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天很快就過去了,名巒雅跟廖罕的旅遊也結束了。他們整日慼慼我我,焦不離孟,孟不離焦。感情好的不能再好,廖罕也好像比之前更喜歡戲謔名巒雅了。名巒雅總是在想,或許這纔是他的本性吧,只不過被以前憂鬱的自己攪得跟着冷漠了吧。有時候她也會想,爲什麼不是先見到廖罕的呢?即使後來才相見,也足以讓她滿足了。她現在最期盼的就是肚子裡的孩子是廖罕的就好了。廖罕也不是太擔心什麼,他知道原善是什麼樣的人,說出去的話就等於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破產,他說不在乎是假的,不過破產就能和名巒雅平靜的過日子的話,在所不惜。
費之源自從廖罕給了他一百萬之後,早已不知所蹤了。
言稚空這些日子對楊蕊娜還是那麼冷淡,或許她也習慣了,最近也沒有再去故意惹他。只是煩的時候就會找姚小白談心,姚小白是滿足的。他知道自己喜歡這個好的無法形容的女人,他知道自己只要能見到她和她說會話就已經很知足了。
當然,櫻穌婭那丫頭嘛,還是三天兩頭的失戀,跑去五月那噌芒果蛋糕吃。只是,兩人之間的關係好像有點微妙的變化。只是他們都不知道而已,或者說他們都一點點感覺卻不能確定罷了。
最後的由愛妮也在一直忙碌着怎樣讓廖罕破產慢點,好好地折磨他們一下。自然原懿灰還是被原善鎖在屋裡,原善幾次想要下黑手把由愛妮做掉,只可惜他不知道她背後有靠山,不會讓她就這樣輕易離開人世。
“稚空,公司最近在發生一些微妙的變化。”橋站在言稚空面前低聲道,這些天言稚空臉黑的跟什麼似的。他不敢接近,自然有空就去了解公司的結構,二十天,對他來說已經足夠學習了。
“什麼意思?”言稚空擡起頭瞄他一眼不以爲意的繼續自己的工作。
“我發現咱們公司設計部所設計的衣服最後做起來有很多瑕疵,另外財務的支出與收入很亂。”橋大學裡唸的是理財,本是還有一年便畢業了,誰知言家長老就這樣去了,他也只好放棄學業跟着這小少爺去了法國。
“這話怎麼說?”言稚空警覺的皺了皺眉頭。
“我這幾天看了一下,錢支出差很多。材料明明只需要四十萬,可他報上去報了一百二十萬。這樣還不算,他上報了還沒人查得出。另外設計稿看起來還不錯,可做起來的衣服穿起來總會有些扭捏。”橋開始細心地分析起來,他只是沒有說那部分設計稿都是楊蕊娜設計的。最近楊蕊娜的設計稿都是給經理看的,所以他這個總裁除了第一張看過,其餘的壓根不知道長啥樣。另外他還隱瞞了楊蕊娜設計的那批貨的損失會很大。
言稚空皺緊眉頭,亂報?李輝怎麼沒仔細查呢?他一向很細心的,這樣大的差距他不會不知道的,可爲什麼沒有告訴他呢?他又看了眼橋,確實橋並沒有說謊,眉頭擰的更緊了。
“找得到源頭嗎?知道是誰上報的費用嗎?”言稚空看着橋問。
“沒有,一點頭緒都沒有。之前那個上報的人昨天辭職了,之後上報費用的人找不到任何資料。”橋也神情嚴肅起來回答,是的,他無論怎樣都揪不出那人是誰。
“恩。”言稚空擰眉點點頭,這件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一定不是員工想要吞公款那麼簡單。
“橋,幫我小心盯着。”言稚空輕聲說,語氣裡沒有絲毫慌亂。他一定要揪出那人,這是他爺爺留給他唯一的企業啊。(順便說一句,言稚空在法國的三年,公司都是廖罕幫他看管的。)
“恩。”橋與他對視一眼,點點頭默默退出房間。
“橋,等等。”言稚空忙喚道將要關上門的橋,淡道:“知道這批衣服都是誰設計的嗎?”
橋別過臉隱隱覺得不安,言稚空最近和楊蕊娜之間的關係他都清楚地看到了。要是讓他知道這批衣服都是楊蕊娜設計的,會不會生她氣呢?他不敢說,也不想說。
“是蕊娜。”辦公室裡言稚空身上散發的冷氣,足以把他凍死了,硬着頭皮還是擠出這幾個字。
言稚空皺眉,蕊娜?他什麼時候和她關係那麼好了?以前不是都叫楊小姐嗎?怎麼現在變成蕊娜了?半晌,他微微甩頭,自己在想些什麼,公司現在遇到問題了,不先解決問題,反而在這胡思亂想。
“好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言稚空擺擺手,橋緊張的心都快跳出來了,覺得言稚空並沒有生氣的意思才退了出去。橋走後,言稚空便煩躁的捏着眉宇。猛然發現,楊蕊娜設計的這批貨就是前段時間那個難纏的客人要求他親自設計的。而他卻爲了試練楊蕊娜,全權交給她和李輝(經理)處理了。沒想到還是出了問題。按道理說這批貨還沒有發出,只是公司內部的事情,又怎麼會變化那麼大呢?怪也只能怪他太大意了。
“稚空,我聽橋說我的設計有問題了是嗎?”楊蕊娜慌張的跑進言稚空的辦公室,慌亂中忘記了敲門。
“是。”言稚空不滿的眉頭微皺,看了眼被她摔得還在晃悠的門輕輕應聲點頭。
“對、、對不起我太着急了。”楊蕊娜細心地看懂了言稚空的目光,趕忙道歉。
“你都知道了,我以爲這次設計交給你會是最好的人選、、”言稚空張了張口想說:沒想到讓我那麼失望。可以看到楊蕊娜那委屈的臉,硬逼着自己吞了回去。
“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楊蕊娜擡起頭來,淚眼汪汪的看着言稚空。
“你就只會道歉嗎?錯都已經錯了,道歉還有什麼用?”言稚空冷着臉站起身對她吼道,哭哭哭,就知道委屈。除了委屈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