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時間給紫姍打了電話過去,其實什麼事情也沒有,只是問問寶寶睡了沒有,而紫姍今天好不好,明天有沒有事情需要出城之類的瑣碎小事兒;他之所以驚醒就是因爲今天忙得沒有給紫姍打過電話。
聽到紫姍和孩子都很好,他對寶寶說了晚安後掛上電話就直接摔倒在牀上,緊接着又睡了過去;這次,他睡得極爲踏實,就算是晚飯沒有吃都沒有因爲飢餓而醒過來。睡夢中的他眉毛舒展開來,因爲他知道沈家最近沒有那個閒心再來找紫姍的麻煩。
經過這次的事情,相信沈家的人再做事情的時候會好好的想一想,不會再一激動就打到紫姍的門上去;那樣,不只是沈家有充分的時間考慮,而他和紫姍等人也有充足的時間可以應對。
爲人在世不可能一點麻煩都沒有,但是江濤第一次生出應該好好幹的念頭,因爲他無權無勢無名無財的情形下,真得不能給紫姍太大的幫助:就像沈家,他真得做不到以一人之力能扳倒他們,爲紫姍永絕後患——其實,如果他擁有讓沈家爲之忌憚的力量,只是威懾就足夠讓紫姍免去麻煩了。
他不怕累,只是不想紫姍再添煩惱,更不想紫姍被某些無謂的人糾纏;他現在能做得。也只有這些而已。做爲一個男人,從前他真得沒有什麼雄心壯志,不愁吃穿後他沒有什麼拼搏的念頭;可是現在他終於明白了那些同事們爲什麼會那麼拼命,因爲他們有動力。
現在,他江濤也有了動力。
夢中寶寶笑着撲向他,他急忙迎上去嚇得心口一陣狂跳:“要小心,跌倒怎麼行?你可不是男孩子家,女孩子是不可能傷到任何地方的。”就彷彿寶寶是他的骨肉,不管是在現實還在夢中。他都是真心的疼愛那個堅強而懂事的小女孩兒。
寶寶笑着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不怕,有乾爹在嘛。”她在江濤的身上扭來扭去,忽然推開他跑下地,故意在他身邊跑來跑去的引他擔心,然後再調皮的吐舌頭大笑;這個可愛的小東西,真是讓人不心疼都不行——江濤追過去,故意每次快抓到寶寶的時候就放開,爲得就是讓孩子小小的得意與開心一下。
兩人玩得滿頭大汗,可是卻都極爲開心,尤其是寶寶叫乾爹叫得他那叫心裡一個甜;甜得就是寶寶跟他要月亮。他都要想法子給寶寶弄一個來。
Wωω ▪ttКan ▪¢ 〇 紫姍當然不知道江濤累壞了,從來不買股票的她當然也不知道沈家的股票跌了,至於早報上的新聞她倒是看到了,可是忙碌了一天的她並不知道藍水市的早報在昨天被人送出去了多少份——她早早的出門去忙。晚晚的回家,就算路上看到有人送報紙,也認爲是什麼地方在做活動,沒有往心裡去。
直到這天早上醒來,被趕來報信的楚香和乜靜告知她才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而楚香和乜靜臉上也不知道是什麼表情了:有懷疑、有高興還有震驚。
胖子倒還算是鎮定:“就是不知道這麼做的人是安的是什麼心,可是沈家這次的麻煩可大了。我給江濤打了電話。一會兒他就趕過來了——沈家和紫姍的矛盾。應該沒有外人知道纔對,不是我們做得,是江濤做得?可是不可能啊,如果是江濤的話沒有道理不叫上我們一起的。”
紫姍有些遲疑:“昨天有多少份報紙啊,那要多少錢啊,不會是江濤吧?”這份人情也太重了,她真得擔不起。
正說着話江濤就來了,氣喘吁吁的樣子:“出什麼事情了?!”原來楚香她們沒有說是什麼事情。只是讓他趕快到紫姍家裡來。
寶寶看到他很乖很開心的喊他:“濤叔叔早。”
“早,寶寶。”就算江濤現在很擔心。可是看到寶寶的霎間他還是展開了明朗的笑容:“昨天晚上睡得好不好,有沒有——尿牀?”
寶寶不依了:“討厭了。濤叔叔,人家都是大孩子了,只有小孩子纔會尿牀。”江濤過去和寶寶一邊玩笑一邊走向寶寶的房裡,當然不忘叫上乜靜和楚香的兒子,讓三個孩子去玩兒他纔出來,依然是問出了什麼事情。
楚香和乜靜瞪着他:“你還問我們,是我們問你吧——說,昨天你都做了什麼?沈家可真是有大麻煩了,你小子做事可夠秘密的,誰也不告訴啊,有沒有當我們是你的朋友。”
江濤聞言下意識先偷偷看了一眼紫姍,雖然說他打定主意做了,可是做完後他最擔心的就是紫姍的反應;你對人好可以,但是也要人家願意接受,如果你的好意太大的時候,對於承受一方來說可能就是負擔:這個道理他很早就懂了。
看到紫姍的神色,他對着楚香和乜靜一笑:“也沒有做什麼啊;昨天晚上去報社的事情你們知道的,我也就是找了個朋友把新聞稿提供給他們,之後我的朋友說有個和沈家有仇的人想借我們一把東風,問我行不行?我想了想敵人的敵人就算不是朋友也不會是敵人啊,就點頭了。”
“可是我也不知道沈家的仇人有這麼大的手筆啊——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昨天我忙了一整天,爲了幾個案子根本沒有抽身。如果是我來做,哈,那真得要了我的老命啊,那要多少錢啊,大姐,我是個窮人好不好?存起來的那點錢,可是老婆本啊。”他半開玩笑的解釋完,看到紫姍如釋重負的樣子,他也就放鬆了下來。
楚香和乜靜對視一眼:“真不是你做得?”
“真不是。我倒是有這個心,可是沒有那個力啊;你們也知道我一個月賺多少了,平常我也要花用啊,能攢下幾個錢?沒有聽說過大小夥子攢不住錢嗎?我真得沒有那麼多錢,而不是我不想那麼做;”江濤攤攤手:“真得不是我,大姐們。”
乜靜很有些失望,看一眼紫姍瞪了江濤一眼,很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如果是江濤做得,多讓人感動啊,是不是?可能就打開了紫姍的心結也說不定,至少也能讓紫姍對江濤生出感激之心來吧?怎麼也件好事兒啊。
不過她也知道江濤的收入有限,真要是他做得事情,那得讓他拿出不少的積蓄來吧?就像他說得,他一個大小夥子大手大腳花錢是正常的,存錢反而是不正常的,他也真得沒有多少積蓄纔是真得。再說了,就算江濤對紫姍有好感,可是也沒有兩人關係只是普通的時候,就要人家付出身家的道理。
乜靜在心中嘆了幾聲,和楚香交換了一下子眼神也就算了;餘下的也就是對江濤嘴巴中那個沈家的仇人感興趣了,但是江濤說也不知道那是誰,因爲他又沒有見到人家。
江濤看到紫姍眼中閃過疑惑就笑着說:“沈家做了多年的生意,商場如戰場啊,結下了多少仇人怕是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吧?反正有人能替我們把這口氣出得更痛快些是好事兒,對我們沒有壞處管那麼多做什麼。”
他深知多說多錯的道理,所以尋了一個工作忙的藉口就連忙離開了,怕留下來的時間太長讓紫姍生出更多的懷疑來;他也就是拿出了一些積蓄來,好像感覺那些報紙需要很多錢的樣子,其實他拿的報紙價格可不是零售價,所以才用了幾萬元錢而已。
對於他這個做了十年的律師而言,真得不算是很大數目的錢;但是他知道紫姍不會想欠哪個人、尤其是他如此大的人情,所以他才說了一個假話。他要的目的就是讓沈家不敢再隨便來找紫姍的麻煩,讓沈家眼下無暇來找紫姍的麻煩,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了,至於紫姍是不是知道是他所爲並不重要。
江濤離開時的步子並不沉重、也不遲疑,反而是輕快的;這讓送他的紫姍又流露出疑惑來,但是她並沒有說出口來。有些事情現在逼問出結果來,她真得做好準備面對了嗎?她知道自己沒有。
楚香和乜靜還有胖子帶着孩子們上學去了,而紫姍要收拾一下才能去公司,便讓胖子不必來接她,她會打車去:正好半路上去稅務局去拿店裡要用的發票,有的客戶買了菜是需要開發票的,沒有可不行。
紫姍換好衣服後,檢查了自己的包確認沒有少帶什麼,這纔拿起鑰匙來裝進包裡後打開門,卻不想正看到鳳大勇站在門外,看他的姿式是想要敲門的樣子。
今天不是週六鳳大勇不應該出現在她的門外,說起來平常她和鳳大勇也幾乎沒有什麼來往:就這樣還要被柳雲認定她是其婚姻裡的第三者呢,如果紫姍真得原諒了鳳大勇,當他是普通朋友來往的話,那柳雲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不過紫姍不和鳳大勇來往的原因並不是怕柳雲什麼,而是對鳳大勇這個人是真得沒有半點好感,雖然不想弄個什麼復仇計劃,可是也不會原諒鳳大勇對她所做得那些事情。因此紫姍就像沒有看到他一樣,隨手帶上門拿出鑰匙來鎖上,馬上就準備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