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抱不平者是一個和蕭正年齡相仿,穿着華貴的年輕公子。他穿一身素白的西裝,渾身上下都透露出尊貴的氣息。身後跟隨的兩名貼身侍從,也彰顯出不俗的氣質。
常有人說,看一個人身邊聚着一羣什麼人,就能看出此人的高低俗雅。而看一個大人物身後跟着怎樣的侍從,也能看出這位大人物究竟有多大。有多深。
很顯然,這個一語便將蕭正推置萬劫不復之地的俊雅公子哥,分明就是一個出身不俗,家世背景也相當不凡的大人物。
看他身後兩名隨從就夠了。
此人一出,唐尼便迅速向蕭正彙報軍情:“師傅,這人名叫威爾。全名傑克遜-威爾。父親是參議員。是紐約著名公子哥。”
“和你比怎麼樣?”蕭正反問道。
“領域不同。不好比。”唐尼輕輕搖頭,遂又格外強勢的說道。“但真玩起來,我爸他能把他爸拉下馬。”
“原來你爸纔是李剛啊——”蕭正羨慕道。
唐尼遂又解釋道:“但我爸說過,紐約我隨便混,但嚴厲禁止和政府人員攪和。”
蕭正輕輕點頭,表示理解。
都說美國總統都是資本家選出來的。可資本家的能量真大到這種地步了吧?也許每一個總統的背後,都有無數大鱷支持、投資,但這就能證明總統會向那羣資本家低頭嗎?頂多是個互惠互利的關係。所以從某種角度來說,國人實在是把美國政府妖魔化了。同樣把資本家門神話了。
就像唐尼的父親所說,他可以在紐約隨便混,出了任何簍子,都可以擦屁股。但嚴厲禁止和政府方面攪和。
這並不代表唐尼的父親怕事。而是認爲和政府高官鬥,容易傷筋動骨。不值當。
再者,全世界都秉持着一條鐵律。窮不與富鬥。富不與官鬥。即便在萬惡的資本國家,也應如此。
蕭正回頭看了一眼氣度十分出衆的威爾,雖說被戳得七竅流血,卻仍是態度還算友好道:“我和我小姨子聊天。礙着閣下了?”
“按照華夏語說,我這叫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威爾緩緩走近餐桌,十分隨意的坐在了蕭正的旁邊,淡淡道。“何況我和林小姐是好友。又怎能容忍她被你如此訓斥?”
林小築剛要張嘴,卻被蕭正一個眼神瞪了回去。不由委屈的閉上了嘴巴,不敢吱聲。
“在美國,姐夫這重身份就算不是長輩,也有義務教育小姨子吧?”蕭正態度平和的說道。
威爾顏色從容的點了一支菸,目光輕蔑的掃了蕭正一眼:“姐夫?你自封的?”
態度強勢,不容置疑。
蕭正略微一愣,自覺這身份還真是自封的。不由笑着搖頭道:“就當我是自封的。又有什麼關係呢?”
“那你的臉就未免太大了。”威爾淡淡說道。“林叔的女兒,自有林叔自己教。你算什麼東西,有資格教小築嗎?”
頓了頓,威爾似乎覺得還不夠過癮,繼續嘲諷道:“華夏有言,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大洞。你自身就不值一文,還妄圖教小築?你就不擔心把小築教成你這樣的失敗品?”
面對威爾如此尖刻的挖苦,蕭正的表情依舊從容。心下卻是暗忖:不愧是政客之後。還真是有一口三寸不爛之舌,短短几句話,就能把人挖苦得體無完膚。坐立不安。不愧是詭辯高手。
蕭正笑了笑,反問道:“你呢?你又算什麼?小築的朋友?好朋友?多好?好到可以插手她的私事?還是你和我一樣,也是自封的?”
威爾淡然一笑:“我和小築的關係你不用擔心。我們從小就是世交。我甚至還在林叔家度過一個愉快的暑假。”
“這麼熟啊?”蕭正吃驚道。
“在我沒生氣之前。儘快在我面前消失。”威爾目光冰冷的盯着蕭正。“我的脾氣雖然沒唐尼那麼大。但生起氣來,也不是誰都攔得住的。”
砰!
沒等蕭正作出任何反應。之前被蕭正一眼瞪回去的林小築忽然動了。
她一動。就抄起桌上的酒瓶拍在了意氣風發的威爾腦門上。登時酒水飛濺,鮮血橫流。
啪!
一酒瓶之後,林小築又抓起一隻餐盤,毫無保留的扣在了威爾的頭頂。下手之狠,就連坐在一旁的唐尼也瞠目結舌,暗暗心驚:小姨姐太兇殘了吧?
“去你-媽的!”林小築悍然起身,眼神兇惡的瞪視着被打得頭破血流的威爾。
此時,威爾已然被打得發懵。
他料到唐尼可能會忍不住出手。但就在剛纔,他已經用言語提醒過蠢蠢欲動的唐尼了。就算唐尼會幫蕭正,也斷然不敢公然行兇。
當然,他也絲毫不怕蕭正出手。身後那兩個隨從可是從一開始,就死死盯着蕭正。只要他敢出手,這二人一定會第一時間搶先攻擊。並且——他有把握送蕭正進醫院。
可萬萬令他沒想到的是,最終出手發狠的不是他所擔心的二人之一,而是始終保持沉默,從小就相熟的林小築。
他眼中的林小築雖然刁蠻任性,卻是個心地善良,輕易不會向人發火,更不會無端端動手打人的女孩。她漂亮,可愛,是威爾這輩子見過的最令人心動的富家女。所以從第一次見面,他就告訴自己,這個女孩,自己要定了!
可誰能想到,就在自己爲她出頭,幫她出氣之時。這個在自己心中形象完美的女孩,居然抄起酒瓶和菜盤子,狠狠地砸在了自己的頭上。就連那兩個死死盯着蕭正的隨從,也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愣在當場!
“你又算個什麼狗東西!?”林小築凶神惡煞的吼道。“我姐夫沒資格教我。你有?我和我姐夫在這裡吃飯聊天。和你有半毛錢關係?你是有病還是皮癢?舒坦久了欠抽?”
林小築一通字字珠璣的謾罵聽得唐尼渾身舒坦,熱血澎湃。暗忖:小姨姐真兇猛無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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