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相當冷。
李老道有些懷念不遠處那件肉店的腰子了。
雖然騷氣了點。
可以養腎。
畢竟此時此刻此地,他覺得傷肝。
寧玥婷的話讓秦寧憤怒不已。
他知道,寧玥婷說的是實話。
幾乎與無情的實話。
但道不同不相爲謀,大抵也就是如此了。
他冷哼了一聲,看也不看她一眼,轉身道:“走了。”
李老道忙是跟上。
只是寧玥婷也是跟上了幾步,道:“我並不想失去任何一個朋友。”
“跟我沒關係。”秦寧頭也不回,道:“我不會強迫任何人改變自己的三觀,但我也不會和任何三觀不同的人交朋友。”
眼看着秦寧要離去。
寧玥婷又想追上前去,只是這時,一個人忽然出現在她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寧玥婷微微皺眉,道:“你是誰?”
“嘖嘖。”
來人大約三十多歲,頗有些輕佻,上下打量着寧玥婷,道:“我實不明白,爲什麼我老闆會讓我抓一個行爲舉止有些犯賤的女人回去,這實在不符合他的審美觀。”
寧玥婷沉聲道:“你是雷老虎的人?”
“嗯哼。”來人倒是沒有反駁,繞着寧玥婷走了兩圈,肆無忌憚的打量着她,道:“跟我走一趟吧。”
寧玥婷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了秦寧。
這輕佻男子也順着她的目光看了過去。
眼瞅着秦寧也不轉身,徑直要走人,李老道想了想還是拽了拽秦寧,道:“師父,那個寧玥婷有點麻煩。”
秦寧轉過身來,瞅了一眼,道:“人家演出戲你也信?”
“演戲嗎?”李老道疑惑的看着二人,隨後道:“不像啊。”
秦寧道:“要是你能看的像,她早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算了,看在認識的份上,一會兒等他們走了,你報個警,就說有人綁架就成了。”輕佻男子拍了拍手,道:“好主意,我實在不明白白狐狸那個不男不女的爲什麼要找你的麻煩,不過跟我沒關係,這些事我可不想管,寧玥婷女士,跟我走吧,我們老闆爲
了見你可是折了不少人馬,希望你能配合點,畢竟只帶你的腦袋回去,我的酬金可是要大打折扣的。”
寧玥婷看着秦寧,臉上不慌不忙。
似乎很少有什麼事情能讓她感覺到慌張。秦寧可不會搭理這些事,轉身就帶着李老道走人了,等他們走後,寧玥婷閉上眼睛,平靜的臉龐上多了幾分的無奈和苦澀,道:“我只不過做了該做的,爲什麼就不能理解
我?”
“咳咳。”輕佻男子咳嗽了一聲,道:“雖然不是很想和你探討人生哲理,但從一個男人的角度來看,自私自利的女人並不會討男人的歡心。”
寧玥婷收斂了臉上的複雜之色,淡淡的說道:“你滾吧。”
“嗯?”
輕佻男人瞪了瞪眼睛,隨後笑道:“寧玥婷女士,你的話有點傷我的自尊了,畢竟我也是…”
“今天不想殺人,滾。”
寧玥婷冷冷的說了一句。
隨後轉身就走。
輕佻男子臉上滿是怒火,盯着她的背影,道:“雖然酬金會打折扣,但是我不介意。”
話剛說完。他忽然感覺身後傳來一陣緊迫的壓力感,還未回頭,卻是聽到咔嚓一聲,他頓時瞪大了眼睛,這種脖子被擰斷的聲音他實在太熟悉了,只是這一次,卻出現在了自己身上
。
無力的癱倒在地。
一個有些佝僂的老人輕輕咳嗽了一聲,看了一眼寧玥婷的背影后,轉身走向了秦寧離開的方向。
…
“師父,真見死不救?”李老道看着吃着烤串喝着啤酒,心情似乎好了不少的秦寧,道:“這不符合咱的江湖道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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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寧道:“她是白狼幫幫主。”
李老道頓時瞪大了眼睛,臉上表情一變再變,隨後咬牙切齒道:“該死!”
頓了頓,他又不解道:“不對啊,她要真是白狼幫幫主,您也應該能看出來纔是。”
“有人在她身上動了手腳。”秦寧翻了翻白眼,道:“所以看走眼了。”
說道這,他頓了頓,又喝了口啤酒,道:“說實話,在沒知道她身份之前,我還覺得她很不錯的,但是現在嘛,還是算了。”
“她有自己的苦衷。”
這時,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但見先前的佝僂老頭彎着腰坐在了秦寧對面,渾濁的雙眼盯着秦寧,道:“她很可憐,十四歲她的父母被仇家殺害…”
“停停停。”
秦寧打斷了這老頭的話,道:“我實在沒興趣聽她的悲慘經歷,老頭,你該幹嘛就幹嘛去,行嗎?”
這佝僂老頭也被憋的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暗忖這秦寧有點不按常理出牌,你不應該是聽完老夫我說完,然後覺得心裡有愧,然後被老夫我教訓一頓去給她道歉嗎?
他道:“我只不過是想爲她討一個公道。”
“真他孃的稀罕了。”秦寧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道:“討公道你跑我這來幹什麼?”
老頭淡淡的說道:“既然你不喜歡聽她的過去,我自然也不會想她對你做了什麼,我只知道你讓她很傷心。”
秦寧喝了口啤酒,隨後小心翼翼的看着這老頭,道:“你不會是喜歡她吧?你倆年紀不合適啊,愛情雖然不計較年齡,可差太多是不是有點畸形了?”
老頭渾濁的眼中閃過一抹惱怒,隨後沉聲道:“老夫我縱橫江湖…”
“停停停。”秦寧忙是打斷,道:“我也不太想聽你的風騷經歷,麻煩別打擾我吃飯行嗎?”
老頭這會兒有點不能忍了。
手一抖,桌子上一根鐵籤子出現在他手中,隨後衝着秦寧的眼睛便是刺去,秦寧側頭躲開,臉色不善道:“別當我不打老人。”
“放心,老夫我不殺你,只是想教訓教訓你。”老頭淡淡的說道。隨後胳膊又是一震,欲要將那鐵籤子甩出,但是下一秒,他卻感覺手腕傳來一陣劇痛,在看去卻發現秦寧右手擒住了他的手腕,手指按住他的脈搏,卻是讓他全身無力,而李老道這會兒端着起了桌子上滾燙的牛鞭砂鍋,惡狠狠道:“師父,要不要倒在這老東西頭上,給他補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