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五金到房裡,打了幾個電話,然後站樁。
靜下來,他發現不對,樓上的小野紗裡子,呼吸聲很急促,有些亂。
“不對啊,難道她感冒了?”
不過後來傳來水聲,小野紗裡子好象進浴室洗澡了,出來後,又放起了電視,張五金也就聽不到了。
也沒有多想,就算小野紗裡子感冒了吧,他也不好上樓去問,人家是有夫之婦,他一個外面的男人,管得太多,會很奇怪的。
再一個,他憑什麼就說小野紗裡子感冒了啊,在樓下就能聽到樓上的呼吸聲,那小野紗裡子要嚇到了,在他面前,完全沒隱私了嘛。
人爲什麼穿上褲子才見人,就是要遮一下嘛,你說你能看到人家沒穿內褲,那不是本事,那是妖孽,別人的第一反應不是讚美你,首先想到的肯定是:燒死你。
所以佛祖說:慧而不用。
站到將近十一點,收功,洗個澡,上牀,開電視看了一下節目,也沒什麼看的,聽說過一些無聊的午夜節目,不過現在還沒到午夜不是,而且現在的張五金,對這些也沒太大興趣了。
關電視,熄了燈,到牀上躺下,似乎要睡着了,卻聽到腳步聲,小野紗裡子下樓來了。
“莫非吉本君回來了?”
張五金腦中閃過這個念頭,但外面很安靜,房子周圍的動靜,基本上瞞不過他的耳朵,門外沒有人。
當然,小野紗裡子即便不是下來給吉本太郎開門,也可以有別的事啊,張五金也沒多想。
但想不到的是,小野紗裡子徑直走到了他屋子的門外。
張五金眼晴微微睜開。
難道小野紗裡子是來找他的,有什麼事嗎?感冒了,不舒服?
張五金開口想問,話到嘴邊忍住了,還是那句話,不要表現得太妖孽,聰明讓人喜歡,妖孽就讓人討厭了。
小野紗裡子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似乎在猶豫,張五金可以聽到她的呼吸聲,非常急促,彷彿是籠中的困獸,在拼命的掙扎。
這絕對不是感冒。
張五金一時間好奇心大起。
門咔嚓一聲,開了。
在別人家裡做客,當然不會鎖門的,他又不是女孩子。
張五金眼皮子輕輕動了一下,最終沒有睜開。
因爲小野紗裡子的表現太奇怪了,徹底激起了他的好奇心,到要看看,小野紗裡子大半夜的進他的屋,是要做什麼?
他是男子,而小野紗裡子是已婚的婦人,無論什麼道理,她都不應該半夜進他的屋子,即便真的有事,也至少要打一聲招呼。
沒有這麼偷偷摸摸進來的理。
小野紗裡子關上了門,有一個身
子靠在門上的動作,呼吸很重,似乎在下最後的決心。
張五金的牀是南北走向,他的腦袋是門這一邊的,雖然微開一點眼縫,但不扭頭的話,看不到小野紗裡子。
不過小野紗裡子那粗重的呼吸,急促的心跳,全落在張五金耳中。
張五金心中也跳了起來。
這節奏,不對啊,好象是半夜裡來偷情的女人。
難道小野紗裡子想要跟他偷情?
小野紗裡子給他的印象非常好,那一雙無與倫比的腿不說了,氣質性格也讓他非常喜歡。
知性,優雅,即有傳統的溫婉柔和,又帶着現代都市女性的時尚自信,可以說,正是張五金最欣賞的那種女人。
難以想象,這樣的女子會出軌,但也正是因爲難以想象,所以更加期待,更加剌激。
他沒有期待多久,小野紗裡子似乎終於下了決心,她走到牀邊,輕輕叫了一聲:“老師。”
張五金想了想,不應。
他這時能看到小野紗裡子了。
小野紗裡子穿着一套銀色的睡衣褲,應該是絲綢的料子,有一種貼身的柔和感。
她呼吸急促粗重,但因爲張五金要裝睡,不敢把眼皮睜大太開,所以看不到她的臉,只能看到她身體胸以下的部位。
然後他看到,小野紗裡子手伸到胸前,解開了衣服釦子。
解第一粒的時候,她似乎還有些猶豫,但隨即就加快了。
張五金覺得自己不能呼吸了。
他有一剎那的糾結。
睜開眼晴,還是不睜開眼晴?
吉本太郎給他的印象不錯,雖然深沉了點,不太肯輕易相信人,什麼事都要親自驗證一下,然後有些事,他也一直瞞着張五金,例如那個殺手。
但這些都是正常的,他幫了吉本太郎,吉本太郎也謝了他,一千萬美金,真的不少了,雖然即有治病之德,又有救命之恩,但一般來說,有個一兩百萬美金,就相當不錯了。
出手一千萬,真的很大方,雖然張五金隱隱有點感覺,吉本太郎這麼大方的出手,好象有點另外的意味,但無論如何說,一千萬就是一千萬,對這世上絕大部份人來說,都是一個天文數字。
然後到了日本,吉本太郎待他也很熱情。
做爲普通朋友,有這個樣子,可以了。
小野紗裡子也一樣,做爲朋友的妻子,她的一切表現都很完美。
這是一對值得結交的夫妻,所以張五金才衝動到把鞋牀改成龍鳳牀。
可這會兒,難道要與小野紗裡子有私情嗎?
這確實讓他糾結了一下。
但最終他還是沒有睜開眼晴。
是小野紗裡子主動找上他的,而且是在半夜裡,偷偷的進了他的屋子,也是她自己脫的衣服。
這與張五金半點關係也沒有,張五金甚至一點曖昧的暗示都沒有,這不能怪他。
再一個,小野紗裡子即然喜歡他,他這會兒睜眼,想要怎麼辦?制止小野紗裡子嗎?
那讓小野紗裡子怎麼想?
偷情很丟人,可送臉上門卻給拒絕,那就更丟人了。
張五金無法想象,如果他這時候睜開眼晴,喝止小野紗裡子,小野紗裡子會是怎麼樣一種反應?
她這樣的女人,平時是有很濃厚的優越感的,突然變成不要臉的女人,她會不會過於羞愧而自殺,那真是難說得很。
所以張五金即不敢睜眼,也不敢開口,甚至因爲小野紗裡子湊近,他怕給她發覺,微開的眼皮子都閉上了,心中想着,索性看小野紗裡子到底要怎麼辦。
如果真的爬到他身上,那時就裝做驚醒,反正也上來了,也就不管不顧了。
小野紗裡子真的爬上了牀,而且開始吻他。
“她居然真的--她這麼優秀的女人--居然也--。”
是的,小野紗裡子突然這樣,張五金真的有些理解不能。
從外表,完全看不出來啊,從性格和平時的表現,她不可能是這樣的女人啊。
是日本女人過於開放了,還是自己太英俊,以至於讓小野紗裡子情不自禁?
張五金甚至隱隱有些得意了。
長得帥,就是佔便宜啊。
突然覺得不對,有人到了窗子外面。
本來以張五金的聽力,有人摸近,老遠就應該發覺的,但這時候情況特殊啊,能發覺,還是因爲外面的人,發出了一下輕咦。
“有人。”
張五金急忙睜眼。
他這一聲輕叫,小野紗裡子自然也聽到了,本來情難自制,一聽說有人,頓時就驚醒了,羞得就是一滾,一下滾到牀下,飛快的穿衣服。
而這時窗外的人,居然一下跳了進來。
張五金先也慌了一下,以爲是吉本太郎來捉姦呢,那就要了命了。
不過他隨即就發覺不對,窗外那人,跳窗進來的時候,他看得清清楚楚,是個女的。
打扮非常奇特,全身黑衣,頭臉也用黑巾包着,只露出眼晴,背上揹着一把刀。
這形象,張五金在電視電影裡看過啊。
居然是忍者。
一隻女忍者。
張五金本來是想要跳起來,不管是什麼鳥,一個虎撲過去,先制服了再說,哪怕就是吉本太郎吧。
即然做了,那就不怕,總不能讓小野紗裡子尋死覓活吧。
(本章完)