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濤絲毫也不可憐柳母,聽完紫姍的話很開心的點頭:“你說得太在理了,就是這麼個理兒,對某些人來說應該是讓她成爲過街的老鼠,如此他們當中可能會有人知道什麼叫做廉恥來。紫姍,你這也算是爲民除害啊。”
紫姍微笑:“哪裡,我只是怕宋大媽氣個出好歹來——好人要長命且還要活得舒舒服服,惡人嘛當然要過苦日子;雖然有句老話說善惡到時終有報,但是老天不報自己也可以報嘛,相信宋大媽不管是高興還是生氣的時候,都會想起找柳母你來敘敘舊,宋大媽以後的日子會過得很痛快。”
柳母的淚水真得落了下來:“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你們就放過我吧。”她現在才知道江濤的厲害,開始後悔當初去找鳳母了;如果她老老實實的,相信江濤和紫姍是不會來找她麻煩的,那她現在也不會成爲鄰居眼中的被唾棄的人,更不會被宋大媽天天的掂記着。
江濤看着柳母:“事後說個對不起誰都會的,你不用擔心,等到我想停止遊戲的時候,看到你悽慘的樣子,我會記得對你說聲對不起;相信你會大人大量,不會對我們記恨的,對吧?紫姍,我們不用擔心什麼怎麼出氣就怎麼做,最後大不了就是道歉嘛,上嘴脣一碰下嘴脣,太輕鬆了。”
紫姍笑着看了一眼江濤,腹誹他一句:真是惡人。不過和江濤出來看柳母被收拾的樣子還是很開心,因爲江濤想出來的辦法總是讓她感覺很出氣,嗯,其實做個惡人也不錯啊。
“走吧,好戲看完了。”她看一眼柳母:“你以後有好日子過了,這只是開始,不會只有一個宋大媽來找你的;對吧,江律師。”
江濤一笑:“我們不說那麼多,走吧。”轉過身去他忽然又回頭:“對了,宋大媽的委託律師就是我;如果你因爲宋大媽打上門來要報警的話。我會到場的。嗯,宋大媽也不怕什麼,反正我們倒是巴不得你會報警,你懂得。”
他說完還對柳母眨了眨,就好像他和柳母有着很不錯的交情。事實上柳母現在是恨死了他,但也怕了他。
“不要走,你們不要走;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柳母想到自己還有把柄在江濤的手上,她就不寒而慄;可能她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實在是走錯了很大的一步。
江濤和紫姍停下腳步回頭看她:“放過你啊?嗯,遊戲剛開始就結束太可惜了吧,你說呢?不過也不是不能考慮——說吧,是誰給你出得主意讓你去找鳳母的。又是誰說服你再去找紫姍的麻煩?我想你自己是不會有那麼大的膽子。”
這纔是他們來的真正目的,不然紫姍這麼忙柳母以後就由宋大媽來“照顧”了,她才懶得來看柳母一眼呢;再說現在的她也不是剛離婚的那個時候,經過的事情越來越多,她處理起事情來也就越周全了:比如柳母和鳳母到店裡去等她,最終卻被她帶到了廣場上。
柳母還真得算不上是大的危害,只是有些讓人噁心罷了;反倒是江濤聽說此事後懷疑柳母是被人指使的,此事纔是主要的:沈依依到現在也找不到人。而她身後出主意的人也好像消失了;現在柳母忽然又跳出來,江濤和紫姍都在想會不會都是同一個指使的人呢?
柳母聽到江濤的話很吃驚,看他一眼就避開了目光,反而讓江濤確定是有人給柳母出過主意;和紫姍交換過眼神後,他漫不經心的說:“走了,約好人不能說遲到就遲到啊,守時是基本的禮貌。”
紫姍當然是說走就走,絕不會拖泥帶水,對於柳母是不是會說出那個人好像完全的不在意:“問她幹嘛。有沒有那個人有什麼區別?就這麼放過了她,天知道她以後又會不會來搗亂;就是要給她一個狠狠的教訓,讓她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柳母沒有想到猶豫了那麼一下下,紫姍和江濤就走得遠了好幾步,她連忙趕上兩步:“我說,我說;我說了你們就放過我啊,說起來我真得不想去找李小姐的,因爲女兒已經死了,我正和鳳大勇生氣呢,哪有心思去找你?”
“再說江律師也警告過我。我也沒有那個膽子再去找你;不過我要告鳳大勇,找過幾個律師談得都不投機,他們認爲我女兒生前有錯在先,要我讓一步纔是最好的結果——錢呢找鳳大勇要,但是不能堅持讓柳雲葬到鳳家的祖墳裡去。”
“我就不相信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律師,也是碰巧了那天在路上遇上了林浩林大律師,我本來不想理他的,因爲……”看一眼紫姍她沒有說出理由來,繼續說了下去:“林大律師還是很客氣的,主動提起了我要狀告鳳大勇的事情,他很支持我。”
紫姍翻了個白眼,按着性子聽柳母的長篇大論,實在不知道柳母就是這個性子呢,還是她受了刺激才變成這個樣子:爲什麼要把事情從頭到尾說個清楚呢,只要告訴他們結果就可以。
不過現在她也知道是誰說動了柳母,卻真得很出乎她的意料:因爲林浩爲什麼要來找她的麻煩呢?她和他已經分手了,而且再也沒有什麼來往,兩個人之間也沒有什麼仇怨,林浩爲什麼要來害她?就因爲她非要和其分手嗎?林浩應該不是那樣的人,他怎麼也是個大律師啊。
江濤聽到林浩的名字挑了挑眉,看看紫姍有些後悔帶她一起過來問柳母,因爲事關林浩相信紫姍會很生氣的;這樣的事情其實他一個人處置最好的,何必非要讓紫姍生氣着急呢,她的身體可不太好。
柳母不知道兩個人的想法,還在詳細的往下說:“我當然是高興的,也就委託了他做律師去告鳳大勇;事情進行的還算順利,就在前兩天他給我電話,說我女兒有封遺書在鳳大勇的手裡,讓我去鳳大勇家裡找找,很有可能是在鳳大勇的公文包裡。”
她按照林浩的話到鳳大勇的家中真得找到女兒的遺書,可是裡面的內容卻讓很吃驚,想不明白女兒爲什麼要把兒子託付給紫姍;而林浩卻說那是她女兒臨終的遺願,八成是想讓她的兒子長大後給她出口氣什麼的,叭啦叭啦說了一大通還真得說動了柳母。
最主要的一句話就是:那是柳雲最後的遺願;想到女兒到死也不願意原諒她,柳母更想幫女兒完成心願,到了地下相見的時候,女兒也就不會再仇視她了。爲此她說服自己,而且林浩也說江濤只是嚇唬人,因爲帳簿的事情真要查起來那是很複雜的事情,讓她不必害怕,一切有他在呢。
就算是江濤真要用她的短處來拿捏她,還有他這個大律師在,不會讓江濤得逞的;有了林浩的保證柳母也長了幾分膽氣,纔會去找鳳母說動了鳳母一起要到紫姍的店裡大鬧,讓人們知道紫姍不是他們所想的那麼好的好人。
可是想不到昨天被紫姍弄到廣場上責罵了一番,她給林浩打電話的時候卻被林浩責怪了,怪她爲什麼不當時就在店裡大鬧起來,爲什麼要乖乖的跟着紫姍離開等等;反正林浩是生了她的氣,至於她向林浩求救,怕紫姍和江濤來找她算帳的事情,林浩卻只答她一句:“你出得起錢,我什麼事情都能給你擺平。”
柳母哪裡捨得錢?再說她也懷疑自己是被利用了,所以也就和林浩大吵了一架,現在她當然也就沒有了自己的律師;至於和鳳大勇算帳的事情,她看來又要重新找律師了。
江濤聽完後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對紫姍說:“走吧,時間差不多了,不要讓沈楊等着;不然他們沈家肯定以爲我們是故意的,說我們沒有教養什麼的。”他是想分散紫姍的注意力。
紫姍看他一眼:“我沒有事兒,你不用事事想得這麼周全,我又不是紙糊的。”但是心裡還是暖暖的,倒底有人關心、事事處處爲自己着想是件讓人高興的事情。
柳母卻緊張的追問:“你們會去找宋姐吧,讓她……”
“我不會再把你其它的醜事讓人知道,但是宋大媽那裡就要由你來想辦法了。”江濤看着她:“我說過了,遊戲要不要開始是由你來決定的,可是要結束真得不是你能控制的。”他纔不會輕輕的放過柳母,總要給她點教訓,再說有宋大媽在也就讓她沒有時間去想東想西了,就算是有心思來找紫姍麻煩,她也沒有那個時間。
一個宋大媽會讓柳母的餘生沒有多少空閒時間去做旁的,除非是她離開藍水市;如果她離開了,當然在紫姍的生活裡也就消失了。
江濤說完就走,柳母卻大叫起來:“你們騙我?!”
紫姍回頭:“騙你又如何,和你這種人用得着講道理嗎?和你講你也聽不懂、聽不進去的;話又說回來,如果你認定我們騙了你——江濤你把其它的事情也說出來吧,可能她認爲以後的生活還不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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