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一連串的質問,南區的人竟然無言可辨。
作爲事件的負責人,矛頭的指向人,吳隊長只覺得胸中氣血翻涌,一股熱流憋在心口處要上不上,要下不下,別提多難受了。
他是練古武的人,當然知道這種情況是氣急攻心的症狀,十分危險,萬一梳理不暢,很可能會留下點兒後遺症什麼的。
可是,眼下這當口,他又不能認慫,別人越是說他,他就越要表現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來,橫眉冷對千夫指,方能抱住南區那點兒可憐的顏面。
這也真是辛苦了他,明明不關他的事,卻非要他來扛,所謂冤大頭就是這個樣子。
“好了大東,你先別說了。”慕飛霜看出了吳隊長的窘境,不得不出來打圓場,“咱們看問題不能只看表象,還得看本質,這件事從本質上來說只是一個誤會,沒有必要抓住不放,上綱上線嘛,是不是?~”
一聽這話,陳衛東立刻明白過來:合着大姐頭這是想唱紅臉,讓自己唱白臉呢?
這貨也很上道,立馬開始叫屈:“霜姐,我可不這麼認爲,您看看,看看,我這被踢的鞋印還在呢,他們虐待犯人,打罵不說,還亂用電刑,我剛纔被電了好幾下呢,可遭罪了。”
他轉了一圈,把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展示給慕飛霜看——說實話,這一身裝備被打成這樣,他還真是蠻心疼的,那TM好歹也是拿金幣買的呀,弄成這樣找誰賠?
吳隊長聽完這番話,嘴巴差點兒氣歪了……**妹的!這小子信口開河啊,能扯也不是這麼個扯法吧?你丫一個雷電系的異能戰士,還能怕電刑?我TM見識少,你不要隨便蒙我啊!
當然,氣歸氣,他還是不能當面反駁,畢竟人家說的不是用什麼刑的問題,而是他受到了不公正待遇的問題。
簡而言之,南區的拘留所喜歡給犯人上手段,幹北區屁事?北區自己的地方也不乾淨,根本沒資格說別人。
但是,對面那個臭小子不同,他是北區的人,來你這裡就是受到不公正的待遇了,你對待犯人可以隨便怎麼搞,擺佈成九九八十一個模樣都沒人管你,搞他就是不行!
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啥也別多提,麻溜兒的解決方案拿出來,就是訛上你了怎麼滴吧!
服,你就拿出點兒誠意來,讓我滿意。
不服,好,爺爺今兒個就跟你耗上了!
嘿,反正這是在你南區的基地裡,老子樂得陪你玩,待會兒過來幾個別隊的人,或者南區某某領導啥的,事情就會更精彩了不是嗎?~
吳隊長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已經全無血色了,哪怕剛纔打鬥那麼激烈,他都沒有像現在這樣,一口腥甜憋在嗓子眼兒裡,隨時都有可能飆紅。
“好了大東,你也少說兩句,左右不過是一場誤會而已,你還真想讓吳隊長給你下跪不成?”慕飛霜又開始唱起了紅臉。
“那倒不敢,只是覺得有些不舒服罷了。”陳衛東擺擺手,又道:“霜姐,你也知道的,我之前逮捕了羅教授,又成功地搗毀了他的地下實驗室,並逃出生天,這是多麼不容易的事情,出來之後,我還想立刻聯繫你,跟你報告呢,這幫南區的人就一股腦圍上來,拿槍指着我,把我押進了這裡。”
聽到他說起羅教授的事,慕飛霜的表情也變得認真起來,原本她還在懷疑抓住羅教授的人到底是誰,現在看來應該沒有疑問了,就是陳衛東。
只不過……這小子的針術真有那麼厲害麼??
慕飛霜有點不敢確定。
陳衛東又道:“我跟他們說了,我是北區的人,他們一開始還半信半疑,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一口咬定我是變節的奸細,跟羅教授背後的組織有染,還把我關了起來,我胸中這口氣啊……哎!!!”
他嘆得那叫一個蕩氣迴腸,弄得慕飛霜都有點於心不忍了。
是啊,這小子剛剛立了大功,正要向組織報喜的時候,陡然碰到這麼一檔子事兒,那還能忍得了?換作是誰都不會輕易罷休啊!!
大姐頭都這麼想了,沈素素更加不用說,她是陳衛東的直屬領導,護着他是必須的,聽完這番話之後,簡直忍無可忍,看那架勢,大有撲上去跟吳隊長比劃比劃的意思。
吳隊長強憋着一口氣,嘶啞着嗓子道:“陳先生,請你現在告訴我,逮捕你的人是誰?”
“這個人啊。”陳衛東頓了頓,笑道:“他以前是我們北區的人,後來不知道怎麼的來了你們南區,至於他現在擔任什麼職務,我不太清楚,這次的‘誤會’,他是主犯,其餘幾名拔槍威脅我的,我已經記不清了,就算了吧,但是那個人,請你務必好好盤查一番,否則難解我心頭之恨!”
“沒問題,只要讓我知道是誰,我一定要他屁.股開花!”吳隊長當場就誇下了海口。
“OK。”陳衛東點點頭,剛想說,冷不丁聽到身側傳來一個聲音:“就是我!”
這一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紛紛扭過頭去,尋找着聲音的來源。
只見一名高大英俊的青年走了過來,臉上表情陰如雨天:“姓陳的,你不用指桑罵槐,搞一些有的沒的,抓你的事兒,就是我.乾的,怎麼了?你要是不服,咱倆就好好說道說道。”
此話一出,大家都詫異了,吳隊長更是鬱悶:小郝不是特別行動組的麼,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難不成剛纔動靜太大,已經鬧得整個基地都知道了!?
不過這樣也好,吳隊長當場就鬆氣了,反正現在已經冒出一個人實力接鍋,他終於可以卸下鍋蓋,放心看戲了,鬧再大也不**屁事。
“好啊。”陳衛東微微一笑,指着郝天振道:“那咱倆就好好說一說,正好今兒個人齊,啥事兒都能水落石出。”
餘人看着他倆針鋒相對,均覺得十分困惑,怎麼這倆人攪到一起去了,郝公子……他不是帶着禮物去北區了嗎,說好要在北區過夜來着,怎麼提前回來了?
在南區衆人的注視下,郝天振也覺得有點臉紅心跳,他走之前誇下海口,說是要去看媳婦兒,一幫小哥們還笑着鬧着,讓他什麼時候把嫂子帶回來看看。
可現在,人家沈大小姐已經在這裡站着了,郝天振卻啥也說不出來……
難道讓他當衆叫媳婦麼?
開什麼玩笑!沈大小姐的三元劍訣可不是吃素的,他要是真敢叫,沈大小姐就真敢跟他玩命!
再說了,沈素素現在就站在陳衛東身邊,手還搭在他肩膀上,那親密的態度可不是隨隨便便裝出來的,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這倆人關係不一般。
一想到這裡,郝天振那個火啊……
他盯着沈素素的手看了半天,咬牙道:“姓陳的,我問你,你爲什麼突然出現在現場?”
陳衛東毫不遲疑道:“你在搞笑?我還想問你呢,你爲什麼也在那裡?”
“笑話!我接到上級命令,讓我帶人封鎖現場,嚴禁任何無關人等進出,若有異常情況,我有權利作出應急處理,必要的話,當場擊斃可疑人物也是沒問題的。”
“OK,那我也告訴你,那間地下實驗室,就是我發現的,北區的人,是我通知讓他們來的,這次行動,也是我和我家沈隊長以及楊副隊長共同發起並完成的,你要是不信,可以問問沈隊長。”
某人義正言辭地說了一大堆,完了還不忘攬住沈素素的肩,挑釁地看了郝天振一眼。
說真的,郝公子看到他那隻狗爪子搭在沈大小姐的香肩上,一時間只覺得渾身氣血直往頭頂上衝,氣得簡直都要爆炸了!!
他強忍住內心的憤怒,咬牙切齒道:“好,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那你爲什麼不隨隊一起出來?我跟沈隊長是交接班的,看到你們北區常務7隊離開了,惟獨沒看到你,這是怎麼回事?”
“OK,我再給你解釋一下,任務的後半段,出現了一點小插曲,當時那個狗R的羅教授要玩一些玉石俱焚的把戲,如果換作是你,你會怎麼辦?”
“我當然要……”郝天振剛想說點大義凜然的,卻被陳衛東直接打斷:“黨教育我們,人民教育我們,當遇到危害同胞生命的窮兇極惡之徒時,一定要堅毅果敢,頑強拼搏,不怕犧牲,勇於奉獻!當時我就是這麼做的,我也成功了,沈隊長和楊副隊長先逃了出去,我墊後,阻止了羅教授的鬼把戲,然後又擒獲了他,並逃出了那間實驗室,事情就是這樣。”
“不可能!”郝天振失聲叫道:“你TMD淨睜着眼睛說瞎話,當時地下發生了嚴重的爆炸,沒有人可以從那樣的環境下逃出生天,你當我們都是傻子是吧,全聽你一個人信口開河,鬼話連篇?”
“是嗎,那你以爲那場爆炸是怎麼來的?”陳衛東淡淡地笑了笑,回道:“你不妨問問沈隊長,在他們離開之前,羅教授到底是怎麼說的。”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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