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張主任不由得一怔,“你的女人?”
聽到張南竟然主動聲稱自己是他的女人,談薇薇芳心不由得微微一顫,一股莫名的甜蜜,瞬間就涌上了心頭。
“你發什麼瘋啊?”張主任不屑的說道,“雖然談小姐口口聲聲說你是她的助理,但是我知道,這不過是藉口而已,其實你小子就只是一個保鏢而已。哼,區區一個保鏢,就敢胡言亂語,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談小姐,我看你這個保鏢,是保到了你的牀上去了吧?”
“張主任,你胡說什麼!”談薇薇聞言,大怒道。
“哼,我胡說?”張主任一臉的不屑,氣呼呼的說道:“談小姐,別看你現在裝的有模有樣,一副要有多清純就有多清純的樣子,其實暗地裡,都不知道跟這個小白臉搞了多少次了。反正跟他搞也是搞,跟我搞也是搞,大家都是男人,都一個樣。跟我搞,你還能順利拿到項目書的簽章,何樂而不爲呢?”
“你無恥!”聽到張主任竟然說出如此下流的話,談薇薇氣得直髮抖,伸手指着張主任,怒道:“你侮辱了我的人格,我要你向我道歉!”
“道歉,開什麼玩笑?”張主任撇了撇嘴,“你不想要簽章了?”
張主任自恃手中的權力,絲毫都不把談薇薇和張南放在眼裡。
張南怒視着張主任,一雙鷹般銳利的眼睛,像是一把刺刀一般,直剜張主任的心底,不由得讓張主任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張南冷冷的說道:“道歉!”
張主任平日裡也是養尊處優慣了,出門都是別人主動拍他的馬屁,卻哪裡受到過如此的冷落,當下心裡極不平衡,鼓着腮幫子,說道:“不可能。”
“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張南怒視着張主任。
看到張南一臉的怒氣,徑直向自己走來,張主任想起張南剛纔跟自己握手時候的厲害之處,頓時不由得一陣哆嗦,“你……你要做什麼?”
張南嘴角輕輕一揚,說道:“我要做什麼,你很快就知道了。”
“你不能傷害我!”張主任急的大叫道,“我是政府官員,毆打政府官員,這樣的罪名,你們揹負的起嗎?”
“政府官員?”張南冷笑一聲,不屑的說道:“就算你是中央高官又如何?膽敢污衊我的女人,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接受我的懲罰。”
張南上前,一把揪住張主任,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張主任被張南揍的頭暈眼花,渾身上下都疼痛不已,再也支撐不住,一個勁兒的求饒,最終還屈服張南的拳頭,低頭向談薇薇道歉道:“談小姐,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說那種話侮辱你,請你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看到平日裡溫文素雅的張主任此刻如此的狼狽,完全沒了往日裡的高高在上,談薇薇覺得自己的世界觀都快要被顛覆了。原來所謂的權力,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也不過如此。
“
既然你已經道歉,那我也不想爲難你。”談薇薇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既然達到了目的,自然也就不會繼續揪着張主任不放了。
“談小姐,非常感謝你的招待。”張主任此時哪裡還有顏面繼續留下來跟談薇薇吃飯,一個心思的想要離開這裡,“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就走了。”
說着,張主任起身就要離開包廂。
張南喝道:“等一等!”
一聽是張南這個瘟神的聲音,張主任的心頓時就涼了一截。
張主任驚魂不定的說道:“我都已經道歉了,你還想讓我怎麼樣?”
張南伸手指了指擺放在桌子上的那疊項目書,說道:“張主任,不是我說你,做人要有始有終啊。這麼重要的事情都沒有做完,你也不記得,我真不知道你這個位置,當初是怎麼坐上去的。”
“項目書?”張主任點了點頭,說道:“我籤,我籤。”
說着,張主任就拿起簽字筆,簽上了自己的大名,然後從衣兜裡面掏出了公章,往嘴裡吹了一口氣之後,就蓋了上去。
張主任將簽章後的項目書遞給了談薇薇,說道:“好了,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談薇薇看了看簽章,滿意的點點頭。
張南擺了擺手,嘿嘿笑道:“張主任,慢走,不送啊!”
張主任從包廂裡面垂頭喪氣的出來,不但美人在懷的目的沒有達到,反而被人暴揍了一頓,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心裡一口悶氣真是無處發泄。
迎面走來了幾個保安,遠遠的看到張主任,爲首的那個保安一邊走過來,一邊說道:“張主任,你這是怎麼了,被人欺負了嗎?”
“唉,阿樂,別提了,這件事情說出來,也許你還不信。”張主任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將他在包廂裡面受到張南欺負的事情,一一告知了保安阿樂,“那個男的哪裡像個保鏢啊,簡直是一個小癟三!”
“什麼,竟然有人敢在我們‘巾幗麗人’的地盤上欺負張主任?”阿樂聽了張主任哭訴,頓時勃然大怒,義憤填膺的說道:“那個狗日的在哪個包廂,你告訴我,我替你報仇!”
張主任伸手朝前方一指,說道:“就是前面那個包廂。”
“好,張主任,你在這兒等着。”阿樂伸手拍了拍張主任的肩膀,說道:“一會兒我就把這個小子揪出來,讓他跪在你的面前,給你道歉。”
張主任感激涕零的說道:“有勞阿樂兄弟了!”
包廂裡,談薇薇小心翼翼的收起已經簽章的項目書,覺得剛剛發生的一幕簡直有些不可思議。自己花費了這麼多的心思,又是請張主任吃飯,又是被張主任逼酒,到最後卻不如張南的拳頭管用。
談薇薇說道:“張南,這次幸虧有你,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呵呵,大小姐,言重了。”張南笑了笑,說道:“既然拿了大小姐的薪水,自然要爲大小姐排憂解
難了。不然的話,會有人說我只拿錢,不做事啊。”
“怎麼會?”談薇薇沉吟着,問道:“張南,我想問你,剛纔你說我是你的女人,是真心的嗎?”
“砰!”正在張南準備開口的時候,包廂的門被踢開了。
幾名穿着制服的保安像是土匪一樣衝了進來,將包廂圍得團團轉。
阿樂最後一個走了進來,人還沒到,嗓門就高昂不已:“是哪個不長眼的傢伙,連我們荊南市招商引資辦的張主任都敢打啊?”
張南斜睨了一眼這些保安,淡淡的說道:“是我。”
“啊,南……南哥……”這些新來的保安不認識張南,但是阿樂認識,看到包廂裡的人竟然是張南,立馬就愣住了,“南哥,你這麼會在這裡?”
“我怎麼會在這裡?”張南冷笑一聲,“哼,我呆在自家的酒店,難道還不應該嗎?那依你的意思,我應該在哪裡?”
阿樂連忙賠笑道:“南哥,我不是這個意思。”
“阿樂,看你這陣勢,是爲那個什麼招商引資辦的張主任出頭來的,是吧?”張南白了阿樂一眼,不滿的說道:“我們‘巾幗麗人’的員工,什麼時候成了政府官員的狗腿子了?”
“南哥,我錯了。”阿樂聽到張南的話,連忙說道:“我們馬上就撤,不打擾南哥你泡馬子了。”
阿樂揮了揮手,將這幾名保安都帶了出去。
出來的時候,阿樂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其中一個保安疑慮的問道:“阿樂哥,那包廂裡面的人誰啊,你怎麼那麼怕他?”
阿樂一臉嚴肅的說道:“他就是我們‘巾幗麗人’的幕後大老闆南哥,都看清楚了嗎?以後眼睛都給我擦亮一點,千萬不要隨便去打擾南哥泡馬子。”
張主任等待了許久,總算是看到了阿樂回來,於是連忙走上前去,問道:“阿樂,怎麼樣,幫我教訓南那個小癟三了嗎?”
“教訓你媽個比啊!”阿樂惡狠狠的罵了一句,讓張主任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姓張的,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南哥你也敢得罪,真是自己找死!”
阿樂說完,就帶着這些保安,大搖大擺的走遠了。
“南哥?什麼南哥?”張主任看着阿樂遠去的背影,喃喃的唸叨了一句,“難不成那個張南,還是混黑社會的不成?”
張主任不到黃河心不死,始終都咽不下心裡的這口氣,暗自思量了一番,然後就掏出了手機,迅速的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喂,雄哥,你好,我是張主任啊!”張主任說道,“不知道雄哥現在方便出來嗎?我有些事情,想要麻煩雄哥你幫我處理一下。”
雄哥可是荊南黑道上鼎鼎大名的大哥,哼,有了雄哥出馬,任憑你張南再怎麼能打,也只有等死的份兒。張主任掛斷了電話,咬牙切齒的想道。
現在,張主任只等雄哥一到,就可以重回包廂,讓張南難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