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某人出浴室之後，楊冰已經坐在桌子邊上點着一支菸了，看他出來，不禁微笑道：“搞什麼呢，洗個澡洗這麼久，我差點以爲你在裡面出了什麼事兒呢。”
“沒有，只是洗的時候順便想了一下案情，有點入迷了。”陳衛東在楊冰對面坐了下來，順手點着了一支菸。
“那你想到什麼沒？”
“有一點頭緒了，不過主線還是不明朗，現在暫時還不能確定。”
“什麼頭緒，說來聽聽。”
“就是王老頭的身份問題啊。”
“哦？他嗎？我剛纔有查過，動物園的工作人員名單裡的確有這個人，照片也和我們看到的相吻合。”
“是嗎，在哪裡，給我看看。”陳衛東頓時來了興趣。
楊冰擡起手腕，在手錶上擺弄了幾下，光幕中立刻顯示出了一張單子，上面不僅有王老頭的照片，甚至還有他的身份資料，年齡住址，家庭狀況等等，事無鉅細全部寫明。
“這就是王德貴的資料，我和素素都看過了，沒發現什麼問題，至於我們看到的那個人，我想肯定不是本人，真正的王德貴估計已經……”
楊冰說到這裡，便沒有再說下去，後面的意思陳衛東明白，以“王老頭”的德性，王德貴肯定已經往生去見佛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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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副隊，我們先前去了解情況，不是說還有一名工作人員失蹤麼，那人的資料你查了沒？”
“查了。那小夥子名叫方南，21歲。本地人，於大前天失蹤，至今未找到任何關於他的蹤跡。”
“嗯……”陳衛東沉吟了一下，又道：“這個問題先不討論，我要說的不是他們的現實身份，而是那個怪老頭的身份。”
“你到底想說什麼？”
“副隊，你有沒有試着聯想一下，前段時間發生在小野身上的事。或許跟這起事件有關呢？”
“哦？”楊冰眉毛一挑，饒有興趣道：“你爲什麼會這麼想？”
“很簡單。”陳衛東將手一攤，笑道：“能人爲‘製造’異能戰士的人，我想不會是什麼尋常人物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在小野那件事背後，多半跟一個神秘組織脫不開關係。”
“嗯，有點道理。然後呢？”
“然後就很明瞭了，這位養蟲子的怪人是一名科學家，而且背後有人支持，爲什麼這麼說呢，因爲他只是一名科學家而已，專業領域內他在行。但那些資金、器材、身份掩護之類之類的東西呢？我就不信他一個人搞得定。”
“說得好！”楊冰眉頭舒展，點了點頭。
陳衛東又道：“我想，在怪老頭背後，肯定有人爲他暗中提供這些東西，他們在咱眼皮子底下搞事情。居然搞了這麼久才被發現，其實力一定不容小覷。”
“嗯。你猜得沒錯，這的確是一個神秘的組織，我們已經對它的調查已經擺上案頭了。”
“哦？有什麼進展沒？”陳衛東頗感意外。
“目前還沒有，不過他們有一個進貨渠道已經被咱們查獲，咱們的人還在追查，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你要是想跟進的話，不妨跟沈隊說說，讓她暫時調你去3隊，那個組織目前就是3隊的人在盯。”
“那就算了，我還是先跟副隊你混吧，3隊的人我可不熟。”
“哈哈，好啊，咱哥倆繼續。”楊冰笑着拍了拍陳衛東的肩膀，又道：“這個神秘組織，咱們正在查，但我們查它的目的在於挖掘楊小野事件的真相，如果真如你所說，兩起事件有關聯的話，那說不定對咱們這個案子也有幫助。”
“我覺得可能性蠻大的。”陳衛東點點頭，分析道：“副隊你想啊，像這樣的神秘組織，數量總不會太多吧？如果要盤踞在一個地方搞事，其他的組織會不會避開？”
“嗯，有道理，你繼續說。”
“既然如此，咱江臨又不是什麼大省，洛安也不是什麼機要繁華之地，總不至於兩個神秘組織同時選中了這裡吧？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洛安這一片兒出了什麼重大事件，值得研究，或者有什麼奇珍異寶出世，是他們所需要的，否則根本解釋不通。”
“嗯……”楊冰聽了之後，半天沒說話。
“副隊？”陳衛東忍不住問了一句。
“哦，在呢，你繼續說。”
“我沒什麼可說的了，總之我的想法就是這兩件事很可能有關聯，至於證據麼，暫時沒有，純粹只是猜想。”
“好吧，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你先休息，明兒個還有活幹呢。”楊冰站起了身。
“OK，副隊你也是。”
“晚安，明兒見。”楊冰打完招呼，笑咪.咪地出了門。
陳衛東目送他離開，一直到他關上門，繼續開着透視眼看，只見楊副隊長離開之後，並沒有直接回臥室，而是去了檔案室，好像要查什麼資料。
接下來的情況，陳衛東就不知道了，因爲檔案室的大門是用特殊材料做的，即便他有透視眼，也無法穿透那道門。
檔案室中，楊冰剛一進去，就聽一個柔柔的女聲：“回來啦，怎麼樣？”
“還行。”楊副隊長找了個椅子坐下，先鬆了鬆筋骨，臉上露出微笑，“這小子還不錯，我看值得培養。”
“具體表現在哪些方面呢？”慕飛霜嘴角微微勾了起來。
“嗯……邏輯思維能力強，擅於分析，觀察能力很不錯，經常注意到一些很微小的細節，身手也可以，僅就今晚的表現而言，跟登記時的數據天差地遠，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是嗎？那到底差了多少呢？”
“從E級到C級，霜姐你信嗎？”
“信，我爲什麼不信。”
“那，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的意思很簡單，根據資料上顯示，這小子在個把月之前，還屬於完全沒上道的新人，然而現在呢，卻搖身一變，成了C級的小高手，再憑他的頭腦加辦事能力，我看只要稍微培養一下，就可以獨當一面了。”
“是啊，這不是很好麼？”
“不，問題就在於他太好了，好得完全不像是新人。”楊冰頓了一下，壓低音量道：“霜姐，不是我疑心重，我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