知道，你現在肯定不想看到我，我先走幾步，你們先去醫院吧。”
“再廢話，讓厲少也滾。”封城臉色鐵青的上了車。
心口一緊，慕清歡也只好上車。
一路上，氣氛窒悶。
終於到了醫院。
慕清歡跟着厲堂曜的單車，直到手術室跟前，這才止步。
另一邊，水仙和帝爾燁也着急的等在手術室門前。
幸好來的及時，再耽誤時間，恐怕厲堂曜就真的殘廢了。
“六哥，你這次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孫子陽作爲公司代表，熱情的探望厲堂曜。
“少廢話，你就送這點補品啊，麻煩你去四哥房裡看看，就知道我有多可憐……”厲堂曜十分嫌棄。
孫子陽連忙爲自己的摳門辯解，“你在生病，還是少補一些，對身體好，再說了，有小清歡照顧你，六哥你賺了啊。”
“孫子陽，你一結婚，整個人就摳門到不行，聖美也虧待你啊。”慕清歡順着厲堂曜的話數落。
孫子陽頓覺臉紅，“沒辦法嘛，我的工資都是老婆管，誰像你們啊，一個一個花錢都不用考慮預算問題。”
“緹娜管這麼嚴？”慕清歡張了張嘴。
“估計是覺得我長相太不安全，擔心我出去找小三吧。”孫子陽無奈的嘆氣。
“誰給你的自信啊？孫子陽我要砍死你！”慕清歡追着孫子陽跑來跑去，讓整個病牀，洋溢溫馨。
期間，黑爵司打來電話，“慕清歡……你沒事嗎？”
“放心吧，我沒事的。”慕清歡握着手機，往門外走去，低調的和黑爵司通話。
……
另一個病牀。
裡裡外外，都是探望封城的人，只是他臉色不善。
“四哥，我看你這次，是栽在女人手上……”南宮煬話音剛落，封城臉色更不好，立即看緊帝爾燁。
“我可沒亂說……”帝爾燁連忙擺手。
“不過，我覺得四哥是活該，沒事幹嘛要去試探一個女人的心，這下好了吧，人家就是給你一顆子彈，看你怎麼得瑟。”南宮煬捏起蘭花指，鄙夷的望着封城。
“誰說不是呢，根本就是活該……”明成宇隨口附和。
一次兩次，慕清歡能傷到封城，也許是慕清歡有心機，但次次都是封城吃癟，能說明什麼，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甚至是，封城自己貼上去打，能怪得了誰？
“活該。”唐冥也沉下眼眸，瞥了封城一眼。
明明知道人家慕清歡結婚了，還這麼纏着，四哥的逼格……簡直降到負數。
“你們都不瞭解當時的情況，那個慕清歡太過分了，爲了救六哥，居然對我們四哥開槍！”帝爾燁作爲當事人，覺得自己很有發言權。
“我跟你說過什麼，我說這個水仙有問題，你他麼的是不是腦殘？”南宮煬將帝爾燁拽到一邊，“怎麼次次出事情，都有水仙，這個女人煩不煩？”
“她也是無辜的，前幾天她跟着我們去會所，估計被人盯上了……”帝爾燁解釋道。
“那麼，爲什麼慕清歡也讓抓了？”南宮煬託着下巴，怎麼都想不通。
“說明那幫人，跟蹤四哥很久了……”帝爾燁再接再厲，怎麼都不信，一個女學生能有什麼心機。相比較而言，三年後慕清歡倒是性情大變。
“如果有人跟蹤四哥，你以爲那幫護衛隊吃素的？”南宮煬冷笑不已，“勸你，還是不要摻和這件事，四哥要的是慕清歡……你就彆強塞什麼水仙，什麼百合的……”
“我只是擔心四哥……”不等帝爾燁把話說完，南宮煬連忙打斷，“你的心思，大家都知道，要不然四哥也不會給你面子，只是好心辦壞事，這類型的，更加讓人受不了，知道不？大家當哥們這麼多年，那些做人的道理，需要哥哥我教你麼？”
聞言，帝爾燁耷拉下臉色。
“都出去，我要靜一靜。”封城這是明擺着，要下逐客令。
“那好，我們幾個先出去了啊，只是四哥，你自己的身體，自己要注意，不能因爲女人，就隨便下牀亂跑……”南宮煬臨走之前，特別叮囑了一句。
封城臉色不自在，向他扔了一隻枕頭。
“好了，水仙咱們一起走吧。”南宮煬熱情到不行，拽着水仙的手腕就走。
“不用了，我留下照顧四哥吧。”暗中用力，水仙掙脫南宮煬的鉗制。
“這樣不好吧，我們四哥……已經有意中人了。”南宮煬硬是拽着水仙。
帝爾燁心有不滿，緊了緊南宮煬的手腕，這纔看向水仙，“你今天也累了，先回去休息，明天給四哥送點吃的過來。”
“那好吧……”也是累了，水仙這才離開，她心裡想，慕清歡肯定沒這個臉，主動跑過來找封城吧？
的確是，慕清歡沒臉主動找封城，但是封城卻主動下牀，敲響了隔壁病房。
四哥一出場，原本打打鬧鬧的病房，一下子清冷了不少。
“四哥，你傷的不輕把？”厲堂曜一邊吃着慕清歡削好的蘋果，一邊扭扭腰直，意在炫耀。
封城臉色不悅，死死盯着慕清歡，“你說要照顧我的……”
“……”慕清歡差點忘記這茬。
“我還要吃果果。”厲堂曜指了指慕清歡手中的蘋果，撒嬌。
於是慕清歡給封城丟下一句，“你先回去躺着，我等下過去。”
“現在就來。”封城說罷，伸腳踢了一下門板，也許牽扯到傷口，他立即伸手捂住紗布。
見狀，慕清歡覺得煩死了，扶着他大老爺去病房。
“慕清歡，你對我開槍，我不會放過你……”躺在牀上，封城還是死死的瞪着她。
“我知道，你不會放過我。”幾乎是沒有任何考慮，慕清歡認真地答。
“沒錯，我不會放過你！那麼你知道，我會對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