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中二鑄劍師?以爲自己名門之後呢?”
秦寧聽到趙平的彙報後,差點氣笑了,道:“還尼瑪的兇兵,不幹找別人。”
雖然鬼王也說過。
如果冒牌昆吾刀的質量越好。
龍骨鏡的無限幻術效果也就越強。
但昆吾刀是先秦時期的鑄劍工藝,自打秦始皇一統天下,收納天下兵刃後,先秦時期的鑄劍手藝早就失傳不知道多少年了。
君不見。
先秦時期的鑄劍大師何等輝煌?
歐冶子。
徐夫人。
干將莫邪。
歷來能在歷史長河中留下燦爛光芒的名劍名刀,幾乎都是出自那些先秦時期的鑄劍大師的手中,秦之後,名師雖有,可能達到歐冶子之流的,卻是一個沒有,雖然有誇大的成分,可事實也的確如此。
所以想要在手藝上還原昆吾刀,幾乎不可能。
只能靠無限幻術來彌補。
“師父啊,人家真的是名門之後。”趙平忙是道。
秦寧斜眼道:“號稱名門之後的我見的多了,大都是有名無實,現在這年頭冒出來的什麼什麼寶劍文化傳人,幾乎都是空有虛名。”
“這個真不是吹的。”趙平道。
“誰啊?”秦寧有點不耐煩的問道。
趙平苦笑道:“徐尊人,鑄劍大師徐夫人的後代。”
“尼瑪。”
秦寧罵了一聲。
趙平見此,小心的問道:“師父,您認識?”
“聽說過。”秦寧感覺一陣牙疼,道:“羅經相的長老客卿。”
十二相中。
羅經相最爲擅長的便是打造法器。
所以羅經相在整個玄門,不是最強的,但絕對是最有錢的,而且還是最受巴結的。
畢竟法器對於玄門中任何一人來說都是十分重要的,趁手的法器足以提高一個檔次的戰鬥力,如今玄門各家各派的鎮派之寶,有一半是出自羅經相,所以巴結羅經相的玄門中人很多。
而徐尊人能作爲羅經相的長老客卿。
鑄劍手藝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作爲徐夫人的後代,甚至有傳聞說這老傢伙手裡握着這個世界上最爲古老的鑄劍工藝,只是這個老頭很吝嗇,而且很偏執,比處女座還處女座。
他要打造一件兵刃。
天時地利人和必須是缺一不可,礦石差點不行,淬鍊的水不合格不行,就是燒火的木柴都要根據材料而進行選擇,而鑄造完成後,覺得有點不合適,也是立馬銷燬不帶心疼的,總之就是一個不合心意立馬不幹,而且這貨還有強烈拖延症,據說道門有個前輩請他鑄造一把寶劍,材料全部準備妥當,這老貨信誓旦旦的說三個月內交貨,結果愣是給拖了十二年,但交貨的成品,卻足以比肩歷史上赫赫有名的神兵利器。
“怎麼找上他了?”秦寧頭疼的問道。
趙平道:“家父和他有過交集,恰巧他這些時日就在雲騰,您這吩咐下來,我自然就去找他了。”
秦寧一臉詭異的看着他,道:“你之前找過他的時候,他說多長時間交貨?”
“他說很簡單,三天保證完成。”趙平道:“這有什麼問題嗎?”
“呵。”
秦寧冷笑,道:“三天?他要是不拖個一年半載,老子我不姓秦。”
“啊?”
趙平一臉懵逼。
秦寧擺擺手,道:“明兒個帶我去找他,另外,在找找別的鑄劍師,當個備胎,這老貨不厚道,我覺得懸。”
“好!”趙平忙是點頭。
秦寧自然是沒閒心大晚上的去找那拖延症晚期的徐尊人扯淡。
不過一大早他還是有這閒工夫的。
糾集了李老道和安金同,由趙平開車,直奔了這徐尊人所在的地方。
值得一提的是。
白洋也想湊這個熱鬧。
不過鑑於這貨的豬隊友屬性太過堅挺,而且白曉璇是不是抽查監控,所以白洋還是被秦寧和老李聯手揍回了暗無天日的補習班,安金同沒動手,畢竟這貨之前學的太好,把白洋坑的現在每天晚上都在畫圈圈詛咒他,他覺得在動手的話太不地道了,所以這孫子只是趁機踹了一腳。
根據趙平說。
徐尊人正窩在一個的小小的鑄劍廠裡。
鑄劍廠是他的某個小輩開的。
徐尊人過來放鬆找靈感,順便指點一下小輩。
七拐八拐。
很快就找到了這鑄劍廠,正在山腳下,規模很小,看起來甚至還有些簡陋,趙平停了車,就先道:“師父,我先去通報通報?”
“去吧。”秦寧擺擺手。
徐尊人好歹是碩果僅存的鑄劍大師,名門之後。
禮貌還是要有的。
等趙平去了後,安金同就先道:“寧哥,昨兒個那林章被折磨的不輕,接下來怎麼處置?”
他也是擔心秦寧在秋後算賬,畢竟昨晚上秦寧被趙晴雨給嘲笑了一頓的。
所以剛纔見老李想開口說話,急忙就先將老李擠到一旁去,先收個功勞在說。
“孫子!”
李老道心中痛罵。
秦寧則是瞥了眼安金同,道:“這種破事還用我教你?你能不能動動腦子?雞皮蒜毛的小事就不要告訴我,自己解決去。”
“該!”
李老道心中暗樂。
秦寧的小心眼可不是空穴來風。
沒瞧見常三今兒個都沒敢露面嗎?
安金同乾笑道:“我這不是給您彙報彙報。”
“你給我彙報個屁?”秦寧沒好氣道:“你昨晚是不是瞎?動動腦子,這事去告訴趙晴雨去,我一直以爲飛仔是最沒腦子的,現在我發現我錯了,你比他更沒腦子,我覺得你可以和白洋去補習班作伴了,因爲你需要鍛鍊鍛鍊。”
李老道趁機落井下石:“師父,之前把白洋揍回去的時候,我已經替他報名了。”
“老菊花!”
安金同可以說是呲目欲裂。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老東西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那輔導班是大齡青年呆的地方嗎?
沒瞧見白洋進去之後,都尼瑪快熬成禿頂了,而且就他那年紀,簡直就是金雞獨立一般的存在!
“乾的不錯。”秦寧不鹹不淡的說道。
李老道陰測測一笑。
安金同咬牙切齒,又道:“寧哥,我和老李私下談談可以嗎?”
李老道臉色一變。
秦寧道:“去吧。”
不等李老道說話,安金同已經硬拽着這老東西出了鑄劍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