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這小臉蛋兒,簡直就是封城的翻版,不光長相上和封城相似,就連那股貴族氣質,也是妥妥的,像極了封城。
慕清歡看傻了眼,眼前這個就是兒子嗎,好酷啊。
“唉,幾年不見了,你還是改不掉這個花癡的毛病。”摸了一把自己的小臉蛋兒,心心幾步往慕清歡走去,再一把抱住她,“媽媽,我現在已經可以抱住你的腰了,看來這兩年,我沒白長個子,倒是你,一丁點都沒變。”
“你叫什麼名字?”慕清歡習慣性的半蹲下身子,可其實,她完全不需要這麼做,因爲心心已經長高了,她只是想和兒子親近。
“難道老爹沒介紹我嗎?”心心不高興了,彆扭的瞧了封城一眼,這才說,“我叫封心,今年八歲啦,媽媽你喜歡叫我心心來着。”
“心心。”眼底溢出溫柔的笑靨,慕清歡興奮的抱住兒子,卻有點吃力。
“好啦,我已經長大啦,你肯定抱不動我,我倒是可以抱你。”心心調皮的笑着。
慕清歡擦了一下鼻子,好吧,兒子長大了,她抱不動也是可以諒解的,她一路上牽着兒子,往機場之外走去,卻四處不見厲堂曜。
他,走了嗎?
抿着嘴角,慕清歡心裡不是滋味。
“媽媽,該上車啦。”心心體貼的幫慕清歡打開車門。
“謝謝心心。”慕清歡坐在後座上。
“在找小六六嗎?”心心敏感的察覺到這點,那麼,封城自然也察覺到了,只是,他選擇默不出聲。
“他和唐冥叔叔說話去了。”心心解釋道,“所以,我們一家三口先走吧。”
也不給慕清歡消化的餘地,封城又開口,“坐穩。”
他再一腳踩下油門,車子跟飛起來一樣,往四季酒店駛去。
機場內,一家麪館。
“說吧,支開我是什麼意思?”厲堂曜雙手交握,臉上的神色很淡。
“沒什麼,就是想知道,你爲什麼用公司的一半,和黑爵司交換藍擎東,是爲了慕清歡麼?”唐冥開門見山的問。
“是。”厲堂曜點頭承認,明人不做暗事,是他做的。
只不過,他這麼做並沒有惡意,他再解釋道,“當年,聽說四哥的意外之後,我也跟着傷心,心心和林夫人那邊有你照顧,所以我就想着,幫她找到哥哥。”
“因爲她不記得過去了,我不想讓她想到過去,我只希望,她能夠開心……”厲堂曜釋然的說。
“不管怎麼樣,你應該讓她知道,她有個兒子!”唐冥的情緒激動起來,“也難怪四哥一直恨着慕清歡了,這個兩年,她都躲在一個陌生的城市,和親人過着相安無事的日子,還失憶了,換做是誰都沒辦法接受。”
可這些年封城是怎麼過來的,唐冥都看在眼底。
有些話封城不說,不代表他唐冥也不說。
“不要想着套我的話,我只能說,我也不知道她爲什麼失憶,不過我能肯定,她失憶不是因爲四哥,早在四哥出意外之前,她就已經失憶了。”厲堂曜強調這點,就是不希望被唐冥誤會。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唐冥搖頭了搖,“真相重要嗎?重要的是,四哥心裡是怎麼想的。”
四季酒店。
心心在房間折騰累了,倒頭就睡。
慕清歡母性大發,非要陪在心心的牀邊,卻彷彿忘記了,這是封城的房間,是她最不敢進的房間。
“兒子你也見到了,那麼你和厲少之間,該分手了。”封城不客氣的提出。
慕清歡卻是猶豫了,她不知道厲堂曜爲什麼不跟着一起回酒店,難道是介意心心嗎?
“你應該知道,再逗我一次,我會讓你死的很有節湊。”封城話音剛落,慕清歡渾身就是一抖,她只好說,“我知道了,晚上我會約他吃飯。”
“這樣最好。”封城說罷,輕手拍打兒子的後背,那動作熟練無比,讓慕清歡心下吃驚。
看來,封城對待兒子十分用心,一定是親力親爲,動作纔會這麼熟練輕巧。
“兒子留在國內幾天?”慕清歡比較關心這個。
“一個晚上。”封城口氣決然,他不希望兒子遇到任何危險。
“什麼?”慕清歡不肯合作,“不行,我不能接受。”
“我這麼做也是爲了兒子好,我會帶着你回A市。”到時候,他和黑爵司之間的賬,就要好好的算了,他不能暴露自己的軟肋……心心。
“我不可能照顧到你的同時,再去照顧兒子。”說罷,封城先走了出去,讓慕清歡單獨和兒子相處。
“心心……”心底疼痛了起來,慕清歡瞧着兒子,怎麼都不肯移開目光。
這就是母親的天性吧。
夜幕降臨。
四季酒店靠窗的位置,慕清歡喝了一杯檸檬水之後,這纔看了對面的厲堂曜一眼。
厲堂曜切牛排的動作一頓,他同樣打量慕清歡一眼,而後,突然看向二樓的走廊。
此刻,封城牽着兒子,明顯在看戲。
“老爹,我覺得小六六挺有型的。”心心托起下巴。
封城不客氣揍他一頓,“閉嘴。”
“我說的是實話啊。”心心忍不住反駁。
封城勾了勾嘴角,“睜大眼睛仔細看。”
“知道啦,老爹是宇宙第一帥,你最棒,你最強,你最持久……”說罷,心心故意瞥向封城皮帶以下,“老爹,我們比一比誰大吧?”
封城很不屑,他單手按在欄杆上,微微一低頭,眼底沉澱出一份邪魅,“再過個十年吧。”
“……”心心已經暈倒了。不過十年之後,他正好十八歲,正是一鳥強過一鳥的時候。
樓下。
“有什麼話,你就說吧。”眼看慕清歡幾次欲言又止,明顯有話要說,厲堂曜便輕笑,“我們之間,不需要轉彎抹角。”
聞言,慕清歡驀地站起身,“小六六,我沒什麼要說的。”
“坐下,把飯吃了吧。”厲堂曜勸道。
聽到他的關心,慕清歡更加難以啓齒,可如果現在不說分手,還是心安理得的接受厲堂曜的示好,她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
“厲堂曜,我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