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澤計算的沒錯,實際上在兩天前,陸濤就已經住院了,住進了江城最好的私家醫院,光是一個掛號入檔費就是幾百塊錢起。
私家醫院收費貴,但也是出了名的醫術好,隨便一個主治醫師就是其他公立醫院主任醫師級別的。
可是,陸濤住院了兩天,卻毫無效果,兩天時間,鬍子沒刮,吃不下,睡不着,人瘦了一圈,整個人哪裡還有江城太子爺的風範?
要說也不是什麼大病,可是這個病,卻難倒了許多人。
就在兩天前的一個夜裡,像往常一樣,喝酒把妹,開房放水,夜夜笙歌,好一派帝王般的小日子。
可就是這一夜,雙雙入對,兩個出來玩的大學生跟着陸濤一起快活,正快活呢,陸濤的關鍵部位忽然一陣劇痛,像是刺進了一根大鐵針,疼的他死去活來,哀嚎不止。
兩個妹子也是嚇壞了,衣不遮體的跑出了房間,心裡還在罵娘,看起來挺像個人的,還是富二代,結果居然有病,也不知道會不會傳染。
等酒店的服務人員到場後,陸濤已經疼暈了過去,大家還以爲他是‘馬上風’,通俗一點就是房事猝死,這一回也嚇壞了不少人。
畢竟陸濤的身份不一樣。
所以馬上叫了救護車,然後通知了他家裡。
隨後他家裡給辦了轉院,從公立醫院轉到了私立醫院。
一來是私家醫院不需要任何的流程,有錢都不需要排隊。
二來就是私家醫院的醫術高明一些。
再就是這邊保密做的比較好,尤其是對於敏感身份的人來說,很多大明星都是去私家醫院看病。
……
當時檢查的結果並不嚴重,只是房事過度,太頻繁了,累壞了陸濤的身子骨,或許還有點發炎,但需要做一個徹底的檢查,這也急不來。
可是第二天陸濤醒了,羞愧無比的同時,依舊感覺身體不對勁。
然後上廁所的時候,居然尿血。
這一下事情就嚴重了。
陸濤的母親哭得稀里嘩啦,還以爲兒子是得了什麼絕症,染了什麼花病。
而他父親,在江城還是有點影響力,尤其是官場上,所以找了專家,正好京城有一個保健團過來交流。
這些人物都是能夠見到首長的存在,哭爹告奶奶,總算是請來了一位中醫專家,年齡花甲,白鬚白眉,看起來倒是有些仙風道骨。
陸濤的父親恭恭敬敬將老頭迎了進來。
“杜老,這就是犬子,也是怪我工作忙,沒時間管教這個孽子,他天天尋花問柳,結果……哎,丟人吶,真是丟人吶。”陸濤的父親嘆氣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且待我先看看。”杜老微微一笑,活這麼大,什麼病沒見過?
加上現代的生活環境好了,房事過度的事情並不少見,都市人也不愛鍛鍊,所以有些病,年齡段正在逐步年輕化。
陸濤的母親起身讓位,之後用眼神詢問老公,這位是誰。
而陸濤的父親壓根沒有理會她,反而眼神喊着一些怒氣盯着自己這個不孝子,這次的事情讓他丟臉丟大發了,圈子內現在誰不知道他兒子差點‘馬上風’。
雖然很多人都知道,男人本色嘛,可知道歸知道,也沒見誰的兒子真出什麼意外的,更沒有染病的。
……
杜老給憔悴的陸濤號脈,望聞問切,一番檢查下來,杜老的臉色有些凝重起來。
原本還以爲是什麼暗病,可是現在看來,貌似不太對勁。
又看了看西醫這邊檢查的一些數據,更加確定,這個病不是常見的問題。
“杜老,是不是,有什麼問題?”陸國華見老頭表情變幻不定,心裡也有些發緊,忍不住開口詢問。
“說不清楚啊。”杜老也有些納悶,搖了搖頭:“我再檢查一下。”
杜老現在心裡有一種懷疑,可是還不能夠確定。
“您請,您請,一切都拜託您了。”陸國華連連抱拳,格外客氣。
“你先別拜託我,我要看看情況。”之前杜老還有些把握,可現在這個情況,他心裡也沒底。
旁邊陸濤的母親拉了拉陸國華的衣袖,低聲道:“這位是誰呀?”
“京城的專家,給首長治病的,要不是碰巧,咱還請不到。”陸國華低聲解釋了一句。
陸母恍然。
又過了幾分鐘,從裡到外檢查了一遍,杜老心裡基本上確定了,但表面上不動聲色的站起身來:“沒什麼大事,目前來說必須要禁慾,等我回去開幾幅藥,先吃着試試。”
“好好好。”陸國華連忙點頭。
隨後夫妻二人將陸國華送到門外。
隨着病房門關上,杜老忽然臉色微沉,停下了腳步。
“陸市長。”
“杜老您喊我小杜就行。”陸國華也不敢託大,非常客氣的說道。
杜老也不在稱呼上墨跡,而是直奔主題,說道:“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我?”陸國華一愣,思忖了幾秒:“應該,應該沒有吧。”
杜老說道:“這件事跟我沒什麼關係,我也只是給你提個醒,令公子的病,嚴格來說不是病,但如果……我說的是如果,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輕則失去生育能力,我指的是以後都不能勃起。”
陸母在一旁驚呼一聲。
陸國華也明白了杜老的意思。
杜老又道:“而重則,我也說不好,這樣的情況,就連我都很少見到。”
“杜老,那到底是怎麼回事?”陸國華啞然。
“這是人爲。”
杜老很確定的說道:“我不知道你信不信氣功,中醫的氣功暫且不談了,還達不到這種害人的效果。但民間也有一些高手,練到極致,能夠用氣功,或者說內功去損害別人的筋絡,而貴公子的腎經,還有丹田,腰眼,都被破壞了。”
“啊。”陸母再次驚呼出聲。
陸國華的臉色也不好看了,本以爲是兒子自己做的孽,可現在看來,似乎有人想讓他陸國華斷子絕孫吶。
陸國華很快反應了過來:“杜老,您,能治嗎?”
“這就不是醫學範疇了,嚴格來說是武學範疇,相信你的級別應該也知道,南海瀛臺有一些供奉高手,他們或許有辦法,但我不行。”
杜老無奈搖頭,隨後告辭:“我先走了,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找到害令公子的人,也許可以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