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之後,已經是夜裡九點多。
秦寧也沒有去作夜,而是早早的回了酒店。
剛回到套房,就聽到一陣稀里嘩啦的麻將聲音,這讓秦寧頓覺得手癢癢不已,只上前去,正瞧見趙晴雨四人正圍着不知道哪搞來的麻將桌打的正是火熱,秦寧上前圍着轉了一圈,隨後不由分說將牌最好的安金同給提溜了起來仍到了一旁。
“哥,我的親哥!”
安金同頓時急了。
他輸了大幾千,就指着這一把十三幺賺一筆大的,這會兒被秦寧鳩佔鵲巢,哪裡受得了?
秦寧不耐煩道:“急什麼,贏了算你的。”
安金同欲哭無淚。
這尼瑪你上臺了,還他媽能贏?
果不其然。
沒兩輪,秦寧扔了個四筒。
一炮雙響。
“蒼天啊。”
安金同呢喃了一聲。
秦寧咬牙切齒道:“你這都摸的什麼牌,簡直爛透了。”
安金同沒理會,而是默默走到一旁詛咒秦寧不得好死。
“師父,你那邊情況怎麼樣?”邊搓牌,李老道邊是問道。
秦寧一臉晦氣,道:“還能怎麼樣,賴榮一個人做不了主,賴家上下是鐵了心的想和我作對了。”
“賴家也有鬼相門的人吧?”老李道。
秦寧沉吟了少頃,道:“保不齊的事,賴家五虎,我是看一個懷疑一個,現在別提青木花了,賴家大門以後想進去都得偷摸的進。”
“那賴家青木花多半是保不住了。”老李道:“我擔心的是崔諫會把青木花的黑鍋丟在咱頭上,以賴家現在對咱的態度,到時候估計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我已經通知賴榮。”秦寧道:“想來賴榮應該可以保得住。”
頓了頓。
他又道:“不過青木花落在崔諫手裡也無妨,反正就沒指着能保住它。”
“倒也是。”老李點了點頭。
“要我說。”司徒飛這邊碼好了牌,道:“咱就先下手爲強,反正黑鍋肯定扔過來,既然一定要抗,那不如抗的真實點。”
“喲呵。”
秦寧訝異的看了一眼司徒飛,道:“你最近豬腦吃的不少吧?”
“我纔不吃那玩意兒呢!”司徒飛急眼道。
李老道不屑,道:“文雪最近沒少向二妞打聽小麥紅棗豬腦湯怎麼做,你裝什麼?”
司徒飛眼紅了:“放屁!別誣陷我!”
“給你留着臉呢,自己不要。”李老道越發鄙夷,不過沒理會這幾乎發狂的司徒飛,而是道:“師父,姚家這邊倒是安靜,不過楚九江那邊傳來了不少消息。”
“什麼消息?”秦寧問道。
“幾個國際殺手。”老李道:“咱前腳剛到,人後腳就跟着來了。”
“姚家請來的?”秦寧皺眉道。
“多半是了。”老李道。
秦寧想了想,道:“讓楚九江的人繼續查查這些殺手的動向,對了,問問瘦猴子有沒有時間,讓他儘快來一趟江南。”
“千門最近也不消停,我在問問吧,爭取讓他過來。”老李想了想,道。
瘦猴子失蹤那段時間。
雷老虎沒少蠱惑千門內部的人作妖。
而千門風將這個位子,盯上的人也不是少數。
雖然瘦猴子已經安然無恙的回來,可是千門內爭權的人顯然不想放棄這個機會,故所以瘦猴子最近也是忙的不可開交,雖然有黑葉子去幫忙,可是在這個節骨眼抽出時間來,恐怕難。
秦寧也沒多指望。
這次讓瘦猴子前來江南,也是想要按照司徒飛剛纔的提議,提前盜取青木花。
畢竟瘦猴子就是這行起家的。
一邊聊着。
一邊麻將搓着。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夜裡十一點。
秦寧輸了個底朝天,想要把局給散了,可是趙晴雨不樂意了,這娘們睡了一下午,又趕上大殺四方,錢賺的流油,昨兒個晚上計劃了一宿的行動也是忘了個乾乾淨淨,只想趁此機會大賺一筆,故道:“不準走,今兒個通宵大戰,誰走誰孫子!”
“我靠。”
秦寧翻了翻白眼。
一旁老李也是眼皮子直抽搐。
這次來江南。
他可是帶着策馬奔騰的。
這要是一宿的功夫全浪費在麻將桌上,那不是開玩笑嗎?
當下乾笑了兩聲,道:“這時間也不早了,明兒還有正事呢。”
“我給王媽打電話。”趙晴雨拿出手機來,道。
老李臉頓時一黑,道:“你贏了。”
趙晴雨不屑,隨後在看向司徒飛,正摸着牌的司徒飛手一抖,急忙道:“通宵大戰,誰走誰孫子!”
“你呢?”
趙晴雨直勾勾的看向秦寧。
正唾罵倆王八蛋叛變的秦寧乾笑了兩聲,道:“那就打唄。”
安金同頓時樂了。
心裡感謝秦寧剛纔搶了自己的位子,當下就是咳嗽了兩聲,道:“那什麼,我就先回去睡了。”
“走什麼?留下。”趙晴雨道。
安金同無奈,道:“這又沒我什麼事了。”
“端茶倒水會不會?”趙晴雨問道。
安金同乾咳了幾聲,道:“端茶倒水?”
“廢話,打牌不累的?”趙晴雨白了他一眼,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丫回去想幹什麼,我現在把話給你們敞開了說,我是揹負着艱鉅使命的,信不信我一個電話打回去,你們回去都得跪搓衣板?”
安金同苦笑道:“我真想回去睡覺。”
“誰信!”
老李和司徒飛鄙視道。
安金同氣的咬牙切齒。
哼哼了兩聲,索性坐在一旁不說話了。
麻將繼續。
秦寧把玩着手裡的白板,用盡了腦細胞思考着是不是該湊個大四喜,只是想想還是作罷,正要將白板打出去的時候,他卻忽地手一顫。
“嗯?”
秦寧微微皺眉。
“師父,怎麼了?”老李疑惑的問道。
司徒飛卻是臉色凝重不已,沉聲道:“有殺氣。”
“開玩笑的吧?”老李下意識的看向了四周,問道:“殺氣?”
安金同則是迅速起身,走向落地窗去,司徒飛急忙道:“別過去!”
話剛說完。
砰的一聲。
那窗戶上卻是多了一個孔洞。
子彈打出的孔洞!
“媽的!”
安金同一屁股坐在地上,迅速向後爬去,道:“是狙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