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高興的吃着甜甜圈，珠珠很專注。
慕清歡卻愣怔了一下，“珠珠，你剛纔說什麼？是誰給你買了甜甜圈？”
“是……爸爸啊……”眨了眨眼，珠珠瞧着慕清歡詫異的反應，有點陌生，也有點害怕，她怯生生說，“清歡媽媽，你不高興嗎？”
“珠珠，你乖乖的聽話，以後有年紀大的叔叔給你買吃的，千萬不要收，好嗎？”嘆了口氣，慕清歡摸着珠珠的腦袋，“不要讓菲兒媽媽擔心，以後要乖，知道嗎？”
“可是，真的是爸爸……”珠珠着急的哭起來。
慕清歡的內心，跟着一疼，但怎麼可能是封寂呢？
誰都知道，封寂死了。
可當時，大家只用封寂出遠門這個說法，暫時瞞着珠珠而已。
等珠珠長大以後，就會明白大家的苦心，是想給她一個無憂無慮的童年啊。
“清歡媽媽，剛纔……剛纔爸爸來看我了。”一抽一抽的哭泣，珠珠突然之間覺得，甜甜圈不好吃了，她一把將吃的扔在地上，可想到這是爸爸買的，她便心疼的撿起來，擦了擦，然後繼續放在嘴裡咬着。
目睹這一幕，慕清歡心裡很不是滋味，她爲什麼要跟一個四歲的小姑娘爭辯呢？
“掉在地上不衛生了，清歡媽媽再買一個乾淨的給你，好不好？”慕清歡努力擠出笑臉。
“沒關係啦，珠珠喜歡吃，而且這裡是醫院，地板上很乾淨，珠珠不想浪費好吃的。”珠珠慢慢的停止了哭泣。
“珠珠真是個好孩子。”喉嚨彷彿有什麼異樣的東西堵塞着，慕清歡輕拍珠珠的腦袋，“珠珠說，剛纔看到爸爸了，是嗎？”
“是啊是啊。”珠珠很篤定的點頭。
“他……好不好？”慕清歡欲言又止。
“爸爸說，他過的很好，但是很想念珠珠……”珠珠咧開嘴愛，“爸爸還是，他愛我，會一直陪着珠珠，結束出差就回家。”
“是嗎？”單手將珠珠撈進懷裡，慕清歡默默溢出眼淚，打從心底裡心疼這個可憐的孩子。
“清歡媽媽你知道嗎？我以後有個夢想，我一定要出國唸書，這樣就可以早一點遇到爸爸了。”甜甜的微笑，珠珠眼底充滿期待的色彩。
“好，我和菲兒媽媽都會支持你……”連連點頭，慕清歡幾乎泣不成聲。
回到淺水灣，慕清歡心頭始終鬱結，恰好封城打來電話。
他們幾乎每天聯繫，哪怕再忙，封城也會給她短信。
“怎麼了？心情不好嗎寶貝？”電話剛通，封城未聞見慕清歡的嬉笑聲，就知道她心情不好。
“沒有。”慕清歡搖頭，“正要休息呢，沒想到你打電話過來。”
“我剛醒呢。”封城伸手拍了拍空蕩蕩的身側，“我身邊缺個女主人，有點寂寞。”
“你再忍忍。”彎起嘴角，慕清歡低頭說，“我要休息啦，好睏。”
“我現在好想抱着你……”封城話音剛落，慕清歡就問，“你應該是一個人住吧？”
“不是，明少在我隔壁。”封城挑眉，“怎麼忽而問起他？”
“我怕你說這話的時候，讓人聽到。”慕清歡有點害羞。
封城好心情的輕笑，“緊張什麼？是不是在想你老公我……”
“封小二，你懂愛嗎？愛一個人就是牽掛，但是又怕對方會牽掛自己，所以纔不會在大晚上打電話撩人。”慕清歡懷疑他故意的，說這些話撩她，故意讓她失眠。
“在我看來，愛不是浪費時間打電話，也不是發短信，就是真槍實刀的做。”
“……”好吧，這人沒辦法溝通。
“寶貝兒，嚇到你了？”好在，封城還有點良心。
“那個，說點正經的。”慕清歡直言，“我今天陪珠珠了，她這麼小的孩子，到底是需要父愛……”
不然，也不會突然說，親眼看到爸爸這種話。應該是遇到哪個好心的叔叔，給她買了一份甜甜圈吧。
“清歡，你在怪我嗎？”若不是爭奪封家，封城和封寂也不鬧到兩敗俱傷的地步，可這就是命。
“不，他封寂害死了那麼多人，理當付出點什麼……”慕清歡嘆息道，“我是心疼珠珠。”
“你換個角度，珠珠有三個媽媽，還有小哥哥，很多叔叔，她會很快樂的。”在封城的指點之下，慕清歡總算好受了一些。
“你那邊忙嗎？”慕清歡擔心的問。
“放心，一切在軌道上。”封城對着聽筒甜蜜的親了兩口，“老婆，晚安。”
“嗯，拜拜……”戀戀不捨，慕清歡合上電話。
“煩死了，一早上就膩歪。”雖然已經結婚了，但明成宇卻和單身狗沒區別，根本不知道和諧夫妻是什麼模式，所以心裡很酸。
“哦，你和你老婆不通電話嗎？”封城說，“清歡有睡懶覺的習慣，所以我只能晚上跟她通電話。”
“……”明成宇語塞，他很少打電話回去，要不然，也是家裡打電話過來，他和顏奈兒之間，幾乎沒有通訊來往，一個月沒聯繫，感覺跟陌生人一樣，就連唯一一次通話，也是因爲明媽主動打來電話的時候，顏奈兒正好在明公館，否則他們之間一句話都不會講。
“明少，你這樣不行的，除非你真的想清楚，以後不和顏奈兒過，準備離婚，否則從你來法國那天算起，你和顏奈兒就算分居。”頓了一下，封城提醒明成宇，“你知道分居是什麼意思嗎？分居時間超過兩年，夫妻一方就可以向法院起訴離婚……”
離婚？
這個字眼讓明成宇意外了，他結婚的時候，其實就沒想過離婚。
“她沒這個膽子。”明成宇怎麼都不相信，顏奈兒憑什麼起訴離婚？他自我感覺不是一般的良好。
“再說了，跟我離婚，除非她已經找到下家，但據我所知，除了那位姓趙的，她根本沒機會認識其他的男人。”因此，明成宇很自信。
“適可而止吧……”封城輕怕明成宇的肩頭，“對自己的老婆低頭，其實不丟臉。”
所以四哥勸他主動低頭，主動給顏奈兒電話認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