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就這樣目不轉睛的盯着名巒雅拿錢的手,名巒雅確實在找着錢,不過她忘記了她出門的時候並沒有拿一分錢。這下可讓她真的感到恐慌了,竟然沒帶錢也敢來理霸王頭?
“那個、、要多少錢啊?”名巒雅忐忑的問,眉宇中寫着說不出的焦急。
“本來是一百五的,我可以給你打個八折一百二好了。”男孩戲謔的聲音響起,可偏偏戲謔中還多了意思鄙視。他鄙視她沒帶錢也敢來理髮?
“那麼多啊?我、、、我、、對不起,我沒帶錢。”名巒雅不好意思極爲尷尬的低聲道,但她的聲音足以讓整個理髮店的人都聽得到。
“那個、、可不可以我回去給你拿?那個、、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給你的,一定會的。”名巒雅看着男孩越來越黑的臉,心情更是低落到谷底的難受。她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挫敗成這個樣子?
“算了,就當做是免費送你的好了。”男孩不屑的慵懶道。
“這、、這不好吧?”名巒雅的目光掃了一眼室內所有人的臉,頓時覺得自己極爲突兀的尷尬紅起了臉繼續低聲道:“那個、、我一定會回去拿錢還給你的。”說罷,只是目光掃了一眼男孩便倉惶逃出這個高級的理髮店。
“阿一,明明要兩百七,你怎麼說一百五啊?還免費送她了?”名巒雅剛走出理髮店,便有一個大概和他年齡相仿的女孩上前把右手搭在他肩頭問道。
“沒有啊,你沒看到她很狼狽嗎?既然那麼可憐,我就當做是可憐她好了。”被叫做阿一的男孩無所謂慵懶的聳聳肩抖掉女孩的手。
“是嗎?那阿一怎麼會親自幫她設計髮型呢?哎~~我可是曾經聽某人說過‘我的設計只給能匹配的人,對於不能匹配的人我一向很吝嗇。’是嗎?對了阿龍,這句話是誰說的來着?我怎麼記不清了呢?”女孩假裝忘記的喚着剛纔跟名巒雅說話的那個男孩。
“七姐啊,咱們的顧一那是說笑的,您一定是聽錯了。”叫阿龍的男孩笑道,看着顧一的臉在逐漸發黑也呵善的笑了兩聲繼續爲手上的‘頭’服務。(七姐,就是女孩,全名叫樑七。顧一,就是男孩,事實上男孩的全名叫顧一佳。)
“呵呵、、、聽錯了聽錯了。”樑七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條縫的揮手。
“、、、、”顧一是黑着個臉白她一眼準備出門透透氣,卻又看到了那抹身影。
“那個、、請問、、我、、、”名巒雅站在門外絞着身上的衣服顫抖的對着顧一說話,剛纔出了門的名巒雅擡頭看理髮店的地址和店名的時候才真正的看到這家理髮店是多麼的豪華,不,應該說是髮型設計所。她是準備記下地址等回去以後拿錢還過來,拿出手機卻發現手機已經關機了,想找安介都找不到。想了想,難怪剛纔手機是一直那麼安靜的躺着,思索着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而且身上也沒有一分錢,又不敢保證安介現在是不是在家?更不想直接去公司找安介,想了想還是決定再問那個男孩借點錢一起還,就這樣冒失的走進來了。
“什麼事?”顧一白了一眼看笑話的樑七和其他幾位理髮員工冷冷的對名巒雅道,名巒雅被顧一冷漠的聲音嚇得話語頓時堵在了喉嚨,忙揮着手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什麼事?說?”顧一黑着個臉走到門口站在名巒雅面前居高臨下的服侍她,顧一本來就比名巒雅高一頭,而現在他又站在兩層階梯上,自然是名巒雅顯得極爲嬌小的被俯視。
“那個、、、可以出來一下嗎?”名巒雅膽怯的掃了一眼屋裡的所有人,傻傻的尷尬讓顧一出去一點。顧一皺了皺眉頭看着她,心裡在想這個女人到底在耍什麼花招?可還是蹙眉走出理髮店到了邊上裡面人看不到的地方看着名巒雅。
“說吧?”顧一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一想起自己的髮型設計就這樣被人免費擁有了,心裡就一陣的不爽。
“那個、、、我、、那個,我手機沒電了,你、、、你可不可以手機借我用一下?”名巒雅忐忑不安的心跳着,睜大眼睛觀察着顧一臉上的變化。
“你、、、”顧一蹙眉,這個女人,已經得到了免費的服務還得寸進尺?
“我真的是手機沒電了,要不、、、要不你借我點路費?我回去以後一定馬上還給你,真的,一定。”名巒雅脫口而出猛點着腦袋瓜,而這句‘要不你借我點路費?’徹底讓顧一崩潰,借錢?這個女人竟然用這麼土的藉口向他借錢?笑話,他堂堂國際頂級髮型設計師什麼時候變成慈善機構了?
“那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忘記帶錢了,你借我點錢,不是不是、、我是說、、、”而名巒雅說完上句話看到顧一黑的已經不能再黑的臉時才發覺自己的話說的有多錯,趕緊解釋,沒想到越解釋越亂,而顧一的表情也是黑中帶綠,綠中帶紫,最後是直接扭曲到一起的瞪着她。
“夠了。”顧一實在是受不了嘰嘰喳喳的名巒雅舉起手做停,然後掃她一眼撓了撓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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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你的電話號碼可以給我嗎?你放心,我一定會把錢送還給你的,真的。”名巒雅坐在顧一豪華寶馬上的副駕駛位上一直點頭道謝,一路上都在對顧一說‘我一定會還你錢的,一定會。’是的,顧一還是鬼使神差憤怒的送名巒雅回了安介的住處,只是名巒雅耽誤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多,天已經是黑透了。
實際上名巒雅也沒想到顧一會送她回來,詫異了就很久還是上了他的車道出了安介家中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