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文字,張五金懂個屁啊,不由得愣了一下,笑道:“說文解字這些,我就不懂了,吉本先生還真是肯鑽研的人。”
說着翹着大拇指,吉本太郎呵呵笑:“張大師纔是真的高人,我只是查了一下書本而已。”
張五金笑着點頭,道:“你說的應該是有道理的,記得我們初中老師說過,中國人的文字,以象形爲主,這個字這麼寫,應該有他的道理,事實上也是這樣,這個時候,陽氣是最深的,完全縮在最裡面。”
邊上的小野紗裡子聽得津津有味,插嘴道:“這個時候,是不是就找不到它,所以就不能治病嗎?”
“嗯。”張五金想了想,點頭:“大慨也是這個意思吧,陽氣在最裡面,這個時候治,就起不了什麼作用,要到陽氣鑽出來,大約六點過後,才治,讓陽氣去驅趕鞋牀的邪氣,纔有作用。”
“還真是高深啊。”吉本太郎聽得感慨不已:“有些學者說,中國文化在日本,我看錯了,中國文化真正的核,還是在中國。”
“你這話說對了。”張五金點頭:“中國文化的核,是天人感應,是陰陽學說,可以說,中國文化的起源,就是一本皇帝內經,而皇帝內經中的東西,從紙面上是得不到的,必須通過身體的修練,打通身體所有的經脈,才能真切的理解,鑽古紙堆,修表面上的禮儀,只得得其表象,沒有用的。”
“有道理。”吉本太郎深深贊同。
如果張五金只是一張嘴,他不會信的,可張五金那天夜裡對付那個殺手,虎撲時那有如鬼魅的身法,讓他深深折服。
看張五金的外表,單單瘦瘦,甚至有些秀氣,如果不看他眼晴,打扮得時尚一點,甚至可以說有些娘,可他的身體,卻能爆發出那樣的力量,達到那樣的速度。
爲什麼?
只有一種說法,就是內練,內養,也就是中國最神秘的內家拳,才能練出那樣的功夫。
喝酒品茶聊天,一個下午慢慢的就過去了,到五點多鐘的時候,吉本太郎雙腳大痛起來。
“張大師,不行了,越來越痛了。”
吉本太郎的感覺中,這一次的痛,比以前每一次都厲害。
小野紗裡子心急:“張大師,可以治了嗎?”
“再等一會兒。”張五金看了一下表:“六點一刻最好。”
“爲什麼呢?”小野紗裡子有些疑惑的問:“爲什麼是六點一刻?”
她雙手合在一起,指甲上塗了指甲油,那種豔麗的紅,與她肌膚如雪的白,形成鮮明的對比。
然而她整體的氣質又偏於優雅文靜,指甲油雖豔,卻不顯得俗,反而帶出一種勃勃的生機,讓人看了非常的舒服。
這個女人,很會打扮自己。
“因爲經脈運行,是有時間的,每個時間段,運行到哪個位置,基本上是固定的。”
張五金解釋:“六點一刻,腎經中氣血到頂,已經快要衝出來了,這個時候,阻力是最大的,衝力也是最強的,順勢引一下,就有順水推舟的功效。”
“真是了不起。”
小野紗裡子似懂非懂,卻不由自主的讚了一句。
“這都是中國古人發現的,我也就是背書而已。”張五金謙虛一句。
“可我聽吉本君說,張大師武功也非常厲害啊。”
小野紗裡子眼眸亮晶晶的:“張大師,我有個不情之請,你收我爲徒如何,我跟你學中國文化,還有中國功夫。”
說着她扭頭看一眼吉本太郎:“先生,可以的吧?”
這個稱呼有點意思,張五金也看吉本太郎。
吉本太郎笑了起來,看着張五金,道:“張大師可能想不到,紗裡子原來是我的學生呢,跟我學劍道的,她還是很有天賦的,也很勤奮。”
“怎麼當着張大師的面這麼說呢,人家會不好意思的。”小野紗裡子帶着一點扭捏,俏臉微微發紅,但眼眸卻更亮了:“張大師,可以嗎?答應我吧,我一定會努力的。”
很柔媚的女人,再用這樣的語氣說法,真的無法拒絕啊。
“收徒就不敢了。”張五金也確實是拒絕不能,笑道:“有空的時候,我們可以互相交流一下,我對日本的劍道,也是聽聞已久了。”
“如此,拜託了。”小野紗裡子很恭敬的行禮。
日本人禮多,張五金還頗有些不習慣,不過小野紗裡子要真想學,他到真有東西教,因爲神耳門中的東西,很多都是適合女子練的。
小野紗裡子從鞋牀得了氣,但沒有一個方法系統的歸納,張五金教她一個小小的法門,內功什麼就不說了,教幾個導引動作,把氣歸納到一定的路線,可以收到練體的效果,真要認真練得三五個月,她體態一定更回優美,張五金到是樂觀其成。
即便破了鞋牀,教她個練體術,也算是一種補償吧。
一天的交往,張五金覺得,這對夫婦,真的都不錯。
“老師,時間到了嗎?”小野紗裡子轉口就叫起了老師。
日本人啊,學東西是的態度真的是很好的,就是習慣性的愛反噬,唐宋時學中國,明清時就打中國,明治維新以後西方,二戰就跟西方開戰。
二戰打敗了,抱着美國大腿發展經濟,結果經濟一上來,他又要買下美國,嚇得美國人差點尿了褲子。
可又每次都學不象,就如短褲學成個兜襠布,所以每次都輸。
還真是一個讓人無語的民族啊。
張五金到沒想這些,他不是憤青,只愛黑紗美臀,其它的不操心,點點頭:“可以了。”
“老師,這次還那麼痛嗎?”
吉本太郎也叫起了老師,臉上有些畏懼的神情,很顯然,上次的劇痛,給他留下了很大的陰影,他其實是個性格極爲堅強的人,但那也太痛了。
“想不痛也容易的。”
張五金笑了笑,先取了兩根針,紮在吉本太郎雙手內關穴上,還是各彈了一下。
內關可止痛,但他鍼灸的手法不過關,只能以氣鎮穴。
“扎這裡就可以止痛嗎?”吉本太郎有些疑惑。
“一試就知。”張五金笑笑,看一眼吉本太郎:“要不我們只扎一隻手好了,左手痛,右手不痛,你就信了。”
說着,把吉本太郎左手內關穴的針撥了出來。
小野紗裡子擔心,道:“太痛的話,還是雙手都扎吧。”
“難得吉本先生也叫我一聲老師,試試吧。”他笑看着吉本太郎:“中國有句話,身體力行,身體有了體驗,纔會記憶深刻,努力去做。”
“多謝老師。”吉本太郎點頭恭應。
他是個心機深沉極有主見的人,張五金說扎內關穴就能止痛,他多少是有些不信的,張五金也深知這一點,所以就讓他痛一下,而他自己也願意試一下。
試一下,他才能真信。
這是一個不到黃河心不死的人。
吉本太郎雙手放到桌上,右手有針,左手沒有。
張五金仍跟上次一樣,飛快的扎針,扎一針,彈一下,吉本太郎的感覺也跟上次一樣。
扎完了,張五金抓住了吉本太郎的左手。
小野紗裡子在一邊眼睜睜的看着,有些疑惑,又有些擔心,雙手絞在一起。
她是側身而坐的,坐姿很好看,腰背挺得畢直,且腰是微微往前彎的,這個姿勢,站着的時候,可以更好的突出臀部,而坐着的時候,從腰到臀到腿,會劃成兩個S形,同樣非常的好看。
這是一個幾乎在任何時候都能吸引男人眼球的女人。
“不要擔心。”張五金笑着安慰她。
他話音未落,吉本太郎身子突然重重的一抽,就彷彿給電流打了一下似的,隨即張嘴痛叫出聲:“啊。”
“吉本君?”小野紗裡子明顯給他嚇了一跳,身子前頃:“很痛嗎?”
“痛?”
吉本太郎咬牙切齒,左手劇烈的抖動,雖然給張五金抓住了,手臂動彈不得,可五指在抖,手臂上的肌肉也劇烈的抖動,額頭上的汗,如泉涌一般冒出來。
可他的右手卻平靜如常,基本上好象沒什麼事?
“左手跟上次一樣痛,但右手卻基本不痛。”
必須承認,吉本太郎真的是一個非常堅強的人,雖然在劇痛之下,還能去感覺左右手的區別。
當然,也因爲右手扎穴制痛,這次的痛,其實沒有上次在周長根家裡那麼痛,所以相對來說,他也能忍得住。
“吉本君。”小野紗裡子卻急了,看向張五金:“老師,快幫他紮上針吧,這樣不行的。”
張五金微微一笑,沒用針,他一手抓着吉本太郎手腕的,這時直接就用大拇指掐住了吉本太郎的內關穴,吉本太郎立時就不痛了。
小野紗裡子還不知道,急道:“吉本君,不要再試了,老師,拜託了。”
“籲。”吉本太郎長長的吁了口氣:“已經不痛了,真痛啊。”
“已經不痛了?”小野紗裡子眼珠子頓時就有些發直,她看看吉本太郎,又看看張五金,最後眼光落到張五金大拇指上:“老師,你這麼按住穴位,也能止痛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